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开个价吧。”年纪稍大的男子问向我。
听到开价这个字眼,谢华是一阵“阿巴阿巴”,手舞足蹈的,不知想说什么?
但肯定的是他不愿意拿钱给我,那就真的太没面子了。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下午开会的人又不是我,这个重要的会议要是耍没了,他这个主管位置铁定保不住了。
谢华想说话说不了,就找来了纸和笔,把想说的话给写了下来。
写了几句话,就是要我快点把穴给他解了,不然有我好看。
我不予理会,钱不到位,自己就凉快去吧。
倒是把旁边的三男子急的团团转,这边工地基本没业绩,他们必须要出去谈另外一项业务才能勉强维持得了生活。
这个业务要是凉了,他们也就凉了。
谢华不服,他知道自己的哑巴状况只是暂时的,同时也给边上的三人说了,只要时间过了,脖子不疼了就好了。
谢华说的是正确的,不过起码明天去了,愿意等就等,我也不差那点钱。
听到我说明天才能好,谢华当即坐不住了,他本以为一两个小时就能好的,那项业务是老大叫去的,去了谈不成是另一回事,要是去都没去,要凉凉啊!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谢华认输,让我解穴。
“你想要多少钱?”谢华写纸上,问我。
“两万。”我毫不客气。
“啥?”谢华惊了,自己手头没业绩也就拿个五六千的底薪,一开口就要两万?
“太多了吧,少点。”谢华继续说。
“没得少。”我说。
要刚才就答应给钱,我兴许还能一万答应了,这都是你自找的。
谢华气得不行,自己又完全理亏,毕竟是自己这方先动的手,无奈之下,叫三人东拼西凑了两万块递到我面前。
我起身收下钱,然后单指再一点他的天突穴,谢华猛咳了一声,能说话了。
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招,即使知道这儿是什么穴位,没有跟我相同的力道和手法就点不开,甚至还可能把人给点死。
谢华气得不行,见识到我的厉害之后,他不敢再对我怎么样,只得一声闷哼,离开了项目部大楼。
谢华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这个人报复心很重,肯定出去找人了。
谢华一走,大楼里那几个女人顿时一声惊呼,这么久以来,她们饱受谢华的打压,看到他吃瘪就一下喊了出来,心里痛快极了。
这时,张洪走了进来一脸疑惑:“谢华怎么了?脸好黑。”
“陈相师,什么时候开始?”
他倒是很急,我说:“别急,等谢华他们走了才行,不然肯定会来搞破坏,法事一破要招凶。”
张洪懂了,连点头。
下午,谢华和他的三个跟班在嘱咐了其他人后就驱车离开。
在项目部大楼门外,我已经把法台准备好了,张洪端坐在一个圆圈里面,圆圈一周画了符文,这叫驱邪法阵,也是最简单的一种驱邪方式。
本来大楼里面做法事是最好的,就是因为我可以更好的接近那间屋子,并让她们打开那道门,但岳清澜不同意,是因为她老大交代过。
不过,我倒是没什么,这个女人等晚上了自然会带我进那间屋子的。
我现在先把张洪的事儿解决。
正要准备动手做法事,一辆豪华轿车行驶了过来,稳稳当当的停靠在大楼门口,从上面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白衣男人。
男人看上去有四十岁,一身白,连皮鞋都是白色的,他的肤色也是白的,站在一堵白墙面前怕是都能隐身。
“这是做什么?你是谁?”男人有点怒气,敢在大楼门口做这事,真是胆儿肥。
“老大,他是陈相师,坐着的这位是张老板,您也认识。”岳清澜赶忙解释道。
这就是她们口中的老大了,名叫沈睿,之前岳清澜有跟我提到过,这个人身材挺壮实,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看向我的眼神都是不屑的。
“岳清澜,你就这么跟我解释?”沈睿脸上挂着不高兴。
这个工地是他的,项目部大楼就等同于他的家,有人在他家里搞这事儿,这是犯忌讳,可是要倒霉的。
“老大,事情是这样的”
岳清澜当即把事情来龙去脉跟沈睿明说,一切根源就都在张洪和我的身上。
张洪信了我的话,邪气必须要到这里才能驱散。
“张老板,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来我地盘上这么干,你安的什么心!”沈睿十分不爽。
“沈总,这事儿是我的错,你看我瘦成这样是因为身体里有邪气,而这股邪气就来自此处,没提前通知沈总,我为此道歉。”张洪知道自己小命要紧,歉道的干脆。
听到邪气这个字眼,沈睿更不爽了。
“你到底几个意思?什么邪气,我看你就是来找茬,我资费都已经全部付清给你了,你还想如何?”
张洪这几年下来,公司规模逐步扩大,造成的影响自然不小,沈睿也想长期合作,所以没立即撕破脸皮。
“付清?”张洪愣了。
“没付清好吗,从开始到现在,我没见过一分钱。”张洪说道。
沈睿也是一愣,自己拿出去的钱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我说话了:“你的钱在谢华那儿呢!”
一语点破,沈睿仔细一想,钱确实给谢华了,让谢华转交给张洪。
却是被谢华私吞了!
沈睿立即大怒,急忙掏出电话叫谢华立刻滚回来。
这个事儿另算,沈睿看向了我,说:“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这儿哪里来的邪气?”
“有啥好解释,你面相冲星,你也快了。”我说。
沈睿眉头一皱,问我几个意思?
“冲星,是指冲天柱,这个位置一道晚上就疼,而且晚上还落枕或是鬼压床,是吗?”我一指他的后脑勺下方,那里有一个穴位。
沈睿吃惊,自己明明将憔悴隐藏那么好,居然还能被发现。
沈睿心中暗揣:“这小子真能看相?”
沈睿这阵子同样吃不好睡不好,而且还伴随着落枕和鬼压床,噩梦做的都快麻木了。
沈睿自己也不知拜访了多少能人异士,可惜都没办法。
去了医院检查也没问题,沈睿知道这就是家中有凶的表现。
凶和邪其实不同,邪是损伤人的精神意志,而凶则是损伤人的。
这么说吧,遇邪之人通常会出现失心疯,神志恍惚,最终变成精神病。
而遇凶之人却相对简单粗暴,前期就如同沈睿,但后面不是跳江上吊就是走马路上被车撞而亡,而凶不会离开,还会继续迫害其家人。
若不将之破了,家破人亡那是必然的。
总而言之,邪不传人,但凶会传人,非常之可怕!
沈睿四十岁,正值壮年,有妻有儿生活美满,哪能就此离开这美好人间,还因此连累家人。
“你会看相?”沈睿问我。
“略知一二。”
“帮我仔细看看,是不是家里有凶?”沈睿急切道。
“不用看,而且我不接男性的生意,张老板是破例。”我说道。
沈睿一听,目光转向了张洪,这里只有张洪能说动我了。
于是就来到张洪面前,请张洪出面叫我帮助沈睿,当老大的人就是不一样,脑瓜子转的快,不过我并不买账。
之前便是此人交代谢华和岳清澜,注意点我,明显对我有疑心。
我这是在帮助一个敌人,我才不干这种傻事。
张洪左右为难,不答应可能钱就更难拿了,甚至直接拿不到。
这两个人都是一路货色,张洪这个人虽然缺德,但人比较耿直,况且他对我已经有了那么一点要追随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