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这丫头居然准备了几瓶啤酒。《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仨女生都喝了几瓶,赵小新不知道是借酒装疯还是真醉了,非要跟江水满喝交杯酒。喝就喝,他一个男的怕啥,江水满大大方方勾住赵小新的胳膊,仰脖把杯子喝干。
唐雪莉和杨月轰然叫好,杨月也吵吵着要和江水满喝交杯酒,赵小新醉眼迷离地拍着杨月的肩膀说:“看上我帅老公了?没事,一起一起,咱们群P。”
“小新,你喝高了!”唐雪莉笑着去呵赵小新的痒,杨月也上来助阵,三人滚作一团,差点掀翻桌子。赵小新站立不住,跌在地上,杨月平衡能力也差,摔着她身上,只有唐雪莉一拧腰站稳了。江水满连忙帮着她去扶那俩。赵小新和杨月显见是喝高了,都吊在江水满身上,跟两头树熊一样。江水满拖着她们摇摇晃晃走进厢房,三个一起倒在炕上。
“来嘛,一起睡一起睡。”杨月躺得靠上面,想搂江水满搂了个空,肥圆的胳膊啪啪甩着寻找他的头颈,软绵绵的胸就堵在他脸上。
年轻女孩身体特有的味道让江水满心里一荡,赵小新的身体又凑了过来,一条结实的充满弹性的腿压住了他的小钢炮。
“哈哈,爽不?”唐雪莉站在床边上,抱着肩看着他们。
江水满一激灵,连忙推开杨月和赵小新站起来:“她们喝醉了。你还好吧?”
“我也醉了。哎呦我不行了啊!”唐雪莉眼睛一眯,晃了晃身子就往下倒。江水满眼疾手快,托住了唐雪莉的腰。俩人摆出了一个国标舞的姿势,唐雪莉双手吊着江水满的脖子,头向后仰着,小腰肢弯弯地向上顶着江水满的腹部,两条腿一条插在江水满的裆间,腹股沟紧紧贴着他下面的小球球,一条撑在地上,因为吃力微微地抖着,摩挲得江水满像过了电一样。
我擦,怨不得城里是块空地就有男男女女跳交际舞,这姿势真来电啊。
江水满盯着鼻翼不停煽动的唐雪莉,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炮头奔涌。
唐雪莉忽然做了个鬼脸儿,在江水满的小钢炮摆好炮口之前,抽回了大腿。“哈哈,傻蛋!我才不会像你似的喝成七窍流血。这点酒,离灌醉我还十万八千里呢。改天就咱俩时,我跟你拼,看谁能喝。”
江水满苦笑不得,这死妮子整人玩儿呢,吃准了老子的家伙不行了,哼,早晚让你领教了厉害。幸好他的小钢炮收发自如,心念一动,就乖乖地猫在裤裆里,没给他丢脸。他嘿嘿一笑,走到堂屋收拾桌子。
唐雪莉跟出来,抱着手在旁边看着,问江水满:“你这儿怎么洗澡啊?”
“我都下河洗。你们仨就拿盆冲吧,明天我在院子里搭个窝棚。没办法,这儿不比村里的正式房子,要是我姨妈家就好了,有热水器,她还有个泡澡的大木桶。”
“呀,你姨妈还真讲究。她这么年轻漂亮,怎么不再找一个呢。”唐雪莉追着江水满满屋子走,就是不伸手帮帮忙。
江水满也不在意,他见过唐家的气派,这个大小姐伸伸脚都会有人伺候她穿鞋,怎么可能会干家务呢。“找啥?”江水满往大蒸锅里倒满热水,头也不抬地说:“我姨夫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姨妈现在还算结着婚呢,怎么再找。”
“可以去法院申请宣告失踪或死亡啊!乡下人就是不懂法,真悲哀,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这么耗掉了。”唐雪莉同情地说。
“我姨妈懂法,她就是不想。她心里还有我姨夫呢。”江水满不爱听了,他最讨厌别人说他们是农民没文化,但是他没表露出来。
“那你姨夫准特别帅,不然他这么绝情绝义,你姨妈还能惦记他?”唐雪莉总算搭了把手,边说边伸手把江水满洗好的碗摞起来。
“那谁说的清。我姨夫长得还行,可人实在不咋地,我反正不喜欢他,太能说了,哄得我姨团团转。要搁着我,他敢回来我就打折他腿,让他再也不能丢下我姨妈上外面野去。”江水满利落地收拾好碗筷,扯块毛巾擦擦手。
“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我看你嘴也挺甜,搞不准也是你姨夫那种人。”唐雪莉出神地看着江水满,工字背心裹着他强健的胸肌,透过背心都能看出他腹部的肌肉棱角分明。她蛮喜欢这个大男孩,有时候也想跟他发生点什么,心里却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只好有一嘴没一嘴地跟江水满闲扯。
“我不是,谁做了我女人,我会往死里疼她。”江水满转过身去往晾衣绳上搭毛巾,背部的肌肉隆起,更显得细腰乍背,身材健美。
江水满说的是心里话,他确实觉得男人再怎么玩儿,要分得清家里家外。
唐雪莉听到这答案心里咯噔一下。江水满的态度很严肃,一点不像开玩笑。这么英俊的男人说出这么有责任心的话,哪个女人听了不动容?
唐雪莉正出神,江水满忽然转过身来,盯着她眼睛说:“姐,你要不要做我女人?”
那双眼睛无比真诚,唐雪莉想跟平时那样嘻嘻哈哈地开个玩笑说好,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觉得这个字一说出去,她真能把自己交给他,就算他是个阳痿,她也要一辈子跟他过。
唐雪莉正不知所措,江水满忽然哈哈笑起来:“雪莉姐,就跟你逗着玩儿嘛,你这么认真干吗啊?你真打击我,想这么半天都不给答案。”
“去,小男人也学坏了。”唐雪莉长舒一口气,扬起手嗔怪地轻轻拍了江水满一巴掌,“哎,你等我把泳衣换上,我去河里洗个澡,你帮我看着点,大晚上的我有点害怕。”
“不行!”江水满吓了一跳,这女人怎么听个风就是雨。能看美女泳装,搁以前没准他还要撺掇她去,可是现在不行,他没确定河里是不是只有两条四爪鲸鱼,大半夜的让她去河里,不是找死么。
唐雪莉奇怪地看着他:“凭啥啊,你能河里洗,我就不能?”
“这两天是朔月,河里水混,洗不干净。你忍忍,明天我就把窝棚搭好。”江水满脑瓜好使,词儿来的飞快,搪塞了过去。
唐雪莉跟他道个晚安,回厢房睡觉。江水满听见落门闩的声响,耸耸肩膀。谁说人多好办事来着,这一来仨女生,来多了,事儿有点不好办。
不过昨晚一宿没睡还干了人生第一炮,他也确实累了,大黑的死也挺扫兴,又担心黄胡子的老窝那里还有四爪鲸鱼,躺床上没一会儿,他就进入了梦乡。
天光放亮,江水满把几柄鱼叉的断头扔在平板车上,又带了几条麻绳,推着车走出了院子,迎面碰上了慌慌张张的王翠翠。
原来王翠翠想起来麻袋忘在林子里了,一大早跑到桃林找了一圈,没看见麻袋,跑来问江水满是不是被他拿走了。
“不就一条破麻袋吗,搞不准叫獾子拖走做窝了。”江水满安慰王翠翠。
王翠翠看过树下那坑,土还好好地埋着,也许就是自己吓自己。听江水满这么说,王翠翠稍稍安了心,和江水满分手回村,打算搭早班车去县城买点东西,正赶上王长有去乡里办事,她就搭了个顺风车。
王长有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王翠翠就坐在他旁边,清楚地听见话筒里传来何彩蝶焦急的声音:“王村长,快点回来,得用车把赖狗子送医院去
,他好像吃坏了东西,昏迷不醒了。”
“啊!这么严重,这是吃啥了?”王长有着急的问。
“看他锅里有狗肉,好像是吃了药死的狗,我已经给他灌肠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好,东来,调头调头,出人命了。”
“赖狗子这个吃货,早晚得药死。”王长有手机声音大,王东来已经听了个大概,一个急刹车,火速调转车头,飞一样往回开。山道崎岖,车子几次擦着悬崖边飞过去,王长有吓得脸色煞白,拍拍司机座椅的靠背,叫道:“慢点,掉下去赖狗子活不成,咱仨也得陪着上路。”
王翠翠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王长有以为她也害怕翻车,又拍拍王东来的座位:“东来,翠翠吓得脸都白了,你能不能慢点啊。”
王东来从后视镜里看见王翠翠紧抿的嘴唇,马上放慢了速度。
王翠翠索性干脆装作晕车,闭上了眼睛。何彩蝶的大嗓门她全听见了,尤其那句锅里有狗肉。她竭力安慰自己,咋就那么巧是大黑的肉呢!肯定不是!可是没一会儿就觉得是自欺欺人。那条麻袋不见了,就是有问题。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当时光抱着铁锨跑了,就没想起来看看落下什么东西。
车子进了村,王翠翠跳下车,看看没人注意她,撒开腿就往桃林跑。她在草丛里发现柳条绑在一起挂着泥土的树枝子时,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好半天,她抱着一丝侥幸用那捆树枝扒拉开泥土,都快扒拉到底儿了,也没见到大黑的尸体。
她六神无主地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往鱼塘跑,跑了没两步又停下了。她让小满来埋狗尸就是错了,现在出了事儿,她更不能再把小满往火坑里拖了。
她转过身又往赖狗子家跑,在村口迎上了面包车。王翠翠蹦到路中间,挥舞着手拦车,王东来一脚刹车闷到底,刚想破口大骂,看清是王翠翠,骂就变成了心疼,改口说:“老妹子,出啥事了你这么玩儿命?”
王翠翠扒着车门,看见车里座位靠背已经放倒,赖狗子双眼紧闭,脸上扣着个吸氧的面罩,侧靠在后排座,车厢里除了一个大号氧气罐,就是何彩蝶举着输液瓶子坐旁边,王长有坐在副驾驶,车上还有空地。她敏捷地跳上车,冲王东来说:“四哥,我也去。”
“翠翠你急啥啊,幸亏我技术好,要是踩错了油门,你就没命了。”王东来心有余悸,发动车子时脚都有点抖。
江水满的爷跟王东来的爸爸是拜把子兄弟,这么论下来江水满才喊王东来叫四叔,其实两家一点血缘关系没有。
王翠翠一直四哥四哥地喊着王东来,王东来一见到王翠翠就不会说话,就会憨笑着把这个干妹子当成心尖尖上的人来疼。直到王翠翠和王二来好上了,王东来才知道憨笑没用,掏心窝子的疼没用,好听的话才管用。
王东来生了王翠翠好一阵子的闷气。家里给他说下了媳妇何巧梅,他可着劲儿地疼她,把王翠翠不稀罕的爱都给了巧梅。戏演得太真了,真到王东来都以为自己忘了王翠翠。直到王二来扔下王翠翠跑了,王东来才知道自己一直错把何巧梅当成了王翠翠。
人生哪儿是能演出来的,王二来跑了的这五年,王东来过的比王翠翠还苦。看见王翠翠,他就想,家里还个何巧梅呢;跟何巧梅滚被窝,他摸到的又是王翠翠挺秀的鼻梁小巧的嘴。王翠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成了他每天下饭的菜。
王翠翠这么心急火燎地往车上一跳,王东来就觉出不对劲儿来了。王长有倒没觉得有啥奇怪,刚才王翠翠就在车上,这会儿跟着也是乡亲情谊,多个人就多个帮手嘛。路上王翠翠还替彩蝶举了会儿吊瓶,彩蝶也觉得有这个大嫂在,心里踏实了不少。
王翠翠一直关切地看着赖狗子,赖狗子就跟死了一样,半天才铱谄。王翠翠担心地问何彩蝶彩蝶:“来财还有救吗?”
“不好说。反正肠也灌了,胃也洗了,氧气也吸上了,液也输了,我能做的都做了。大概是药狗用的耗子药剂量大了,狗肉又没泡。看县里的大夫有啥招儿吧。”何彩蝶晃了晃脖子,刚才举了半天吊瓶,手都酸了。
王翠翠不说话了,瞅着赖狗子发呆。
王长有问何彩蝶:“怎么发现的?”
“隔壁老葛家二小子一早起来就闻着狗肉香,进去一看,赖狗子紫着张脸躺地下抽抽,一身屎尿。看意思他吃进狗肉没多久,二小子说锅还热乎着呢。”
“这个赖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这是为了偷这条狗忙活了一宿啊。他要这么死了,才叫现世报,正好他这条狗命赔给这条死狗。”王长有嘬嘬牙花子,看赖狗子这样,他是不敢再吃来路不明的狗肉了。
“真是,也不知道谁家倒霉,看骨头架子,挺大一条狗呢。不过也奇怪了,狗肉还真香,赖狗子的臭屎都没狗肉味儿窜鼻子。赖狗子要不躺地下,老葛家二小子就悬了。”王东来插嘴说。刚才他跟老葛头一块儿给赖狗子换了身衣服,看见赖狗子吐了一地的骨头。
王翠翠心里一阵发紧又一阵难过,再看赖狗子青紫的丑脸,就没那么同情了,这个赖货,活该!叫他这么糟践大黑,他活该被药死!
想起大黑懂事地往屋里叼自家东西的样子,王翠翠差点哭出来。王东来从后视镜里瞄见王翠翠伤心的样子,拧起了眉头。
赖狗子进了急救室,长有和彩蝶跑上跑下的忙活,王翠翠帮不上忙,在走廊里坐着等。王东来停好车上来,一看王翠翠身边没人,连忙走过来问:“翠翠,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啥事儿?”
“没,没。”王翠翠心慌意乱地低下头。
“你心里有没有事儿我还看不出来吗?你跟四哥说,我又不是外人。”王东来有点着急。
王翠翠咬了咬嘴唇,在她眼里,江水满是孩子,是她要保护的人,王东来却是能保护她的人。
有了靠山,人就坚强不起来了,八十万她能扛着,海洛因她可扛不住了。
王翠翠不敢抬头看王东来,只是抬起手拉住王东来厚实的大手,觉得自己有了点力气:“四哥,你说赖狗子会死吗?是不是大夫不知道他中的啥毒,就没法救他?”
“我哪儿懂啊,大夫没那么废物吧。食物中毒啥的那不一眼就看出来?”
“要是,要是……”王翠翠深吸了口气,“要是吃了白粉呢?”
“啥?”王东来一惊,“你再说一遍?”
“毒品。赖狗子是吃了毒品了。四哥,你说我是不是得去告诉大夫?”王翠翠突然没那么害怕了,望着王东来坚定地说。
“快告诉我,你都知道啥?你看见赖狗子吸毒了?”王东来着急地问。
“不是。被赖狗子吃的那条狗,是我家大黑,它吃白粉死的。”王翠翠一股脑说了出来。
那夜王翠翠旖旎的春梦,不是梦。
王二来回来了。
这五年,村里变化并不大,几户人家翻盖了房子,道路还是那个样子。他熟门熟路地摸到自家家门,发现自家院子还是以前熟悉的模样。他怕狗叫惊了四邻,没敢叫门,把早准备好的药扔进了院墙。他在院墙外焦急地等了片刻,就迫不及待地翻进院子,正想敲屋门,听见了王翠翠的呻吟。
他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尴尬局面,他以为凭他对王翠翠的了解,她不可能在他下落不明的情况下再找别人,何况,他还给她留了八十万过日子。
王翠翠的呻吟声越来越响,王二来站在门口进退两难。自己怎么就那么有把握王翠翠会等着他?这下鸡飞蛋打,自己在外面吃的苦受的罪全涌上来了。他妒火中烧,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戴个明明白白的绿帽子,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骑了王翠翠。
他把自己的包藏在门边,掏出把小刀片,堂屋还是过去那个用硬卡片一划就开的暗锁,他没费什么劲儿就进去了。他心里更生气了,这娘们儿,门户这么不严,看家狗也废物,一放就倒,这不成了敞开门纳客了吗?
可是当他看清厢房里的情况时,他的心刹那间欢脱了。
王翠翠还是他的王翠翠!
这个身子比他在外面玩儿过的所有女人都鲜嫩可口,那么奔放热情,冒着流不完的水水,浓浓的全是爱。他一遍又一遍地索求着,不知疲倦,有了精尽人亡的感觉了,还舍不得离开那个温暖的归宿。
死在这样的身子里,死了也心甘。
极致的欢愉后,两个人都疲累不堪,都没有互相嘘寒问暖,就相拥着睡去了。
堂屋里的动静先是惊醒了王二来。这些年,他一直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在几乎脱了力的狂欢之后,仍保持着警醒,饶是这样,也晚了一步。
千算万算,他就没算计到看家狗不是以前那只小黑狗了,药的剂量太小,俩人刚睡着的时候,大黑就醒了。
它发现了王二来放在门边的手提包。
从不乱吃东西的大黑不知为何,吞下了那些伪装成食物的海洛因。它挣扎着爬到屋子里来找主人求救,兴奋中的两个人谁都没听到。直到大黑临死前回光返照,在屋里翻滚着打翻了桌子,才惊醒了王二来。
他从床上翻下,一个箭步跨到堂屋,看见满屋子狼藉中,大黑怒视的眼和挂在大黑牙齿上包装海洛因的肠衣。
濒死的大黑还有保护主人的意识,摇晃着站起来,冲着眼前的陌生人裂开嘴,露出白牙,却怎么也发不出往日那种低沉的狗吠。
王二来急红了眼,瞥见了藏在自己包里的藏刀。他想都没想,抄起刀子劈向大黑的脑袋。
大黑大张着的嘴再也没能合上。王二来顺着那刀口继续往下豁,打算把大黑刨开,看看还能不能救回那些海洛因。
“二来!”他听见王翠翠颤抖的叫声。王二来不理她,他根本没工夫管王翠翠,只是疯了似地切割着大黑,希望能找到残留的海洛因。
“完了,全完了!”他绝望地把刀扔在一边,光着身子坐在一堆碎了的碗碟里呼哧呼哧喘气,两手沾满了狗血。
王翠翠也忘了穿上衣服,抱着胸蹲在厢房门口,害怕得快哭了。
“二来!”她小声叫着,“大黑……”她说不下去了,终于哭起来。
王二来烦恼地瞅她一眼,从水缸里舀了瓢水洗洗手,抓了条毛巾擦了擦。毛巾早就换了,不过还是挂在五年前他离家时挂毛巾的地方。他环视了一下屋子,跟他记忆中的屋子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仿佛他跨越了五年的时光,一切不过是昨天和今天。
他的心柔软起来,拉起王翠翠。王翠翠缩在他怀里,哭得跟小猫一样:“二来,你怎么这么狠哪!”
“一条破狗,连家都看不了,我能进来,别人也能进来,奸了你老子头上就绿了。”王二来满不在乎地说,王翠翠滑腻的身子弄得他下面又不听话了。
“二来,我说你对我怎么这么狠哪!”王翠翠泪水决了堤。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王二来语气明显带着敷衍。自己吃错药了,五年都忍过去了,怎么就不能做完这笔再回来呢。
他攥着自己的家伙在王翠翠下面蹭了两下,实在找不到感觉,心烦意乱地收了兵。他找出自己的衣服穿上,又四下里找了一圈,发现大黑还剩了几根肠子没吃。
他拣起来掂了掂,这几根都是实实在在的肠子,没一根是里面有货的。
王二来绝望到了极点,狠狠地踹了几脚大黑的尸体,又砸了两个碗,这也难以平息他心中的愤恨。
在这碗底下,居然还有一根香肠!他扑过去一看,已经被大黑咬穿了肠衣,里面还有些干粉。王二来拿了张干净白纸,把里面的白粉倒出来,大概也就有十几克的样子。
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王翠翠一直不出声。她怎么也想不到和王二来的久别重逢会是这个样子。她轻易地认出了男人的身体,却怎么也认不出这个人了。以前的王二来,几乎是没有烦恼的一个人,总是带着满不在乎的笑,不管她有多烦恼的事,三两句就能逗得她和他一起笑。现在王二来眼里的焦躁、狂乱和阴鹜是她从没见过的,他对大黑下手的狠辣更让她感到害怕。
“那是什么?”王翠翠打破了沉默,不再等待王二来主动跟她交代。
“你别管,快跟哥说说,这些年你咋过的?”王二来听见王翠翠问他,站起来把纸包放在柜子上,走回王翠翠身边,扳过王翠翠肩膀,上下仔细打量着她。王二来又变回了从前的他,温柔地帮王翠翠拢了拢脸颊旁的头发,脸上堆起了笑。五年的岁月过去,俩人的模样竟都没怎么变化,还是当年青春年少风华正茂的样子。
王二来轻轻一句关心的话,就让她原谅了他。王翠翠又哭开了:“白眼狼,你说我还能怎么过,不就这么熬着吗?你到底在做什么?一声不响地走了,有种你走了就别回来!”
“我凭啥不回来啊,不要你还得要那八十万呢。快说,那钱还剩下了没有?”
“毛都没剩下,早叫我给了相好的了。”王翠翠撅起嘴来,难道他就是为了那八十万回来的?
“屁,就你,谁看得上你,也就我王二来,扔了还捡回来,当宝稀罕着。”王二来嘿嘿笑,突然发力抱起了王翠翠,像入洞房那天,一直把她抱到床上去。
“不行,你得先说清楚了。那八十万咋来的,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了我害怕。大黑陪了我这两年,就这么死了,我生你气呢。”王翠翠从王二来怀里挣出来,支起身子认真地看着他。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都告诉你。用不了多久,咱就能光明正大地花这个钱,过好日子。”王二来伸手抚摸着王翠翠的脸蛋。
王翠翠啪地打开他的手,往床里缩了缩:“跟我你都不说实话吗?你要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死我跟你一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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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没有,翠儿,我要是杀人放火害过人,我生了儿子没**!”王二来对天发誓。
王翠翠连忙伸手捂住他嘴:“冤家,有这么咒儿子的吗?既然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肯跟我说,还要躲起来?”
“翠儿,我就不该回家来,再忍两个月就能光明正大回来过日子了,我实在是太想你了,现在就是黎明前的黑暗期,太难熬了。”
王翠翠听得莫名其妙,问他:“二来,你不是入了什么邪教了吧?村里前两天还宣传呢,说要铲除邪教,什么器官崇拜会之类的,听着就}的慌。”
“我的傻老婆,我能掺和那些事儿吗?入那种会,不是被骗人就是被骗钱,我这是挣钱的买卖,挣大钱呢。”王二来笑了,刮刮王翠翠的鼻子。
“那你说,什么生意能挣大钱?卖肉?卖粉儿?还是卖地?”王翠翠突然又不出声了,沉默了几秒才说:“卖粉儿,对吧?那肠子里的是不是毒品?大黑怎么惹着你了你砍死它?”
王二来坐起来,正色道:“我是怕你知道了担惊受怕。不错,那些白粉就是海洛因,纯度特别高的海洛因,全让大黑吃肚子里去了,几十万就这么没了,我能不剁它吗。”
“那你还说你不害人!柳叶娘家那村,不是有一家子吸毒的,连孩子都卖了,两口子一个死了一个蹲大狱了,家破人亡了。这可是伤天害理的事啊。以前你赌,好在不是赌得特别大,我也不想死气白咧地说你,可是毒,万万不能沾!”王翠翠心里难受极了,傻愣愣地说。
“翠翠!你爷们儿不干那祸害人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你相信我。白粉儿还有别的用处,不都是害人用。砍了大黑是我不好,可我不砍它它也活不成。呆会儿我把屋子收拾了,下晚你偷着把大黑埋了,千万别叫打狗的看见,这狗的肉可不能吃,能要人命。其实绑两块石头扔河里也行,就算漂起来,谁也不会追究一条死狗。过两天你就说大黑跑丢了,再整条狗看家。”王二来望着王翠翠诚恳地说。王翠翠就是生气都那么好看,他又想要了,这些年伺候那个老狐狸精,他真是厌倦透了,自己家里这个实心眼儿的老婆,才叫一等一的好女人。
知道了那东西是海洛因,王翠翠怎么也没法安心了。钱她能不当回事,只要不是杀人越货,大不了是谁的给谁,她不稀罕,可毒品,着实吓坏了她。
她最终还是听从了王二来的话,一个妇道人家,能有这胆量装作若无其事,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可是她毕竟还是心虚,慌慌张张出了漏子。
现在她一五一十全跟王东来说了。“四哥,你拿个主意,咋办呢。说了,二来就得蹲大狱,不说,我这心里不踏实,赖狗子要是死了,那就是我害的,我没法过安稳日子了。”王翠翠抓着王东来的手微微抖着,手心呼呼冒汗。
王东来听得惊心动魄,王翠翠竟然替王二来守着八十万的秘密守了五年!到现在又一心一意守着王二来手里有毒品的秘密,要不出了赖狗子这事,她还傻守着呢。挺灵的姑娘,这不鬼迷了心窍吗?
“翠翠,听哥说,王二来干的是犯法的事,你该说就得说,凭啥你给他扛着啊?你守了他五年,也算仁尽意至,现在守不住了,这就是天意,不是你大义灭亲,你不能把自个儿也折里,懂吗?”王东来俯下身子,用两只手把王翠翠的小手夹在中间,恳切地说。
“四哥,你说有没有啥好法子,又救了赖狗子,又不供出二来?他一再跟我保证,他没做伤天害理的事。”王翠翠的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四哥,五年了,我才见了他一晚上,他说他过两天就好好回来跟我过日子。”
王东来没法说了,他抬起手帮王翠翠抹了抹眼泪,“你说不出口,我替你说去。”
“四哥,真没别的法子了?”王翠翠哭成了个泪人,“四哥,我信二来没做坏事,他真心要回来跟我过日子。”
王东来一跺脚,这女人痴起心来真是跟白痴一样。他一狠心,站起来往病房走,王翠翠在背后哭着叫他:“四哥!”
王东来没停步,他不能跟王翠翠一样犯糊涂,救赖狗子的命要紧。
从走廊到急救室,不过几十步的距离,王东来心里折了几十个个儿。赖狗子的一条赖命,真就那么重要?将来,王翠翠会不会恨他?会不会认为他是嫉妒故意把王二来往死路上逼?他不理会这事儿不是更好?公安查出来,是王二来点儿背,跟他没一毛钱关系,公安要是查不出来,王翠翠和王二来真过上好日子,他王东来还替王翠翠高兴呢。
要不就让赖狗子和王二来都听天由命去吧!
他在急救室外迟疑了一下,何彩蝶和大夫并肩走了出来,他迎上前正要开口,听见大夫说:“小何,幸亏你给他输了氧,要是只做食物中毒处理,他就没救了。我看这些村里的医生,你是专业技术最好的。”
何彩蝶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李大夫,这是您教的好。我也不知道是啥症状,我在这儿实习那会儿,您不是说过不管啥病,给上氧气都对路吗?我就记住了。”
“哈哈,你呀!”李大夫笑起来,接着又说:“我们发现了吸毒人员,必须登记在册,这事还得上报派出所。注射完内加纳洛酮,他呼吸平稳了,但是人还没醒,一会儿你先让家属来一下,等他醒了我再联系派出所。”
王东来站在门外,心想,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看来赖狗子捡回一条命,只能让王二来听天由命了。可这事儿会不会把王翠翠也卷进去?既然不牵扯人命了,能不能有转圜的余地?
关键时刻,王东来的聪明才智发挥到了极致,他想起了那锅狗肉,把赖狗子家清干净了,警察上哪儿查去?
他赶紧回去跟王翠翠商量,王翠翠一听,眼睛一亮,对呀,怎么早没想到。这事只能找江水满来做。可是江水满死活不接电话,王东来急得汗都下来了。
“要不让巧梅去收拾吧。”王东来说。
王翠翠咬咬嘴唇,想了想说:“四哥,我记得你有唐雪莉的电话,看能不能找到她,让她去。”
“为啥?唐雪莉能比巧梅可靠?”王东来不解地问。
“嗯,你给她打,我跟她说。”王翠翠坚持着。她凭着女人的直觉,选择了唐雪莉。她觉得唐雪莉会义无反顾地帮助江水满,而且,唐雪莉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有办法。
王东来想起那天唐雪莉和江水满在车里的对话,不再反对,翻出唐雪莉的号码,拨出去,递给王翠翠听着。
王翠翠紧张得手心直出汗,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礼貌的一声喂,王翠翠的心算落了地。
王翠翠给唐雪莉打电话,她一点也没感到奇怪,反而有一种被信任的感动。王翠翠让她把所有东西都装回去,带给江水满处理掉,省的再药死别的动物,她爽快地答应了。这活本来就该她做嘛,她就跟江水满住一块儿。反正学生实习就那么回事儿,鱼塘也不缺她干活,接了电话,她就向赖狗子家走去。
在赖狗子家,那股奇异的香味害的她遗憾了半天。越是有毒的东西越诱惑,这香味儿,真馋死人。她找了块破布垫着,把锅里的肉倒进一个大塑料袋,系好放进麻袋,又仔细地检查每一处角落。她怕有骨头滚进床底下,连赖狗子床下的垃圾都扫了出来。她把锅刷干净,把狗皮、骨头和乱七八糟的垃圾一并收到麻袋里,又巡视了一番,才满意地出门。
谁说她不会干活,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昨天看着江水满忙活不插手,她是故意的。这男人忙忙碌碌的样子真好看。
想起江水满,她的嘴角又上翘了。那天太匆忙,也不知道他的检查结果,梅子姐也没给她打电话。他要是没毛病,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呢。
她拎着沉甸甸的麻袋回到鱼塘,已经快晌午了。杨月她们应该跟同学们一起回老宅那边吃中午饭,她可不想回去,她要亮一下做菜的手艺,让江水满不能小瞧她。
房后的园子里有现成的菜,她摘了满满一篮子,拣了个长裂了口的红柿子,吹了吹灰,咬了一大口,又甜又面。
她去冰柜里挑了两块肉出来。江水满说这肉是他以前存的鱼肉,可她怎么看怎么不像淡水鱼类的肉。这肉颜色鲜红,带着V字型的脂肪纹理,更像三文鱼肉或者带有肌红蛋白的陆地动物的肉。但是她吃过不少动物的肉,没一种像这肉这样,肥而不腻,糯而不烂,还有一股清淡的甜。
她化了两块肉,切成小块,锅里倒上油,想把肉煎一下,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肉在锅里迅速地烂成了一堆粘渣,发出腥臭的味道。
唐雪莉被这味道呛得直流眼泪,捂着鼻子把锅里的烂肉倒在茅房里。刷了好几遍锅,味道才不见了。唐雪莉想了想江水满的做法,那一盆肉好像就是用白水煮的,盆里一点油星没有。
她倒学得快,马上又化了两块肉,直接放到锅里煮,一会儿香味儿就在屋里弥散开来。她得意地打个响指,又在冰柜里翻到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呀,血豆腐!”她咯咯笑起来,打算做一道她最爱吃的关东煮。
江水满推着小车,一无所获地回来了。那片洼地已经全部干涸,水窝子变成了石窝子,窝子底部,有不少骨头残骸,已经被水打磨得发圆,很有舍利子的味道。江水满站在曾经和两条四爪鲸鱼殊死搏斗的青石板上,遗憾地看着下面的深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里的水退了呢?看来河里确实只有那两条黄胡子鱼祖宗,他搞不准把这个物种给灭绝了。
他没想到这里的河床干涸了,石板下面的深坑黑乎乎一片。他没带照明工具,不敢贸然涉险,用绳子捆上鱼叉头,往里甩了几次。鱼叉似乎碰到坚硬的岩石,发出叮叮的声音。
他折腾了一会儿,惦记着给唐雪莉搭洗澡的窝棚,收拾了东西打道回府。河里没有其它猛兽,他就踏实多了,否则的话,只能报告政府寻求帮助。因为被冤枉退学的经历,他非常不喜欢和打官腔的人打交道,整天过这种优哉游哉的日子也不错。
可是,这样下去,啥时候才能实现他那夜走在乡间小道上,发誓要当乡长,当县长,当市长,左拥右抱**美女的梦想呢?
他现在雄风大振,像以前那样光做些偷窥意、淫的勾当,已经远远满足不了他了,推倒,才是他的第一追求。
江水满兴冲冲地推开院门,嗅到了空气里奇异而且熟悉的味道。
家里肯定有异性,而且,这个异性还发了情。
他轻轻关上院门,插上门闩,空气里的荷尔蒙味道撩拨得他心痒难耐。这股子味道强烈而美好,是那种雌激素分泌得十分旺盛的健康异性才能发出来的求偶讯号。
他像猎狗一样慢慢地追踪着这种味道,走进了堂屋。
唐雪莉睁着清亮的大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江水满看见桌子上那只剩了碗底的血豆腐,明白了一切,他的小钢炮昂扬起来了。他把堂屋门也关上,屋内光线暗了下来,只有窗子里透进来的一束光,打在唐雪莉洁白的面孔上。
唐雪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轻轻抬起手,抽掉发簪,高高的发髻瀑布一样泼散开来,洒在她肩上。
她的手顺着那瀑布往下滑,拂过瓷白的脸颊,在纤长的脖子上停留了一下,滑到细小的锁骨上去了。葱细的象牙一样温润的手指停在那两个小坑里,反复地捻搓着,慢慢地褪下了吊带衫一边的肩带。
光线打在圆润的肩头,隐隐能看见细细的茸毛。随着手的动作,吊带衫褪到胸部上面,一片鼓鼓的小肉跳了出来。
江水满不错眼珠地看着,两腿之间膨胀得要炸裂。
唐雪莉另一只纤巧的臂膀交叉过来,褪下了另一边肩带,两边的肩带都褪在大臂处,吊带衫恰到好处地盖住**的红晕,露出了上面鼓鼓的胸。她优雅地挤挤胳膊,半露的乳房之间便显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像无底洞一样要把江水满吞噬。
唐雪莉发出轻轻的笑声,半扬着娇媚的脸,眼神迷离起来。
“我美吗?”她轻笑着,抬起手把如瀑的长发扫到耳后去。
吊带衫倏地滑落,两点嫩红弹了出来。
江水满傻呆呆地看着她表演。她微仰起头,妩媚的眼眸迷醉地看着江水满,如雪的肌肤宛若朦胧的发光体,更显得顶端两片浅浅的粉无比动人。她放下手,手肘向后,从半球的下面托举起那两颗熟透的蜜桃,揉一下便是一道深沟,松一下又是一片招摇。
江水满的双股就随着这一揉一放不停地抽紧,腹股沟那里的热力蹿遍全身,他的裤头都被小钢炮顶端的小嘴渗出的液体染湿了铜钱大小的一片。他因为膨胀的欲望绷紧了肌肉,脸上的线条愈发坚毅。
唐雪莉还不放过他,她还是那样托着蜜桃,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那两粒小小的球,揪起来,打开手指,小球一下子弹回去,整个蜜桃也跟着轻颤起来。
她鼻翼翕动,微微张开红唇,嘴里发出一声如释重负似的轻吟。然后她的腰肢就扭动起来了,前后摇摆着,她的手继续往下滑。吊带衫已经褪到脚底,她的两手滑过紧实的小腹,在圆圆的肚脐上转了两转,就奔到窄窄的牛仔裤里去了。
她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紧绷绷的裤子一下子咧开,露出了黑色的底裤。那是一条小小的丁字裤,一根细细的绳子吊在胯上,窄窄的三角布料**了出来,布料旁边,是一片白润的肌肤。
唐雪莉来回蹭着两条修长的腿,随着双腿的左右摩挲,牛仔短裤一点一点掉下去,露出了完美的腰胯。
她尽情地向江水满这个异性展现着自己的年轻美好,纤窄的腰和丰润的胯衔接得那样流畅,像一泻千里的欲望,没有一丝阻挡。
她的手伸到那块神秘的布料里面,轻抚了两下,江水满感到了异性的动情激素急遽地分泌着,他终于按捺不住,上前抱起了唐雪莉,两步就跨到自己住的厢房里面,把唐雪莉扔在床上。
他回手关好门,掀起背心要脱掉衣服,却听见唐雪莉说:“我来。”
背心正套在他头上,什么都看不见,他感到两只光洁的臂膀环住了他的腰,两粒硬硬的小点抵上了他胸前的小米粒,从那里传来的异样感觉让他浑身过了电一样激灵了一下。
唐雪莉松开手,那两粒小硬球离开了他的身体,让他一下子十分失落。她用牙咬住了他的背心,在床上站起来,像小狗一样把背心
从他头上叼开。他的头正好够到她平坦的小腹,他就把嘴凑上去,抵住她的肚脐,呼了口热气。
“好痒。”唐雪莉咯咯笑着扭着腰,却不避开,任由他的舌尖在那个小窝窝里打着转。
江水满一只手箍住她乱动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臀。唐雪莉的屁股浑圆饱满,没有一处坑洼,在江水满的大手揉捏下像水球一样波动。江水满揉了两下,就急急地把手挤进深沟里去。他想起那夜看到的那只玉手搓前捻后的样子,想起那些汇聚在毛笔尖端的白沫,血液就哗哗地冲向小钢炮的顶端。
唐雪莉嘤咛一声,晃着挺翘的屁股,躲开了他的手。她跪下来,搂住江水满,额头抵着额头,江水满感到异性的吹气如兰,胸前的两块柔软狠狠地挤压着他的胸膛。他晃着头,找到了那两片曾经教了他不止一次接吻技巧的唇瓣,用心地逗弄起来。
他专心致志地品尝着那双柔软的美好,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渐渐把唐雪莉压到床上去。
唐雪莉喘息着往上窜了窜身子,两条长长的腿缠住江水满的腰。江水满感到她两腿之间温热而潮湿,来回地蹭着他的上腹部。唐雪莉松开江水满的嘴,转战到他的耳垂,轻轻地用贝齿一下一下地咬。
江水满由着她嬉闹,把手覆上了她高耸的胸。即便是平躺着,唐雪莉紧实的乳也没有半点松散,傲人地耸立着,充满了弹性。江水满起劲儿地揉着,找到那两粒小球捏送着,突然用力捏了一下,唐雪莉急促地叫了一声,疼,却有着奇异的爽感,两腿之间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江水满收到了讯号,一只手揉着那美丽的半球,低下头把另一个半球含在嘴里,另一只手则在那块小布料外面狠狠地摩擦着。
他用舌头搅着半球上硬硬的小颗粒,搅几下便吮一口,手也这样配合着,唐雪莉的身子剧烈地抖起来,那块小小的布料已经湿透了。
“我要,我要啊。”唐雪莉抽泣起来,光洁的身子在江水满的身下扭动着,小小的耻部拼命低着江水满的手。
江水满直起腰,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快憋疯了的小钢炮,这家伙已经硬得跟铁一样,温度无比灼热。
他稍一用力,就扯断了唐雪莉胯间的细绳,手畅快地伸到了唐雪莉的腿间。那里的水跟黏哒哒地冒出来,异常滑快。江水满抽回手,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带着一丝丝咸腥,刺激得他**熊熊燃烧。
他分开唐雪莉的双腿,想长驱直入,但是又改了主意,俯下头贪婪地看那两腿之间的沟壑。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楚仔细地看女人的花蕾。跟柳叶那天,他忧心忡忡,还是个薄面少年,看也是蜻蜓点水一笔带过,现在他已经是个男人了,而且,唐雪莉是那样狂放,让他丢开了一切,天地间只剩下了原始的本能。
那小小的粉嘟嘟的蝴蝶翅膀,仿佛要振翅高飞,已经刺激得充了血。但是那条沟,细细窄窄,不似柳叶的宽大,沟壑的前端,一个硬硬的小核。他不明白翅膀中间那片粉红是什么构造,只知道从这里进入,他就能攀上快乐的顶峰。
他凑上去,含住了那两片肉翅,用舌头来回地探索那片沟。一开始,他只是不经意地碰触那粒小小的硬核,他发现,每当他舔吻这里,唐雪莉的双腿内侧就绷得紧紧的,他的口中,就感到有津液涌入。渐渐地,他无师自通,用舌头疯狂地搅着那粒小小的欲望马达。唐雪莉的身子打挺了,大声地呻吟起来,那叫声媚得人骨头酥软,江水满觉得又一股水冲到嘴里时,再也忍不住了,提枪上马,把小钢炮对准那深幽的小嘴,狠狠地刺了下去。
江水满觉得有强韧的东西有力地阻挡了他一下,但他强硬的小钢炮焦躁地一顶,马上就贯穿了那东西,长驱直入。唐雪莉啊地一声狂叫,双手死命地往外推他。江水满已经完全失了理智,觉得小钢炮被紧紧地包裹着,一股温热的液体裹住了他垂在唐雪莉花蕾外的蛋。这爱的液体浇得他别提多舒服了,他只想快速地抽动,再一次体味在林苗苗身体里的欲仙欲死。
可是唐雪莉的密道太紧了,他觉得小钢炮的头似乎被什么紧紧地箍着,而且那东西还急遽地伸缩着,几乎不用他动作,他就感到了无比的快乐。
但他还是想获得更多的爽感,他腰肢动作起来,只在唐雪莉的身体里摩擦了一下,唐雪莉又是一声惨叫,死命地挣脱了他。
小钢炮失去了禁锢,那滋味真是上不了下不去,江水满箍住唐雪莉不让她动,下身急急地找着洞口。唐雪莉拼命地挣扎着,扭着屁股。林苗苗跟她表现完全不一样,他当时也喝了兽血,完全是本能地交合,但是也能感受到林苗苗的渴望和迎合。唐雪莉是怎么回事啊,刚才那么想,现在又躲,这不是还往外冒着水呢吗?不是冒水就是想要吗?
江水满欠起身来往下一看,霎时惊呆了。
唐雪莉冒得哪里是水,是汩汩的鲜血。
江水满吓傻了,自己弄伤唐雪莉了?
“我是石女,我做不了爱的。不行就只能去医院。要不你这儿有云南白药也成,先敷上再看。”随着大量的血涌出,唐雪莉体内鱼血的药性渐消,再加上撕心裂肺的痛楚,她有点清醒了。
“药,嗯,我有。”江水满慌忙下地,幸好又炮制了鱼皮酒,四爪鲸鱼的皮,比黄胡子的皮好使多了,林苗苗走的时候,被锯牙子咬的伤口基本都好了。
“你帮我上药。”唐雪莉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依然潮红,不知是刚才兴奋的还是疼的还是现在害羞了。
“嗯。”江水满倒真脸红了,爱爱是一回事,给女人那里上药,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敢看唐雪莉,自己给人家带来了这么大伤害,真是罪过。他没想到她是第一次,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是欢喜还是别扭呢?
他慌乱地把鱼皮一点一点塞到那个洞里去,直到塞不下了才停下来。
血很快就不冒了。
江水满看见自己的小钢炮已经成了一杆红缨枪,心里别提多愧疚了。唐雪莉刚才得多疼啊。
他到堂屋洗干净身体,先穿好衣服,又打了一盆热水,端进来帮唐雪莉擦身子。
少女美丽的酮体依然美丽,可他是一点冒犯的心都没了。
“止住血了就去医院吧。”江水满说。他想说对不起的,可是说不出来。这样的伤害哪儿是一句对不起就能算了的。
“没事,我自己觉得没啥大事。躺一会儿就好了。”唐雪莉声音倒挺平静,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江水满扯了条毛巾被给她盖上,她拽住江水满的手,轻轻说:“哎,你不是不行吗?怎么连石女都上了。”
“我好了。莫名其妙就好了。”江水满没提鱼的事,也不敢让唐雪莉知道,刚才她也是中了鱼血的毒。
“躺我身边来搂着我好不好。”唐雪莉突然羞答答地小声说。
“啊?”江水满一愣。
“人家第一次都是你的了,还不来抱抱人家。”唐雪莉把脸埋在江水满手掌里小声说,江水满能觉出她的脸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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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江水满还是傻愣着,他有点不适应唐雪莉这样子。
“干嘛啦,死木头!”唐雪莉松开他的手,声音颤抖起来,“是不是以为我是个浪**想占便宜才要的?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对吧?”
“不是,我喜欢,喜欢的要命,我是没想到你不生我气。”江水满一边说,一边掀开毛巾被钻进去,把手伸到唐雪莉的肩膀下,把她搂在怀里。
唐雪莉用手摸着他胸前的小点把玩:“生你气,可生你气了。你连石女都破了,还装阳痿。你骗人。”
她用手使劲掐了那小点一下。
“哎呦!”江水满疼得叫起来。刚才叫她摸得那么舒服,现在疼死人了,看来手法很重要。
“我没骗你,我前两天就是不行,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行了呢。你把我治好的。你那么好看,我一看就来劲儿了。”江水满顺嘴胡诌着。
他真说不清对唐雪莉的感觉。一看见这个**美女,他就想放倒她,可仅仅是放倒而已,他觉得那是一种男性的征服欲望,不是爱。可是说不爱她吧,他有时候也惦记她,也怦然心动,也会想起她来就心里暖洋洋的。他一直以为唐雪莉有性经验,谁知道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让他觉得心里特别有负担,跟要林苗苗不一样,跟柳叶也不一样。
但是唐雪莉对他这个答案非常惊喜,出奇地温柔妩媚,小鸟依人般地躺在江水满怀里。江水满的心跳强劲有力,通通通地想小鼓槌,敲着她的心。
“你看,我家里人老早就让我做手术,我就没做。男人想欺负我都欺负不成,他们进不去。可是你啊,给我省了手术费了。你也太牛了吧,你就是男人中的战斗鸡。”唐雪莉咯咯地笑起来。
“还战斗鸡呢,都把你弄伤了,你打我两下出气吧。”江水满说。
“嘻嘻,你也是第一次吧?都不知道我流血了。你个小笨,咱俩都是第一次,我受伤了你没事,喏,我斗鸡失败。”唐雪莉又哈哈笑起来。
江水满赶紧顺着她说:“我叫你打败了,你现在啥事没有,你看看我,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着呢。这就跟喝酒一样,看后劲儿,我后劲儿输了。”
“那个……”唐雪莉把手伸到江水满下面,握到一根火热巨大的棒棒,红着脸抓了一把,“哎呦,还真是,你个坏蛋。”
“你还说我,搂着你这么个大美女,我不硬还是男人哪?”江水满笑着说。他是真想。刚才的害怕劲儿过去了,他想死了进去时的美妙感觉,紧紧的充满弹性的压迫感,还有里面一嘬一吸的奇特的小嘴,唐雪莉那里,怎么跟林苗苗那么不一样呢?
“你这么想啊,我帮你吧。”唐雪莉欠起身子,随即哎呦了一声,用手去摸自己下面。
“哎,你快别动,疼了吧?你别管我,我没事儿。我就是有事儿也活该,我就该陪着你难受。”江水满心疼地让她躺好。
“不是啦——”唐雪莉听江水满这样说,心里甜丝丝的,这个小男生,说出话来这么让人喜欢。
“我是,那个,下面,怪怪的。”唐雪莉来回夹了两下腿,有点害羞。平时她大大咧咧,那是因为谁都没看上眼,现在芳心暗许,露出小女儿本色了。
“那——”江水满迟疑了一下,估计唐雪莉不会不高兴,接着说,“我帮你看看?”
“嗯。”唐雪莉把毛巾被扯到头上盖着脸,露出下面。她欺负男人没事,这清醒着光屁出溜地让男人看,她可是真觉得不自在了。
江水满趴到唐雪莉身子下面,讶异地发现,那条沟壑水汪汪的的,缝隙闭得更紧,仿佛肿胀了一样。刚才塞进去的鱼皮都消失了,该不是伤口肿起来了?
江水满担心了,他用手翻开玉蝴蝶,轻轻地扒那道沟。唐雪莉哆嗦了一下,江水满赶紧缩回手,问她:“疼吗?疼你可说话,我想扒开看看,好像肿了呢。”
“你看吧,不是疼,就是怪怪的。疼我就让你别动了,好吧?”唐雪莉从毛巾被里闷声闷气地说。
江水满重新把玉蝴蝶分向两边,那个小小的硬核似乎比刚才涨大了。他只把手放在玉蝴蝶中间的地方,缝隙里就流出水来。水的颜色淡粉,好像是血被水冲淡了的模样。
他稍微用力,扒开那道缝,刚才挡住他看不清里面的那道屏障不见了,但是那里紧紧地扣着,只知道是有道缝,咬合得非常紧密,还是什么也看不清。
“啥都看不见呀,我摸摸行吗?有一点淡粉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不是还流血。”
“嗯,你摸摸看,要是不好就去医院吧。”唐雪莉躲在被子里。刚才江水满摸她,她一点痛感都没有,那里奇怪的感觉反倒更强烈了,麻麻酥酥坠坠涨涨,恨不得用手挠挠才好。
江水满小心地伸进一根手指,一点一点往里推进,唐雪莉觉得有什么东西挠到了她的痒点,啊地叫出了声。
江水满吓得抽回手指,手上都是亮晶晶的粘液。
“不要……”唐雪莉叫起来,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那手指一抽走,她觉得身子整个空了,下面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痒得受不了。
“啊,不了,不了,我不摸了。”江水满连连道歉,唐雪莉痛苦万分的表情又吓着她了。这个小姑奶奶可别落下什么毛病啊,那他不得对她一辈子负责?
负责就负责吧,他好像也不怎么吃亏哈?
“摸啊,我要……”唐雪莉带着哭音说。
“你到底要干吗?我都不敢动了,咱去医院吧。”江水满不知所措地说。
“坏淫!”唐雪莉忽然掀开毛巾被,坐起来一拖,把江水满拖倒在她身上,深深地吻住了江水满的嘴。
江水满早就接收到了来自唐雪莉身体的讯息,可是刚才唐雪莉血流成那样,他哪里想得到她还想要。他以为是自己刚才没开工,才会对这种信号异常敏感,原来这信号是真的!他兴奋起来,看来,女人能骗过他的头脑,可骗不过他的身体!
他疯狂地亲着唐雪莉,揉着她的**,小钢炮迅速地昂扬起来。他用炮头擦着唐雪莉下面,体会着爱的液体和血液的区别。他狂躁地想进入,但还是停下来小心地问:“能行吗?你受的了么?”
鱼皮酒的药性发作了,唐雪莉已经被撩拨得饥渴难耐,哀求道:“来吧,求你了,我受不了了。”
她张着双腿,小身子在江水满身子下打着颤,胸前充满弹性的玉兔不安地跳着,撞击着江水满胸前的两点。
江水满不再废话,一沉腰,小钢炮连根没入。
“啊——”唐雪莉声嘶力竭地叫起来。江水满吓了一跳,小钢炮在里面一哆嗦,唐雪莉又是悠长的一声娇叱。
江水满以
为唐雪莉疼了,连忙提臀,打算抽出来,没想到他往上拱屁股,唐雪莉就用光滑的腿环着他的腰,像长在他身上一样半吊着,双手死命按住他的臀部,就是不放他出去。
“不要走,不要,我空得难受,填满我,求你了,好人,好弟弟……”唐雪莉一叠声叫着。那些蚂蚁不爬了,唐雪莉里面被顶得花枝乱颤,无比舒爽。
江水满也获得了巨大的快乐。那里面跟刚才又不一样了,刚才虽紧,却略嫌干涩,现在却紧紧地挤压着弹性十足,而且润滑畅快,像有一万个小齿轮从四面八方磨着他的枪,疯狂地让他缴械投降。
唐雪莉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词了,嘴里是一叠声的嗯啊,甚至是哭嚎,两个人完全出自本能在索取,谁也没想迎合谁,就是全身心地愉悦着自己,偏偏自己越快活,对方就越投入。抛开一切杂念,大自然给人类的本性,就是他们活着能享受到的极致。
唐雪莉一次次攀上高峰,她的身体已经不受她自己控制,在她又一次抽动自己那里的肌肉,叫出不成声调的吟唱时,江水满发出了兽类的嘶吼,完成了这一次漫长的攻伐。
两个人相拥着,疲累不堪,却心满意足。唐雪莉已经完全动不了了,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像个天真的娃娃,蜷在江水满温暖的怀抱里,不一会儿就发出了细微的鼾声。江水满把她的一缕长发在两指间绕啊绕,绕得只剩一点发尖尖,用那小尖去扫唐雪莉翘翘的小鼻尖。睡梦中的唐雪莉皱皱鼻子,翻个身,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
江水满看着她光洁的后背发了一会儿呆。他也累得要命,但是他不能像唐雪莉那样不管不顾,呆会杨月和赵小新回来看见俩人这样,多不好意思。
他伸伸懒腰,擦擦自己的小钢炮,发现小钢炮的皮肤像玉一样莹润。女人的蜜处这么不一样啊,难道石女那里跟别的女子构造不同吗?
他穿好衣服,走到女学生住的东厢房,铺好床,把唐雪莉抱起来,唐雪莉睡得像头猪,怎么扒拉都不醒。江水满摇头笑笑,把她抱到东厢房,给她穿上丁字裤,套上吊带衫,让她舒舒服服在枕头上躺好,又盖了床毛巾被,才带上房门出去。
现在他已经把他心目中的女神推倒了,他人生的下一个目标在哪儿呢?
他坐下来吃唐雪莉做的菜,别说,这丫头还真是好手艺,道道菜烧得都像模像样。江水满也是做菜的好手,他好琢磨,什么事情都得研究透了,做菜也是,一个小小的土豆,他都能烧出花来。不过研究透了,他也就腻了,该上姨妈家蹭饭还去,绝不会因为姨妈做饭手艺不如他就自己下厨。
他的时间宝贵着呢。现在,他又开始琢磨青石板下面的那个坑了。
他品着唐雪莉做的菜,一会儿回想一下唐雪莉销、魂的叫声,一会儿想想水窝子那里的水哪儿去了,眼睛四下乱转,忽然就瞅见了院子里的麻袋。
咦,这不是埋大黑那条麻袋吗?
他并不知道赖狗子出事了,想起早晨姨妈慌慌张张地跑来问他麻袋的事,连忙放下饭碗,走到当院把麻袋解开查看。
他看见了大黑的皮,再往下扒拉,是一堆垃圾,最后是一个塑料袋。塑料袋一拎出来,一股异香传出来,江水满就觉得自己满口生津,肚子里咕噜咕噜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走回东厢房,拍拍唐雪莉,问她:“醒醒,醒醒,院子里的麻袋是谁送来的?”
“我拎回来的,姨妈让你处理掉,有毒。”唐雪莉说完,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江水满看她困得不行,没舍得再打扰她,基本情况已经说出来了,那就先处理掉再说。
他闻闻塑料袋的香气,忽然有了主意。
他把麻袋扔在平板车上,推着车又进了山,抄小路走到黄胡子的老窝,拿出那个塑料袋,打开口,对准石板下深坑的深处扔了进去。这东西这么香,唐雪莉又说有毒,那扔到坑里当诱饵,要是有伤人的野兽,估计能被药死。他又把大黑的皮也丢下去,把麻袋和其他的垃圾拢在一堆,点火烧掉。
他在旁边看着火烧完,找根树枝扒扒灰,看会不会再着起来,这要是死灰复燃烧了山,那可麻烦大了。
突然树枝扒拉到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他以为是砖头,用树枝戳了戳。这一戳蹭掉了灰,露出了里面明灿灿的颜色,原来是一尊金属铸成的小佛。
小佛被烧得烫手,他用树枝把它从灰里扒出来,扇了会儿风,冷的差不多了,就用树枝转圈刮了一遍。小佛颜色黄澄澄的,咧着大嘴笑得欢喜,看来是尊大肚弥勒佛。江水满掂了掂,还挺沉。这不是姨妈家的东西啊,他随手把小佛装进自己口袋,又扒着青石板往下看看,狗皮和塑料袋还好好的在那里,这才回村。也许那个洞真的空了,河里这批黄胡子长成后,再没有小苗生出来了。
下午,赖狗子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王东来守在旁边。他奇怪地问东来是怎么回事,王东来告诉他,他吃狗肉中毒了。
“卧槽,老子刨了那么多回死狗吃,也没吃出毛病,这现埋的热乎的狗,怎么能吃出毛病来呢?再说,我也没啥感觉啊,我觉得这觉睡得还挺美。”赖狗子郁闷地说。
“行啦,你就美吧,你这一趟折腾进去一千多块,还不算我们四个的工钱和油钱。”王东来瞪他一眼。
“什么?一千多块!我上哪儿淘换这钱去?谁出主意把我拉这儿来的?谁出主意这钱谁掏,我没有!”赖狗子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急赤白脸地说。
“你可真能想,救你的命还得别人花钱,你这命是真贱啊还是假贱啊?”王东来啐了他一口,这个赖货,活在世上就是祸害。
“呸,早知道就让你死了算了,死了埋你都不用花一千块钱!”何彩蝶走进来说,“你个赖货本事大了,还抽上白面了。谁给的你毒品?这下全都跑不掉,一会儿派出所的人就来。”
“啥毒品啊,怎么还整出白面儿来了,派出所来人干啥?我没偷没抢的,不就刨个狗吃吗?凭啥抓我啊?”赖狗子坐床上嚷嚷。
“抓你还是小事,得把你送戒毒所去强制戒毒,以后你的大名就上网了,拿你身份证在网上一查就能查到,你甭管干啥,先关局子里审你。”何彩蝶严肃地说。
赖狗子捞起鞋来穿上就往外走,嘴里说着:“彩蝶侄女,叔平时对你不错,你就这么往死里整我啊?我可老实着呢,啥错也没犯!老四说我吃狗肉中毒了,我压根就没觉得。我昨天吃完肉就睡觉了,一睁眼就在这儿,中毒了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什么毛病都没有?你看,看,我蹦的高吧?你们没事儿干了瞎编排我!”
赖狗子一边说一边蹦来蹦去,身手确实挺灵活。“咦,我身子怎么这么轻松?浑身上下得劲儿着呢。彩蝶,你甭瞪我,我是真舒服,不是装给你看。”
何彩蝶气得直翻白眼,冲王东来一甩手,说:“四叔,你看看,我就知道这赖货的臭德行!你说咋办?”
“咋办?凉办!赖狗子我告诉你个老小子,老实点,回床上呆着去。”王长有沉着脸走了进来。赖狗子昏迷不醒的时候,他们几个早研究好了一套说辞。村里出了吸毒人员,那可是大大的麻烦,王长有正是野心萌动的时候,怎么能出这种状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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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别人的账不买,村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赖狗子老老实实坐回床上,兀自喋喋不休:“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甭想合起伙来讹我的钱,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就一千多块钱!跟我没一毛钱关系!”
“把你那臭嘴闭上!”王长有生气地说:“赖货,你老实说,你昨晚上都干嘛了,照实说,有啥事我王长有给你想办法,你要不说实话,待会儿公安来了把你逮走,我可就管不了你了。”
赖狗子见到村长严肃的表情,被唬住了。他平时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这左一个派出所右一个公安的,他听着真胆儿小。他刚想说什么,王翠翠冷着脸走进了屋。
( 小渔民猎艳水乡妇女:桃花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