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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屠夫张

    游让意识转醒,看着任不在,低声道:“谢...谢...”虽然能够言语,却还是十分虚弱。这合欢散竟有些厉害。

    那黑衣人踌躇片刻,便转身离去。

    不久又一人飞来,任不在自然知晓,这人便是公孙芷。

    此时公孙芷穿着一身夜行衣,身姿绰约,令人遐想。只是现在二人都没有半点心思。

    公孙芷问道:“他怎么样了?”

    任不在不让游让答话,游让也懂得,便开始闭目盘膝,运功逼毒。

    任不在看着公孙芷,道:“他没事儿了。你那边怎么样?”

    公孙芷俏脸微红,道:“那两人显然都是合欢宗人,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似乎并不和谐,合欢宗内部是不是存在着不同派系?”

    任不在解释道:“自然是的,据说合欢宗女子多以洛雨柔为首,而近年来,洛雨柔似乎被合欢宗宗主余念囚禁,导致双方势如水火。今日见那所谓赤练子想必就是洛雨柔一系。而这些人显然是余念一系。白玉是余念座下弟子。只是他们为何会有勾结,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公孙芷缓缓道:“利害关系,哪有那么绝对。或许合欢宗如今内部团结起来了也不一定。”目中忧愁尽显。

    任不在笑道:“这些都不是我们考虑的事情。你跟踪那赤练子有什么发现没?”

    公孙芷咬了咬嘴唇,虽然脸红似霞,却还是说道:“没有,那赤练子简直就是个发青的猫,没走多远,就开始勾引那汉子。我便走了。”

    任不在沉吟着,道:“你离开是对的,赤练子武功一点不弱,想必已经发现了你,所以才和那人故意做戏,你一走,他们自然也就离开了。”

    他看着公孙芷,又接着道:“当然你如果留下,他们恐怕就要假戏真做了。我们这次主要调查大盐城失踪一事,他们只不过是不小心钓上来的鱼。”

    说着便看着一旁的游让。月光之下,憔悴佳人,确实带着些仙气一般,玲珑巧嘴,玉面羞容。纵使女子亦恐心生妒忌。

    只可惜,公孙芷却对此毫不在意。

    公孙芷望着任不在,眼中带着点冷意,问道:“他们和失踪一案无关?”

    任不在正伸出手去拉公孙芷,却被公孙芷躲开,只得无奈叹息,道:“大盐城失踪的多数都是底层人,而且男女参半,合欢宗自然不会做这些事。他们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境地。”

    公孙芷踱步走开,望着圆月,问道:“既然他们无关,今晚为什么他们会来?”

    其实公孙芷早已想到,只是此时却又忍不住问了出来。

    任不在看了看一旁的游让,道:“自然是游让了,他打扮出来,想不被注意到都难。”

    公孙芷亦是随着任不在的视线,看着游让,道:“大盐城这么大,真的这么巧就碰上了合欢宗的人?”

    游让道:“自然也算巧吧,如果我没有听错,方才那黑衣女子,便是今日我和游让在布庄遇到的老板娘。”

    公孙芷接着道:“只可惜,明天一早,老板娘就不在了。”

    任不在道:“只怕老板娘还在,却不是这黑衣人了。”

    公孙芷看着任不在,问道:“那个老婆婆也不简单,她不是合欢宗的人?你叫路无金跟上去了吧?”

    任不在笑了笑,道:“还没开始学呢,我俩就心意相通了。”

    公孙芷只是恨了任不在一眼,却不在说话。

    见公孙芷转过身去,任不在呵呵笑道:“那老婆婆可能不是真的婆婆哦。”

    公孙芷转过身,惊奇道:“不是?难道是易容的?”

    任不在望着公孙芷,见公孙芷眼中闪烁着怀疑的目光,继续解释道:“你别不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武功虽然很高,但是江湖经验有些差。作师弟的有些为师姐担心啊。”

    公孙芷冷冷的看着任不在,道:“我知道你江湖经验丰富,没必要在我面前炫耀。”

    又想到什么一般,继续说道:“这失踪一事或许跟合欢宗还真有关系。我在你走后,看见赤练子将老婆婆篮子中的月饼一起买了下来。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任不在一听“月饼”二字,脸色早已沉下,严肃不已,公孙芷走到任不在身旁。她知道任不在接下来可能就要解释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沉重。

    果然,任不在思虑了一会儿,长长叹道:“你们以为那真是月饼?公孙芷你站得比较远,没闻到,那是肉饼。”

    公孙芷不解,问道:“肉饼?为什么他们说月饼?”

    任不在脸色更加难看,低声道:“那不是月饼,是肉饼。准确的说,是人...肉...”

    他再也说不下去,双手似乎想抓着什么东西,却只能握成拳头,身体不住地抖动着,额头也浸出汗水,双眼泛着红光。模样甚是吓人。

    他本也不比说下去。当听到“人...肉”二字时,公孙芷与正闭目养神的游让俱是大惊。

    “人肉!”公孙芷失声叫出,瞪着任不在。

    游让已经侧身一旁,似乎在吐,肚子不停的抽搐着。

    公孙芷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任不在面容痛苦,以手抚脸,低声道:“这些就别问了。”

    公孙芷看着任不在痛苦的面容,眼中的寒冰似乎也化作秋水。

    任不在已恢复镇定,缓缓道:“这次我们遇到的,可能就是二十年前杀人无数的屠夫张。”

    公孙芷闻声又是一惊,道:“屠夫张?!”

    虽然公孙芷很少出清风山地界,却也知晓二十年前一些大事。说实话,这些事想不知道都太难了。

    游让初入江湖,自然不知,整理好后,问道:“屠夫张是什么人?”

    任不在缓缓解释,道:“屠夫张,据说在二十多年前,便在江湖颇有凶名,自八部众崛起时,更是屠杀无辜无数。无论男女老幼,高低贵贱,在他眼中,都是草木。后来听闻八部众隐退之事,他们也随之消失。”

    游让继续问道:“他们?也就是说屠夫张不是一个人?他们会吃人...肉?”

    只是话语间有些不利索。好在任不在仔细听完。

    任不在继续说道:“屠夫张两河作案,杀人无数,自然不可能是一个人,据说他当年还煮食人肉,转好女子。”

    听任不在说完,游让只觉心中发毛。有些担心,道:“我们只有三个人。怎么办?”

    公孙芷道:“我通知父亲。”

    任不在对游让说道:“是四个人,还有一个。”

    又打断公孙芷,说道:“不必,如果真是屠夫张,人多了反而会被他察觉,更何况是公孙前辈前来。如果就我们四个,自保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公孙芷轻轻的点了点头。

    任不在又看着游让,道:“如何?让弟敢和我们跑一趟吗?”

    游让注视着任不在,道:“没问题。我现在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出发?”

    任不在哈哈一笑,拉起游让,飞身到一边,见倒地那人重伤不起,回身望着二人,道:“走吧。”

    游让身子有些虚弱,不过好在内力充盈,跟在任不在二人身后,不到片刻,又回到大盐城。此时已近丑时,星月灿烂,风声柔和。

    任不在走到一旁树下,轻抚树上一处,月光之下,竟出现一向标。游让见此自觉惊奇,却不多问,只是跟着任不在徐徐跟上。

    不多时,三人已然出了大盐城,行了数里,便不见标记。任不在也不着急,带着二人到空地处赏月。

    等不多时,任不在身边忽然出现一个黑影,竟如黑夜慢慢凝固出的人影一般。

    公孙芷因一直盯着任不在,故而第一个发现路无金,心中对他的轻功有了一定的认识。

    游让见得任不在身边出现一个黑衣人惊得几乎跳起,呼出声来。看着游让,忍不住赞叹道:“任兄,这位好高明的轻功啊。”

    路无金只是淡淡的看了游让一眼,又看着任不在。

    任不在与路无金目光相接,笑道:“路无金,是不是跟丢了?亏你还是...”说着便就此打住。只顾着笑。

    路无金懒得跟任不在斗嘴,说道:“那老妇人轻功不差,而且十分机谨,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次面对的是谁吧?屠夫张能够活到今日,身边高手绝不会少。我觉得再追查下去实在冒险。”说罢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游让虽然再次见到这神乎其技的轻功,仍旧不免惊呼出声。

    任不在笑着看了看游让,道:“这小子怕生得很,而且有他守在暗处,我们才是最安全的。”

    忽又自顾说道:“路无金,你跟丢那人时她消失在何处?”

    黑暗之中传出声音,道:“就在这附近,我方圆数十丈都已查过,实在找不到什么暗道。”那声音突又叹息一声,道:“那老妇人精通易容,轻功也不差,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任不在问道:“谁?”

    静默片刻,路无金缓缓说道:“曾经有一个采花贼,似乎叫苟米,与屠夫张有过来往。十之**,就是这人。”

    任不在对此人没有一点印象,疑惑着问道:“你还知道关于他的事吗?”

    路无金利落答道:“没有,这人本就神出鬼没,恐怕从未以真貌示人。仅知道的消息也只有他精通易容和轻功很好这些了。”

    任不在沉吟片刻,自语道:“这附近是什么地方?”

    路无金道:“十里坡,据说附近有一处百味楼,享名附近,特别是这里做的肉糕十分美味。”

    任不在道:“我们先回去吧。既然查不到什么,明天再来看看。”

    路无金道:“你是不是觉得百味楼可疑?”

    任不在笑道:“百味楼是你查出的,想必你早就怀疑这里了吧?”

    路无金道:“不,我只是方才远远看见的,这百味楼,建筑奇特,十分高大。”

    “哦?”这么说着,任不在也来了兴趣,不过天色已晚,还是需要休息。

    任不在道:“那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说罢看着公孙芷,道:“你住哪儿的?”

    公孙芷也不看任不在,低声道:“附近。”

    附近?哪儿附近。

    任不在不敢多问,只好带着游让赶回。

    月入层云,天色已黑,任不在此时已躺在床上,静静进入梦乡。

    游让这才褪去衣装,换上布衣,将衣服叠好。这才安安稳稳入睡。

    翌日清晨,晨风敲窗冷,鸡鸣唤日出。万物苏醒,客栈里已轻轻悄悄响着杂音,显是小厮正在打扫着客栈。

    任不在已叫好了一桌饭菜,请来游让同席。

    只是见游让穿着布衣,而不是昨晚淡绿轻衫,心中似乎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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