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求求你再想想办法,她才十八岁,还那么年轻,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死掉呢!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司徒素早已泣不成声,上前拉着医生的衣服说道。《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医生知道她只是情绪失控而已,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
同行而来的童剑此刻靠着墙蹲坐在地上,捂着脸低声抽泣着。他长这么大都很少哭,因为他爹童贯从小就教导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此时的他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想起阮玉之前的音容笑貌,再一想到今后再也看不到那样的笑容了,他的心仿佛被生生剜去了一大块,痛的他呼吸不过来。
几个人俱是失声痛哭,唯有苏秋白仍旧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一般。
他心中的难过绝不比其他几人少,但他没有哭,因为他根本哭不出来,此刻他心中被悲伤、愤怒,以及刻骨的仇恨充斥着,额角青筋暴起,眼珠也布满了血丝,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若不将冷耀阳千刀万剐,他誓不为人!
周馨被苏秋白的样子吓了一跳,因为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走火入魔的杀手,眼中充斥着满满的杀意,仿佛一不小心惊动到他便会被他一掌拍碎。
“小白,我们……进去看看她吧。”周馨哭了半晌,疲惫地说道。
苏秋白没有说话,当先走进了病房。
阮玉此刻静静地躺在床上,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嘴角的血迹仍在,胸口的衣服也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整个人看起来凄凉无比。若不是有苏秋白的灵力护住心脉,她此刻已经彻底是个死人了,但现在的情况也并没有比死亡好到哪去。
“小玉……小玉……”几个女孩纷纷开口轻声呼唤着阮玉的名字,试图把她叫醒,但她们都知道这只是徒劳的。
苏秋白一言不发地上前握住了阮玉有些冰冷的手,似是在对她许下誓言一般,珍而重之地捏了又捏她,接着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一离开病房的门,见童剑还坐在地上,只是已经不再哭泣了,只是静静的抱着膝盖发着呆。
“你不进去看看她吗?”苏秋白问道。
“苏哥,你告诉我,伤害小玉的到底是什么人?我要去找他报仇!”童剑此刻的眼中满是仇恨,一如当初他的父亲被害时的样子,看来他对阮玉的感情实在不浅,平时却并没有表露出来。
“那人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放心吧,我必然会让他血债血偿的!”苏秋白握紧了拳头说道。
童剑没有再说话,却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修炼古武学,将来再也不让自己所珍视的人受到一点伤害。
由于阮玉的情况必须依赖医院的维生仪器才能存活,因此今后她都将住在特护病房里,她的父母早就已经不在了,如今又发生这种事,实在是命苦。
此时的苏秋白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渴求更强大的力量,那样他就不用再受制于任何人,也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
一味地躲在别墅中修炼显然不行,他要想办法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便要离开江海,去寻找更多的灵材异宝,来助自己修行。
冷耀阳逃离江海之后,因为伤势过重,不得不连夜赶回了江苏老家,因此冷家暂时是腾不出手来对付苏秋白了,所以他现在还有时间去为复仇做准备。
就在苏秋白准备离开江海的前夕,他又一次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是苏秋白苏先生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彬彬有礼的,似乎并无恶意。
苏秋白以为又是冷家的人,便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冷耀阳死了,你是打电话来报丧的吗?”
电话里的那人闻言一愣,接着笑道:“苏先生好像搞错了,我并不认识什么冷耀阳。”
这下苏秋白也愣住了,不是冷家的人?那还有什么人会找他?
“我叫梁修齐,是地煞组织的人,这次冒昧来电是有点事想与苏先生谈谈,不知可否赏光?”那人说话依然十分有礼貌,让人感觉无法拒绝。
这下苏秋白明白了,又是地煞的杀手,看来他们仍是不死心啊,这次的又是个什么级别的高手?
“看来我上次不该放王邪回去,你们还是没有意识到我的实力啊。”苏秋白冷冷地说道。
梁修齐闻言急忙道:“苏先生误会了,正是因为苏先生上次放王邪一条生路,我们才意识到与苏先生为敌是十分不明智的,而这桩买卖我们已经与那位雇主终止合约了。”
苏秋白一皱眉,有些不解地道:“那你们还来找我干什么?”
梁修齐呵呵一笑,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电话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不如我们约个时间出来坐坐,商讨一些合作事宜?”
合作?苏秋白心念一动。
若是放在之前,他听到这种话怕是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因为他可不想与地煞这种杀手组织有什么瓜葛。
但此刻情况不同,他身负血海深仇,仇家又是不好惹的势力,如果有地煞这样强有力的支持,或许事情会好办多了。
想到此处,苏秋白便没有拒绝,而是说道:“也好,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说吧,去哪里见面?”
梁修齐一听他这么快就答应见面了,喜出望外地道:“如果明天中午苏先生有时间的话,我们就在金玉茶楼见面如何?”
苏秋白点了点头,又一想对方又看不到他点头,便补充道:“好,明天不见不散。”
第二天中午,苏秋白如约来到了金玉茶楼,找到梁修齐所在的雅间,一推开门,便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儒雅男子坐在里面。
苏秋白愣了一下,又后退两步看了一眼门牌号,见确实是梁修齐之前告诉他的没错,这才走了进去。
梁修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面上挂着淡然的笑容,若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苏秋白还以为他是商界的成功人士。
“你就是梁修齐?”苏秋白开门见山地问道。
梁修齐此时已经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来对苏秋白笑着说道:“苏先生你好,久仰大名了。”
苏秋白象征性地跟他握了握手,便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苏秋白悄悄用神识在梁修齐身上查探了一番,却惊讶地发现他体内竟没有一丝真气,看来他不是习武之人。
“你不懂武功?”苏秋白直接问道。
梁修齐闻言点头道:“不错,我虽然效力于地煞组织,却并不是杀手,我负责的是人事方面的工作。”
苏秋白不禁暗自咂舌,想不到这杀手组织搞的跟正规公司一样,还有人事部门。
“苏先生是习武之人,想必也不喜欢那些繁冗的客套之辞,梁某就直说了吧。之前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给苏先生添了不少麻烦,还望您不要见怪。但自从王邪回来之后,组织便已经决定不再将苏先生当作暗杀对象了,首先自然是因为苏先生武艺高强,若要与你交手,组织怕是还要折损不少人手,但最重要的,却是组织高层对您起了爱才之心,实在不忍见您这样一位不世出的高手就此埋没,因此这才派我来与苏先生商讨一些合作事宜。”
梁修齐洋洋洒洒说了一通,但总结起来无非是说你武功高强,我们打不过你,因此打算将你收归旗下,仅此而已。苏秋白暗暗腹诽,说是不客套,结果还不是说了这么一堆没用的。
“你是说,要让我成为地煞的杀手?”苏秋白直截了当地问道。
梁修齐见他说的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么说却也没错,不过还是要看苏先生的意愿了。”
苏秋白没有接话,而是仔细思索起来。要让他为杀手组织卖力,为了一点钱财就害人性命,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会做的,可他又确实很需要地煞的帮助,因此也不想就这么回绝了他,眼下要做的就是想一个折中的办法。
“我有一个问题,是不是成为你们的杀手之后,就要听命于地煞组织,你们让我杀谁,我都得照办?”苏秋白问道。
梁修齐思索了一下,答道:“若是与组织签订了契约的杀手,那确实是要无条件服从组织的命令。不过也有一些高手不喜欢受制于人,因此与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当我们有棘手的任务时,才会请他们出马,您上次见到的王邪就是这样的杀手。他们得到的佣金会比契约杀手少些,却比契约杀手自由的多。苏先生如果更喜欢这样的方式的话,也并非不可。”
苏秋白闻言一喜,这倒是比什么契约杀手听起来要合适多了,但是他仔细分析梁修齐的话,这所谓的自由应该也是相对的,果然就听梁修齐继续说道:“不过合作方式也并非完全不受组织限制,如果苏先生想选择这种方式,我会将详细的条约告诉你的。”
苏秋白又想了半天,才终于开口道:“首先,我并不想成为一个杀手,我不想做别人杀人的工具。契约杀手我就不考虑了,至于你说的合作杀手,我知道你们一定有些特殊的合约来约束他们,而我并不想知道。想要我为地煞做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条件要由我自己来提,至于答不答应,就是你们的事了。”
梁修齐露出为难的神色,他之前以为苏秋白会对合作杀手的方式感兴趣,却没想到他竟狮子大开口,提出这么过分的条件来。要知道,从前只有他们地煞给别人谈条件的份,像苏秋白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梁修齐一向颇有涵养,面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仍是礼貌地问道:“不知苏先生有什么条件?不如说出来听听,如果条件合理,我会向组织上报,依照先生的意思申请特例的。”
苏秋白点了点头,开始提出自己刚才想到的条件:“第一,我只杀该杀之人,非十恶不赦之人不杀。第二,我每年最多只帮你们杀三个人,不管你们有多棘手的任务,都大可以来找我。第三,我不听从你们任何人的命令,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我不要你们一分钱的佣金,但是当我因为一些私事需要你们提供情报时,你们要无条件配合我。暂时就这么多了,你看有没有问题。”
梁修齐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苏秋白,他这条件未免也太苛刻了些,第一条尚且好说,毕竟能惹得人雇佣杀手来杀的人,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人。但其他几条听起来实在有些不可思议,每年只杀三个人,那他还算是杀手吗?第四条更加过分了,这不是要地煞组织为他服务吗?他何德何能,可以动用地煞组织的力量来为自己做事?
不过梁修齐十分聪明,不会直接把话说绝了,即便苏秋白提的条件再不可思议,他也要听了组织的指令才能做决定,因此现在还不能与苏秋白把关系弄僵。
因此,梁修齐说道:“苏先生提的条件实在有些特别,以梁某的权力并不能做出决定,我会尽快将你的意思向上级禀报,之后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会通知苏先生的。”
苏秋白点了点头,对这梁修齐也是生出一丝好感来,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与那些刀口上讨生活的亡命之徒不同,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让人忍不住就愿意相信他,这大概就是他身为一个不懂武功之人仍能被地煞组织重用的原因吧。
既然事情已经谈完了,苏秋白便也不再多留,就此告辞回家去了。
( 美女房东的贴身护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