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孙氏如愿以偿的到达了帝都,但是她要在这偌大的帝都里怎么才能找到自己儿子呢?而且也不知道他具体的位置,本来心想着让赵恩生给自己说说帝都的街道什么的,自己也好心里有个数。《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赵恩生带着赵孙氏直接就进了将军府,他也不常住在府里,而且这将军府也是他这次回来之后,皇上赏的府邸。
赵孙氏随着赵恩生的脚步跟了上去,看着府门前威武彪悍的石狮子,彪悍栩栩如生。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将军府。彰显着它的威严和地位。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这里就是单独为她所准备的府邸,她是这里的女主人,谁也别想占领她的位置。想到此处,心里不由的乐呵了几声,以后有着大群的奴才丫鬟供她使唤,那种感觉别说还真的不错。
将军府里,奴婢倒是很少,他一个大男人习惯了一个人,而且身边照顾的都是他的属下,他这个人为人比较亲和,从来不端将军的架子,所以属下也都习惯了,将军府的气氛到还真的不错。
“将军,你可是回来了,皇上都催了好几次,让你回来之后去趟宫里。”
赵恩生眉头微微一皱,皇上这么着急找他,为何不通知他呢,反而等他回来再说,要是他选择不回来了,他又打算怎么办呢?“赵青,皇上啥时候催的,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现在才通知我?”
赵青一看将军着急了,慌忙跪地解释道:“这事是皇上特意交代,说虽然着急,但是不准属下通知您,除非是您自己回到府里,才能告诉!”
赵恩生心存疑惑,这是哪门的道理,他来不及换官服,就直接让下人备马,立刻去宫里一趟。
赵孙氏知道事情有急有缓,但是他好歹也要给自己安排好,或者把自己介绍给府里的认识之后再走也不迟,可是他倒好,急的跟去投胎一样。
“军师,这位是?”他们是赵恩生的手下,当然也大多数是军队里的人,对宋末也是一样的毕恭毕敬,军师是十分厉害的人,有勇有谋,而且也救过将军好多次,感恩之前是铭记在心的。
至于将军带来的妇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过,将军很少带母的来府里,突然来了一个,他们会觉得十分的惊奇。
宋末似乎看穿了赵孙氏的心思,忍不住道:“赵青,你给她安排一间厢房,让她吃点膳食好生休息吧。”
“夫人,这边请!”赵青出于对客人的礼貌,所以也不是那般大老粗的样子。
宋末看着赵孙氏的背影,心里冷冷一笑,如果你想要在这里摆谱,那你就来错地方了。
真的不明白了,这赵孙氏都一大把年纪了,大半辈子快过去了,居然有脸在这里甩脸色给人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心里有问题呢。
赵孙氏跟着赵青走着,她淡淡的忍不住问道:“这厢房是为谁准备的?”她其实是想说,我是这里的主人又不是客人,不是应该给我挑个园子住下吗?为何让我睡厢房,不过她不好意思直接开口。
赵青不明白赵孙氏的意思,“厢房自然是为夫人准备的。您是我们将军请来的贵客,我们自然不能怠慢了您,不然会显得我们将军没有规矩。”
赵孙氏看都不看赵青一眼,他其实就是摆明说,你是客人不是主人,您应该老老少少的听从主人的安排,不要有异议。
“你们主子说我是客人了?我告诉你吧,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夫人,你应该叫我一声将军夫人。『』”赵孙氏得意的看着赵青一眼,你以后要好好的巴结我,说不定你才能够保住你现在的伙计,将军那边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赵青最讨厌就是这样摆谱的人,顿时对赵孙氏有几分厌恶了,难怪刚才军师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看这老婆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居然说是将军夫人,以为将军夫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当的。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她那摸样,给将军夫人提鞋都不够。
不过赵青却不会当着赵孙氏的面直接说,而是在心里把这个人鄙视了一番之后,假意笑笑道:“夫人,这话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如果将军说你是,那你就是,到时候让我叫您啥都没有问题,只是现在我长不开这口。”
赵孙氏觉得这个赵青不识抬举,自己跟他说了那么多,他居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句,换成谁不气的要死。不过住厢房就住厢房吧,反正只是暂时的,等赵恩生回来之后,她打算好好的跟他说道说道,难不成还真的让自己住这种破地方?
厢房是专门为客人准备的,但真的不差,虽然没有园子清净,环境倒是不错,而且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整齐干净。
赵恩生不知道皇上找自己是为了何事,赶到宫里的时候,正好看到景阳郡主和秦晟从殿里出来,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赵恩生一直都是心存歉意,但他却不能死,没有想到这次又是遇到。
景阳恨赵恩生,即使今天皇上给她说了很多,喜欢她能够放下仇恨,让她放过自己,也放过自己的儿子,可是却还是没有办法。
“老臣参加景阳郡主,世子爷!”赵恩生其实一直躲着,能不见面就尽量不见,但是今个是碰到了,没有办法转头就走。
景阳看着赵恩生老成这幅样子,忍不住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年轻下去,没有想到你老的那么快,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老还乡,你不是一直以来十分害怕见到本宫吗,怎么今天倒是不躲了?”
景阳郡主嘲讽着,秦晟知道此刻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但是他又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所以心里才会纠结。
赵恩生只是平静的跪着不说话,这么多年,他早就因为驸马的死一直心存愧疚,这次找到二郎他们,看着他们生活的不错。只是还没有赎罪。
“郡主,对于秦的死,我深感抱歉,您说的没有错,死的应该是我,等我把事情处理完,这条命随便你拿去,但是请你答应我一点儿,不准为难我的家人。”赵恩生倏地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着。
秦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国之大将就这样失去,实在可惜,而且太子需要将军的扶持,他是三军的统帅,也不能因为个人恩怨就这样,倒那时母妃的麻烦也就大了。
“将军你这不是害我们母子于不义吗?我们知道将军是国之大器,我们自然不会对你下手成全那些狼子野心之人,也请将军保护好你的命,这种话让外人听到不妥。”秦晟是个聪明人,他说这些话的意思,景阳和赵恩生都会明白。
景阳心里顿时一暖,晟儿在关键时刻还是护着自己,盅毒之事也非她所想,只是有着太多的无奈。
“赵恩生,别给我耍这些嘴皮子,我没有功夫给你说这些,不过还是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不要你死,让你活着。”其实这么多年,她自己也累了,身体也一天天的不如一天,对秦晟做的那些事情,她心存愧疚,现在秦晟却如此护她,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帮自己儿子解开盅毒,那样他便不会那么痛。『』
赵恩生没有想到景阳郡主能够解开心结,他其实也就是等待那么一天。曾经秦和他是最好的朋友,景阳对他也是极好,曾经开玩笑说,以后要给他讨个媳妇。
想到二十年前的事情,赵恩生心里苦涩不堪。
景阳看着赵恩生,顿时不恨了,战争本是无情,如果同样的情况下,或许赵恩生也会如此做吧,而且如果那个时候不是他,他们母子二人很有可能就会没有命,但是那个时候,人总是被恨蒙蔽了双眼,从来没有看到另一面。
她再想如果等以后自己离开了,秦会不会不原谅自己,自己这样对待他的兄弟,这样对待儿子。
“晟儿,我想单独给赵恩生说几句话,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对他下手,你放心吧!”景阳觉得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该说开了。
皇帝表哥跟自己说,“景阳,你知道赵恩生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吗?不是朕不让,而是他一直在想着为秦报仇,他的痛苦并不比你少,秦是他的好兄弟,你懂吗?”
景阳当时觉得嗤之以鼻,谁能比自己更痛苦?这分明就是为他找借口。“表哥,你别再为他找借口了,我知道是你一直阻止我动他。”
皇帝觉得很无奈,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都要护着。
赵恩生看了秦晟一眼,也下了保证,“世子放心,老臣不会对郡主下手。”
赵恩生其实不明白景阳单独留下他,打算说什么话,不过不管什么话,他觉得听听也无妨,他不敢奢求她的原谅,只求她别自己痛苦,她也痛苦恨了自己那么多年。
赵恩生看着景阳道:“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
景阳看着赵恩生忍不住淡淡开口道:“你可曾恨我?”
赵恩生摇摇头,他从来不曾恨过景阳,毕竟这一次都是他的错,她不管让自己答应什么,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他都会答应。
景阳就是知道赵恩生是一个重义气的人,但是看着他沧桑的样子,心里突然有几分难受。“赵恩生你为什么不恨我?要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一直在外面不能回来,你也不会跟你的家人分开?”
赵恩生知道景阳其实心并不坏,只是秦的死让她的心和眼睛被蒙蔽了,要不然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没有资格恨你,景阳,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放过你自己,我知道秦是你心里的一道伤……”
“别说了,其实我这次找你是希望你能够帮我一个忙,我可以随时都能离开,而且我活了那么多年,思念了他那么久,如果不能把这件事解决,估计到了地下他也不会原谅我,你是他的好兄弟!”景阳真的后悔了,可是人生就是这样,你可能会错过很多的东西,但是想要挽回却已经不是现实了。
赵恩生看着景阳,忍不住道:“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
“秦晟那孩子真是苦了他了,当初都是我的私心,要不然……要不然也不会……可是我没有想到会变成那样全文阅读。”景阳忍不住把事情的真相说了一遍,包括秦晟盅毒的事情。
赵恩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脸色有些苍白,“你当初怎么能吓得了手,他是你和秦的孩子,你忘记了?你……”心情特别的不好,这个孩子跟他有缘,而且心眼也好,虽然有几次被派来刺杀自己,但是都没有要自己的命,他知道那个孩子有一颗仁慈之心。『』
秦晟的盅毒倒不是特别厉害的那种,这是一种子母盅,只要有母盅,解开盅毒不是问题,这样盅毒要用内力帮忙托送,加上最亲近人的血把子盅给引出来才成,母盅自然有,但是内力这个,也就是景阳求赵恩生的原因。
“等过完年,我答应你!”赵恩生觉得过完年陪陪孩子,就算让他以一命换一命,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景阳没有想到赵恩生不假思索的就同意,心里万分感激,过去的荒唐事,八成是说不清了。“谢谢你!”
“这没有什么,只要你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好吗?”赵恩生对景阳除了主仆,还有的就是哥哥对妹妹一般。
“赵大哥,我……”景阳这么多年都没有想通的问题终于想通了。
赵恩生笑了,他等这句称呼等了多少年,他曾经打算还乡,不愿意做将军,就是因为景阳,他跟秦一起喜欢上了景阳,赵恩生一直都没有说,看着秦跟景阳在一起笑的那么开心,那个时候能痛苦,他不能跟自己的好兄弟争,后来因为这件事导致他没有发挥好,死了很多的人,心存愧疚,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冷静,所以毅然决然的辞官要走。也不管不顾所有人的挽留。
本来就心情不好,加上有仇家知道他辞官的事情,沿途追杀他,受伤的他被赵孙氏所救,怀着报恩的心,而且觉得自己是时候安定了,那样的话就能忘记景阳郡主,他真的学会淡忘,只是好多东西不是一句忘记就能忘记的。
景阳虽然是三十岁的妇人,但是保养的却不错,脸上看不出来皱纹,她听说赵恩生找到家人,她想见见,毕竟是因为自己的错误造成的,解释一下也是应该的。
“赵大哥,嫂子这次跟你回来了吗?我想为你办件事,解释一下,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害的你这么多年不能回家,不能跟他们相聚。”当一个人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时候才是最好不够的。
曾经恨的让她咬牙切齿,突然有一天想通了,只剩下悔恨。想要弥补只是希望不要为时太晚。
赵恩生就是喜欢这样的女子,想到就如第一次见她一样,她笑的那么美,那么的甜,自己的心神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从此再也没有办法忘记,直到赵孙氏的出现。
赵恩生是一个对感情忠诚的人,他跟赵孙氏在一起,确实是因为喜欢,因为爱,要不然也觉得不能,他不是那种可以三心二意的人,就算是现在,他只是怀念,只是把景阳当成妹妹,这一生他们注定不可能。
“她跟我来了,不过我听说皇上找我,我就过来,还没有安排,要不这样改天我让你嫂子做好饭菜,你带着他一起过来吃。”赵恩生心里担心秦晟,不过他却不能责备景阳,毕竟那个时候都是因为自己,才害得孩子受了那么多的罪。
不过现在事情说开了,她不恨自己了,自己的心里就好像得到了救赎一般,心情的一个死结终于解开了,不过一直这样跟景阳说话,忘记了皇上这么着急找自己来是为了何事,“景阳,我先进去了,世子的事情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景阳觉得赵恩生真的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而且她没有怪自己,心里好受多了,唯独就是就自己儿子那,她心里觉得好生难过。
秦晟看着景阳走了出来,他一直在等。
景阳看着秦晟,一脸自责的样子,那些在晟儿心里的伤,她到底应该怎么弥补?“晟儿,对不起!”
“母妃,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秦晟心里不恨景阳,但是心里是有怨,她怎么下得去手,自己是她亲儿子,不是捡来的。『』
景阳不顾这里有没有外人,便把秦晟拥在怀里,哭得十分伤心。“晟儿,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不过母妃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你要相信母妃好不好?”
秦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母妃突然转性了,但是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这种盅毒也不是每天都痛,一个月会痛那么几天,痛过去就好了,不过那种滋味很难受。
“娘,我不曾怪过你什么。”秦晟一本正经的说着,心里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时候在去趟双喜镇买点儿黄瓜,母妃似乎也很爱吃。
“晟儿,谢谢你!”景阳知道客气的话说多了就生分了,不过不说多的话,貌似也不成。
皇上没有想到赵恩生这么快就回来了。“恩生,你回来就来看朕了,朕深感荣幸!”
赵恩生没有好气的看了皇上一眼道:“皇上,不是您找臣有急事吗?所以我都来不及安排就来了。”
他其实就是担心赵恩生不会来了,但又不想打扰他跟家里团聚的机会,顺便问问他,要不要把他的孩子们接到帝都里来,或者让他见见。
赵恩生就知道皇上找他十有是没有好事,不过他也知道皇上的脾气,所以根本没有生气,顺便把自己和景阳郡主之前的恩怨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真的跟景阳和好了?刚才不会你碰到他们母子了吧?”皇上微微觉得十分吃惊的样子,以景阳的脾气绝对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主,而且会非要搅得你全家鸡犬不宁才成,但是现在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显然这不符合常理。
赵恩生摇了摇头道:“皇上,你并不了解景阳郡主,其实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只是被仇恨迷上了眼睛,现在她终于想通了。我觉得心里好像没有罪恶感,这些年我也因为那件事走不出来,时常会做梦梦到,觉得秦如果不救我,那他就不会死,我有时候会特别的讨厌他,谁叫他自作主张的救了我。”
皇上知道这是赵恩生心里一道坎,如果他跨越过去了就是这就好的。
赵恩生对自己几个孩子,到觉得他们现在这样挺不错的,所以什么话没有说,就全力的支持他们。
“皇上,孩子们都大了,成家立业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是我这个做爹的能管的了的,而且我觉得他们的事情自己做最好,遇到麻烦了,我会在暗地里帮忙,因为他是一个非常有骨气的孩子,说如果我要伸手帮忙了,这样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我,所以我便退缩了。”赵恩生觉得赵二郎他们真的很有骨气,跟别人不一样。
皇上一听更加想要见了。“恩生,你帮你藏着掖着,这么有血性的孩子真的很少见,他是做什么生意的?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朕能不能见见?他成亲了没有?要不朕把小闺女许配给他……”
赵恩生赶紧摇头摆手道:“皇上,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他们都已经成家了,而且马上就要生孩子了,”
开心的有些合不拢嘴了。“爱卿,你真是好福气,这么快就要儿孙满堂了,这够让人羡慕的。”皇上看着赵恩上一脸羡慕,他什么时候能报上孙子,他儿子不少、闺女也不少,但是哪个不是图的是他的银子和地位。
赵恩生没有说话,想到大郎二郎他们,心情就自然的好了起来,赵恩生是熟悉那种不苟言笑的,今天突然笑了起来,还是第一次。
李芸菲和赵二郎躺在床上,这一晚他们谁都没有睡,这叫做守岁,“芸儿,你怀着身孕,早点睡吧,我为爹娘他们守着呢。『』”
李芸菲感动着,明天是初一要拜年,不过她大着肚子还真的没有办法去,不过要准备的压岁钱一定要准备好。
“二郎,我正好也不困,家里还有红纸和浆糊没有?我们做几个小红包,明天要是有小孩子们拜年,好给他们压岁钱。”李芸菲说完,就两眼巴巴的看着二郎,一本正经的样子。
“芸儿,你给我说这么弄,我来就好了!”赵二郎怕李芸菲累着,就按照李芸菲说的方子,一本正经的弄着,其实很简单,先用剪刀剪出大家想通的长方形,下面就是用浆糊一点点的糊好,这样一个简易的红包就做好了,不过为了好看,李芸菲在上面画了些话,写了一些字。
“芸儿,你的手怎么就是那么的巧呢,这小包弄的还真的好看。不过你弄这么多这些包包干什么?”赵二郎心里不解,充满了好奇。
李芸菲觉得要压岁钱成了小孩子最喜欢干的事情,如果你直接给他们,多了少了也不好说,多了吧,人家觉得你们财大气粗,还不起。少了吧又觉得就几个破钱你们都拿不出来,所以这才是李芸菲弄红包的原因,放在红包,就是当时不会知道也不会那么尴尬,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本来这压岁钱就是过过形势,而且孩子那么多,给多了给少了都是问题,索性都给的一样,大概一个孩子十文钱的样子。
二郎把铜钱准备好,放在红包里,看着李芸菲一般正经道:“芸儿,你现在改放心了吧,现在赶快睡觉吧。”
李芸菲心满意足了,想着以后自己娃,是不是会捧着一大把压岁钱得意洋洋的对她说:“娘,你看这是我的压岁钱多不多?”
赵二郎不知道李芸菲想到什么好事,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芒。“芸儿,明个是初一我就不找村长帮咱们看风水了,等年初二的时候,我再去,等一开春咱们家就开始准备盖新房,咱们手里的银子除去给小勋准备的学费差不多也够了吧?”
“不够也没有关系,咱们在把兔子给卖了了全文阅读!”李芸菲补充的说话,这段时间,他们光忙着做生意等铺子的问题,忘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就是地里的庄稼怎么样?上次说南方传来蝗灾,好多人因为没有饭吃而流浪,据说双喜镇上也有不少这样的难民,这事貌似也过去好长时间了,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自然希望北方没有受灾,天气冷,蝗虫也活不了,自己的担心是不是有些是多余的呢?“二郎,你最近有没有去地里看看,咱们的庄稼怎么样?”
“芸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你没有听说过,瑞雪兆丰年吗?要我说明年准是大丰收,而且天气冷什么害虫都被冻死了。都省得我们抓虫子了。”二郎乐呵呵的说着,家里有那么的多存粮看来都用不着了,芸儿就是喜欢没事瞎担心,那么粮食的价钱很有可能就会降低,到那个时候卖粮食岂不是更加亏本了,还不如趁着现在贵,先卖掉一部分呢。
“芸儿,我有个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你听完之后不准生气,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做!”赵二郎觉得大过年的说这样的事情还真的不太好,但是吧,如果不说到时候粮食的价钱低了,他们怎么卖啊!
李芸菲似乎也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了,二郎什么时候也成了急性子了,似乎看着粮食太多了心里不舒服了,不过这些粮食不能动,大不了等到时候卖掉就是了,价钱一定只会涨不会跌的,因为南方的灾情即使想要缓和也要到达春耕,就算春耕了也不能那么快就能有饭吃,这话要一句句说,饭要一口口吃,不可能一口吃成大胖子。
“二郎,你是不是打算把粮食卖了?这件事我不同意,我知道我这样说的话,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是我坚持我自己的,如果以后粮食降价佘钱我负责。”李芸菲觉得如果自己不放狠话,二郎肯定听不进去。
“芸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两口子,你不同意我自然不会拉去卖,我要听你的,你点头我才会去做。”赵二郎忙解释道,怕李芸菲生气。
“你以后不想惹我生气,就不要说这些难听的话,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听……”李芸菲故意甩脸色给二郎看,二郎小心翼翼的陪着脸色。“芸儿,我错了还不成吗?气坏身体我心疼,要不你咬我两口!”
李芸菲瞪了二郎一眼:“你当我是小狗呢,我才不咬你呢!”
“那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打你我手疼。”
“那我帮你打……”
“别,我心疼……”
这样没有营养的对话,他们却乐不知疲,可能是困意上来了,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就是初一了,这是一年的开始,这天一大早家家户户都要早起祭祖和给长辈们磕头拜年。
不过李芸菲是大肚婆也省了不少,他们本家也少。
李芸菲想到她之前有个同事每年过年都不想回家,因为那年规矩很多,要给长辈磕头,不管是近房还是远房,一天下来要磕几百个头,这样谁受的了。李芸菲想想都心里冒冷汗,当时她心里不由感叹,还是家里好,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早上的时候,就跟家里的长辈们拜年就成,而且不用磕头,因为他们都大了。
李芸菲有时候觉得那些礼节的东西,做做样子就成,要不然那腰怎么能直起来,膝盖也受不了。
“芸儿,你一大早琢磨什么呢?”赵二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李芸菲的身边,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到。
李芸菲摇摇头,“对了,咱们这段时间也忙的忘记给何掌柜、黄掌柜等拜年了,要不这样,等明个你带点咱们家里酿制的梅子酒给他们送点,大鱼大肉的人家肯定不稀罕,咱们农家也拿不出什么值钱东西,也就是那些小吃食而已。”
赵二郎点点头,他不是不明白李芸菲的意思,就是最近太过于忙了,要不然怎么会忘记。“芸儿,这些事情都听你的,你说成就成。不过明天的话,你一个人在家里我哪里能放的下心?大哥大嫂准备带着大宝和二丫回娘家拜年。”
李芸菲想了想道,“娘他们不是说,等年初二的时候来看我们吗,所以我现在就等着他们来呢。家里还能没有人,再说我这肚子离生产还早着呢。你就放心吧!”
赵二郎哪里能放得下心,看来要不等岳父岳母他们来了之后到时候自己再走,给掌柜的们送点儿年礼,新的一年还要继续合作呢。油坊生意虽然不好做,但是他们豆油在双喜镇依旧是最好的,虽然销量上受了一些影响,但是他们的每天的油都能卖的干净。这就是人家有头脑,榨油还真的不错。
跟风的人真的不少,他们的油也干净了起来,这是跟之前相比,不过跟一品香油坊的比还是有差距的,要不是油坊生意下滑,会有更多的人愿意跟他们合作,从他们店里拿油冠上他们的招牌名,不过李芸菲要的加盟费有些高,不是一般人能支付的起,所以有些人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想过就过了。
有的人就看不惯了很有肯能个就动了邪念,俗话说人心隔肚皮,谁有知道谁好谁坏呢。
李芸菲吃了饺子,心里暖暖的,可能是昨天没有睡好的原因,这不刚吃完饭困意就上来了。“二郎,我先睡会儿,你自己整理整理吧,对了你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就好。”
赵二郎看着李芸菲困的那么很,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着李芸菲,心里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走,直到要晌午了,李云生一家才来。
“爹娘、小馨、小勋、小蕊,你们都来了,快进屋里坐,外面挺冷的!”赵二郎热情的招呼着。
李芸菲睡的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孩子没有了,她就一直找一直找,可是就是找不到,她哭得很伤心,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都湿了,手放在肚子上,被小家伙踢了一脚,李芸菲心里踏实多了,证明小家伙还在,刚才是真的把自己吓坏了。
“芸儿……你醒来?怎么眼睛红肿?你哭了?怎么回事?”赵二郎担心的看着李芸菲。心里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芸菲忍不住道:“二郎,我刚才做了噩梦,孩子都没有了,我吓得一直哭,一直找他,可是一直都找不到。”
赵二郎忍不住看着李芸菲道:“芸儿,没事了没事,梦都是相反的!”
李芸菲忍不住笑了笑,心里踏实多了。“二郎,你怎么还在这里没有出去呢?不是说今天给何掌柜他们送年礼去的吗?现在都快到中午了,这样可不是好,人家会不会说我们是为了赶饭时的。我给你说了我一个人在家里没有是,你就是不听,今天还要要去?你看这样一天又浪费了。”
李张氏听着李芸菲批评二郎,忍不住帮忙说了几句:“小菲,你可别不知好歹,二郎这样还不都是为了你,他心里不踏实,你还那样说他,那伤人心了。”
李芸菲看着走进来的李张氏,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了。“娘,你啥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叫醒芸儿啊,对了小馨他们来了没有?”
李芸菲脸色变化的非常的快,闭口不提刚才的事情。
李张氏看着二郎一脸歉意道:“你别跟小菲一般见识,她就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你是不是有事要做,那就快去快回,中午尽量赶回来吃饭吧,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点儿好吃的。”
赵二郎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娘您了,芸儿,今个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去!”
碍着李张氏在,不好意思跟李芸菲亲昵,只能简单的说了几句便要走了。
李芸菲看着二郎的背影忍不住道:“你路上注意安全,今天挺冷的,多穿一点儿,记得少喝点酒,喝酒容易误事!”
二郎笑笑点点头道:“芸儿,我记在心里了,心里头有数!”转身离开了。
李张氏看着李芸菲慵懒的样子,忍不住调笑道:“小菲,你看看你把二郎调教的多好,服服帖帖的,以后你也别有事没事的就说他,他是个爷们也有好面子的时候。”
李芸菲知道,其实他们两口子就喜欢开玩笑,刚才就是一本正经了点,但是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娘,您的意思是不是在抱怨爹不够听您的话,你管教的力度不够,要不要闺女我教你几招!”
李张氏的老脸立马就红了起来:“你这丫头连娘都打趣起来了,是不是皮痒找打了,要不是看你是大肚婆的份上,我早就动手了。”
李芸菲嘿嘿的直笑,就是仗着自己是大肚婆无法无天。“娘,不过说真的你要是你真的想要的话,您闺女真的可以免费教您的!”
李张氏脸红的脖子也跟着红了起来。“芸儿,你瞎说什么呢?你爹最近表现的不错,不过这都是我们家小菲的功劳。”
“那是当然了,娘你是不是觉得您闺女我特别的厉害,什么事情到我手里都手到擒来,一点儿都不费吹灰之力。”李雨菲你就是那种你给她颜色她就能给你开染坊,没有她做不来的事。
李张氏觉得怎么自己闺女脸皮这么厚,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小菲,我真的不知道二郎那孩子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李芸菲看着李张氏笑的那么开心,就淡淡的一笑,其实刚才她就是在逗李张氏开心,要不然才不会说那些自恋的话。
( 农家小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