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修士千千万,若说体修是实力最低让人看不起。可有九类修士,却是被天下修士所不齿,甚至是人人得而诛之,这九类修士,合称“九大异端”。
这九大异端分别是驭尸、鬼磨客、绣花郎、邪婴、过阴人、食髓鬼、摘心魔、红妆女、无面人。
驭尸,即一类修士通过尸修秘术可以将尸体炼化成战尸,替自己战斗。战尸又分四种,分别是最低级的青冢战尸,这类战尸通常是在坟冢附近行动,走不远。其次是背棺战尸,这类战尸已是能通过背负自己生前的棺冢,跟随驭尸四处行动。
再高,则是金铸战尸,这类战尸已是极其罕见,毕竟就算是一万头背棺战尸里头,也不见得能出一只金铸战尸,而且想要炼制这金铸战尸,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至于等级最高的,则是那处于传说中的不化骨,到底存不存在这一等级的战尸,也没人知道,这都是靠典籍流传下来,才被世人所知晓的。
而驭尸一族之所以那么不受待见,是因为多数驭尸人都是靠杀人取尸或是掘人坟冢,来获取战尸。甚至流传,如果炼化的尸体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话,那么等级提升的会更快,甚至一经炼化,便是那第二等的背棺战尸。
因而驭尸一族,多是丧尽天良之辈。
鬼磨客,相传这人界有一类修士能召唤阴间厉鬼,将其从无尽鬼蜮之中召唤出来,可却不能指定召唤,往往都是低阶鬼磨客布置出那召唤法阵,却召唤出一只高阶鬼将或是鬼王,出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鬼磨客杀死,而后为祸一方。
如果召唤出来的鬼将实力比自己低的话,鬼磨客便会将其收服,成为坐下幽鬼,为虎作伥。
绣花郎,此类修士多是那阴阳人,而且修行天资极快,隐居于繁华闹市,常年女工于窗前,笑览人间,若是有那男性修士不清不楚,寻上门去。时间一久,身份暴露,若是男子接受得了,便平安无事,甚至与其相好,成为神仙眷侣。
若是接受不了,绣花郎端是绣花郎,届时,绣的将会是那男子的面皮。而后将那男子面皮覆于自己脸上,幻化其身形,为祸一方,直到身死,才会暴露身份。
邪婴,生来即有大灾。还未出生,便能通引四方灾邪之气祸乱家人,往往在腹中,便是只剩其母亲一人。这时方是杀他的最佳时期,不然一旦让他出世,第一件事便会生食其母。吃完殆尽,修为直入分神,离那上三境神仙,只差一步之遥。
若是没能及时阻杀,将会酿成极大灾祸。据史书记载,大瑞历史上就曾出现过一位邪婴,祸乱郡府,直接将一郡之地的生灵全部炼化为血气,最后还是大瑞那位渡劫境的老祖出手,才将其镇杀,不然等到它吞食血气之后,非圣人不能杀!
哪怕是飞升境的陆地神仙都没把握。
其中食髓鬼与摘心魔往往是一起行动,故而有些人又将其称为八大异端,但不管是几种,这两种都是必杀的修士。
食髓鬼、摘心魔,顾名思义,其杀人手法之暴虐,可见一般。
红妆女,此类异端极少,因为想修成极难!新婚之夜,女子红妆,惨遭大难,红妆化血,只需一瞬,便可由人入异端,化为那极端修士,横行人间。此类异端,可悲,可一旦化为异端,便极为可恨。
行走人界,专挑新婚燕尔的男子下手,最后在其佳人面前行那丧尽天良之事,待那佳人万念俱灰之际,红妆女便抽出男子神魂,让其受尽苦难,不得入轮回。
无面人则是分两种,一种是自觉容貌极差,而后将其磨损殆尽,毁面皮,自甘化为那异端修士,行走于荒野山林,与孤魂为友,和野鬼作伴。
另一种,便是强行被他人削去容貌面皮,化为无面人,此类异端怨念极大,往往是蹲守野外,遇见那容貌上佳之人,便会极其恼怒,将其脸面削去,活活惨死。若是心生邪意,便会与其一道,化为异端修士——无面人。
过阴人,靠吸收阴气以供自身修行,这类人一般在凡俗战场上居多,往往是在那大战之后,过阴人便如那喜食死尸的秃鹫一般闻风而上,在那战场之上炼化阴气。这一类还颇能接受。
但有些极端的过阴人,是直接通过杀人来获取阴气,而且杀害之前,往往是百般折磨,以此磨炼其阴气,这一类过阴人,多是整个修真界的必杀贴!
以此看来,此地的过阴人,便是后者了。
想到这,徐长生心中更加焦虑,自己只要晚一点找到这些上凹村村民,他们便多受一丝伤害,甚至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忍不住问道:“姑娘知道那过阴人的藏身之处吗?”
白婉凝怀疑地看了徐长生一眼,也不知道这少年是真傻还是假傻,遇见这种事情还傻乎乎的上。
要是寻常修士,早已避之不及,恨不得能能远远闪开。
自己要不是接了这任务,染上这因果,多半也是不愿来管这事的,或许其中也有一丝匡扶正道之心在作祟,但肯定不多。
毕竟,异端之所以如此被人惧怕,除了他自身所修大道。
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其修行速度之快,道术之诡,往往一不小心便会中招。
“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去,最好是这东梧县都不要停留,毕竟这东西可不是你能招惹的。”白婉凝郑重道。
“不妨事,要是真的不敌,我能自保的。”徐长生脱口而出道。
白婉凝见徐长生表情不似作伪,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如实相告,“我也不知,我只是接到宗门的任务,说这东梧县内有村民频繁失踪,命我前来调查,可没曾想是有过阴人流窜到了东梧县。”
徐长生沉吟道:“那姑娘可知那过阴人是何修为?”
“比起我来,只高不低,不过肯定没有突破到中三境便是。”
徐长生心中一沉,最低都是入玄……
“那姑娘可曾通知你门中长老?”少年询问道,毕竟两人加起来,能不能打赢那过阴人还两说,自然是寻求外援稳妥。
白婉凝缓缓摇了摇头,“此地离我宗门太远,一来一回,不知道得有多少东梧县百姓遭殃。”
徐长生转头,狐疑看着她,道修不都有着传讯符么?怎么还需要自己赶回去?
不过人家这么说,便这么说吧,自己也不可能追着人家问:你为什么不用传讯符通知你宗门内的长老前来?你是不是成心不想救这些村民?难道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
本就是萍水相逢,就算没遇见她,徐长生肯定也会留下来查一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要是没遇见东梧县这趟事还两说,可遇见了就是遇见了,要是遇见了还当没遇见,徐长生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修行,修的也是一份心安。
“那就我们两个人吧,届时那过阴人双拳难敌四手,说不定我们还能占据上风。”徐长生拿手抓了抓头发道。
“你真要插手?”白婉凝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骗你作甚,不知道你手上掌握了哪些消息?”徐长生也不愿多做解释,直入主题道。
白婉凝不再多想,轻声道:“我也是前两日刚来,直到来了这村子才查出是过阴人所为,其它的,也是一无所知。”
正当徐长生微微失落时,白婉凝又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过阴人肯定和这东梧县的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一个官家修士前来。”
白婉凝声音也是越说越冷,这种不拿百姓当人看的朝廷官员,只要是个正派修士,都会看不顺眼。
徐长生思量片刻,开口说道:“既然都没消息,不如先去东梧县城打探一下消息吧,总比我们在这山里头乱撞地好。”
“好!”
……
破开阵法之后的三人看着这满目疮痍的洞府,脸色阴沉如水。
凭三人的修为,自然能轻易辨别这洞府之内原先存放过何物,更别说一些丹药、地宝刚刚被林秋雨摧毁,其间灵气血力氤氲弥漫。
而现在存留下来的,仅剩一些摧毁不了的法宝器材。
甚至一些符箓都全被她震碎,浑身也是被笼罩在一层浓郁的符箓光华之中。
远道而来的游方还好,毕竟是一位阵师,地位尊崇,平日里登门拜访求事的人多,收获的天材地宝自然不菲。因而也没太过在意这些藏宝。
但于成庆与卫炎柳两人却不是这般了,两人都是寻常修士。特别是卫炎柳,虽说出自桃源洞,可被分配在一个清水衙门当长老的他,自然早就是紧衣度日。难得碰到这样一个能赚外快的机会,竟然还被这女修毁了。
如何能不生气?
至于于成庆,虽说恼怒,但远不至于卫炎柳这般。
此行卫炎柳能助其斩杀范家老祖,对他来说就已经是赚到了。
忽地,林秋雨头顶闪过一道雷光,眼看着就要劈下。一直默不作声的游方却突然打出一块小型阵盘,挡下了雷法。
“这女子,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