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洛阳已是满城风雨。
我们之前说过,【十常侍之乱】,这个剧实际是宦官和外戚的权利交锋,不过现在来看,当前阶段外戚党已经占据了绝对主动权。
何进乃是大将军,手握重兵,而当朝少帝刘辩年幼,垂帘听政的何太后正是何进的亲妹妹,不仅如此,以袁氏为首的文官集团也在暗中支持何进,正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占全。
而宦官这边,最大的靠山灵帝驾崩,原本手握军权的蹇硕被何进斩杀,好不容易找到的新靠山,握有军军权的骠骑将军董重,却被数千暴徒攻破府邸,惨死于家中。
这正是飞龙骑脸,怎么输?
非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主将何进是个没有主见的蠢货?
董重乃是董太后干预政事的倚仗,如今董重暴死,董太后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得认命退居幕后,朝堂真正成了何氏的一言堂。
当然,以上这些和王一元并没有什么关系。
此刻,他正坐在袁府的大厅里,将包里两颗血淋淋的脑袋兑换成奖励。
当然,奖励兑换这种事儿,是不可能惊动袁绍本人的,为王一元服务的是一个老人模样的管家npc和山贼统领一样,在设计模板时,美工偷了个懒,只要是大户人家配备了管家的,全部长得一摸一样不说,还特么都叫福伯。
王一元作为这次任务的mvp,奖励自然是无比丰厚的,银两财货便不说了,尤其奖励了一块血红色的玉佩。
【暖血玉】
携带效果:在玩家受伤时,会自动释放其中储存的血气力量为玩家提供治疗,非战斗状态下课缓慢恢复其中血气之力。
说明:极北之地所产血玉,可温养心神,佩之无病痛侵扰。
这种装备自然最适合王一元这种莽夫不过了。
这一战收获巨大,不仅领悟了一个新的无双技和获得了3点气力属点,在长柄大刀的武器使用上也是有了重大突破,现在王一元使用长柄大刀战斗,长刀便会自动幻化龙影,不仅增强伤害,而且特别唬人。
尤其是特别帅。
牛不牛bī)无所谓,反正玩家里也没人打得过自己,关键是帅。
拿到了奖励,王一元正要离去,却看见一个着布衣的玩家从门外进来,头顶一个不停循环播放的金馆长笑容,尤其魔。
只见他却是径直向着管家走来,施了一礼。
“福伯,我师兄可在?”
“吴公子请随我来。”
师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王一元等人正在洛阳城内与董重激斗的时候吗,吴老板正率领着他的一众小弟们在广宗城太平道教坛的遗址地下探索着。
作为一个被定的黄巾余孽,吴老板注定没有办法参与到这个版本的任何汉军所属剧势力中【十八路诸侯讨董】,一个手里有汉献帝,一个则是以勤王之名出征,哪边都容不下他这个黄巾余孽。
这就连累得一众工作室老哥一直还是以流民的份进行游戏。
这可是老板!发工资给交五险一金那种!蛐蛐剧任务。
不过考虑到这涉及的是张角道统,也很难说是亏是赚。
这里并没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岔道,一条没有灯光照明的小路通到底,暗,幽静,时不时还有被惊动的蝙蝠呼啸着飞过,像极了恐怖游戏的剧场景。
最关键是,真特么长。
吴老板等人已经在这迷宫内走了整整一个小时,冗长的通道却是没有丝毫看到尽头的意思。
“这特么不是把整个广宗地下都给挖空了吧?”
“我感觉再走我们就走到巨鹿了。”
“淡定,淡定,easy,easy!”
“我突然就觉得这太平道怕真的是个邪教了,正常人谁修这么个玩意儿。”
“啊啊啊,这条路什么时候走完,我已经快要走出幻觉了”
这种黑暗诡异而且看不到尽头的暗道很容易让人感觉烦躁不安,但好在吴老板一行人足够多,大家彼此交流扯淡却也没什么害怕的感觉了。
不过吴老板却是突然响起了什么,只见他一挥手,示意众人停下。
只见他掏出长剑,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那长剑上便冒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白光。
“给我破!”
长剑用力向下一挥,所过之处,便如被划破的幕布一般,瞬间化作无数稀碎的光点粒子消散,露出一个不过十丈见方的房间,却没有什么多余摆设,只有房间中间立着一个祭台,上面供奉着一件物事。
【幻术】
蒙蔽五感,制造幻觉。
刚刚走了这么久,却只是在这方寸之间来回走动罢了,天知道他是怎么在这狭小的地方欺骗众人的感官让大家决得这是一个狭长的通道的。
这幻术甚至能蒙蔽触感,让众人切实以为,两旁是牢不可破的墙壁,这才没有怀疑,一直走啊走啊就算是感觉不对劲,原路返回,同样离不开这虚假的无限通道。
在房间一角瘫坐着几具骸骨,上还穿着汉军盔甲,显然是之前汉军发现了这个地道,想要派人进来试探,却不想把命丢在了这无边幻境中。
玩家进入幻境又没有解决能力的话,只需要一下线,系统就会默认为你困死在了幻境中,直接遣送医馆复活,就是这么霸道。
“这个有点东西啊!老板,你啥时候也整一个?”
“闭嘴!再问扣奖金!”
吴老板算是一个比较好说话的老板,大家虽然会跟着老板一起任,但偶尔也会拿吴老板开开玩笑尤其是手捧一本《太平清领书》,学了不下二十个法术,却全都是辅助治疗类,成功晋级《无双》第一爸的这件事。
吴老板心里苦。
不要说什么雷罚、火雨,哪怕来个幻术也好哇。
就因为这个,以吴老板良好的修养,最近在游戏的措辞也开始逐渐口吐芬芳。
向这帮正在嘻嘻哈哈调侃自己的造反员工比了个国际通用的手势,吴老板走上祭台。
只见上面孤零零地摆着一个令牌模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