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他的金丝雀 > 第92章 贱不贱

第92章 贱不贱

    难以形容的恐惧感突然塞满心腔,顾湛喉结滑动了下,走过去,“犯罪嫌疑人现在在哪?”

    女警:“你是许一宁的……”顾湛蹲下去,在看到许一宁脸上的伤时,狠狠倒吸口凉气,压紧的瞳孔深处闪烁着寒光,脱口而出两个字:“男人!”

    女警咳嗽一声道:“嫌疑人我们还要审讯,让你女朋友按手印,完了带她去医院看看伤,记得留存发票。”

    许一宁面无表情的从座位起身,低头用大拇指擦了擦红彤彤的印泥,在每张纸上都按下了手印。

    顾湛又问:“鲁刚这会在哪?”

    女警:“他在人民医院的急诊缝针,我同事送过去的,伤得不算重,这小伙子挺勇猛的,回头我让居委会给他送面锦旗,表彰一下!”

    “谢谢!”

    顾湛转身,伸手揽住许一宁的背,但她轻轻避开了,没多看他一眼,把衣服还给女警,道了声谢,自顾自走出派出所。

    顾湛朝门口的冯思远递了个眼色,冯思远会意,立刻把人拦下,目光却不敢多看许一宁一眼,这姑娘身上的衣服被撕得惨不忍睹。

    “许律师,上车吧,我陪你去医院!”

    许一宁看着面前男人真诚的眼睛,终于点点头。

    她坐上车,顾湛没有立刻跟上来,而是从后备箱找了件他备用的西装。

    上车,他把西装往许一宁身上一搭,许一宁身子缩了缩,把目光投向窗外。

    顾湛被她平静的样子憋疯了。

    为什么不哭?

    为什么不闹?

    怒气再次裹挟满身,顾湛语气沉得要摩擦起火,对冯思远说:“调头,回家,把老王叫过来。”

    许一宁猛的扭过头,顾湛拿目光震她,“这会跑医院去,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许一宁冷笑:“八年前又不是没发生过?”

    顾湛被刺着了,一拳挥向车门,硬生生把车门打出个凹陷。

    两人目光对峙数秒,许一宁别过了脸,眼前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顾湛多数的时候喜怒不形于色,除了在冯思远和林苏苏面前能损损人外,最懂维持和平客气。

    但今天,他疯了,根本控制不住。

    冯思远从后视镜观察许一宁,怕她情绪崩溃和顾湛闹起来,却意外的发现这姑娘的抗打击能力,高于常人。

    正要收回视线时,顾湛锋利的眼神向他看过来,两人在镜中交换了一个眼神,冯思远微微点了下头。

    ……回到家,许一宁一直沉默不语,也不当顾湛存在。

    在玄关换了拖鞋,然后拿上浴巾和睡衣,不紧不慢地进客卧去洗澡。

    顾湛看着她的背影,眉头都快拧成一条线。

    镜子里的女人半边脸乌紫,嘴角发青,额头破了一大块,血已经结痂,揉下鼻子,鼻血又流下来。

    血是鲜红的,还有血块,她抽出纸巾,麻木的擦掉。

    简单的冲洗了下出来,老王已经等在客厅,“小许啊,快坐下来,让我看看!”

    他改了称呼,脸上半点没对许一宁为什么住在顾湛家表示出疑惑,反而是一脸的担心。

    这样的担心让许一宁动容,她什么话也没说,乖乖在沙发上坐下。

    都是些皮外伤,清理伤口,用酒精消毒,换个人都会疼得啊啊直叫,她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仿佛那些伤都不在她身上似的。

    顾湛在阳台抽烟,烟雾中,他看到女人的眉毛一抽一抽,每一抽,像钟锤锤在了他的心口。

    一支烟抽完,他走进去,用力的咳嗽了几声。

    老王不解地看他一眼,顾湛做了个只有两人能懂的手势,老王马上笑眯眯问道:“小许啊,身上还有没有哪个地方疼啊?”

    许一宁默了几秒,“后背疼!”

    “转过去,让我瞧瞧,别怕!”

    老王循循善诱。

    她抬头扫了顾湛一眼,顾湛知道她什么意思,别过身子。

    许一宁有些费力的把睡衣掀起来,老王故意使坏的倒抽了口凉气,顾湛那是什么耳朵,立刻扭过头。

    这一看,他想杀人!后背是大片的擦伤,应该是她被人压在地上挣扎时弄出来的,不重,但看着触目惊心。

    这伤连药膏都不用擦,用酒精消下毒就算完事,后面就等它自己慢慢长好。

    顾湛把老王送走,回头时,发现许一宁已经不在客厅,他在原地站了会,眉宇紧蹙,突然手机响,冯思远打来的:“你家那位可真是命大。

    鲁刚从三爷那边离开,为了照顾妹妹方便,就找了这家离医院近的酒吧打工。

    晚上,他看到许一宁急匆匆的跑出去追人,不放心,跟出来看看,谁知就这么巧把人救下了……”冯思远喘息了口气,“这小子被刀划破了手臂,缝了八针,别的都是小伤,我帮他安排了特护。”

    “去查查许一宁跑出去追什么人?”

    “好!”

    “等下,姓鲁的伤好了,带他来见我!”

    顾湛挂上电话,转身走进卧室,床上没有人在。

    他立刻走到客卧,按下灯的开关,许一宁缩在蚕丝薄被里,露出小小的半张脸。

    手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来电显示是许哲音,顾湛毫不犹豫地掐了电话,谨慎的问了句:“怎么样?”

    “今天不太舒服,不能侍寝。”

    许一宁声音很哑,答非所问,“我想休息了,麻烦把灯关上!”

    灯关上,人却没离开,还在原地站着。

    “今天我睡这儿!”

    他的声音在深夜中,像带了点回声,在她耳边响起。

    片刻后,许一宁听到他上床,摘下手表,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俯下身,从背后将她搂住。

    “离我远点,后背擦得疼!”

    许一宁感觉到呼吸困难。

    顾湛静了几秒,手臂一使劲,用外力帮她翻了个身,姿势就变成他平躺着,她斜趴在他身上。

    这一动,疼得虚汗直往外冒。

    顾湛的手,将她脸上凌乱的发丝一根根捋到额头上,用掌心将她额头的汗擦了。

    窗帘厚重,又是夜晚,更不透光。

    两人的呼吸都有点不稳,尤其是顾湛的。

    尽管他非常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会他最怕的,是许一宁开口赶他走!他,一点都不想走!贱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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