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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元自那几个汉子挑进一口大锅时便没有移动过自己的眼睛,口水似乎也已流下,自然更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群小白兔中居然隐着一只磨尖了牙齿的兔子。hxze
双手在椅子上轻按,身子向前一拖,便终于将扣着他身上肥肉的凳子与之分开。然后着了魔一般走到那口锅前,几个汉子已经退下。钱元正在用力的吸着飘出来的芬芳,正当他想抓起一旁的黑色大勺的时候,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人。
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突然出现在门口,便单膝跪地,报声:“主人。”
钱元嫌恶的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老子正想好好吃一顿,什么事!”一双利眼被脸上的肥肉挤兑着,几乎要眯成一条缝。恨恨的瞪着黑衣人。
那黑衣人喘了几口气,终于说到:“娄武双是假死!他已带着数百鹰爪高手剿灭了所有百味楼的高手。龙游剑也被任不在所杀!”
钱元听到“娄武双是假死”之时便已轰然向一旁倒去,好在扶住墙边,双目似乎已经被脸上无数肉球挤得没有一寸余地了。不住地喘息着,后面的话都没有听见。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身后女子便端来凳子,扶着钱元坐下,靠着钱元身旁,为他揉着身子。
钱元这才长叹一声,哀声道:“我就说娄武双这狗日的没那么容易对付。陈志这个蠢猪,后来怎么样了?百味楼呢?”
黑衣人抱拳道:“百味楼已经被鹰爪数百高手围杀,龙游剑陈志被任不在击杀。”
钱元又长叹一声,整个身子似一个巨大的皮球一般,只是这一下,便泄了气,瘪了。
钱元喃喃自语道:“好啊,好啊,陈志啊陈志,你小子自作聪明,要去利用这个毛头小子,却没想到,反而被这小子给弄死了。”
又咬牙切齿道:“真是废物!亏你踏马的还是江湖闻名的龙游剑,居然被一个两个后生小子摆的团团转!最后连自己的狗命都丢了。”
似乎又泄了一成气,声音更是微弱,似乎在说着些什么。别人听不甚清,但是他身边正在为他揉肩的两位少女却听得清楚,只听他似将死之人一般断断续续说道:“你死了是该,但是我苦心经营的百味楼娄武双,任不在,娄武双,任不在”
竟自喃喃的说着这两人的名字,肉球中似乎滚出热泪来。屋内少女却一点也不伤心,甚至心中觉得甚是愉快。当然并不会表现出来,心中不禁想着些什么。她们都见过任不在,那日几位少女虽然走的快速,却依然偷偷的瞄着任不在的英俊面孔,望着他的飒爽英姿。此时心中都不禁想着这位年轻的少侠快些赶来,救她们于水火之中。
几位少女想着,苍白如死的面颊上又有了一丝生气。
过了许久,钱元才如梦初醒一般跳起,整个凳子卡着他的一身肥肉,自然也被他带起。而身旁两个为他捏着肩头的女子却被狠狠撞开,一个撞到墙上,“嘭”的一声便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个撞到桌上,将身子撞出了一块乌紫色的高耸的包。
钱元又“咚”的一声落下,将椅子也撞得粉碎。对着跪地的黑衣人道:“后来呢?”
黑衣人道:“不知道,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
钱元怒喝一声,冲上前去,黑衣人反应不及,早已被钱元铁锤似的大拳捶飞出去,似乎已然毙命。
喘息未定,回头望了一下屋内少女,这些女子都被钱元这一环视惊住,都似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几乎跳起,瞬间便将头埋下,躲开钱元的视线,似乎害怕下一个对象就是自己。
钱元只是恨恨的望着她们,然后对着外面说道:“来人,把这锅肉处理掉,我没胃口了。记得处理干净。”
黑暗之中又走出四名大汉将那口锅抬出。
钱元这才自语道:“娄武双这些家伙就算天大本事,也算不到我钱府来。钱家的势力他又不是不清楚。”
又望了其中一个女子,厉声道:“凳子!”
那女子如遭大难,面如死灰,但还是战战兢兢的带着凳子走去,身旁一个女子便也跟上,帮着她搬到钱元身旁。
他便又将自己硕大的身子扣在凳子中,似发着呆。&l;/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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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说道:“他们绝不敢查我,他们就算有天大本事,也不敢查到地方豪族,若是他们查了,便会惹怒整个天下的豪族,无异于自寻死路。他们不敢来的。而且我做事谨慎,证据早已被消灭,没有人能够证明”说着便更低了,似乎已经睡着。
红衣少女在一旁观察许久,见钱元似乎真的睡着,便摸了摸身上的短刃。
突然又有一个黑衣人出现门口。
钱元突然说道:“讲!”
这一声虽然轻微,对红衣女子却如同九天降下玄雷一般,惊得红衣少女心头一颤,不禁冷汗冒出,身子抖了起来。眼中已不再是恶毒的憎恨,而是恐惧!
黑衣人道:“报主人,娄武双灭了百味楼,将苟米认作屠夫张带回了惠氏堂。数百人在惠氏堂睡下。”
钱元闻声好似又活过来一般,笑声道:“这下终于安心了。”
睁着一双肉眼,道:“你们叫厨娘再弄点肉来,我要再吃一点,如果那锅肉还没处理掉就一并带来。”
终于,桌上又摆满了佳肴。只是那口锅早已处理掉,至于处理方式,却并不知晓。
钱元将着盘子,又迅速地一扫而空,抱着胀大如球一般的肚子,就着椅子闭上眼,似乎睡着了一般,但是少女们都动也不敢动,只是怯生生的站立原处,即使站得腿脚麻了,身子疲了,也不敢有半点抱怨,更不敢有半点动作。
因为她们知道钱元这时候最容易动怒,说不准便要杀人。
门还是开着,屋内已有些凉了。过了许久,女子们悄悄的凑到一起。
夜已深了,有的已睡眼朦胧,却不敢睡觉,只有侍立在钱元身后。她们的眼睛却没有望着这头肥大的怪物,而是望着门外。门口黑衣人已经退下。弦月并不挂在门口,昏暗的灯火照着门外的松树。
她们都在看着什么?望着什么?
钱元鼻中终于传出了鼾声,鼾声如雷,几位少女悬着的心却突然落下,不禁松了口气。
红衣少女又开始摸向了自己身上藏着的短刃。似乎正在做着斗争。
惠氏堂。
数百来人将惠氏堂几乎挤满,都席地而坐,开始休息。
娄武双带着娄兰在屋内坐定,周围没有任何人。
“你看了那个老头了吗?”
娄兰点点头。
“有什么可疑之处没有?”
娄兰又摇摇头,她不知道自己兄长和自己说这些干什么。却不急着问,因为她知道他马上就要说出来了。
娄武双叹了口气,道:“这口公门饭你还是算了,老老实实找个人嫁了。”
娄兰闻言很是不快,道:“怎么了嘛!”
看着娄兰娇声闷气,娄武双也不禁莞尔,道:“这个老头据说曾掉进坑里,按理说应当不会只是一边脏污,他的眼睛也没有之前的明亮,是那种总是喜欢观察人的明亮。而且他看着你的时候,没有一丝反应。”
娄兰现在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薄袖轻衫,梳着堆云髻,踩着雕花彩木靴。眉眼含笑,唇红皓齿,话语间便已似娇还羞。这幅容貌,这段铃音,恐是女子见罢,都不免动心。
娄武双心中也是赞叹着自己小妹的国色天香,笑道:“你知道我抓得那个老头是谁吗?”
娄兰不解,偏着头问道:“是谁?不是屠夫张吗?”
娄兰咧嘴笑了笑,见娄兰似乎又要鼓起脸蛋,生起气来,只好说道:“那不过是我为了迷惑真正的屠夫张故意放的**阵而已。”
娄兰惊起,忽又坐下,撇了撇嘴,缓缓道:“你不仅骗了你的那些弟兄,也骗了你的几个得力助手,连你的亲妹妹都骗了。”
话语中尽是委屈之意。
娄武双心中却并不愧疚,只是歉声连连:“是哥的错,但是这次屠夫张可不比寻常,所有事都必须小心谨慎。”
娄兰绣眉一展,问道:“那那个老头又是什么?他是无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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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武双抿了口茶,轻声道:“之前我们抓得老人就是采花贼苟米,如今这老人却不是他了。”
娄兰怀疑的扫了一眼,也跟着品了口茶,白玉般的手指,将茶杯缓缓放下,这才问道:“那你说这苟米怎么变成老头的。别跟我说他是掉在坑里被掉包的。”
娄武双赞许的说道:“对,就是掉在坑里换得。”
“怎么可能?你不是点了他的穴道吗?”
“他早已有所防备,而且我点穴并不重,所以冲穴的速度很快,他的同伙找了机会将他掉包。”
娄兰更是不解,道:“你把他放跑了,他去给屠夫张报信怎么办?”
娄武双笑道:“如今大难临头各自飞。江湖中人很少见到屠夫张的样貌,但是屠夫张的武功却是实打实的很高,不然以前两河四十八寨的高手怎么都听他差遣?他知道我点穴手法不重,便已猜到我一定知道他不是屠夫张,此时他一定是想甩开我的眼线,然后卷走百味楼的财报走人。他巴不得我去杀了屠夫张,他好逍遥快活。”
娄兰听罢,沉默了一会儿,道:“哥,你派的谁去跟踪他?”
娄武双笑道:“他以为自己轻功不错,此次却定是要栽了。盗王江湖盛名已久,几乎要逼近盗圣之名。任他再厉害也不过我案板鱼肉。”
娄武双正说罢,屋内便飘进一人,黑衣黑面具,立时抱拳道:“娄大人。”
娄武双笑道:“你看说曹操曹操到。浦沅,事情怎么样了?”
浦沅闻声跪倒,娄武双脸色瞬间变了,瞬间站起,一张脸上很惊奇,也很愤怒。
“娄大人,小人无能,这苟米实在奸猾之极,小人追了他三十里地,便突然消失了。到处寻找,也没有找到暗道。”
娄武双无奈的摆摆手,忽又坐下,道:“罢了,这苟米也不是我们这次的目的,你去吧。”
说罢浦沅道了声告辞便飞出窗外。
娄武双望了望展动的窗口,心中似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起身,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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