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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圆房

    端宁听的一愣,随即嘟起了嘴看着她,诧异的睁眼瞅她,猜她是怎么知道的,可她答应过宛清姐姐不向外人透露她会医术的事的,可见静宜郡主一副你今儿不说就刨根究底的架势,眉毛扭了扭,伸手指了天道,“你发誓不说出去,我才要告诉你。”

    静宜郡主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话都说到这份了,傻子都知道端王妃的病是宛清救的了,她还傻乎乎的要她发誓,静宜郡主摇摇头,撇下她走了。

    宛清救了十三皇子,就这么走了,那救了端王妃,什么也不说那还不是情喇中的事了,当真是个怪人呢。

    与端王府有恩,如今与颜容公主有恩,又救了十三皇子,她依然还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反倒是那些流言蜚语让她微微色变,好像在顾虑着什么,而且让她赶不及的逃离皇宫回王府,仿佛皇宫让她避之唯恐不及,静宜郡主猜测着,转而一想也就释然了,她原就是顾府的一个小庶女,她可还记得她嫡姐嫡妹可是说她什么都不会一无是处呢,能习得医术还会弹琴唱歌,似乎诗词歌赋方面的造诣也不错,要在狠心嫡母蛮横嫡妹的压迫下学点东西可不得百般顾忌么,那是谁教她的

    静宜郡主摇摇脑袋甩开这些疑惑,迈开步子追着十三皇子他们去了,留下端宁在后面直跺脚,嘴翘的都不知道可以悬几个壶了,让她发誓她就走了

    宛清带着梳云回了王府,先是去了王妃的屋里,二太太三太太还有冰娴郡主都在那儿,见了宛清眼里就露出来一抹诧异,像看陌生人似的打量她,半晌,三太太忍不住就先开了口,“你会医术”

    宛清一怔,听三太太这么问,定然是她在皇宫里救了十三皇子的事传出来了,宛清不禁有些感叹古代的通讯了,虽然没有电话电脑之类,可信息传播的速度也不可小觑了啊。

    宛清感叹完,回过神来,福身给王妃她们行了礼,这才笑看着三太太,“三婶怎么会这么问,宛清哪里会什么医术”

    三太太端了茶水,神情似笑非笑,说出的话却是带了三分质问,“若是不会医术,你怎么能救太医们都救不了的十三皇子”

    宛清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摇摇头道,“三婶别听外面那些谣言,宛清哪里会什么医术啊,不过就是知道几个急救的法子,没想到能救十三皇子一命。”

    宛清现在想想都还后怕,救活了自然是喜事一桩,要是救不活,她麻烦可就大了,谁让她救人的法子唉,不提了,庆幸是救活了,她们在这儿等着她不会是说她不守妇道吧,大厅观众之下的,虽然是在救人,可是代沟摆在那儿呢,就算她磨破嘴皮子解释怕也没用,不过想了一下,就不担心了,虽然她救人的法子出格了那么一点,可她救的可是皇子啊,就是借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说她不该救,那不是巴不得十三皇子早死么,她们有那个胆子才怪呢,顶多也就是在心里嘀咕两句,可不敢赤金白脸的搁到台面上来。

    三太太见她否认自己不会医术,有些不大相信,倒是王妃笑道,“别胡乱猜了,宛清要是会医术,也不至于自己病的下不来床,宛清,你先回院子吧,宸儿都差了人来好几回了,你要再不回来,宸儿怕是都要去皇宫找你了。”

    听了王妃的话,三太太这才放下茶盏,暗笑自己多疑,可不是,要当真会医术,又怎么病的那么重,王妃又怎么会在病榻上定亲的,当真是她多心了,顾府是将军府,要说会些兵法还差不多,不过依着她一个小庶女,能知道几个急救的法子也已经够诧异的了,怕是在顾府受委屈时琢磨出来的吧,不过救皇子一命,又是救的皇后娘娘的小儿子,这份恩情,就是在王府里,怕是谁也不敢随意给她脸色瞧了,想着,三太太就冷哼了一声,啜茶不语。

    宛清听了王妃的话,却是心惊,三太太她们她可以糊弄过去,可他呢,宛清一路也没想到辄,他也是古人啊,纯种的呢,宛清忙福了身子回绛紫轩。

    果然,宛清一进门,就见一张脸僵木着,面无表情,只是那魅惑迷人的凤眼巴巴地看着进门的她,见了她之后,一双含了怒火的眼睛只盯着她的唇瓣,宛清只觉得唇瓣温度在上升,下意识的抿了抿,想逃。

    可一双脚就像定在了那里似的,动弹不得,宛清嘴就慢慢的撅了起来,莫流宸面无表情的推了轮椅上前,紧紧的盯着她,声音里带了一丝怒气,“你当真亲十三皇子了”

    宛清撅了嘴,眼里满是委屈,哪亲了,哪亲了啊,那是人工呼吸好不,救了人还把自己弄得这么委屈,天底下估计也就她了,宛清连连摇头,万分坚定的道,“没亲。”

    没亲,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她还敢狡辩,莫流宸眼里的流火更深了,宛清见了忙解释道,“当真没亲,那只是救人的一种法子,把气吹到他嘴里帮他呼吸,不是亲他,他才多大点啊,我。”

    “他已经十岁了,”不等宛清说完,莫流宸截口道,看向宛清的眼里都能喷出火来,有救人非得用那个的,才告诫她不要发花痴,她倒是敢光明正大的亲别的男子了,现在谣言都漫天飞了。

    宛清只觉得一阵无力,也不知道他吃的是哪门子的醋,十岁在她眼里也才是个孩子好不,就算不是个孩子那也就一不救就快要死的病人,可这要她怎么解释,人工呼吸在现代那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这是在古代啊,想着那些谣言,她非礼快要死的十三皇子,宛清就想爆粗口了,她没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到那种地步,宛清深呼吸一口气,才转身就被人拽住了,“你要去哪儿”

    “刷牙去,”宛清气呼呼的道,腮帮子鼓得高高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她现在只想杀回皇宫,将目睹她非礼十三皇子那一幕的人杀个干干净净。

    “亲都亲了,刷牙有什么用,”莫流宸伸手一拽,就把宛清给拉到他怀里了,宛清正要开口,就觉得唇瓣上有了温热的触觉,不由的张了眼睛,连挣扎都忘了,脑子里只飘过一句话:杀人是犯法滴,会午门菜市场斩首。

    莫流宸原是想惩罚一下宛清不听他的话,更想把她唇瓣上别人的味道给除掉,她是他一个人的,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只是这会子一碰到她的甜蜜他便心神激荡,一股激流身后背处升起,直冲脑门,把原先的意图抛诸脑后了,长舌不管不顾地就冲进了她的领地里,舔抵着她每一寸柔软,吸住她的丁香小舌缠绕轻搅,允吸属于她的芬芳,脑子里飘着的是昨儿瞅见的几张图。

    宛清猝不及防的被拽,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吻的天昏地暗,神魂颠倒,周身酥痒难耐,娇软无力,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的被剥离抽尽,脸也迅速的绯红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还需要呼吸的,只觉得快要晕眩之际,就听见耳边一个沙哑却魅惑的声音传来,“笨蛋,自己都不会呼吸,还想着帮别人呼吸。”

    胸腔有了空气,宛清的神智这才有了一丝半点的清明,听了他的话刚想反驳,嘴才微张半个字还未吐出来,就又被堵上了,又是一阵天昏地暗的激吻,吻的宛清只觉得身心全不是自己的了,那话也全湮灭到不知哪个角落,只想与他贴的更近。

    宛清被吻的提不起来一丝气力,双眼迷蒙间见他一双凤眼同样迷离着,眸底灼灼的细碎的流光在飞转,红霞般的俊脸透出妖冶魅惑来,唇瓣水润亮泽,微微肿红,泛着柔和的微光,整个人更加光彩夺目,妖娆惑人,宛清看得怔住了眼,腻在他脸上的目光就再也错不开,心荡神移之间,感觉有流火飞串全身,下意识的搂紧了他的脖子,回应起他的吻来,非礼他是合法的。

    就这么继续着,直到一阵飞旋,宛清才睁开眼,眼睛还未睁全,一个矫捷的身躯已经覆了上来,又将她那一点点的清明带走了。

    他火热湿润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鼻梁,双颊,来到她最敏感的耳垂时,她全身一颤,双手抓紧了他的衣服,想要抵触,却又不愿。

    第一次做这么亲密的事,宛清有些无措,尽管有教喜妈妈之前的教导,那毕竟是纸上谈兵,再加之她心里的窘迫,全副心思都在警惕着某人,压根就没听进去多少,这会子临到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好依着感觉走了,彼时,那撕裂般的疼痛让宛清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膀。

    宛清局促着,没有再推攘他,莫流宸心上一喜,听着宛清疼痛轻呼,他紧蹙眉头,轻声在她耳边宽慰着,他的声音醇厚温柔,如佳酿让她迷醉,如花香沁她心脾,如轻沙在身体上轻拂,又如流水涓涓流泄,让她看见了溪水看见了大海,更如轻歌在舞,时而轻盈时而狂放,让她身子轻软的同时,意志也随着他在飞扬飘荡,浮浮沉沉,不知身处何处。

    看她不再紧张,反而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莫流宸美得精致到人神共愤的脸上绽开一朵迷人的微笑迷眼。

    不知过了多久,周妈妈急忙忙的往绛紫轩来,竹云和梳云两个红着脸守在外面,周妈妈见了便道,“快去叫少奶奶,太后娘娘有封赏,让她快去接旨。”

    竹云和梳云两个你瞧着我我瞧着你,眼里都露出一丝的欣喜,转而就露出一抹为难之色,周妈妈瞧了就急了,太后娘娘的封赏,哪里敢怠慢,得赶紧去接着了才是,周妈妈见她们立在那儿红着脸,就是不进去喊人,不由的沉了脸,越过她们就要往里走,梳云赶紧的拦着她,红了脸道,“周妈妈,你不能进去,少爷和少奶奶正在。”

    梳云越说脸越红,见周妈妈似是没听懂,咬了牙道,“少爷和少奶奶在洞房呢。”

    周妈妈听的啊了一声,就是一张老脸也忍不住红了,瞥了眼屋子,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原本圆房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偏偏就凑到太后娘娘赏赐了,她哪里敢硬着头皮去喊人啊,万一惹毛了二少爷,还不得活刮了她去,周妈妈只得红着张老脸回去王妃屋里了。

    王妃见只是周妈妈一个人回来了,就有些诧异,忍不住就问道,“少奶奶人呢”

    周妈妈瞧了一屋子人都在,实在不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的宣扬这事,便红着脸凑到王妃耳边小声嘀咕着,王妃听了眉开眼笑,总算是圆房了,当下吩咐道,“吩咐下去,多备点好吃的,再炖只乌鸡送去。”

    二太太她们听王妃的话,再看王妃欣喜的样子,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定是宛清和宸儿在圆房不得空来接太后的懿旨呢,这还大白天的,就在屋子里干起那档子事,当真是

    二太太不说什么,三太太就忍不住哼道,“真是可喜可贺了,进门一个多月,总算是把房给圆了,只是太不凑巧了,这太后的懿旨还得她来接呢。”

    王妃也才回过神来,当真有些不大凑巧,不过按说不大凑巧的是太后,宸儿又不知道太后会这个时候来懿旨,只要圆房了就好,其他一切都好说,王妃站起来道,“宛清身子不适,这懿旨本妃带她接了就是。”

    宛清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天边早已夕阳西下,只留下漫天的云彩,宛清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空,午饭还没吃呢,才动一下,只觉得浑身泛酸,像是散了架似地,腰间还横亘着一条手臂,宛清伸手去挪开,这才发觉自己未着寸缕,他也一样,身体某处的不适感终于让她后知后觉地明白,方才某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宛清红着脸咬着牙朝莫流宸瞪去,脑子里还在想着之前他冒火指责她亲了十三皇子时的眼睛,就见他如孩童般干净纯真的睡颜,哪里还有她从皇宫回来质问她亲了十三皇子时的怒气,倒更像是一只慵懒而餍足的猫。

    宛清刚有呵斥他的打算,转眼瞥见他脖子处几个嫣红的吻痕,宛清脸更是红了,瞥过头去,这才看见床内侧有几块破布,宛清捡起来一看,才息下去的火气就上了来,他把她衣服全给撕碎了,这叫她怎么下床去。

    宛清恨恨的瞪了莫流宸一眼,拿手去挥挥,发现他还睡着,这才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臂挪开,才掀了被子,背后就传来某人慵懒而魅惑的声音,一条光溜溜的手臂也揽了过来,“娘子。”

    在宛清醒来之前,莫流宸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他背信了,他说过等她及屛的,只是他没能控制住自己,这才闭眼假寐的,看宛清要下床去,他便忍不住又抱住了她。

    宛清听了他的换声,心一颤,回过头来,就见他清明的眼神霎时间染上细碎的流火,忙在他手臂伸过来之前,溜进被子里去,裹着被子离他远远的,才一抬头,就见他身无一物,宛清忙把脑袋也缩进被子里了,恨不得闷死自己才好,一张脸窘的发烫。

    又不是头一回见了,他可还记得她第一次见的时候那股强悍劲呢,哪有现在的半分娇羞,但见宛清半天不出来,忙过来扯被子,“快出来,被子分我一点,我冷。”

    “不出去,不出去,你快走,离我远点儿,”宛清窝在被子里道,想到什么,又伸出来一双眼睛,才瞄了一眼又瞥了过去,闷了声音道,“帮我拿一套衣服过来。”

    宛清话音才落,眉头就蹙了起来,撇过头来瞪着他,被子裹的紧紧的,他怎么钻进来的,浑身滚烫的,嘴里还喊冷,宛清不想搭理他,只是身子被抱的贴合他很紧,宛清憋了嘴道,“别乱动,疼。”

    莫流宸听了果然不再动,暗恼自己弄疼了她,心疼的问道,“哪里疼,有药么,我去拿来给你擦擦。”

    宛清真是恨不得拍他脑门才好,嗔瞪了他一眼,恨恨的撇过头去,想到拿药他就会出去,宛清想了想还是回道,“药箱子里有药。”

    莫流宸听了不疑有他,在宛清额上印下一吻,就下了床,随意披了件衣服,坐到轮椅上,就去拿来药来,还有一套衣服。

    宛清忙在被窝里穿好衣服,下来床,还好先扶着床沿的,不然腿软的非得倒地不可,耳边听着莫流宸低低的笑声,宛清真是气的咬牙,都是他害的,宛清回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忍着不适出了屋子。

    竹云梳云两个见宛清出来,忙上去扶着,眼眸里尽是笑意,“少奶奶饿了吧,王妃差人送了乌鸡汤来,嘱咐要您全喝光。”

    那边梳云就端了小碗来,宛清见她们两的眼神,在看着那乌鸡汤,就有些头皮发麻,好似做了什么人尽皆知的坏事似的,不过闻着鸡汤的香味,宛清早饿了,也不管了,要笑话就笑话吧,不怕挨罚你们就可劲的笑,接过碗,宛清三两口就喝了下去。

    喝完鸡汤,梳云便把碗拿了下去,转身进了屋子,王妃嘱咐的话她可还记得呢,忙去把被单什么的全抱了出来,宛清瞧了,脸更是红了,暗骂梳云做的太过明显了,好歹避着她点吧。

    宛清坐在那儿一点都不想动,神情萎靡,一副懒懒无力的样子,反倒是莫流宸,眼角飞翘,眸光含春,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越看宛清越是气啊,凭什么他那么得瑟啊,她不就是给十三皇子做了回人工呼吸,没差点把她给活拆了。

    竹云手里拿着太后的懿旨过来,就见宛清撅了嘴,一副有气无处发的样子,再看少爷拿柔的快溺出水的目光瞅着少奶奶,竹云直掩嘴笑,把太后的懿旨往前一递,“少奶奶,这是太后给您的懿旨,方才您没去是王妃替您接的旨,太后封了您三品的诰命呢,还有不少赏赐的东西,都在正屋摆着。”

    太后赏她三品的诰命宛清疑惑的接过来一瞧,果然是呢,只是素来诰命夫人跟其丈夫或是儿子的官职有关,没想到救了十三皇子一命倒换来这么个东西,虽然无实权,但是有俸禄,而且在那一群贵太太之间也吃的开,最重要的是有了这个,以后三太太她们也不敢随意的抨击她了,怎么着也是个诰命夫人了不是,而且品级不算小了,宛清忙叫竹云拿下去收好,撇过头就见莫流宸喷火的眼睛,宛清把脖子一昂眼睛一撇,不搭理他,这可是她牺牲重大才换回来的。

    一碗鸡汤喝下去,只撑了一会儿宛清就饿了,好在厨房很快就送了晚饭上来,宛清忙吃起来,也不管莫流宸了。

    莫流宸瞧宛清没像往日一般,嘴就撅了起来,一双凤眼妖艳又哀怨,干净又纯洁,含了控诉,看着她的大快朵颐,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嘴里的菜味道好一些。

    宛清瞧他怨怨的样子,心情大好,吃起来更是欢了,正夹着菜,那边梳云领着周妈妈进屋,身后还有好几个丫鬟,手里端着好些东西,梳云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

    周妈妈一脸欣喜的朝宛清福身,竹云梳云忙招呼,宛清看着那一挪高的礼物,眼角直跳,咬着筷子低着头,嚼什么都缺了点味道,周妈妈瞧宛清娇羞的样子,忙领了人退了下去。

    梳云也不管,带了好奇在那里翻看着,嘴里还高兴的笑着,想着明儿得派人去给二夫人报个信,让她和老太太把心放宽了才好,宛清听了更是窘迫,板了点道,“都快搬下去,再去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梳云脸上的笑当即就僵在了那里,脸瘪瘪的,她好好的怎么就惹着少奶奶了,忙小步挪过来,想要挣扎两句,竹云忙瞪了她,伸手过来拉她走,真是没眼色,少奶奶明白着是害羞了,她还表现的那么明显,估计要再多说一句,少奶奶没准要让她多扎两个时辰的马步了。

    把人轰走了,宛清这才吃起饭来,忍不住心里嘀咕,至于么,不就圆了个房,有必要弄的人尽皆知,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了。

    突然,眼前的碗里就多了些菜,耳边也是他醇洌的嗓音,“娘子,多吃点儿。”

    宛清朝他呲牙,恨恨的咬着牙,把他夹的菜拨一边去,只吃自己夹的,莫流宸看着宛清生闷气,脑海里突然闪出来一件事,便把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瞥了一眼宛清的道,“今儿有人传了消息回来,当真有人要害岳母呢。”

    “我娘怎么样了”宛清夹着菜的手一顿,眼睛就看向了莫流宸,瞧他故意说一句就不提了,眼睛只盯着菜,连头都没抬,宛清真是暗气,少不得绽开一抹笑来,夹了菜放他碗里,讨好的道,“相公,你也饿了,多吃点儿。”

    莫流宸瞧宛清愿意理她了,这才抬起头来,却不是看宛清,反倒是从这个菜挪到那个菜,宛清只得跟着他的眼睛打转,脸上笑着,心里却忍不住咬牙腹诽,竟还给她摆起了谱,丫丫滴,你等着

    伺候他吃着,宛清等他吃的差不多了,实在忍不住问道,“你倒是快说啊,我娘到底怎么了,是谁要害她”

    “还能有谁,不是大夫人不就是二姨娘了,”莫流宸哼了鼻子道,那两个女人真是讨厌,害不了他娘子,就来害他娘子的娘,真该好好收拾她一番。

    宛清自然知道不是大夫人就是二姨娘了,二夫人素来深入简出,性子跟王妃有的一比,又不得罪人,只有那些没事找茬的人才会鸡蛋里挑骨头,二夫人生下了昕儿,大夫人那就是一根刺,早就想拔了,如今又升了平妻,心里那还不是恨的牙痒痒,不除不快。

    二姨娘就更不用说了,一直就被大夫人压着,明着暗着的争宠,三姨娘不争不夺就在她之前上了位,她嫁的虽是个有腿疾的,可好歹大富大贵,比宛容要好的多,嫉妒生恨,想害二夫人不是不可能,可到底是谁下的手,如何下手她一概不知,不过瞧莫流宸不疾不徐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得逞,只要没得逞,宛清也就不急,得先哄好他,才能知道后面的事,到这时,宛清才理解什么是相公是天,古代女子出不了门,这些事可不得求着他办么,就跟求老太爷一样,都是被逼的。

    果然,说了好一通软话,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二夫人自升了平妻后,就把为凌清衍娶妻的事搁在了心上,时不时的出趟门去帮他说亲,来来往往的就给了人下手的机会。

    “那可查出来是谁雇的杀手”宛清双眼巴巴的望着莫流宸,莫流宸忍不住白了宛清一眼,“他们只负责保护,哪里会查案啊,留了活口等岳父和老太爷来查,你就是查出来,人家也会反无赖到你头上,就这样你还要查”

    宛清被问的哑然,倒没想这么多,听他这么说倒还真是那么回事,大夫人那么狡诈,明摆着弄个人去,她不反咬一口才怪呢,二姨娘能把宛容教成那样,虽未正面起过冲突,但能跟大夫人斗这么久,怎么着也不是个软角色。

    宛清想着二夫人身边还卧着两只毒蛇,真是恨不得让他派人去灭了她们,可是不行啊,她如今已经出嫁了,这些事又是顾府的家事还得通过老太太老太爷和她爹的手来处置才够妥当,她和二夫人才能置身事外,坏人要处置,但也不能脏了自己的手留人话柄。

    宛清想着,就把竹云喊了来,叫她明天回顾府一趟,把事情问清楚了她才能安心,竹云忙应了,她原就是这么打算的,圆房这么好的消息,得她们回去说才放心。

    竹云应下后,见宛清和莫流宸用完了晚饭,就招呼人把饭菜撤下去,莫流宸吃饱喝足往轮椅上一歪,妖媚的凤眼切切的看着宛清,嗡了鼻子道,“娘子,吃饱喝足是不是该运动一下”

    宛清被他说的脸一窘,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剜了他一眼,精虫上脑的家伙,谁用空搭理他,宛清瞪了他一眼走了。

    后面莫流宸推着轮椅跟着,嘴角微弧却是委屈的瘪下,话语里也是含了指责,“娘子,好好的你干嘛瞪我,吃完饭不是散步去么”真是个小没良心的,需要他的时候殷勤招呼着,他一开口就扔的远远的了。

    宛清听的脚步一滞,连脖子都哏红了,她想歪了,都怪他把话说的那么暧昧,想不想歪都不成,深呼一口气,宛清接过轮椅推着往前走。

    第二天一早,宛清便推着莫流宸去王妃屋里请安,这可还是宛清圆房后头一回见王妃,王妃那个激动啊,看宛清比之前更是和蔼温婉,忙不迭地起身,亲热地拉了宛清的手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弄得宛清耳根子一热,脸就红了起来,微抬了眼眸,娇羞地低头唤了声母妃算是问好,心里却是想踹某人两脚泄泻火气。

    宛清恨不得转身逃走了才好,这里好多人呢,世子妃在,二太太,三太太都在呢,这王妃的目光也太过热切了点吧,不过宛清倒是能想出来三分,连教喜嬷嬷都请来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好歹顾及着她点吧,她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啊,不过照王妃这个架势再练上两回,她的脸也该比长城要厚了。

    宛清还在娇羞,三太太忍不住上前拍了宛清的手,朝王妃笑道,“看吧,还是我说的法子有用,还是得教了才会,不然还不知道僵到什么时候才把房给圆了。”

    三太太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忍不住讥笑,那档子事哪个男人不是自来熟,也就宸儿这半傻子都十八了都还得教喜嬷嬷教了才会,说出去真真是出事到现在都多久了,脑子里的淤血怕是还是还没化干净呢,看来这辈子估计是难清醒了宛清也是,出嫁之前,难不成顾府都没教,就算宸儿不主动,她做娘子的不该引导着来

    冰娴可是后进门一个多月,进门那天便圆了房,也难怪王妃这么欣喜了,宸儿总算是有点长劲了,不过宸儿自小就聪明,肯学的话,那一准精通。

    宛清听得却是忍不住咬牙,就说王妃温婉,怎么会想出来这样的馊主意来,原来是背后有人支招呢,听三太太这话,倒像是邀功似地,宛清真恨不得拍晕她才好,谁让她教了,多事。

    宛清站在那儿不动,王妃却是拉着她坐下,又附近宛清的耳边小声问,“身子可有不适原想着让你好生歇着呢,怎么还想着给母妃来请安。”

    宛清真是快羞的快钻地洞了,天啦,你行行好成不,这事就别再提了,宛清祈祷着,果然王妃没再提了,却是转身吩咐周妈妈,“去端了鸡汤来,得好好补补。”

    王妃心里舒坦啊,不过看宛清走路的姿势,宛清头一回宸儿那小子怕是不知道节制,年少轻狂蚀骨知味,她这当娘的总不好意思明说,唉,得多补补才是,最好能在冰娴之前生下孩子才好,那样总还有两分希望,只是如今铁匣子已经给了暄儿,怕是板上钉丁的事了,不过能不能打开还不知道呢。

    抬头,见冰娴也在,虽然老夫人太偏心了,她总不好做的明显了,又补了句给冰娴也端一碗来,冰娴郡主听了就拒绝道,“不用了,才吃过早饭这会子还不饿,母妃给宛清端了就好。”

    沈侧妃听了就哼道,“你母妃院子里的厨子厨艺高着呢,府里其他地方可是没得喝,要说还是沾了宛清的福。”

    这是说王妃先提给她端,然后补充了一句给冰娴,责怪王妃偏心呢,宛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过才一碗鸡汤,至于么,老夫人那么偏,她也没吭半句,她才是王妃嫡嫡亲的儿媳,偏颇她一点也理数应当啊,王妃总比老夫人公平百倍了吧,她还来挑唆,非得王妃不搭理她才称她的心

    王妃也不是好惹的,听了便笑道,“倒没觉得我这里的厨子有多好,冰娴要是喜欢,本妃送了她就是。”

    够大方了吧,宛清挑眉微笑,那边周妈妈端着两碗鸡汤来,宛清倒是不客气的端了就喝,才抿了一口,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随即笑道,“母妃,这鸡汤果然不错呢。”

    冰娴郡主也轻啜了两口,听了宛清的话,便接口道,“既然宛清喜欢,母妃还是把这厨子送给宛清吧。”她自己也带了有三四个厨子来,都是用惯了的,没必要添人。

    宛清用眉梢扫了眼众人,淡笑道,“母妃都答应给你了,我虽喜欢也不好夺人所好,侧妃,你说是不是”

    沈侧妃扭了扭帕子,王妃和她这是合起伙来往暄儿屋里塞人呢,便笑道,“你大嫂进府带了不少厨子来,什么都不缺,倒是绛紫轩得多添几个人才是。”

    宛清真是忍不住暗叹,当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打击她一下,她是一个小庶女怎么了,先前说王妃偏心,王妃大度的把人送给冰娴,她又不乐意了,反倒过来踩她一脚说她陪嫁少了,不及冰娴郡主,真真是唉,这鸡汤。

    宛清睃了眼莫流宸,朝他眨巴了两眼,复把目光投向碗里,莫流宸不知道宛清想说啥,只得对王妃道,“不用了,那厨子就搁在母妃这里,娘子每日来喝上一碗就是了。”

    宛清真是要被他活活给呛死才好,气呼呼的鼓了嘴,一口将鸡汤饮尽。

    王妃笑着点点头,宛清身边也没个熟稔的妈妈,几个小丫头哪里知道这么多,这事可不就得她关心着了,不过宛清进门那天是带了妈妈来的,不知道哪里去了,王妃疑惑,不单是王妃,就是二太太也纳闷了,笑问道,“还是王嫂关心宛清呢,怎么宛清身边都没个专门照顾身子的妈妈还得再配一个才是,王府里事情繁杂,王嫂一个人哪里能时时照应着。”

    王妃听了,眼里就带了询问的眼神,当真想给宛清配一个呢,这贴身照顾的妈妈可不寻常,就是王妃送的,宛清也不大敢用,宛清摇摇头道,“苏妈妈有事,宛清就放了她几天假,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院子里有林妈妈照顾着,母妃放心。”

    既是有,那就不用再配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一屋子的人就坐在屋子里闲聊,倒是二太太朝冰娴郡主问道,“王爷将铁匣子传给了暄儿,这两日暄儿可琢磨出开匣子的法子了”

    冰娴郡主摇摇头,“相公每日都在琢磨,还没想出打开的办法来。”

    三太太听了忍不住就叹息,三老爷可还想着跟着暄儿身后建功立业呢,看来短时间怕是不成了,王爷也不提点着点,就听沈侧妃笑道,“哪里就那么容易了,王爷琢磨了半辈子也没想出法子来,暄儿一时半会的哪里就能打开了。”

    二太太三太太抿茶不语,王妃也不接话,这个话题到这里就掐住了,只有宛清心里像猫挠了似地,上回她问莫流宸,莫流宸也只是简单的回了句铁帽子王,就没下文了,怎么这会子听起来,那铁匣子倒是神秘的很啊,王爷琢磨了半辈子也没能打开。

    只是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宛清也不好当着大家伙的面问,只得忍着回去再问了,别又忘了才好,宛清又坐了会儿,觉得没什么事就想回去,便向王妃告退。

    才站起来,推着莫流宸走两步,那边老夫人就差了人来喊冰娴郡主去,冰娴郡主便告退,只是路过宛清身边的时候,不小心被绊了一脚,人往前一拐,崴了脚。

    冰娴郡主崴了脚,忍不住就痛的皱起了眉头,嘴里溢出来一声疼痛的轻呼,那边二太太她们瞧冰娴郡主往一边倒去,吓的心都呛到嗓子眼了,沈侧妃却是站起来,冲着宛清这边就过来,抬手就对着梳云来了一巴掌,咬牙切齿的骂道,“狗东西,连路都走不好,踩着世子妃的衣摆,害的世子妃绊了脚,拖下去打死。”

    那一巴掌可是用尽了力道,结结实实的巴掌声在屋子里都有回声,掌声才落,那边就有两个丫鬟过来拖人,害的世子妃崴了脚这可不是小事,就是沈侧妃不说,王妃也是要生气的。

    宛清抿了抿唇,回头看着那两个要来拖人的丫鬟,眼神冷的硌人,那两个丫鬟在王妃屋里可从来没见过宛清这样,也从未听说王府里有人说宛清生气了是这般模样,不由的住了脚步,立在那儿,宛清却是拿手去碰梳云的脸,五个指印清晰可见,迅速泛红,泛青。

    沈侧妃见两个丫鬟止了脚步,以为是王妃示意的,忍不住就道,“姐姐,妹妹知道你偏疼宛清,可她的丫鬟绊倒冰娴,你也不管管,就这么纵容着她,冰娴进门才不过两天,就要受她人的下马威”

    冰娴郡主由丫鬟扶稳了,听了沈侧妃的话连连摇手,眼眶红红的,“她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什么大碍,就算了吧。”

    这哪里是求情啊,根本就是认定了是梳云踩了她的裙摆,宛清瞧了她裙摆上的鞋印一眼,腹诽道。

    “你啊,被个丫鬟欺负到头上了,还这么大度,”冰娴话音才落,三夫人就接口道,说完了又朝王妃道,“王嫂,不过就是个丫鬟,打死了就打死了,这要是让冰娴受了委屈,回头宁王妃那儿你也不好交代。”

    王妃也扭了眉头,这事着实为难她,宛清身边可心的丫鬟只有那几个,这几个丫鬟都是她放心了使唤的,打死了未免可惜了,可踩着了冰娴害她绊倒这罪可不小,王妃为难的抬眼去瞧宛清,眼里就带了抹惋惜,这罪是不得不治了。

    宛清抚着梳云的脸,却是冷声回头道,“没规矩不知礼的丫鬟害的大嫂崴了脚,当真该打死。”

    沈侧妃听了脸上一喜,沉着脸对那两个丫鬟呵斥道,“还不快把人给拖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两个丫鬟瞥了眼宛清,这才上前来,宛清却是看了眼沈侧妃,把手里的帕子往地上一扔,道,“梳云,在上面踩一脚。”

    梳云听了忙摇头不愿意,宛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梳云这才在帕子上踩一脚,宛清看了那脚印子,嘴角轻弧,那边莫流宸早转了弯,见了鞋印便疑惑的看着宛清道,“娘子,你丫鬟的鞋印跟大嫂裙摆上的不一样呢。”

    宛清听了就道,“可不是不一样么,梳云脚上的鞋原是给我做的,有些大了才赏给她穿的,鞋底是有花纹的,还是我亲手画的呢,不然这冤可就白受了,平白无故的就挨了一巴掌不算,还要被人拖出去打死呢。”

    说完,宛清转头看着沈侧妃道,嘴角含了笑的,“沈侧妃也看清楚了么,大嫂之所以崴了脚可不关我丫鬟什么事,倒是。”说着,宛清眼睛瞟向冰娴郡主身侧的丫鬟,只不过淡淡的一瞥,那丫鬟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了。

    王妃瞧了也明白了,当即沉了脸挥手道,“来人,拖下去重重的打。”

    那丫鬟吓的跪下来连连磕头道,“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挤了奴婢一下,奴婢才踩着世子妃的。”

    她指的是梳云,宛清听了忍不住冷哼一声,好个聪慧的丫鬟,知道找替死鬼了,沈侧妃原就瞧她不顺眼,如今打了梳云一巴掌,受了宛清的呛,就算梳云没推她,也会被扣上这顶帽子。

    果然,她才说完,沈侧妃就冷哼道,“就算不是她踩的,推了人才导致世子妃崴了脚,两人都该拖下去打死。”

    横竖就是不给梳云活路就是了,梳云原先是不急的,她知道少奶奶会救她,所以才没辩驳,这会子瞧那丫鬟认了罪,却是成了心拖她下水,这才慌神了,忙对宛清摇头道,“奴婢没有挤她。”

    宛清哪里会不知道,她身边的几个丫鬟哪里会那么不安分,最怕的就是给她找麻烦了,又怎么会跟别人起冲突,这还大庭广众的去挤别人,这不是明摆着给别人机会说顾府没规矩,连丫鬟都不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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