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天刚刚擦黑,我正在复习功课,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争吵。《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开始只是轻微的拌嘴,但是到了后来,愈发的剧烈起来了,不断有锅碗家具坠地的破碎声音传来。
我站起身来想出去看看,但随即又坐下来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插手。
奇怪的是,她家的孩子居然没有半点动静,听不到哭泣的声音。
我坐立不安,再次想去看看,但是一时之间却找不出什么理由出去帮忙。我从猫眼里不断向外张望,想看看会不会有其他的邻居出来帮忙劝阻。
但是令我失望的是,没有人开门出来,就好像这楼道里除了我们,没有住其他人似的。
过了一会儿,我不禁焦急了起来,因为我听到他们似乎是打斗起来了,不断有巴掌打在皮肤上的脆响,杨老师痛楚的叫声,以及那男人重重的怒骂,“我打死你个臭婊子!”“打死你……”
我实在是按耐不住了,因为我听到,杨老师用孱弱的声音说了两个字,“救命!”
我迅雷不及掩耳的冲了出去,重重的砸门,“开门!开门!”
里面的动静顿时听了下来,只能听到重重的呼吸声,传来了那男人的声音,“谁呀?”
“开门!”我只管砸门吼道。
“你到底是谁?”他继续问道。
我灵机一动,说道,“我是你楼上的邻居,我听到你在家打自己老婆,所以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来。”
我说完掉头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隔着猫眼向外看去。
只见过了没一会儿,那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的胖男人从门里探出个脑袋来,四下张望,向楼上张望。他脑袋顶上原本稀疏的几根头发,经过打斗,早已经变的凌乱不堪,像一只被剃了毛的猪一样。
显然,他是在寻找刚才砸门的人。
他正把着门只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张望,突然被身后的力量一把推了出去,身子站立不稳,一个狗吃屎趴倒在地上。
从他身后跑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是杨老师,她从身后推开那男人,急急地冲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跑下了楼梯,那男人边从地上往起爬,一边嘴里恶狠狠的骂道,“你个臭婊子!有种跑就不要回来!哎呦,摔死我了……”
说着骂骂咧咧的自己进了屋,恨恨的摔上了门。
我见状急忙从衣架上拿起件外套冲了出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远远的跟着杨老师落寞失魂的背影,一前一后走在街上。
在繁闹熙攘的人群中,她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孤独和凄凉。
她像是没有魂儿一样,信步走着,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只是信马由缰的向前走着,穿过菜市,穿过马路。完全不顾从身边飞驰而过的车子,有好几个司机都为了躲她不得不紧急刹车,那些气急败坏的司机纷纷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来,操着浓重的方言冲她咒骂。
她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兀自向前走去。
我想冲上去提醒她,但是一时间也没有理由和借口,只得老老实实在她身后跟着。
我怕她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一边跟着她的脚步,一边心想,看来第一个要帮的人,真的是她。
不知道跟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反正我早已经迷了路,并且双腿酸软筋疲力尽了,她却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我只顾盯着她,在过一个街口的时候,差点被从左面拐弯过来的一辆比亚迪撞到,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那司机是个年轻人,照例伸出脑袋来,操着方言骂我,我跟人道歉,一抬头,她却不见了。
我急忙向前冲了去,冲过那个街口,眼前是一个黑qq死胡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哪里有她的身影。
我正琢磨,刚刚还在,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突然感到脑袋后面飒飒的有风吹来,直吹的我头皮麻,我立刻预感到有人从后面攻击而来,连忙一蹲,向前一滚,躲了开去。
我还没站起来,那人手里提着一根棍子,又重新攻了过来,劈头盖脸的打过来,我躲闪不及,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向后倒去。
她追过来继续打,疯了一样,嘴里喊道,“打死你个流氓!死流氓!……”
“杨老师!”我叫她。
她披头散发的举着棍子正欲继续打,听到这句话,棍子不禁停在了空中,看着我,愣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气。
( 欲望村庄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