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你咋了?”王艳丽赶忙放下悬,过来要拉李松林。《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别……别动……”李松林只顾着疼,王艳丽的手刚碰到他的胳膊,他就急忙咬着牙说道。
“爹,你可别吓我……”王艳丽此时真的是懵了,今天咋真么多事儿呢?
“没……事儿,我可能……是哎哟”李松林还没等说完,已经疼得说不下去了。
“爹,到底咋了,你等着,我这就找人把你送医院去?”王艳丽说着,转身就朝外走。
“你回来,把张大憨找来就行了,我可能是骨头脱臼了”李松林最怕听到医院两个字了,腿断的时候刚出院他就发过誓,以后再也不去医院了,因为医院里就像吃钱的机器一样,有多少钱在那里都能被吞吃掉。看到王艳丽要走,他就急忙叫住了她。
“好好,我这就去找大憨”王艳丽说着就出了门。
张大憨就在门外听着屋里的动静,他很想过去,可又觉得自己这样进去不好,刚才自己还把人家的儿媳妇的衣服脱光,还把自己那杆抢桶了进去,现在怎么能面对李松林呢。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王艳丽出来了,她看到张大憨就在门外,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说道:“大憨,你赶紧进来看看吧?”
张大憨还在犹豫,可此时李松林好像疼得受不了了,不停的叫唤。
此时的张大憨倒是顾不得那么多,他赶紧进屋,蹲在地上摸到李松林的胳膊,问清楚是哪里疼,他就在关节处摸了摸,然后他摇了摇头说:“叔,你这不是脱臼了”
李松林看到张大憨来,他就像看到了神仙一样,他知道这点儿小毛病难不倒张大憨,有多少人都是哭着叫着去找张大憨的,可经过他不到三分钟的摆治,那人就会笑着离开。可看到张大憨摇头说自己不是脱臼的时候,他不解的看着张大憨的脸问道:“不是脱臼是咋了?”
“叔,你这很可能是骨折了,如果是脱臼的话,我能摸出来的……”张大憨也不想看到这种结果,可事情发生了,他也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这可咋办?”王艳丽毕竟只是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办过什么大事,一旦碰到了这种事情,她六神无主了,看着张大憨问道。
“还是赶紧送医院吧,骨折可不是小事儿”张大憨想了想说。
听说要去医院,李松林竟然落下了眼泪,他哭着说道:“作孽啊,作孽啊,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倒霉的事儿都摊到我身上啦……”
王艳丽虽然没有哭,可她很为难的看着张大憨,朝着张大憨使了个眼色,张大憨就跟着出了屋门,王艳丽哭丧着脸说:“家里没钱了,前几天李刚寄回来那点儿钱都给悬爷爷买药了,这可咋办?”
张大憨说:“这个时候不要考虑钱的事儿了,治病要紧,不行的话,我先回去拿些”
王艳丽有些感激的看着张大憨,张大憨转身就回去拿钱去了。
李松林是被几个村里人抬到医院去的,可县医院看到李松林不但骨折严重,而且还是一个瘫子,就推脱着说县医院治不了,要转到市医院去。
没办法,李松林被转到了市医院。市医院消费大,刚住院就交了五千块,都是张大憨的钱,王艳丽想说啥,可又说不出来,她就用公用电话打给了李刚所在的工地。
李刚正在工地上干活儿,和他一起来的村里人都回家过几次了,可他从过了年到现在,一直没有回过家,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他害怕回家。会一次家,至少要一个星期,这个星期就耽误过去了,一天天的可都是钱呐,就是这样,他赚的钱也只能顾得上家里的开支,一个人在外面赚钱,一家人在家里花钱,几年了,自己手里没有一个存折,人家的房子都改成了二层楼,最次的也是四间平房,可盖新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梦想。
看大门的老头儿叫他接电话,李刚挺高兴,虽然不舍得回家,可和自己的女人在电话里说上几句话,也是他最大的奢望了。
看门的老头看着李刚笑着说:“你这小伙子,出来就是一年,肯定是婆娘在家里想你了,哈哈……你们说吧,我可不在这儿听你们说肉麻的话儿”
李刚和老头儿挺熟,他只是笑了笑,顾不得洗手就跑过去接了电话,刚才脸上堆满的笑容在接了电话之后渐渐的消失了,手握着电话听筒,他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
( 风流理发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