“嘭!嘭!”
成千上万朵烟花,同时在半空中绽放,点点荧光汇聚成在一起,汇娶成一个个字,第一个字是“北”
第二个字是:“王”
第三个字是:“妃”
紧接着,便是“楚”“九”“歌”三个字。
当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夜空,“咻”的一声,又有无数朵烟花飞向天空,同时绽放,连成一片,而这一次整个夜空,只有六个字:“北王妃楚九歌”
“快看,天上有字!”
“北王妃楚九歌!”
整座城,同一时刻,无数人高声呐喊。
“北王妃楚九歌!”一道接一道,城中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喊着同一句话。
北王妃楚九歌!
整座城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王,娶的王妃叫楚九歌,而很快整个荣兰,整个北域,整个东林,整个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北王的王妃叫楚九歌。
北王没有以天下为聘,没有以北域为聘,没有以荣兰为聘,却昭告了天下,他的王妃是楚九歌。
“北王妃楚九歌”六个字,在天空中渐渐暗了下去,可很快又再次出现在天空,而随着这六个字不断闪现,一盏盏红色的荷花灯,从城内,沿着护城河飘了出来……
一盏接一盏,弯弯曲曲,连成一条线,连城一片,飘浮在护城河上。火光闪现,如同银河辍在天空,美的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一个呼吸,就将眼前的星灯吹灭了。
天上星河,地上灯河。
此时,此刻,此地,楚九歌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她睁大眼,张大着嘴,看着,看着……
此刻,用惊喜、用感动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实在是太过匮乏,可是她找遍记忆深处,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啊啊啊!好漂亮!”
“娘,娘,你快看,快看……是荷花灯,好多荷花灯。”
“哇,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比过年还要好看。”
“好多灯,好多烟花。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要好看的荷花灯,也没有见过比这还要好看的烟花。”
“老婆子,你快来看!有人在放荷花灯许愿。”
“这辈子,能看到这么美的画面,值得了!”
城内,男女老少载歌载舞,欢心雀跃。
城外,北王抱着楚九歌坐在马背上,指着护城河上连成一片的星灯,附在楚九歌耳边,轻声低喃,“每到岁末,荣兰人都会放灯许愿。今日,本王放灯许愿,愿我的九歌百岁无忧!”
“我,很欢喜。”楚九歌靠在北王的怀里,双眸微闭,周身都散发着幸福、愉悦的气息。
再华丽的辞藻,也无法准确形容她此时的心情。此时,只有最简单的“欢喜”二字,能表达她的心情。
……
没有人,能拒绝美好。
这一夜,烟花彻夜绽放,直至子时才停歇。
这一夜,护城河上的花灯连绵不绝,如若有胆大人将花灯捞起来,便会看到所有的花灯上,只有一句话“愿我的九歌百岁无忧”。
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盏花灯,便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句“愿我的九歌百岁无忧”。
这一夜,城中的百姓皆带着幸福、欢喜的笑容入眠,楚九歌亦不例外。
她躺在床上,看着由七彩的宝石镶嵌的床顶,上扬的嘴角的怎么也压不下去,直到天方亮,才浅浅入睡,不到两个时辰便醒了。
可是,楚九歌面上却不见半点疲累,也没有睡眠不足带来的憔悴,她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就像是会发光了,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此时心情很好。
“恭喜,恭喜!”剑客碰到楚九歌,看到眉眼弯弯,笑意荡漾的模样子,笑着打趣了一句,“很快,天下人都知,北王的王妃是谁了。”
“谢谢。”楚九歌落落大方的应下,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昨天,虽不是她和北王大婚的日子,但昨天是北王向她求婚的日子,并且在昨天,他们定了婚期。
婚礼,将在半个月后举办。
她,如同昨天盛开的油桐花,情窦初开,开始期待了。
应池可没有剑客那么厚道,他看到楚九歌“呆傻”的样子,一脸坏笑的道:“九歌,昨晚……是不是和北王发生了点什么?北王的体力如何?”
“想知道?去问北王呀。”楚九歌当然懂应池话中的深意,这种带着颜色的玩笑话,她以前不知听了多少,怎么可能被应池几句话,就弄得面红耳热。
应池这段数,太低了。
“你呀……真没劲儿。”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应池没气质的翻了一个白眼,往椅子上一摊,“昨晚,我们被吵了一夜,大半夜才安静下来。九歌,你和北王也太不厚道了,只顾自己欢喜,一点也不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单身汉孤枕难眠的痛苦。”
“那可真是抱歉了,我和北王还真没有闲情,关心你这个单身汉。不过,你也不用难过,单身这种事嘛,你很快就会习惯的,毕竟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嘛。”楚九歌笑眯眯的反击。
“你…居然诅咒我单身一辈子!”应池大喊一声,夸张的捂着心口,“九歌,我的心……好痛,好痛!”
“好了,别演了。你们一大早过来干什么?”楚九歌笑着踹了应池一脚,应池立刻坐正,“咳咳……差点忘了正事。我和剑客,是来给北王下聘的。”
“下聘?”楚九歌怔了一下,问道:“北王,还准备了聘礼?”
说好的一无所有,只有真心的呢?
合着,这是在骗她呢?
“成亲怎么可能没有聘礼,那也太便宜北王了。”应池掏出一个册子,递给楚九歌,挤眉弄眼的道:“九歌你看看,这聘礼你还满意吗?我悄悄地告诉你,我帮你把北王的家底全摸清了,这是北王所有的财产,全部在这里。你收下聘礼后,北王就是个穷光蛋,以后只能你养了。”
应池递给楚九歌的册子,足有一本书那么厚,可见……
北王的家底还是很厚的,绝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一无有所,唯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