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夜暴富

    “四哥,我看看柳叶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王翠翠脸一红,站起来往外走。

    “害怕你就别去了,在这屋睡觉吧,这一天你也够折腾的。”王东来从床上坐起来,用胳膊按住柳叶。

    水床弹性十足,床上的人就跟连线木偶一样,一个起来,另一个就沉下去,王东来起猛了,头嗡的一下,王翠翠则是被床晃晕了,俩人莫名其妙地就一起滚到地上去了。

    王翠翠在王东来身子底下咯咯地笑起来,推着王东来的身子说:“你看你看,我说啥来着,城里人就是脑子进水了,掉下来了吧?”

    王翠翠温软的身子跟何巧梅完全不一样。

    女人好比一块地,处女地,得先让好手开荒;开成熟地了,那就种啥有啥;渐渐地,就得时不时地上肥;时日久了,犁狠了,上肥也不管用了;等彻底贫瘠了,连打野食的羊都不来啃了。

    乡下女人不懂得保养,全靠先天底子足,老天爷厚爱谁,谁的青春就绽放得更久一些。生过孩子的女人老得就快,何巧梅其实比王翠翠还小一岁,王翠翠还是一朵怒放的花,何巧梅已经处在需要上肥的边缘。

    这个身子远比何巧梅的鲜嫩,水做的一样,压在哪儿,哪儿就漾出水波,把王东来整个淹没。

    王东来已经痴了,醉了,他无数次梦里的一刻,就在眼前,他却不知所措了,他只是贪婪地抱着那个身子不想松开。

    “四哥,你摔懵啦?传出去我就说四哥在城里的高级床上折个儿,掉下来摔残了!笑死我了。快起来,死沉死沉的,压死人啦!”王翠翠扭着身子,笑得花枝乱颤。

    王东来不动,王翠翠越扭他就越不想动。

    王翠翠不笑了,扳着王东来的脸说:“四哥,四哥,你怎么啦?不是真摔懵了?”

    有那么一瞬间,王东来不稀罕做王翠翠身后那个默默的影子了。他脑中出现了这样一幅景象:王翠翠身上那件薄衫子被他一把撕碎,扣子绷飞,四散零落,那两只水做的球裸在空气里,晃着冲他挤眼睛。

    “翠翠你别动,我别着劲儿了。”王东来哑着嗓子说。他小心地从王翠翠身上蹭到地毯上,不让王翠翠发觉他身下昂扬的火热。他完全脱离了王翠翠的身体,趴在地毯上,地毯的长毛掩住了他的脸,也掩住了他赤红的双眼。

    “四哥,你没事儿吧?不行我喊大夫去。”王翠翠担心地问。

    “没事,我累了,就躺这儿睡会儿吧。咱乡下人,没长睡大床的身子,趴地下舒服。”王东来不敢看王翠翠,身下那根棍儿顶得他难受。

    “那四哥你睡,我上外屋去,省的吵你。”王翠翠说完出去了。

    随着门咔哒一声轻响,王东来瘫软在地毯上,比干了十炮还累。

    柳叶被打得不成人样的脸在江水满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借口上厕所,给葛琳打了个电话。葛琳问了问柳叶的情况,说:“何大壮还没回来。他娘问遍了家里的亲戚,也没他消息。”

    江水满想了想,又嘱咐说:“琳哥,你自己可别去石洞,等我回去再说。”

    “当然,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葛琳硬梆梆地回了他一句。

    江水满也觉得自己是瞎操心,葛琳是非常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的人,连忙挂了电话。

    他从厕所走出来,发现只有唐雪莉等在外面。唐雪莉得意地说:“我让杨光领着何彩蝶去乐酷玩儿了,我有那儿的金卡。”

    江水满说:“那快走吧,我也想去看看呢,我就喜欢乐酷的电子鼓,上学时同学请过一次客,我打了一百多万分,以后再没工夫去。”

    唐雪莉笑话江水满说:“你嫌自己不够亮是吧?当电灯泡这么上瘾!没看出来杨光对何彩蝶有意思吗?想玩儿以后我陪你玩儿个够。”

    江水满耸耸肩膀,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注意。”

    “嘁,你能注意啥?”唐雪莉笑起来,一推江水满:“走吧!忙活大半天连饭都没吃,我都快饿死了,再不吃到晚饭点儿了,我带你吃河豚去。”

    “河豚?是不是有剧毒的?”江水满好奇地问。

    “对!现在很多是日本河豚了,毒性比长江河豚弱,常州无锡一带养殖河豚也很多。河豚确实好吃,很多人冒死去吃呢。去年我们去德清实习,老师带我们吃河豚,他自己做给我们吃,说二十分钟后他好好的我们再吃,等二十分钟一到,我同学就一哄而上,把鱼吃得毛都不剩。”唐雪莉眉飞色舞地说。

    “有那么好吃吗?为口吃的命都不要了。”江水满不屑地说。

    “不光是因为好吃。人都这样,越是不能吃的东西,越要表现得有勇气去尝。就因为它有毒,吃它才显出英雄气概。其实娃娃鱼肉比它还好吃,但是娃娃鱼没毒,吃起来就没那么刺激。”唐雪莉说。

    江水满吃惊地问:“娃娃鱼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吗?”

    “是保护动物。不过办齐了三证,养殖的娃娃鱼就能上餐桌了。”唐雪莉笑着说。

    “啥?还有养娃娃鱼的?你快给我讲讲。”江水满来了兴趣。

    唐雪莉瞟了他一眼,笑嘻嘻地说:“你还对这个感兴趣啊?你别急,马上就到谭府私房菜了,你就等着开眼吧!”

    谭府私房菜坐落在渌水市鼓楼街。鼓楼街整条街都是过去的八王爷府,解放后住满了普通老百姓,最近几年才搞成旅游特色一条街。坊间盛传这条街下有龙脉,风水极佳,普通老百姓在这里打个滚都沾光。鼓楼街的居民搬迁,市政府按每平米一万六给的补贴,造就了不少百万元户,更验证了这传闻。鼓楼街整饬一新招商引资时,来的都是商业巨贾,更是把这里打造成了奢靡仙境。

    谭府私房菜的谭老板和唐家是世交,包了整个一个偏院。据传八王爷最宠爱的十七姨太就住在这个偏院。这个偏院曾经作为渌水市文献馆,鼓楼街整体规划后,跟老百姓一并搬走了。因为文献馆只供学术研究,不对外,偏院里的房子大多作为存书的库房,所以完整地保持了过去的风貌,有些房间甚至没被开启过。

    谭老板有着很深的文化底蕴,没大兴土木,请文物专家来做保护性修缮,谭府私房菜就保持了王爷府古香古色的风格。

    偏院里一共四进十二间主人房,谭府私房菜一天就只做十二桌,提前两个月都不一定订上桌。唐雪莉今天是心血来潮,要给江水满开眼,连招呼都不打,领着江水满进了谭府私房菜的小院。

    唐雪莉跟她爸爸谈柳叶的事情时,嘴里提到的谭月亮,就是谭家二少爷。他住在偏院最后一进的花房里,打点这里的生意。

    唐雪莉一推开花房宽敞明亮的玻璃门,就说:“谭月亮,你赶紧改名去吧,三道月亮门,走得我腿都软,还是你这儿的玻璃门瞅着舒服。当初我坚持让你改造一下花房,对了吧?你看看前面那些屋子,不开灯就跟鬼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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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那叫情调!”谭月亮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来探究地看了一眼跟在唐雪莉后面略显稚气的江水满。

    “屁,一帮脑满肠肥的家伙,还懂附庸风雅!一桌八万四的标准,文人骚客吃的起吗?来的还不都是满身铜臭的。”唐雪莉嘿嘿笑着,走过去在谭月亮桌子上拿起一个精致的纸盒,打开拿出一块糕点,整个塞到嘴里,含混不清地接着说:“月亮,我就知道你这儿随时随地有玫瑰糕。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好这口。”

    谭月亮笑而不语。这玫瑰糕熬制非常费时,里面有燕窝、雪莲、益母、凰荷,只有女人能吃,谭月亮每天都备下一盒,就是为她突然袭击准备的,她不来的日子,这些价值连城的玫瑰糕都便宜了外面服务的女孩子。

    谭月亮见唐雪莉跟孩子一样吃得高兴,不由得十分好笑,说:“慢点,别噎着。”

    唐雪莉端起谭月亮的杯子,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说:“月亮,这是我朋友江水满,一会儿咱们就在这间屋按外面的规格摆一桌,好好招待他。”

    谭月亮苦笑着说:“小莉,你净出难题,三叔今儿又犯脾气了,中午六桌一做完,他就说没灵感了,正闭关呢,别说咱俩,我爸爸再加上你爷爷奶奶来,都请不动他。”

    唐雪莉胸有成竹地一笑,说:“月亮哥,我有秘密武器,他肯定乖乖就范。”

    “你不怕碰一鼻子灰你就去,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看你拿什么让神厨晚节不保。”谭月亮抱着手笑着说。

    唐雪莉冲江水满一摆脑袋:“走,跟我去拿下三叔。”

    江水满心里十分好奇,还有这样的大厨,做饭还要灵感。他跟在唐雪莉和谭月亮身后,走到花房边的操作间,在门厅换上衣服,戴上厨师帽。

    操作间是过去的下人房改造的,里外四间,择菜的小工子和墩工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唐雪莉叽叽喳喳地说笑着走进去,他们连眼皮都不抬,有条不紊地做着事。

    谭月亮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偷眼看了一眼唐雪莉。唐雪莉丝毫不为动容,蹦蹦哒哒地跑到最里面的房间,猛地喊了一声:“老吃货!小吃货来报道了!”

    跟在后面的江水满看见屋里的情景大吃一惊。屋里一个特大号的电风扇呼呼地吹着,一个胖得浑身冒油的秃头光着脊梁正对着电风扇,不停地拿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

    听见唐雪莉叫他,他也不回头,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去去去,小饭桶,别来烦我。”

    “三叔,你不理我可别后悔,我这儿有你最想要的东西。”唐雪莉狡黠地笑起来。

    江水满大跌眼镜,这个肥胖子竟然就是谭月亮嘴里神奇的谭三叔。

    谭三叔叹口气,说:“丫头,山货就算了,摘下来超过五个小时不上桌,还不如园子里现采的。”

    “三叔,我能不懂这个?这可是旷世奇珍。”唐雪莉晃晃自己的背包。

    江水满早晨见唐雪莉背着个大书包就感到奇怪,她什么时候跟葛琳一样,养成了私奔的节奏,喜欢把全部家当都背在身上?出来逛街,她也拎着,原来是早有预谋。

    “拿来给我瞅瞅。不过我告诉你小坏蛋,甭想跟上回一样,整点儿山花菜就骗我给你做好吃的。”谭三叔终于转过身来。

    江水满见到谭三叔的正脸儿,又暗吃一惊,这个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唐雪莉放下背包,一边打开一边说:“老吃货,这回不仅给你带好吃的来了,还带来一个厨子,咱说好了,他给你做一道菜,你吃着好,就得给他做一桌子。把咱谭府里的奇珍异宝都献上来。”

    江水满吓一跳,这里面怎么有他的事儿了,唐雪莉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等唐雪莉把东西掏出来,江水满气不打一处来。她背包里,装的满满当当都是四爪鲸鱼的肉。肉用一种特殊的真空包装包着,一块一块的有十几块,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好的,这丫头,是处心积虑做贼来着。

    谭三叔拿起一块肉看了两眼,突然情绪激动地问:“这些肉是哪儿来的?”

    “让他说。”唐雪莉指指江水满。

    “我在河里捕的大鱼,剁碎了冻在冰柜里,每天做一点吃。”江水满把说了很多遍的谎话又说了一遍。

    “什么鱼有这种肉?”谭三叔示意唐雪莉拆掉包装。

    唐雪莉拿出一个气泵,把嘴子堵住包装袋上的气阀,嘟嘟地换了半天气,才打开袋口把肉拿出来。

    谭三叔拿过一把小刀和一块案板,右手按住肉,左手一抹,一片薄如蝉翼的肉就被片了下来。他一抖手,那片肉平平地贴在刀面上。他把刀递到江水满的眼前,说:“小伙子,你看这肉的纹理和完整肌纤维的长度,不像是鱼类。不是我谭老三吹,我研究了一辈子食物,所有能搞到的肉,片下这么薄的一层给我看,我能一眼就看出是什么动物的,猪马牛羊能告诉你牙口和公母,蛇鳖雁龟能告诉你部位,蟑螂蝇蛆我都能告诉你哪个国家产的。这肉,我还真没见过。别看这肉颜色红白相间,从肌理看,跟白色的大鲵肉倒有点像。是不是古老的两栖类物种?”

    这一番话说的江水满暗暗钦佩。一片肉就能看出门道,也许是吹牛,但是说出两栖类来,这可见了真章了,四爪鲸鱼确实水里岸上都能呆。

    但是江水满还不想把四爪鲸鱼的事说出来。他不是拿这些肉当宝贝,而是,他不能说出那个洞来,说出来,唐雪莉的名声怎么办?她要是知道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被狗上了,她怎么活?

    他装傻充愣地说:“三叔,真是河里的大鱼。我们那儿有条西河,河里有种黄胡子鱼,跟嘎鱼似的,就是黄色的,就是那鱼的肉。十来斤的黄胡子鱼肉还是白的呢,这鱼有五十多斤,肉就红了。”河里有黄胡子鱼不是秘密,他就往黄胡子鱼身上推。

    “奇怪,你看这鱼肉的厚度,这可不止是五十多斤的鱼。七八十斤的大青鱼都没这么厚的肉。”谭三叔半信半疑。

    “这我也不懂了。这么大的黄胡子鱼,我长这么大就见过一回,逮它差点把命丢里。”江水满这话说得倒不假。

    “小莉说让你给我做道菜,就是做这个?”谭三叔又问。

    “对!”唐雪莉自豪地说:“三叔,我也做过好几回了,可是都没小江做得好吃。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法,他都不教我。”

    江水满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说话真不挨着,炖黄胡子,村里家家会做,有什么手法可言,叫她一说,事儿就大了。

    “走!小伙子你教教我这死胖子!”谭三叔忽地站起身,做了个你请的手势。

    江水满又让他吓了一跳,谭三叔这样的死胖子,可真不好惹。谭三叔的块头得有三百斤,除了呼哧呼哧冒汗,让人觉得他还是体质异于常人,腿脚竟比好人还灵活。

    江水满对唐雪莉的忽悠哭笑不得,

    连声说:“教可谈不上,我做给您吃就是了。”

    江水满找谭三叔要了个炖锅,倒上凉水,正要放在炉子,唐雪莉忽然喊:“等等!三叔,我先给你变个戏法。”

    她拿了个小炒锅,倒上油,切了一虚肉放里爆炒,谭三叔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虚肉变成了烂乎乎的臭泥。

    “三叔,你看这是怎么回事?海参发制时遇油会化,也没这么快啊。”唐雪莉问。

    谭三叔若有所思地看着,说:“月亮,一会儿派人送到星星那儿去化验。不,我自己去。”

    江水满把鱼肉洗净,丢到锅里白煮。谭月亮以为他要把肉焯水,没想到江水满一直看水滚着,滚了足足有十分钟,江水满见滚水的大泡有三分之一的样子变成小泡了,关了火盖上盖闷着。

    又闷了有十分钟,他揭开锅,用筷子杵杵,筷子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就戳了进去。

    “好了,能吃了。”听他这样说,谭三叔立马用勺子盛了一块,稍微吹吹凉就送到嘴里去了。

    唐雪莉和谭月亮都盛了一点,唐雪莉吃了一口就说:“江水满,我说你有秘诀吧?就是火候的问题!我就做不出来这个味道,不是发散就是发死,你做的入口即化,糯而不烂,能把死人从棺材里馋出来!”

    “你也太夸张了,有那么好吃吗?炖黄胡子鱼,炖出膘来就得关火,靠余温再把胶闷回去,不然不是柴了就是腻了。”江水满解释说。

    谭三叔一直闷声不响地吃,最后谭月亮和唐雪莉只捞到一小点,其他的全进了谭三叔的肚子,他连锅里的汤都喝干净了,就差趴锅边舔了。

    唐雪莉哈哈笑起来,说:“老吃货,还吃了一辈子呢,这算啥啊,我们天天吃。我看你这大厨也别当了,跟我上乡下当神仙去吧。”

    谭月亮一拳捣在唐雪莉腰上,挤眉弄眼。唐雪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谭三叔愣了半天神,突然把毛巾一扯,往灶台上一摔,忿忿地说:“什么劳什子厨神!不干了!”

    说完他排开众人,转身就走。谭月亮神色大变,慌忙拦着他。谭三叔不屑地推开他的手,说:“拦着我干嘛?我给小厨神做饭去。”

    “吓死我了,我以为您真撂挑子了呢!”谭月亮擦了擦汗,长舒一口气。

    “我有那么浑?这么大产业,说不干了就不干了?死胖子老了,不能拔脚就走了。”谭三叔忽然情绪低落,叹口气,闷着头去外面的操作间。

    唐雪莉一拍巴掌,冲谭月亮说:“月亮,服不服?就我能使唤三叔!”

    谭月亮刮刮她鼻子,无奈地笑笑:“你呀!你最会拍人马屁。”

    “我那叫投其所好!你们都不理解三叔,一天到晚就知道让三叔推陈出新,其实三叔最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他想搞的是研究,不是商业。”唐雪莉说。

    “商业就是把死研究变成活研究,你懂什么。你看看现在大学里,平白放着多少国家出重金研究出来的成果,转化不成生产力,大把的银子就荒废着。”谭月亮苦笑着说。

    唐雪莉不服气地说:“谁爱转化谁转化去,我就心疼三叔,天天叫你们栓死在这儿!我还记得小时候,他领着我吃遍全世界的日子呢,那段时间,我最快乐。”

    谭月亮叹口气,说:“小莉,你童年的快乐一般人可享受不了。你算是越活越回去了。放着英国的名校不上,非要上个国内名不见经传的农业大学,白白耽误青春。”

    “嘻嘻,月亮哥,我就是上了名校又怎样?反正家里又不缺我一个接班人。大哥二哥他们一个在东南亚,一个在欧洲,全开了私立医院,我那两个侄子都上的国外顶级医科,我不想跟他们一样。”唐雪莉笑着说。

    “可是你家缺一个懂商业的人。”谭月亮望着唐雪莉,话里有话。

    “不缺。自然有人给运作。你是颗美钻,还怕引不来工匠?”唐雪莉不屑地说。

    谭月亮瞅一眼在旁边好奇地看着操作间的江水满,把唐雪莉拉到一边,小声说:“小莉,这个江水满,家里是做什么的?”

    “什么也不做。他是孤儿。”唐雪莉满不在乎地说。

    “孤儿!小莉,你是不是跟他在交往?”谭月亮摆出老大哥的模样,郑重地问唐雪莉。

    “不是。”唐雪莉不笑了,眨巴眨巴大眼睛说。

    “那你和他走那么近,还领他来这儿?是不是也领他见过你爷爷了?”谭月亮问。

    “你咋知道?”唐雪莉睁大了眼睛。

    “唐爷爷说的。他前两天去我爸那儿了,说你领了个人去他那儿看病,就是他吧?你从来不多管闲事的,这次是怎么了,把人往家领?他什么病啊,要去唐爷爷那儿看?”谭月亮有点不高兴。

    唐雪莉颇感意外,问谭月亮:“我爷爷还那么关心我的事呢?那天我领小江去,根本没看见我爷爷。”

    谭月亮望着唐雪莉,脸色凝重地说:“莉莉,你听我的,要是真对这孩子有好感,就当姐弟处,千万别跟他有什么感情纠葛,这孩子邪门,到时候受伤的是你。”

    唐雪莉奇怪地看看谭月亮,说:“月亮,你怎么关心起我来了?以前我身边那么多男孩子围着,也没见你对哪个品头论足。他就一孤儿,孤苦伶仃的,能怎样?”

    “你听我的吧!跟他深交,对你不好。你跟他上床我都不拦着,可别把自己的心交出去。”谭月亮叹口气说。他嘴里说上床都不拦着,心里其实别扭到极点。

    “这可没准的事。搞不准我跟他日久生情。”唐雪莉说完,忽然面上一红,嘿嘿笑起来。

    日久生情,这词儿谁发明的,用在她身上,可真贴切。她已经什么都不瞒着江水满了。

    从小到大,她的玩伴都是家里精挑细选,必须门当户对的人。上高中的时候,家里把她送到国外去,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地位,她由着自己的心跟几个男孩子交往过,可都莫名其妙地无疾而终,后来她发觉,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

    这作梗的手段极其高明,也不明着吓唬,就是找人扮作富家女拉拢腐化,居然没有一个不中圈套的。她又气又恼,可是又说不出什么。人家是心甘情愿离开她的,这样的势利眼,走了就走了,也不值得她留恋。她心里对家里这种做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又烦,又觉得家里帮她认清这些家伙的嘴脸,也挺好。

    可是她就不能谈一场真心的恋爱吗?就非得从那些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富家子弟里挑自己的终生伴侣吗?

    有钱人得到真感情那么难吗?

    唐雪莉想不明白。和江水满相处了才多久啊,她仅仅是有

    好感而已。可是日了那一回,貌似一切都不一样了,这要日久了,还不真生了情?

    生情了又怎样?只要江水满没外心,这辈子好好对她,是不是也可以考虑?

    她今天其实是故意的,领着江水满去见她爸爸,又领来见谭三叔。

    女孩子其实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男人想什么,心里跟明镜似的。谭月亮对她有意思,她心知肚明,因此她只是想看看爸爸和谭三叔怎么看江水满,谭月亮怎么说,她可没往心里去。

    但是她还是挺不喜欢谭月亮表现得这么鼠肚鸡肠的。她故意又说:“嗯,我觉得我现在有点喜欢他了,你看,三叔都喜欢他。”

    “三叔就是个老顽童,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他喜欢不作数。”谭月亮不高兴地说。

    “切,月亮哥,你不是吃醋了吧?江水满哪儿招惹你了。”唐雪莉把吃醋点出来,看谭月亮还说什么。

    谭月亮见唐雪莉一点不理解自己的苦心,解释说:“莉莉,我不是吃醋。我是站在你这个立场上考虑,唐家不会允许你嫁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人。”

    “嫁人是我自己的事,其他人无权干涉。”唐雪莉撅起嘴,扔下谭月亮,走到江水满身边,推推他说:“水满,咱去给三叔打下手。”

    水盆里放着一条胳膊长的娃娃鱼。江水满头一次见这东西,好奇地伸手去摸。

    “别动!”唐雪莉惊叫起来。

    江水满吓得一哆嗦,连忙缩回手。

    “你不要命了?”唐雪莉心有余悸地说:“你看这家伙呆头呆脑的,扁脑袋瓜子上两只小眼睛,它抓起鱼来灵活着呢。它怕光,你这么一晃,它要是咬你一口,能把你手指咬掉了。我在江苏见过一条八十斤沉的娃娃鱼,据说曾经咬掉过人胳膊。”

    江水满看着那条趴在水盆里一动不动的鱼,不以为然地说:“咬呗,能快到哪儿去,我能躲开。”

    “你太小瞧这个古老的物种了。能抵御这么多年的风雨存活到今天,肯定有生存的绝活。会咬的狗不叫,懂吗?你看它呆头呆脑的,这可是猛兽。跟鳄鱼一样,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唐雪莉用教训的口吻说。

    江水满想起凶残的四爪鲸鱼,就不敢再伸手了。四爪鲸鱼跟大鲵长得还真有点像,只不过四爪鲸鱼有胡子,尾分叉,而且,头部和躯干没有明显的分界线,不像大鲵那样头颈凹陷。

    “小厨神,别听小吃货吓唬你。没那么可怕。记住了,自然界里,最可怕的是人。你是人,是王者,在食物链的最顶端。”谭三叔不那么低落了,情绪好转许多,用抄子抄起那条鱼,甩在案板上。

    娃娃鱼受了惊吓,在案板上扭着身子,身上渗出乳白色的汁液。江水满想起活的黄胡子鱼被滚油浇出的奶汁,好奇地伸手摸了摸。

    大鲵身上白色的汁液像化学膘一样粘,江水满的手指头被粘液沾在了一起,江水满使劲地搓着手,闻到了一股烧胶皮的臭味儿。

    “呀,这什么味儿?这么臭。”江水满问。

    “鱼有病了。”唐雪莉说,“蛙彩虹病,这鱼不好吃了。”

    谭三叔生气了,喊了个养殖工过来:“这批鱼还有几条?谁家送来的?”

    养殖工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说:“现在是娃娃鱼发病高峰期,常给咱送的那家养殖场大规模发病了,只好又联系了一家。送来时我挨个看了,掰开口腔,颌肉都是雪白的。”

    “都捞过来我瞧瞧。”谭三叔命令道。

    他挨个掰开娃娃鱼的嘴,看了看口腔,拣出两条说:“这两天今天做了,其他的埋掉。”

    “嗯。”养殖工见自己没受处罚,松了口气,把鱼端出去。

    “这就埋了?还活的呢,这鱼贵吗?扔了多可惜。”江水满小声跟唐雪莉说。

    “一千三一斤,到饭桌上,就不论斤了,一盅一千。再贵也得扔,病了味道就变了。”唐雪莉说。

    “要不是像你这样专业学水产的,谁知道有没有病。再说,你不管做成啥样,进我的嘴都吃不出来有病,还以为娃娃鱼就是那个味儿。”江水满嘀咕着。

    谭三叔突然哼了一声:“呸!小厨神,这话可不对!糊弄谁,也不能糊弄你的衣食父母。”

    江水满红着脸说:“三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心疼钱。这几条鱼,哪条不得五六斤,这可好几万块钱没了。”

    “那也没办法。对待钱啊,你越心疼越舍不得,钱就越丢得你肉疼。能舍才能得。记住了,小伙子,永远别做英雄气短的事。”谭三叔一边说,一边手起刀落,结果了那条娃娃鱼,放了一碗血出来。

    他指着血问唐雪莉:“这可是美容圣品。你拿去泡脚吧,涂脸上你准害怕。”

    “不要,泡脚也吓死人了。”唐雪莉叫起来。

    “有什么好怕的,投胎做人,就什么都不怕!”谭三叔利落地把娃娃鱼皮剥掉,又说:“娃娃鱼褪下的皮能治烫伤,这样剥掉的皮功效差一点,不过敷在脸上一样能美白,小吃货,敢不敢敷上?”

    “不敷。”唐雪莉往后躲着说,见谭三叔露出鄙夷的表情,赶紧又补充说:“我可不是怕,我是嫌腥气。”

    谭三叔笑着说:“你什么时候都有词。我听说有人去汗中的养殖场收购娃娃鱼褪下来的皮研制美容药,五万块钱一斤呢。你爱用不用,可别怪我独吞好东西。”

    他说完,就把娃娃鱼皮贴在肥脸上,那样子别提多怪异了。

    江水满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娃娃鱼从头到脚都这么值钱。四爪鲸鱼跟娃娃鱼长得那么像,会不会是娃娃鱼的一个变种?

    他问唐雪莉:“娃娃鱼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跟蜥蜴一样,说小壁虎也行,再小的时候有外鳃,像鬣蜥。”唐雪莉说。

    外鳃!江水满心念一闪,心里一声欢呼。他又问:“娃娃鱼好养吗?”

    “也好养也不好养。我去过汗中,那里家家户户都养,养几百条都不算大户。他们那边谁家要嫁女儿了,随便抓十几条鱼一卖,就换辆汽车。不过要是赶上发病,一条沟一条沟地死,几天功夫能损失几百万。”唐雪莉说。

    江水满听了,还想再问,唐雪莉又跑到一边去看谭三叔给眼镜蛇剥皮去了。

    江水满心里按捺不住激动。西河能有四爪鲸鱼,搞不准也能养娃娃鱼,这要是养成了,那不就发财了?有钱了,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柳叶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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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水满和唐雪莉早饿的肚子咕咕叫了,谭三叔没让他们回谭月亮的花房去,就在他的屋子里等着,他做好一个菜送进来,他们就风卷残云一样吃光,谭三叔笑着变着花样地做,江水满这一顿吃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没吃过的东西。有四爪鲸鱼的肉衬着,娃娃鱼的肉和河豚肉都算不上美味了。

    他们吃得差不多八成饱,忽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来,闯进来一个女人。

    “谭星星!”唐雪莉冲女孩子打了声招呼。

    江水满抬起头正要打招呼,忽然如雷击般呆住了。

    这个女人,竟然是旅馆里那个陌生女子。

    他一下子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应付眼前的场面。

    那个叫谭星星的女子看见江水满,也是一愣,随即捶了唐雪莉一拳:“莉莉,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男朋友?”

    “擦,冒失鬼,有这么大嗓门问的吗?万一要不是呢?”唐雪莉笑着说,踢给谭星星一张椅子。

    谭星星一屁股坐下,也不拿筷子,伸手从碟子里拣了一块河豚刺身,塞到嘴里,笑着看着江水满说:“还不自报家门。我眼睛毒着呢!错不了,你准跟莉莉有一腿。”

    江水满一直脸红耳热地闪缩着眼神,听了这话又觉得不对,偷眼看了看谭星星。

    真是草木皆兵,这个女子不是旅馆那个,只是长得太像了,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这女子虽然看上去要比那个女人年轻,虽然眉眼一样美,但是少了很多韵味。那个女人就是心里想着**的事,神情也透着高傲,这个女子却比唐雪莉还豪放还直白,跟琳哥是不一样的女汉子。

    江水满还是不好意思抬头。谭星星老让他错以为是那个神秘的陌生女子。

    唐雪莉见江水满这样,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笑着说:“星星,你就找软柿子捏吧,他可比你小多了,是小弟弟,你可不能随便欺负。”

    “说,到底有没有一腿!说了就不欺负他,不然蹂躏死他,看你心不心疼。”谭星星又抓起一块肉塞到嘴里。她抓的是江水满又做出来的四爪鲸鱼的肉,吃了一口就惊讶地说:“咦,我说月亮把我喊来,原来三叔又研究新菜式了。这个好,绝对叫座!是什么肉做的?我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慢点吃,有的是。小满家还一冰柜呢。”唐雪莉说。

    “嗬,小满,小满,我听着怎么这么暧昧呢,嗯,老实交代,有没有一腿。”谭星星还真有死缠烂打的劲头。

    “有,你满意了吧?”唐雪莉笑起来。

    “哈哈,石女思春了,你上哪儿有一腿去。喂,你刚才说什么?他家还一冰柜这种肉?”唐雪莉说有,谭星星反倒否认了。

    江水满现在适应能力很强了,知道这些女汉子行为举止都异于常人,也就见怪不怪,抬起头冲谭星星笑笑。

    谭星星见江水满齿白唇红目若朗星,这一笑更是倾城倾国,色心大起,伸手掐了掐江水满的脸蛋,冲唐雪莉说:“哈哈,你从哪儿找来的,谁家的孩子?是不是江家刚从加拿大回来的老二?”

    “是江家的,叫江水满。”唐雪莉也不戳破,顺着她往下说。

    “哈哈,好,江水满,把你电话给我,姐好好稀罕稀罕你。雪莉,不介意我今晚把他领走吧?”谭星星大笑起来。

    唐雪莉心里忽然一动,想起了在国外家里不停地拆散她和那些男孩的事情。她咬咬嘴唇,说:“好,今晚他归你了。”

    江水满听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买卖奴隶呢?唐雪莉又不是他主子。

    谭星星一拍桌子,又抓了一块肉塞嘴里:“痛快!小莉你够意思,有酒吗?咱闷一个。”

    “我晚上还得回医院呢。”江水满抗议道。

    唐雪莉和谭星星都上下打量他,谭星星忽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哈哈,小弟弟面皮薄,怎么?看上唐大美女了?姐也不比她差。唐大美女有啥好,没法跟你圈圈叉叉!”

    江水满装糊涂:“啥叫圈圈叉叉?我婶儿还在医院呢,我得守着去。”

    “什么什么,你说啥?婶儿!你是加拿大来的吗?你村儿里的吧?”谭星星哈哈大笑。

    “嗯,我王姑娘村儿来的。”江水满说。

    “卧槽!卧槽!你高!”谭星星拍着桌子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雪莉,级品啊,这笑话有点冷。早知道江家老二这么风趣,我早上了。”

    唐雪莉也笑得够戗,这会儿说:“谭星星,你看你饥渴的。他就是王姑娘村来的,他婶儿住在市一院了,我陪着来给打通关系。”

    “啊?小莉,你就骗我吧,俩人演的跟真事儿似的,怎么不抱金熊去?”谭星星还是不信。

    “雪莉姐说的是真的。我从型在王姑娘村,甭说加拿大,都没出过这省。”江水满用家乡土话说。

    “真的啊!”谭星星这才信,“你可不像村里来的,跟我演电影去吧,下个片男主角,我找你拍,不行,这个片我就给你安排各角色。”

    “你可别祸害他,就你那圈子,乌烟瘴气的,人家江水满还未成年呢。”唐雪莉笑着说。

    江水满白她一眼,心想,未成年你勾搭我。

    谭星星不理唐雪莉,问江水满:“叫啥来着?对了,满弟。切,什么破名字,江弟弟,别听雪莉的,跟姐混去吧,就你这外形,迷死人不偿命。”

    “演戏那不就是骗人吗?我是土包子,啥也不会,说谎都脸红。”江水满说。他才不想跟着个谭星星扯上呢,要是让她潜规则了,他心里憋屈。

    “哎,先别说这个,你那一冰柜肉呢?你多少钱卖?我全包了。”谭星星说。

    “姐吃就送你了,你上我那儿随便拉去。”江水满也没当那肉是多稀罕的玩意儿,那几十瓶鱼皮酒和腌制的内脏才是他的宝贝。他偷着吃了一个黄胡子鱼蛋,就那一个蛋,他抗了一天都没觉得饿,转天早晨醒来,小钢炮高举着,他晨勃还从来没硬成那样过呢。

    “够大方。姐也不能欺负你,你说有多少斤吧?我给估个价。我从来没有白收东西的习惯。”谭星星说。

    “大概有四百斤。”江水满想了想说。既然谭星星要给钱,他也不坚持了。这几天吃了不少,早知道就少吃点,多卖点钱给柳叶买点补品。想到柳叶,他心里一跳,自己怎么迷糊了,没把鱼皮酒带来,那可是治外伤的良药。

    他有点做不住了,恨不得马上回去拿,但是现在这个点儿,估计没有回村里的班车了。他一转眼珠,连忙说:“星星姐,我想回去取个东西,正好你要这些肉,你能开车去取吗?你把我送回去捎回来就行,肉我都送

    你了,抵路费。”

    “哈哈,你这路费可够贵。我算算,四百斤,一千五一斤,六十万块钱,雪莉,你说我是成交还是不成交?”谭星星拖着长腔,慢慢地说。

    “星星姐!你给多少钱?”江水满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问。

    “六十万。要不我陪你睡一宿,你给我打个八折,五十万吧?行我马上去拉肉。”谭星星笑着说。

    “雪莉姐!星星姐耍我呢吧?”江水满把头转向唐雪莉求证。

    “她有神经病!不给她打折,就六十万。”唐雪莉说。

    江水满确定自己没听错,觉得天上砸了张彩票下来,轻飘飘一张纸,楞把他砸懵了。

    “就六十万,你可别欺负小弟弟。嘿嘿,这几天,我可吃了江水满好几万块钱进去了。”唐雪莉嘿嘿笑着。

    谭星星叫起来:“不行,凭什么你白吃好几万,我一分钱不打折M五十万。”

    唐雪莉急了,说:“星星!你缺这十万啊!欺负人家小孩子!十万块,村里人忙活好几年都不一定攒的下!”

    “一码是一码,我是生意人。我给的价钱够公道,这肉不是鲜活,是冷冻了的,那就只值这个价,要是活宰,我再给翻上三倍都行。我全包了,江弟弟给打个折呗!姐不在乎钱,可是姐不划价就觉得没意思。”谭星星执拗地说。

    “划你个头,你买裤子呢?”唐雪莉哭笑不得地打了谭星星一下。

    “姐说给多少就给多少吧,姐不后悔就行。反正姐今天得送我一趟,只要能把我捎回来,就给姐打个八折。”江水满赶紧说,他生怕谭星星明白过来反悔

    ( 小渔民猎艳水乡妇女:桃花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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