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对手

    因为她知道韩寒是聪明人,不会傻傻的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翻脸动粗的,韩寒他,也就只有点在帐篷里单独欺负自己的本事。

    媚娘淡定的坐在韩寒面前,袖口里藏着的鱼肠剑,都没有系好兴致去碰触,因为她知道,韩寒不会在此刻翻脸,也许两个人会有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一天,但是绝不是现在。

    韩寒呵呵一笑,淡定的坐在石凳子上,手拿起筷子夹着肉干放入嘴里,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酒,火辣辣的感觉洋溢在舌尖,“这是什么酒,这么烈。”

    按着韩寒肩膀的两个大汉见韩寒没再放肆,而是稳定了下来和媚娘相谈甚欢,他们也自觉的松开了韩寒的肩膀后退了下去。

    媚娘微微一笑,没有先回答,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刚才,听到曌朝士兵损失几百人时,你哪愤怒生气的情绪不想做假,但是现在突然又这么温和平静,要么是你之前做样子,对曌朝士兵根本毫不在乎;要么,你现在是在做样子,心里明明恨不得杀了我,但是却仍然和我谈笑风生,城府不浅嘛。”

    得意洋洋的咧着嘴角,韩寒对着媚娘挤挤眼睛,表面看起来笑呵呵的,说起来的话确实太刺耳了,“那些士兵与我在一起行军几个月,我怎么会没有感情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恨不得一把火,把这里所有的男人都烧死。”

    “哦?那还留下了我一个?”媚娘细长的双眼瞥向韩寒,略微有些好奇,“在你心里,打算饶我一死?”

    “对!你长的虽然不够媚,但是脸蛋还凑合,杀了你男人,我就霸占了你,哦哈哈哈!”韩寒得意的扬着嘴角,龌龊淫-荡的笑着,媚娘深邃的黑眼珠里,是一闪而过的恼羞,“如果你不是曌朝国师,恐怕你早抛尸野外了。”

    “如果你不是女人,上一次,你的喉咙也早被我割破了。”韩寒不爽的反驳了一下后,然后又恢复了微笑,“算了,不提那些事情了,美酒佳肴,我们还是好好享受一下,不要去聊那些庸俗的话题了。”

    “作诗吧。”媚娘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来,让吃着肉的韩寒噎了一下,抬起头来,惊愕的看着媚娘,媚娘淡定的重复着,“做一首诗吧,我想看看见识一下国师惊人的文学。”

    现在自己吃肉呢哪有什么心情背诗,韩寒不满的撇了撇嘴,埋头吃肉毫不理会媚娘,收到无视的媚娘静静的看着韩寒又往嘴里塞了三块肉,然后开口道,“来人呐,把这一桌子的酒菜撤去!”

    “哎,别!”韩寒连忙抬头挥挥手,媚娘说的是中原花,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韩寒怕她下一句真的对身后的四个壮汉说出这话,那么韩寒还不是难受死。

    顿时感觉到,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被一个身材纤细的小女生捏在手里,咳嗽一声,韩寒故作深沉的咬了一口肉,道,“昨天晚上月黑风高,寂寞难免,那种思乡之情真是令我辗转难眠,所以,现在,我接着昨天的那种复杂心情,作诗一首吧。”

    媚娘静静的点头听着,韩寒心里一笑,夹起一块肉塞入嘴里,诗句脱口而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没错,这就是《静夜思》,上一次,还在杭州时,汗醉酒高喊了这么一首,如今,又是将这老诗翻出来说给媚娘听了一遍。

    如此敷衍了几句后,韩寒继续狼吞虎咽的吃着桌子上的红烧肉,驴肉已经吃完了,不过韩寒不好意思再来一盘,毕竟咱是客人是不,吃完这盘红烧肉,剩下青菜、化生什么的就留给媚娘吃了吧。

    媚娘没理会韩寒这么凶恶的吃相,深邃的目光眺望向远方,自言自语道,“简短的诗句,描述着最平常不过的环境,却轻而易举的将心中那浓浓的思乡之情抒发了出来……”

    媚娘很是感叹的点点头,惊艳的眼神在韩寒身上一扫而过,“文武双全,生在曌朝可惜了。”

    摘掉媚娘的牵潜意思就是让自己跟着她,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韩寒反问道,“曌朝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人对于土地与土地之间的分裂太执着了。”

    媚娘没理会他,独自端起酒杯又是一杯烈酒灌进嘴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沉默了下来,吃吃喝喝,一天,又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韩寒则是受到了良好的待遇,尽管睡觉的帐篷外面依然日夜有重兵把守,但最起码吃得好了,早晨,晚上是青菜,中午,则是大鱼大肉和西凉烧酒,偶尔有空还陪着媚娘散步聊天,自己吟诗她听诗,两个人的关系顿时变得很是诡异。

    一晃一周就过去了,韩寒待在这军营里,愣是没见到媚娘男人一面,这个男人,难道真的不在这里而是在前线带兵打仗?也不可能的吧,谁会留下自己的女人跟一帮大男人混在一起。

    问媚娘,媚娘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这个叛军头子的身份,顿时更加神秘起来。一周又一周,半个月过去了。

    而青海内的驿骑,也已经快马加鞭赶回到了京城,将情报报告给了朝廷。“什么,刘将军当场被叛jun ci杀,国师也被西凉叛军抓去了军营之中当作人质?”听到消息的太后立刻面容失色,又惊又怕的领着皇上,就踏入了宣政殿内召集大臣展开了议论。

    “前去助阵领兵的王将军和刘将军在刚进入青海的时候遭到了敌军伏击,刘将军和几百铁骑几千铁骑牺牲了,而当天晚上,国师在查探军情的时候被敌军所抓,你们说,哀家该怎么办?”

    青海内动荡不安,这几天京城内的朝廷也是如此,曹云德死了,曹云德党羽就开始四分五裂了,有的开始向长孙无忌和太后这边靠拢,有的不知所措的没有动静,有的在背地里计划雄起,好好的一个朝廷,愣是被这些人弄得乌烟瘴气的。

    听到韩寒的问话,众人都是感觉很是棘手啊,打仗就打仗呗,偏偏国师还在敌军手里,这样一来,岂不是给了对方谈条件的机会。

    文武百官,有一半人对韩寒没什么感情义气可言,想开口说照打不误,但是那毕竟是皇上的老师,为了防止皇上、太后记恨,这帮人也只是动动嘴皮其,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怎么,难道我曌朝上百的文官武将,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决这西凉叛军的问题么?”有些急躁和不安的太后依然不失端庄典雅的高贵气质,坐在皇上身边的软垫上,美目一瞪,大臣们都纷纷低下了头。

    “长孙丞相,你有何妙计?”太后点人名了,一旁老老实实不言不语的长孙无忌瘦弱的身子一抖,然后缓缓站了出来,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花白的胡须,他声音低沉的说道,“老臣虽然读过几年兵法,但是对于行军打仗的事情,实在是不懂太多,这本应该是前方将军的事情,但是,老臣当听到韩寒国师被地方抓去后,立刻感觉到,事情大大的不妙啊。”

    “若让前方将士一味的攻打,恐怕会为国师招来杀身之祸,若为了国师的安全着想,而不派兵甚至就地不动,这,西凉,还平定得了么?”长孙无忌看似憨厚老实的讲出一大番道理来,但就是没有说出一条妙计。

    哀家都懂得,还需要你来重复?略微有些抱怨的瞥了长孙无忌一眼,太后倍感头疼,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韩寒被抓,太后一直心神不宁,心里慌慌的不能平定,正在这时候,宣政殿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带刀侍卫。

    太后眼神在这侍卫身上打量一下,黄马褂,模样有些眼熟,应该是朱雀大街上的大内侍卫。

    “启禀太后,皇宫北门外,国师夫人带着一老者一少妇求见!”大内侍卫跪在宣政殿中间低头喊了一声,而这时候,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没想到国师竟然金屋藏娇,还有一个夫人的事情。

    她来做什么?太后一愣,随即升起了一丝疑惑,一个姑娘家的大着胆子进皇宫,肯定是为了她男人韩寒了,难道,她知道了韩寒被抓的消息,可是,紧急军情才传到宫中,韩寒的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心里疑惑重重,不过太后还是很快的点头了,“宣!”宣政殿两侧的大臣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管是少的还是老的,都擦了擦眼睛,静静的等着韩寒夫人的亮相。

    从北门到宣政殿需要一些工夫,太后等着,皇上也等着,文武百官也站着等着,没多久,宣政殿外出现了三个身影,一少女,一拿着白色鹅毛扇的老头,一少妇。

    太后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深邃的目光立刻盯向了那个少女。第一次进入皇宫,踏进这宣政殿内,小姑娘也许有些紧张,疾步匆匆的走上前来几步,略带粉嫩的可爱圆脸蛋上是一丝惊恐的忐忑,双腿跪在地在,小姑娘眨巴着她清澈动人的大眼睛,脆生生的喊道,“民女柳云,拜见太后,皇上。”

    “草民诸葛卧蚕拜见太后,皇上。”“民女赛花红,拜见太后,皇上。”

    可爱纯真,这么一个清纯动人的姑娘,是自己这个少妇所不能比的,不知道为什么,太后心里有一种不服输的感觉,略微不爽的无视掉她看向她旁边的老头子和少妇。

    男的,身穿一件普通朴素的白色大衣,手拿鹅毛扇,白色的长发盘起,另一只手淡定的摸着花白胡须,这老头仙风鹤骨,面色虽然苍老但是却有神,给人一种老神仙的错觉。

    老头子旁边,是一个胭脂水粉抹得太浓的女人,成熟的年龄,成熟的身材,可惜,一张脸蛋弄得太过鲜艳,这个女人长得太庸俗。

    武断的在心里评测了几个人,太后这时候才缓缓抬手,道,“平身。”看着三个人齐齐站起身,太后这才继续问道,“柳云是吧,你,来到宫中,所为何事啊?”

    太后一说,柳云一张可爱的圆脸蛋就变得激动起来,红着眼睛张了张嘴,却因为忍着眼泪没能说出话来。

    柳云这种发自肺腑的感情波动,让太后莫名的升起一丝怜惜,真是一个纯真的女孩子。

    “启禀太后,草民前来,只是为了解救,深处敌军大营的义弟。”那拿着白色鹅毛扇的老头子镇定的挥了挥鹅毛扇,有神的双眼看向太后,太后微微皱眉,问道,“你的义弟是?”

    “正是国师韩寒。”老头子挥着鹅毛扇气宇轩昂,仿佛天下间都了如指掌一般。太后不温不火的一笑,心里虽然惊讶,但是脸上仍保持着淡定的典雅之色,问道,“谁告诉你韩寒被敌军所抓?”

    “不希望别人告诉,诸葛卧蚕我夜观天象,不出门,便可知道这天下间的大事。”老头子挥动着鹅毛扇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朝廷上的文武百官,立刻嘘声一片。

    谁信?没人信!看看天色就能知道天下事,文武百官,还没有人见过这么吹牛的人。太后也是如此,总感觉,柳云这个女孩子是带着两个骗子进皇宫捣乱的。

    这个柳云,不会是看韩寒被人抓了,所以才到皇宫里面闹着要钱财的吧?太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韩寒的夫人想的这么坏,淡定的沉思着,太后没有第一时间发话。

    而宣政殿内的大臣们,则就是开始出言嘲笑了,“以前我在大街上遇到算卦的,看手相的都不加理睬,本来以为他们只是骗财的小人物,没想到,今天在宣政殿上门,我竟然遇到了一位敢进皇宫骗财的大胆人物,哈哈!”

    “嘘,你不要笑,你没看到那个老家伙在瞅你呢,万一人家是真的怎么办?”“他能怎样?画个圈圈诅咒我?”“哈哈哈!”

    诸葛卧蚕左右两边是一阵又一阵的闲言碎语,上了年纪的诸葛卧蚕则是不以为意,缓缓将这些自以为是傲慢无礼的大臣们看在眼里,他们的这种姿态和神情,是多么的丑陋,还是自家的小红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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