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爽听言言这么一说,便知道常源是个花心的人,也就不去留意常源。
言言指着枝头的梨花,“邱爽,你看这花开得多好,你扶我一把,我想闻闻这花。”
“你怎么还这么淘。”邱爽嘟囔着,扶住言言。
言言踮起脚尖,伸手抓住树枝,仰头闻了闻。
言言笑盈盈地说道:“好香,你也闻一闻。”
邱爽原本是性格开朗的人,今天是被任松打击了一下,情绪一时低落。
言言在她身边有说有笑的,带得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于多多发觉邱爽没跟上来,回头看了一眼,见邱爽要爬树的架势。
于多多忙喊道:“邱爽,你要干嘛?”
“我闻闻这花。”
于多多不放心地嘱咐道:“你加点小心,别划伤了手。”
常源嘀咕了一句,“这么野性,任松怎么受得了。”
于多多瞥了一眼常源,“就像任松有多斯文似的。”
常源笑了笑,“任松这人看着粗枝大叶的,其实内心是很细腻的。”
于多多邪魅一笑,“我们邱爽看着粗枝大叶的,实际上也是粗枝大叶的。”
常源一脸讨好,“嗯,一看邱爽就是表里如,一真性情的人。”
邱爽和言言追上于多多。
言言笑眯眯的把一朵雪白的梨花递给于多多,“咱们走吧。”
于多多看着手中的梨花,喃喃地说道:“拿在手里也没什么用,你何苦摘它。”
邱爽说道:“言言想起小时候,你给我们戴花了。”
于多多含笑说道:“傻丫头,我若是给你带朵梨花,你妈不得打我。”
言言笑道:“我觉得挺好看的,就摘了一朵,你拿着玩儿吧。”
梅朵在山上喊道:“你们几个干嘛呢?怎么还不上来。”
邱爽摆了摆手,“来啦!”
四个人继续往山上走,于多多明显感觉到邱爽的情绪好了很多。
几个人走到山顶,来福又领着他们往锁龙寺正门走。
梅朵看着寺门前通往山下的大路上,有两个游客打扮的人,正往山上走。
她疑惑地问来福,“这不是有路吗?你为什么让我们走山路?”
“你们不是想从后山走吗?”
邱爽问道:“后山和前山有什么区别?”
来福答道:“前山是修好的马路,后山你知道的。”
言言解释道:“我上次是从前山走的,听小符姐说,后山的风景好,所以这次就让来福带我们从后山走了。”
梅朵抱怨道:“小言言,就你总出幺蛾子,前面的大路多好走啊,我回去可不跟你提心吊胆地走这后山小路了。”
何鹏怕言言尴尬,对言言说道:“后山的风景是不错,在小树林里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心情都跟着好了。”
言言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于多多挽住言言的胳膊,“我们进寺里看看吧。”
言言介绍道:“锁龙寺原本是古寺,不过前几年翻修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古韵。”
梅朵夸张的用鼻了闻了闻,“嗯,一股子人民币的味道。”
于多多提醒梅朵,“进了寺庙不要乱说话。”
梅朵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寺里已经有一伙香客正在大殿上香,来福领着他们往后院走。
来福边走边介绍道:“后院的锁龙井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修建的,据说当年有条龙大闹天庭,被天庭处罚,锁在这井里。”
梅朵好奇地问:“龙还锁着吗?”
来福看了一眼梅朵,“谁知道呢,反正我们没有人下过这井。”
邱爽一拍梅朵的头,“你用点脑子,要是有龙,国家早就保护起来了,还能给你机会来这儿锁龙寺闹腾。”
何鹏也说道:“这只不过是当年修井时的一个说词,好让百姓死心塌地的来干活。”
大家走到井边。见这井是由古砖砌成,井沿半米来高,井口直径有一米多宽。
梅朵见只是一口普通的古井,便失去了兴趣。
何鹏和邱爽开始研究那伸向井中的铁链。
邱爽嘀咕着,“这么多年,这东西怎么就不生锈呢?!”
何鹏随手拽了拽,“还挺沉的。”
于多多好奇地探头往井中看去,里面井水漆黑,泛着淡淡的腥气。
常源赶紧扶住于多多,“小心点儿,你别掉进去。”
于多多笑了笑,退了回去。
来福并不是个好导游,他坐在井边的青石上,对大家说道:“你们看吧,看够了,我带你们从大道下山。”
邱爽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梅朵也嘀咕道:“幸亏不收门票。”
郭航站在井口,看着井水,对来福问道:“这井口是暗河的入口吧?”
来福点头:“嗯,我们小时候倒是能听到流水声,这几年雨水少,现在已经听不到水声了。”
于多多皱了皱眉,她以前倒是听说过,所谓的锁龙井,只不过是一种治水方法,可这山上有什么水可治?
难道是要用大量的铁链堵住暗河,避免暗河的水流冲到山下的村庄?
梅朵觉得无聊,对于多多说道:“我们回去吧。”
于多多扫视了一圈院子,“走吧。”
几个人走到前殿时,郭航对言言说道:“你们先走吧,我陪周茉上柱香。”
言言看了一眼大殿,“既然来了,我也上柱香吧。”
于多多想了想,也跟着走进大殿。
常源见于多多往大殿里走,自然跟上。
邱爽和梅朵没有那拜佛的心,两个人坐在殿外的台阶上。
梅朵低声对邱爽问道:“你觉得常源这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
梅朵瞟了一眼大殿门,“我怎么觉很他对多多有意思。”
“言言说,常源对谁都有意思。”
“哦,原来他是水性杨花啊。”
邱爽笑了笑:“水性杨花都是用来形容女人的。”
梅朵不在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
邱爽摸了摸梅朵的头,“傻朵朵。”
梅朵一挑眉,“不要说我傻,我看人挺准吧?”
邱爽点头,“挺准!”
梅朵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既然任松那人,看不惯你,你也就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我知道。其实,我也不喜欢他那闷了吧唧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