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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夜戏审鬼(冬至结束,快过年了)

    三十六张脸三十六次出现,它们可不是普通落下来收起来这么简单,而是要随着曹玉清唱戏,唱到哪个角色的戏就出哪张脸。

    结果当他上台表演,他唱着戏往下扯脸,扯一次错一次,最后气的那财主拖着张椅子上去要捶他,问他是不是故意砸自家场子。

    曹玉清大为苦闷,他起初以为是这次丢了鬼脸,导致上台匆忙没有把机关设计好。

    于是他赶紧给财主求饶,并且说明这次登台唱戏不收钱,只求让他回幕后重整旗鼓,再来好好表演一趟。

    财主跟他倒是老相识,听他这次出演不要钱了,便放他一马给他一个机会。

    曹玉清回到后台将一张张鬼脸摆放整齐,然后再上台表演。

    还是出错!

    三十六张鬼脸就像是有自己心意,它们会自己出现!

    财主不是傻子,也看出不对劲,他直接将戏班子给赶走了,并声明永不再雇佣这戏班子。

    这对曹玉清和戏班子的打击可是非常大的,他们这种戏班子吃饭全靠口碑,口碑一旦坏了,那真是连口屎都吃不上。

    曹玉清意识到鬼脸出问题了,于是他请出祖师爷想要来镇住鬼脸上的邪祟。

    “谁知道祖师爷不给力,”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是欲哭无泪,“我们这一脉的祖师爷乃是李天下,我家这班子也有一卷圣物,便是祖师爷神画像。”

    “以往不唱戏的时候这神画像挂在我家大堂正北,初一十五上供,平日里焚香祭祀,由我妻子专人负责;唱戏的时候就把神画像挂在后台入场口,我们戏子登台之前冲他顶礼膜拜,以祈保佑。”

    “这神画像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按照我师傅说法,它是我师爷传给我师傅的,这是老物件,至少供奉三代,它应当有神性了。”

    “但是我用它来镇那鬼脸的时候,娘的,祖师爷的画像很快黯淡了,祖师爷没了!”

    说到这里曹玉清快哭了。

    可是他接着却笑了起来,并冲众人调皮的挤挤眼睛。

    这种感觉很怪,众人看的是头皮发麻。

    王七麟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发现你控制不住你的脸了?”

    曹玉清说道:“昨天晚上!这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我在灌县的事儿就一天便传进了锦官城,我很苦闷,晚上想去勾栏院找相好的散散心。”

    听到这话,徐大立马表示关心,其他人也嘿嘿笑。

    曹玉清尴尬的解释道:“诸位大人莫要误会,小人在勾栏院的相好乃是交心,从不做越距之事。”

    “知道了,你是羊痿,接着说。”徐大点点头表示明白。

    曹玉清脸上肌肉抽了抽,继续说道:“就是当时,当时,嗯,我那相好的便与我说,我这表情不对,偶尔会露出乱七八糟的表情。”

    “我很纳闷,那天晚上便对着铜镜看了起来,结果是越看越害怕——”

    “不错,我的脸有时候像是不归我管了,它会自己做一些表情。可问题是我感觉不到,我也可以正常变换表情,却在偶尔的时候它会自己变表情!”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一下子阴沉下来,他的眼皮子冲王七麟翻了翻,嘴唇扭曲做了个咒骂的样子。

    像是威胁他。

    见此王七麟立马上头了,上去指着他的脸喝道:“本官不管你是什么鬼,当着本官的面还敢给本官呜呜喳喳、张牙舞爪,那本官绝不会轻饶你!”

    一听这话曹玉清吓一跳,问道:“高人啊不,大人您是?”

    王七麟说道:“本官是听天监观风卫卫首!”

    曹玉清一惊:“大人是观风卫卫首?朝廷这是又启用观风卫之职了?”

    他接着意识到没人敢用这种事撒谎,顿时喜极而泣:“好了,我有救了,小人有救了!”

    王七麟喝道:“你的鬼脸和你脸上出了事,难道你就没有去找人给你看看?”

    曹玉清一拍大腿说道:“找了,大人须知,小人也是下九流的人,自然认识一些有修为的江湖人,可是小人连续找了几个平时吹吹打打看起来很牛逼的人,这些人一听我家祖师爷的神画像在见了那鬼脸后的变化,都立马把我给推走。”

    “你没找听天监吗?”王七麟又问。

    曹玉清说道:“也找了,我把事一说,您、您您,就是您那听天监的官爷说,让我把鬼脸烧了,要是脸上表情还不对劲,就把面皮给扒了!”

    说到后面他真的流眼泪了,这次是他自己的表情。

    王七麟皱眉道:“瞎胡闹!”

    然后他看向谢蛤蟆。

    谢蛤蟆抚须说道:“贫道若是——咳咳,无量天尊,根据贫道推断,你这是被一个邪祟给上了身啊,现在你只是控制不住表情变化,后面你会逐渐的控制不住肢体动作,最终你什么都控制不了,你的身体就被邪祟给控制了。”

    曹玉清很识时务,双膝一软跪地磕头:“请大人救命!”

    王七麟看了眼徐大,徐大立马问道:“道爷,这是什么邪祟?”

    谢蛤蟆肃然道:“若老道推断没错的话,应当是一缕怨魂。七爷你想想,他这脸上表情一直在变,但是不是几次三番做出来想要与咱们说什么的样子?”

    王七麟回忆他的唇形变幻,点了点头。

    谢蛤蟆道:“无量天尊,这就对了,你问问你那大弟子,他当时是在哪里解手丢掉了你的鬼脸?”

    曹玉清急忙说道:“真人真乃神人也,这个小人问过了,他是途经一座乱坟岗的时候突然腹痛,然后放下东西去解手,起来后不小心遗忘了小人的鬼脸。”

    谢蛤蟆站起来,身上道袍,无风而震荡。

    “乱扯!”

    “你那大弟子应当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吧?他负责你的鬼脸从未出过事吧?为什么这次经过乱坟岗突然腹痛?为什么会突然大意忘掉了你的鬼脸?”

    “这是有鬼祟在作怪,这叫鬼藏宝!当时有鬼祟藏起了你的鬼脸,所以你那大弟子才未能找到它,进而急匆匆的离开了,给它时机让它从容上了你的身!”

    众人恍然,在胖五一这个带掌人的统领下,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

    曹玉清惊喜的叫道:“不错不错,就是这样,确实如此!”

    谢蛤蟆说道:“先去给你处理这档子事吧,咱们去那乱坟岗看看,若是有怨灵作祟,老道将它给唤出来,想办法问问它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冤屈。”

    “若是它有冤屈死的冤枉,我观风卫帮它主持公道,让它不再纠缠你;若它只是单纯想要害你,那就莫怪我观风卫辣手无情!”

    胖五一激动的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曹玉清也很激动,连连冲众人作揖:“诸位大人请先歇息,待天气凉爽了咱们出行,今天你们的茶水钱我请、我请!”

    王七麟道:“这倒不必,我观风卫从不贪百姓一枚铜铢,更不吃百姓一餐一饭。”

    曹玉清赞叹道:“大人真是国之栋梁、人间清流!不过今天你们在茶楼的账就得归我,小人无以为报,还请诸位大人给小人一个表达感激的机会!”

    说着他暧昧的冲王七麟挤了挤眼睛。

    王七麟退让了:他不想继续被暧昧,容易误会,容易坏了名声。

    日头西斜,蒸笼般的天气开始好转。

    曹玉清去结账,茶楼掌柜的拨拉了一会算盘跟他说:“曹爷,二十二枚银铢四十五枚铜铢,咱是老熟人,给你抹个零头,二十二枚银铢四十铜铢。”

    “多少?”曹玉清失声。

    掌柜的又算了一遍说道:“没算错,就是二十二枚银铢四十五枚铜铢。”

    曹玉清惊呆了,低声问道:“不可能吧?怎么会花了这么多?我可是看见了,他们虽然人多,却没有点什么贵的茶水,就是寻常凉茶配凉粉、米花糖、酥糖。”

    掌柜的说道:“没错,可他们人多吃的多,特别是马厩里头那两头骡子。干他娘,它们是吃肉的,光是五胖鸭一个就吃了仨!”

    曹玉清吞了口唾沫说道:“那你给我个熟人价,你看我班子今天一直在你这里唱戏呢。”

    “那你说个数吧。”掌柜的无奈。

    曹玉清说道:“一共二十二枚银铢四十五枚铜铢?那你给我抹个大零头。”

    “二十二枚银铢啊?”

    “是四十五枚铜铢!”

    “吾草,滚!”

    曹玉清索性不结账,一听这话转身走人。

    掌柜的没追他,反正戏班子还在自己茶楼里头,跑得了和尚你跑的了庙?

    曹玉清大弟子当时去解手的乱葬岗在锦官城与灌县之间,距离城池不算远,他们虽然只是行走,可依然赶在太阳落山前抵达了。

    这乱葬岗是在一条小路的北侧,是一条连绵小山岗,山岗一端分作两岔,如同蝎子或者螃蟹张开的螯,又像一把钳子。

    曹玉清介绍说有厉害的风水师来看过,评价此地风水很横,能镇恶,所以被锦官城选来处决朝廷死囚,逐渐的其他人也会把凶死横死的尸首埋在这里。

    谢蛤蟆看后点头道:“这是一处虎口穴,顶上端圆,生气融聚于钳口而行之,能辟邪、生吉、化凶。”

    “正所谓,老山有手为钳穴,直曲短长要抱湾,虎口推开安正脑,仙宫逆转命无忧!”

    大家伙其实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可是不耽误大家伙觉得道爷很厉害。

    王七麟赞赏的伸手指向他:“这就叫专业!”

    谢蛤蟆谦逊一笑,稽首行礼:“无量天尊。”

    他看向乱葬岗,又仰头闭眼露出悲天悯人之情:“此地为虎口穴,能葬百般尸。奈何葬者不耐烦,未能认真安葬逝者,难怪会有怨灵钻出作祟!”

    王七麟也看到了,乱葬岗上阴气乱流,这说明此地还是很凶的。

    他往里走了走便看到一处土堆旁露出了半个骷髅头,便忍不住摇头上去挖开这土堆,将骷髅头给安葬进去。

    向培虎走过去,王七麟又找他要了三炷香插上,道:“勿存执念,早日投去轮回。”

    一阵阴风环绕三炷香摇曳,红光闪耀,立香烧的很快。

    四周也有小股的阴风在搅动,它们想来抢夺香火,可是王七麟等人全是气血旺盛的强悍修士,阴风不敢靠近。

    而且沉一身负佛光,行走之中,妖魔退避。

    谢蛤蟆腾空而起俯瞰这片乱葬岗,手中掐算、口中喃喃,夜风吹动道袍舞动,很牛逼。

    王七麟问曹玉清道:“曹班主,这乱葬岗有没有什么诡异事?”

    曹玉清摇头道:“没有大诡异,有时候乡里人走夜路,会在这里看到断头鬼孤魂野鬼,但不怎么害人,顶多是吓吓人,只要走夜路时候牵两条狗便没事。”

    寻常小鬼也只能吓人,没什么本领,甚至会被精力旺盛的大狗给扑灭。

    这样王七麟便没有展示神通的机会了。

    他赶到很遗憾。

    谢蛤蟆飞身下来,说道:“无量天尊,曹班主,拿出你的鬼脸!”

    曹玉清急忙将背上的一个盒子打开,里面的鬼脸已经收拾好了,一层层叠在一起。

    谢蛤蟆冲王七麟点点头,王七麟放眼看去,鬼脸上覆盖着很淡的青色气息。

    他伸手上去摸了摸,触手生冷。

    见此他便钦佩的点头:“道爷真是老江湖!”

    谢蛤蟆说道:“无量天尊,七爷,你没看出问题来吗?”

    王七麟道:“看出来了,这套鬼脸确实有问题呀。”

    谢蛤蟆瞥了曹玉清一眼低声对王七麟说:“七爷,这鬼脸确实被怨鬼拾掇过,可是这怨鬼并不在里面!”

    “可是我摸着有些阴冷,我也能看到上面纠缠着阴气。”王七麟一怔。

    谢蛤蟆苦笑道:“七爷你想想,如果怨鬼犹在,导致鬼脸阴冷,那曹班主会戴上吗?怨鬼若在,会隐藏自己身影,让鬼脸与寻常无异!”

    “反而是怨鬼不在,它残留的阴气不被束缚收敛,这才外放而出!”

    王七麟恍然大悟。

    跟着道爷就是能长见识。

    他看向曹玉清想说话,却见曹玉清冲他挤挤眼,嘴角往下撇了撇,又稀奇古怪的做了个异样的表情。

    乱坟堆里被人这么使眼色,说实话王七麟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的。

    不过这是人的本性,他实际上自然不怕,便要上去找曹玉清说话。

    这时候九六忽然也冲他挤挤眼睛,然后嘴巴子往旁边努了努。

    表情与曹玉清脸上一样。

    他下意识的给了九六一个小脑崩,笑道:“你跟八喵不学好,怎么了,也变成戏精啦?”

    九六钻进他怀里用小脑袋拱他:“嘤嘤嘤。”

    八喵人立而起用爪子挠了挠他的膝盖,伸出爪子指向旁边一处墓碑。

    王七麟心里一动,猛的反应过来:

    不过八喵还是九六,这都是在示意他看向旁边!

    他立马扭头看向乱墓碑,只见这墓碑四周全是浓密茂盛的野草,草丛里头藏着一张阴沉沉、浓艳艳、纹路凶残古怪的脸。

    这张脸大半是黑色的,所以即使他修为高深,此时天色已黑他也没能主动发现这东西。

    甚至连谢蛤蟆都没有发现有一张鬼脸躲了起来!

    看见这张鬼脸,王七麟倒吸一口凉气:这东西是什么时候逃掉的?

    他让曹玉清清点盒子里鬼脸数目,曹玉清很快点完,吃惊的说道:“怎么只有三十五张脸了?少了一张脸!”

    王七麟用妖刀拨开草丛,将这张鬼脸挑了出来,说道:“在这里头。”

    他又问谢蛤蟆:“道爷,怎么处理这鬼玩意儿?”

    谢蛤蟆淡然的说道:“很简单,要解决掉它,那七爷你挥刀砍了它即可,如果要知道它为什么会藏入鬼脸中去祸害戏班子,那就得让它开口说话。”

    能成为戏班子班主,曹玉清自然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人,可是他闯荡江湖多年,并没有见过能让附在鬼脸上的鬼来说话的场面。

    迎着他敬仰的目光,谢蛤蟆抚须道:“无量天尊,很简单,你们蜀剧之中有关于包龙图包公的戏曲吧?你作包龙图打扮,找个弟子戴上这面具去演犯人,到时候你来审讯它便可。”

    曹玉清担心的问道:“这样是让鬼脸上的鬼转到我那弟子身上是么?可是这样的话,我弟子会不会出事?”

    王七麟点点头,这人品性还不错,在自己遇上诡事的时候还知道关心弟子安危。

    而且曹玉清还很机灵,他立马又说道:“哦,小人这是多虑了,诸位大人都在,即使是阎罗王来了也得客客气气,何况一个普普通通的野鬼?”

    “只是,”他迟疑了一下,“只是诸位大人,咱们有这个必要吗?直接斩了它便是,除去它,为民除害。”

    王七麟摇摇头道:“你也说过了,这乱葬岗出现日子虽然久远,但一直没有什么鬼怪来肆虐人间,为何今日会有鬼来缠着你?你不好奇吗?”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你不心虚吗?

    灌县乃是锦官城大县,这条道路每日来往人数不少,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乱葬岗中的鬼若是没有害过人,那说明此地鬼祟不会随意害人。

    那么为什么偏偏会缠上曹玉清?

    而且这鬼祟能将戏班子的祖师爷给吓得提桶跑路,说明是一个很厉害的恶鬼,可是它却被王七麟轻松拿到手,这样就更说不过去了。

    曹玉清愣了愣,说道:“好,那我们蜀戏里头的包公戏很多,有《包公出世》、《包公中状元》、《包公奇案》、《包公赔情》、《包公铡美》、《包公铡侄》……”

    “《包公铡侄》吧,”谢蛤蟆做出选择,“你按照戏剧进行,然后审它即可,其他的交给老道。”

    一行人回去,绥绥娘子正带着黑豆采购归来,黑豆背着个小包袱,小胖脸红扑扑,气喘吁吁。

    他看到王七麟很高兴,打开包袱拿出牛肉片递给他:“舅舅舅舅快来吃这个,可好吃了。”

    王七麟摸了摸他的小脑瓜说道:“猪谷里豆真孝顺。”

    黑豆忧心忡忡的说道:“那舅舅能不能,以后别作弄豆了?豆有好吃的,给娘给你留着了。”

    王七麟无法回答,换话题说道:“改日舅舅有空给你做个好玩的箱子,让你可以装许多东西还不累。”

    绥绥娘子嗑瓜子,瓜子壳跟蝴蝶似的往外飞,最后都会钻进黑豆的衣兜里。

    她扫了眼曹玉清后问王七麟:“他的事,你们能解决吗?”

    王七麟自信的说道:“小意思,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绥绥娘子点点头道:“好,豆,跟舅娘走,今晚可以看戏了。”

    王七麟也点点头。

    绥绥娘子确实高手,也是行家,她已经猜到了谢蛤蟆处理这件事的手段。

    曹玉清的戏班子叫做大珠小曹,在锦官城里头有宅子,他们今晚就是在这宅子里头演戏。

    为了感谢王七麟等人帮忙,他特意在宅子里安排了酒席,然后对他们说道:“今晚唱的这出戏有些诡异,小人得去准备一番,还得安抚弟子们情绪,所以就不陪大人们吃饭了,一切由我大弟子何谓来安排,但有任何驱使,你们尽管告知何谓。”

    何谓是个青年,英姿勃发、相貌俊朗,他平日里多演小生,为人举手投足很有风度翩翩的味道,用来陪酒最是合适。

    曹玉清告罪而去,何谓上来拱手见礼,然后招呼师弟们开始上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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