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洁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角又有些湿润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同情曹洁。《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虽然村子里好多的女人都和父亲发生过那种关系,可是就是偏偏只同情曹洁。也许这件事对曹洁来说,虽说是很期待,但是也有一丝丝的被逼无奈吧。
父亲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点着香烟抽着,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也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屋子里的灯光太过明亮了。
我轻轻的叫了他一声,父亲回过神来,对着我笑了笑,说他这就给我去做饭,说完就下床走出了卫生所。
我在里屋又来回转了几圈,见桌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里面放着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我拿起来看了看,这个瓶子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呢?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我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吃饭的时候,我们彼此都没说话,我想把他和曹洁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又怕父亲会因此觉的愧疚,所以还是咬咬牙不说话了。曹老师啊,为了我爸爸,你也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吃着吃着,父亲突然间问我那个笔记本上的东西看完了没有,我脸微微的一红,自己其实就看了那么几页,可是怕父亲骂我,我还是用力的点点头。
父亲满意的笑了起来,说:“小文,爸爸之所以让你学习医术,目的就是让你可以有一天有机会得到那本《天芒神药》。爸爸很遗憾没有全部看完它,最最重要的部分遗漏掉了,这是我毕生的遗憾,你一定要完成爸爸的心愿啊……”
我看父亲不似是在开玩笑,就认真的问他那究竟是一本怎么样的书,怎么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父亲笑着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急,等我长大了他自然会告诉我的。我不满意的鼓起了腮帮子,父亲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说话说一半,让人去等、去猜。
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去了,转眼间又到了过年时候,在村子外面忙活的男人们照例扛着大包小包的从村头成群结队的回来了。铁蛋妈这几天经常会拉着小柔姐姐和铁蛋到村口张望,看看海哥回来了没。说也奇怪,往常海哥在外打工,这个时候早就回来了,可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眼看着到了年根了都不见影子。不光不见人,连个信儿都没有。
铁蛋妈愁得整把整把的掉头发,铁蛋这几天也不和我们嘻嘻哈哈了,小柔姐姐的俩眼睛每天也都和两个小桃子一样红通通的,看来是没有少哭啊。
这个海哥是怎么回事?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回家看看老娘媳妇儿,难道这刚娶的媳妇儿就又不想要了?
因为海哥的*奸事件,他现在的形象在我们这些孩子的眼里几乎已经没有了,不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都能联系到海哥的身上。
过年的前几天,村子里突然间来了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女人,这个女人刚一来,就把村子里的生产干部们都叫去开会了。父亲作为村子里唯一的大夫,自然也就没有逃过去。虽然父亲很不情愿,可还是慢慢腾腾的去开会了。从那天开始,全村都要听这个女人的话了,因为这个女人是村长。
和钱村长不一样的是,她这个村长并不是找关系花钱买来的,而是参加了一个考试考来的。父亲在去开会以前不屑的说:“我道是什么村长这么利害,闹了半天是一个村官儿啊……”从那个时候起我才知道,原来这村长还可以通过考试当啊。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如果将来我的学习成绩不错的话,我也考村官,当我们村子的村长。不过,我可不会像钱村长那样子去骗乡亲们的钱的。
开完会回来,父亲脸上的表情变的更加奇怪了,一进门就开始骂,说什么狗屁村长啊,闹了半天就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小女娃娃,看来我们这黄土村真的要走到头了,真的就快要只剩下一把黄土了。
我也觉得有点搞笑,就我们村子的这些村民,这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可以管得住吗?
想归想,谁当这个村长和我没什么关系,过年好好的玩玩才是最关键的。
转眼就到了日十,再过几天就是元宵节了,曹洁给我们布置了一个任务,每个学生必须做一个花灯,到了十五那天,我们亲手做的花灯要全部挂在村长的家门口,也算是我们这些孩子对村长的到来表示欢迎。
我听的直瘪嘴,什么村长啊,连脸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就要欢迎啊。
可是这是学校布置下的任务,必须要完成的,没办法,只有做了。我做了两个互相拥抱着的小女孩,左边的是钱莹莹,右边的是桃桃。做好以后就开始用水彩笔画她们的脸,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气得我把做了两天的花灯扔了出去。没办法,只好让正准备到镇上给王院长拜年的父亲顺道捎回来一个。
离元宵节还有两天,村子里突然传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新村长日来乍到,为了表示自己对村民们的敬意,特地从城里请来了一个小杂技团,在十五那一天给大家表演节目。
这下可就乐坏了我们这群孩子了,连近几天一直都不怎么高兴的铁蛋也眉开眼笑。杂技这种东西也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次竟然可以亲眼看到,怎么能叫人不开心呢?
村民们也很开心,他们纷纷说这个新来的小丫头村长就是好,可比原先的钱村长那混蛋玩意儿好多了。我听了不免有点黯然,钱莹莹如果知道村民们这么骂她的爸爸,肯定就又要伤心了。
元宵节转眼间就到了,早晨的时候我看到一辆大轿子车拉了一车的人进了我们村,村民们兴奋地说那就是杂技团的车,车上坐着的全部都是身怀绝技的人呢。
佳佳突然间大叫了起来,指着车里的一个人,大喊着:“你们快看,那就是北京城里最有名儿的逃脱术名家,飞天猴子!”
飞天猴子?我听说过这个人,他最最厉害的表演就是逃脱术了,有一次我在电视看到他走进了一个大木箱子,之后这个木箱子突然间烧了起来,等到火灭了之后,才发现他早就已经不在箱子里了。第一次看这个节目的时候,我惊得口水都流到了脚面上。父亲笑着说那叫逃脱术,是魔术的一种,是假的,没必要大惊小怪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我还是兴奋了好几天,见谁都要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的和他们说上老半天的。
我顺着佳佳手指的方向往车里一看,果真是长得很难看的飞天猴子啊!
我高兴的跳了起来,兴奋的一把抱住站在边上的桃桃,大声说终于有机会看到飞天猴子现场表演那个惊险刺激的逃脱术了。
桃桃轻轻的“哎呦”了一声,挣脱开我的怀抱,跳到了一边,小脸涨得通红。不过我这次并没有介意,我的心思全部都被飞天猴子那精彩的表演占据了,我有点迫不及待的盼望夜晚的到来了。
就这样,新村长请来的杂技团就到了我们村,我们也即将在元宵节的夜晚看到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可是,我们谁都想不到的是,在这个华丽演出的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神秘杀机……
( 乡医:卫生所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