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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小艳走上来的时候,潘大海已经走了,他一直在纳闷儿:小艳是咋来的?
潘大海心里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因为他朝村里走的时候,看到了在大路的一个岔路口站着的张大憨,也许张大憨也看到了自己的‘杰作’,他似看非看的把脸朝着大路,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肯定是张大憨搞的鬼,潘大海心中虽然是这么认为的,可他还是想不通张大憨用了什么办法把儿媳妇找了来,而且是在很短的时间内。
潘大海气的脸色铁青,抬起胳膊,用手指朝着张大憨指着,嘴里暗自骂道:“该死的张大憨,你等着,早晚我会再次收拾你的,到那时,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张大憨当然知道潘大海恨透了他,可那有啥,反正自己和潘家人势不两立,永远站不到一起。
按照那天答应的事情,张大憨把家中仅有的两千块钱给了何艳茹,算是对她的赔偿。钱是给了,张大憨觉得自己这些天真的很窝囊,什么事情都不顺心,唯独让他高兴的,就是今天终于捉弄了潘大海一回,让他的儿媳妇看到他的丑事,不知道他的家里会不会引起一场好戏来。
张大憨嘴里哼着耳熟能详的河南戏,脚步轻盈的回家去了。刚走到门口,看到有几个老头儿在门口坐着,看到张大憨哼着小调回来了,几个老头儿赶紧站起来,对张大憨说道:“张大……啊哈哈,张师傅回来啦?”
张大憨一看,都认识,一个是北边吴家沟的,另外一个是吴家沟北边孙家岭的,还有两个是杨湾的,以前都是张大憨给他们理发的,只是自己在医院照顾李松林的一个多月时间里,让二赖子使坏,从山外找了一个理发的,比张大憨收的粮食还少,为的就是让张大憨失业。
用张大憨理发的人,大都是六零年过来的,手里拿着一块钱都想掰成两半花,吃馒头的时候都用手捧着吃,害怕掉了一点点粮食。上集市上买菜,也是紧着便宜的买,处理的菜已经便宜到最低了,他们还要磨半天的嘴皮子讲价钱,为的就是能矢毛钱。你说这样一群老年人,有了便宜的理发者,他们能不动心吗?不过,也有一些坚持要用张大憨的,可他们受到了二赖子的恐吓,有的怕事儿,也就不计较谁来了,反正也没有多少年的活头儿了,能过一年算一年吧。
可最近他们发现,那个新来的理发师傅都叫他赵师傅,虽然理发技术还算可以,可他有一身的毛病。开始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可第二次来理发的时候,就有眼尖的人发现,赵师傅理发的时候,一个头要理上十多分钟不说,中间总要把刀子放下来,用手伸进裤子里面去摸索半天,然后再开始理发。
开始有人看到,给别人说的时候,有人还替他辩解着说:“可能赵师傅今天腿上痒,抓痒不算毛病……”
一次可以理解,两次可以原谅,可三次呢?
后来就有人传开了说:“赵师傅理发,摸摸头,摸摸蛋,蛋闲不沾……”
也许老人们都在乎自己那个光头,等赵师傅理发过后,他们总会在头上摸一下,发现问题了:他刮得不彻底,用手摸的时候就能感觉出来刺刺的,沙沙的,根本没有张大憨刮得干净。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儿,那就是收费问题。当时说好的,一年三斤粮食,比张大憨收的五斤还少着两斤呢,可赵师傅三个月就来收粮食了,按照他的话说:当时只说三斤粮食,可没有说多长时间,他在别的地方都是三个月收一次的。
在货币日渐膨胀的年代,那些手里拿着一块钱还想买很多东西的老头们,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们组合起来,推举了几个人做代表,前来找张大憨商量着,还想让张大憨去理发。
说实话,张大憨已经厌烦了日复一日的理发生活,几个月下来,他还真想从此再也不理发了。加上这段时间以来,被二赖子折腾的够呛,他觉得实在没有心情重操旧业,就回绝了几个老头儿的邀请。
如果不是今天捉弄了潘大海,也许张大憨做饭的心情都不会有的。由于看到潘大海气的脸色都变了,张大憨心情好了不少,回到家后,从缸里弄了些面粉,想压面条做焖面吃。要压面条就要去邻居家,张大憨把面拌好,就端着盆子去了邻居三嫂家。
大门开着,张大憨相信三嫂肯定在家,因为这个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可他走到院子里,屋门开着,可没有人。
没有人在家,张大憨不敢多停留,转身要走的时候,猛然听到牛棚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哟,你轻点儿,……”
( 风流理发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