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如牛的赶到后山,李大傻凭着记忆寻找之前
记得那会儿来的时候,是一条道走到头,然后遇到三叉口,选择中间的进去即可,可现在怎么突然间觉得这一条道变得豁然开朗,周围的竹子似乎被分开了好多距离,一时间李大傻只有埋头走,方向已经有点迷糊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一想到村里数百条人命都在自己手里掌握着,李大傻定了定信念,继续快步前进。
走的浑身疲惫,越来越累,李大傻都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印象中那个地方应该不到半小时就能来到,可自己怎么感觉已经走了半天了。
李大傻停下步伐,有些疲惫的靠在竹子上。
“娘希匹的,难道我李大傻非但救不了大家,自己还要死在这里吗?”
就在这时,周围的萤火虫点亮了一片光明,李大傻无奈的看着那光团,心里百感交集。
突然,手上传来一阵浓烈的热度,简直如同开水浇在上面,李大傻一骨碌跳了起来。
可就在自己跳起来的这一瞬,背后‘嗖’的一下传来一阵凉意。
‘丝丝丝丝’
李大傻不用想,直觉已经有所感应,猛然一回头,便看到刚才自己所坐的位置盘着一条长蛇。
打蛇的功夫李大傻打型会,只是面对蛇的突然袭击,没有哪个正常人能够轻易躲避的过去,李大傻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戴着的古玉,心想:多亏了这玩意儿提醒俺,不然俺真就这么死了!
李大傻快手上去,直接掐住了蛇的七寸,往地上狠狠摔了两下,那长蛇已经奄奄一息。
丢掉蛇之后,李大傻好奇的发现那团萤火虫正在自己面前盘旋着,有些烦躁的李大傻刚要挥手驱赶,却发现那萤火虫很有灵性的往竹林里飞去,飞了一阵,顿了顿,又往前。
李大傻哎哟一声,心道,该不会是他们在指引自己吧!
想都不想,赶紧追了上去。
李大傻走了十几分钟,突然听到一阵阵刺耳的声音,有的像鬼哭。
“娘西皮的,肯定是那个死鸟捉弄我!”
想到这里,李大傻更加快步追赶,而萤火虫们也加快了飞行速度。
‘刷’的一下,李大傻穿出丛林,面前是一片空地,空地中树立着一株老树,老树上站着一只鹦鹉。
“终于找到你了。”
鹦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学着李大傻的口吻说:“终于找到你了。”
李大傻走上前,那鹦鹉忽然咯嘣一下从树上掉了下来。
李大傻惊了住,将鹦鹉捧起之后,忽然发现这小玩意儿已经死了。一想到它肯定是猜到自己再来的用意,才故意刁难自己,然而当自己冲出来的时候,这鸟已经知道自己死期已到,便自杀了。
李大傻来不及伤感,道:“你一条鸟命救了几百条人命,已经值了,希望你下次投胎能做个人!”
赶回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快鸡鸣了,诊所空荡荡的,桌子椅子药柜好像都被人捣鼓过,乱七八糟的。
李大傻摇摇头,准备好汤窑,把那鹦鹉煮了之后,将它的尸体埋葬在村外的小树下。
回到诊所,看着炉煮的汤药,渐渐眯着眼睡着了。
门砰的一下被人砸开,李大傻被人推了推,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看着上百人冲进来,一个个面色苍白,弯腰抱肚,愤怒的样子,便知道他们是等不及了。
再拿不出救命的药,估计他们就要把屋子给拆了。
“俺已经煮好药了,每人一勺。”
李大傻拿出小勺,给大家分了下去,自个儿留了一小罐,往自家赶去。
一推门,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进了堂屋发现老爹安静的躺在床上,李大傻笑着说:“爹,俺给你带药了。”
没声音,李大傻诧异地走了过去,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老爹的鼻息,突然他怔住了。
这两天,安葬了老爹,李大傻自个呆在家里,魂不守舍。
直到二宝赶过来,急匆匆地告诉他:“大家的病果然都好了,可是还有一个人现在快要死了。”
李大傻回过神,愣愣地说:“谁?”
“柳新月。”
李大傻嗯了下,拿出那罐汤药,点点头说:“我这就过去。”
“大傻,你别难过,其实。”
李大傻摆摆手,说:“我这就给他送过去,你别说了。”
二宝低下头,嗯了声。
柳新月的家门是在里面锁着的,李大傻敲了几次,都没反应,一想到二宝说她快不行,突然回过神来,赶紧从那不矮的墙头翻了上去。
径直来到小屋,推开门,看到的是一个娇弱,楚楚可怜的女人躺在床上,她的脸本来就白,可这时看上去却让人心疼的难受。
李大傻走到床边,轻轻地推了推她。
“喝下去。”李大傻打开药罐,将瓶嘴递到她的嘴边。
柳新月意识已经有些迷失,只知道本能的抬嘴,原本樱桃可人的嘴唇这一刻看上去苍白而无力。
李大傻见她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不禁有些沮丧,低声安慰道:“你喝下去,餐好了,听话,张开嘴,慢慢的喝下去。”
李大傻几经诱导,但仍是没有效果。
“难不成让俺嘴对嘴喂她?”李大傻脑子一热,脸也忽然间红了起来。
娘希匹的,救人要紧!
李大傻灌了一口,犹豫地看着柳新月好看的脸蛋,就是病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让人觉得惊艳。
她咋比天仙还美?李大傻摇摇头,赶紧把自己龌蹉的想法撇干,一闭眼,将嘴巴凑了上去。
凑到她那冰凉无力的嘴唇,李大傻轻轻用舌头将她的嘴巴启开,然后口对口帮她把药喂了进去。
垂垂当中,柳新月似乎还半眯着眼睛,保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意识。
喂完药,李大傻又往诊所跑了一趟,取了些葡萄糖,带着针口又回到柳新月的家里。
她现在不仅病危,而且身体机能急需补充,李大傻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腿上,对着那细小的青筋扎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李大傻将她的被子盖好,自己则靠在椅子上休息。
已经两天没有真正睡觉了,每日每夜李大傻都在为父亲的走而责备自己,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想到这里,李大傻的眼角又露出泪珠。
李大傻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依稀听到柳新月在低声呼唤。
“水,水……”
李大傻啊了一声,连忙站起身在屋子里找水,可柳新月的家里哪还有水?李大傻跑到邻居那肥婆娘那里,敲开对方的门,说清了来意之后,那肥婆娘也不像平常那么碎嘴念叨了,二话不说让男人端出一碗热水,李大傻说完谢谢便回到柳新月家里。
肥婆娘和他男人看着这一切,有些感叹。男的感叹柳新月的命运,女的则感叹李大傻这么好的男人,世上也就这一个了。
李大傻在柳新月的身边陪了两天,直到她意识恢复的差不多,身体也略微好转。
将饭菜放到柳新月的桌子旁,李大傻笑着说:“村长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柳新月妙目一愣,似乎有些难以察觉的失落,她哦了一声,说:“村长不是啥好人,你也别老跟他呆在一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李大傻自然知道,只不过村长现在需要他,可以说,自从他从镇上回来,就几乎每次出门都要叫上李大傻。
李大傻点点头。
村长一行人带着几个所谓镇上的专家,以及李大傻,一行人在后山视察了一遍。
专家说道:“你这片地方很好嘛,可以试试搞度假村。”
“什么叫度假村啊?”村长好奇地问。
专家懒得解释,说:“就是有钱人来潇洒的地方,他们来这玩,然后给你钱。”
村长虽然不懂,但一听到钱,立马眼睛就亮了。
李大傻在旁边听着这些人指指点点,心里有些反感。要说后山这片天然宝地,可是坡脚大夫他们用几辈子的人守护着的,如今他们却想通过改造形成旅游景点,从中捞钱!
这些人商量了半天,村长和主任以及李大傻则站在一旁,听不到他们谈话,这几个专家似乎故意不想让他们听到,把声音压到最低。
“这样吧。”那个带头的专家叫王强,他回过头,笑嘻嘻的递过来一支烟给村长,说,“我们商量了,你这片地方好是好,但是需要改造的地方太多,哎,我们想做,但困难很大。”
村长眉头一紧,道:“那各位的意思是?不做了?”
李大傻听在心里,不禁有些好笑。
“哎,县长给批的,怎么能不做呢?不做就是不给县长面子,这样吧,我们勉强试试吧。”王强故作为难地说。
李大傻嘿嘿一笑,正色道:“怎么能勉强呢?如果让王哥为难的话,那我们去跟县长说,这块地方就暂时不做了。”
王强脸色一变,看向李大傻,苦笑了下,道:“做肯定得做。”
村长说:“那价钱呢?”
“最多三千块钱。”王强镇定地说,目光扫过李大傻。
村长喜忧参半,三千块钱对于乡下人来说,不少也不多。
李大傻见村长正要做决断,立马摆手道:“三千块钱还不够请大家吃饭的,王哥你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已经不少了。”王强笑着说。
李大傻拍了拍村长的肩膀,说:“村长,俺看王哥不像是来谈买地的,更像是来忽悠人的。”
王强脸色变了变,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李大傻笑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把我们这地方的价值给缩水了。”
王强倒没想到这村旮旯里还能有个能说会道的家伙,看起来他年纪不大,懂得倒不少。
“那你要多少?”
村长赶紧给李大傻使眼色,不让他再说了,只是李大傻却不以为然,淡然说道:“三十万。”
王强身子往后退了退,吓了一跳,指着李大傻,说:“我看你啥都不懂,咱们走。”
村长要去打圆弧,被李大傻拦了住,村长气的咬牙切齿,李大傻则冷静地说:“宁可咱们自己做,也不能让给他们,这是祖宗留下的财产!”
村长一怔,低着头说:“咱们怎么做?”
李大傻道:“咱们自己找人投资,自己管理。”
村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大傻,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不过惊奇之余,李高柱竟不敢不相信他,因为作为村里唯一的知识分子,他说过的很多话,做过的很多事都灵验了。李高柱一咬牙说:“好,那这地方就暂时不卖了,听你的。”
李大傻嗯了声。
一回到家,李大傻皱着的眉头仍然没有放下,竟然连房门大开都没有察觉。直到屋子里坐着一个人,笑嘻嘻的看着他,他才愣过神来。
“咦,春儿,你咋来了?”
( 乡村贴身小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