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杨玉环嘴里,说有些耳背应该没听清韩寒骂人的太后,同样站起身,雍容华贵的身子站在韩寒面前,恼怒的扬起手一巴掌就扇在了韩寒脸上,细长的双眼满是绝望伤心之色,“哀家不怕没饭吃!就怕哀家的儿子将来不但没饭吃,甚至还饿死街头!”
太后说的,就是心里想的一样,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大半辈子都过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不怕什么,但是她那从小生长在宫中就不快活的儿子,怎么可以继续受苦?
太后现在在朝廷中将几十个不安分的大臣都换下去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她的儿子,将来身为一国之君时,才不会有奸臣猖狂当道,才能够一帮忠心大臣的辅助下,让天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所以太后受不了的,就是韩寒认为她的自私。太后也许小心眼,也许善妒,但是从来不自私到昏头昏脑的地步。
韩寒挨了一巴掌后,出乎太后意料的冷静,盯着一脸怒气冲冲甚至脸上带着些委屈神色的太后,韩寒轻呼一口气,“在下明天上早朝的时候,会主动请太后除去在下所有职位,让在下回乡潇洒风流去。”
只要韩寒不在家京城,那么京城内,还有谁能够作乱篡位?已经将京城内外大小官员名单几百人名倒背如流的太后很是自信,没有人有能力威胁到皇室,威胁到皇上。
所以,为了曌朝,为了皇上,太后不能让韩寒这个男人留在京城,不但他超群的才能和胆识能够轻易组织起叛军,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韩寒会让太后心动。
这是当年面对先皇都不会出现的怦然心动,这种感觉很美妙,但是太后却很理智的不去碰触,太后相信爱情会让女人变得盲目迟钝,但是不想让自己的内心被韩寒迷惑的太后,只能眼不见为净,不然的话,如果曌朝江山要毁,只会毁在对韩寒钟情的太后身上。
太后收起复杂的心情,细长的双眼冷静客观的瞧了韩寒几眼,这个男人,如果平庸一些,遮去身上的锋芒,那该有多好。
但是,没有勒这些耀眼独一无二的光彩,自己又怎么会看得上他?太后自顾自的露出一个苦笑,然后转身,默默无语的打开两扇门,从客堂走出,单调的身影静静经过前院,旁边石凳上两个美女的容貌也懒得去分散注意力,如此忧伤的跨出了国师府的门槛。
大门外是一帮带刀侍卫,区区几十人但是都有着严谨警惕的姿态,太后轻轻挪步正想要走向后面的马车里,这时候,韩寒的声音快速从国师府内传来,“太后请留步。”
太后娇躯轻颤,回过头来,目光幽深复杂的看向追出来的韩寒,“何事?”“您有东西忘记拿了!”韩寒面无表情的递出手里的东西,一件护身符,一把唐伯虎的纸扇,一把鱼肠剑三样东西。
这都是太后曾经赠送给韩寒的,如今这一男一女就像是离异的夫妻般,什么东西都要归还,分得清清楚楚的。
被韩寒这有些不留情的举止刺激到了,太后忍着想在身后这一帮禁军面前扇韩寒一巴掌的冲动,伸手抢过三样东西,头也不回的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马车里。
“起驾!”看着太后这隆重的排场缓缓离去,韩寒表情淡然的站在原地,没有留恋的转身,然后就走回到了院子里。
“太后怎么了?”柳云有些担心的走上来问了一句,韩寒微微一笑,看着一脸关心也凑上来的杨玉环,伸出手拉着两个女人的小手,道,“没什么,太后体谅我刚刚从战乱中安全逃脱,所以准备让我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我们可以有空回杭州住下了。”
“是么?那就好!那么我去准备行礼,好久没有回翠红楼看看了呢!”柳云一脸单纯可爱的笑意,俏皮的眨眨眼转身跑开,经历过宫中深斗曾经脱颖而出的杨玉环怎么会这么好骗。
有些担心的拉着韩寒的手,杨玉环娇媚的狐媚脸尽是担忧之色,看着一脸无所谓笑容的韩寒,轻声问道,“太后想撤了你的职,把你赶出京城?”
“嗯,我这样有才有能力的人,不甘心臣服于她的胯下,那么她自然是把我赶出去是最好的了。”韩寒呵呵一笑,拉着杨玉环就坐到了石凳上,“这从青海回来京城的这几个月,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活着就好。”
几十名京城禁军守护着太后的队伍朝皇宫走去,马车里,太后低头,手中的鱼肠剑已经被她狠狠的摔在了脚下,折扇到底是唐伯虎的纸糊的,没忍心摔,只是将它放在了一旁,手里的护身符还带着韩寒的体温,这枚时刻被韩寒戴在身上的护身符,此刻因为两个人的决裂而重新回到了太后手中。
护身符沾染的温度,让太后只觉得心里一阵灼热,从此是路人?太后心莫名其妙的有些疼痛,捂着胸口,手心中的护身符紧紧贴着太后的胸脯,仰头长叹一口气,大权皇室,害人呐。
太后在这招摇的排场中回到了皇宫,面无表情的匆匆走进慈宁宫,身边的几个宫女匆匆迎上来,太后冷淡的将鱼肠剑和纸扇扔在床上,然后回头瞥了几个宫女一眼。
谁都看得出来太后现在心情不好,几个宫女小心翼翼的站在太后面前,瞅着太后这冰冷高贵的脸蛋,小声问道,“太后?”
“你们谁会刺绣?缝衣服?”太后缓缓问了一句,几个宫女对视一眼,然后一个脸蛋滚圆的宫女小声回答道,“奴婢会。”
太后扫了她一眼,然后挥挥手,“你们几个退下,哀家要更衣。”剩下几名宫女连忙转身就一路小跑离开了,太后不高兴,谁知道会拿谁发火呢。
会刺绣缝衣服的宫女连忙走上前来,轻轻帮太后解开腰间的缠带,将太后外面的衣服褪去后,太后只穿着一件红色的抹胸,下身是一条绸缎亵裤,宫女惊艳的看了看太后光滑还富有弹性的后背肌肤,这保养的比自己的都好呢。
太后转身,面色淡然的伸出手,递给宫女那一样护身符,“将这护身符缝在哀家的衣服上,以后洗衣服的时候注意,让护身符沾了水,小心挨板子!”
“是!”宫女低头,有些忐忑的接过护身符,上面‘保韩寒一世平安’的字样让宫女心里一震,有些惊恐的看向太后,与此同时,太后冷漠的眼神看过来,高傲的扫了宫女一眼,太后语气冷淡的问道,“上面的字,看得懂么?”
“奴婢从小识字,但唯独看不懂这七个字!”皇宫里的宫女上千人,能伺候在太后身旁,可不是傻瓜、胸大无脑一类的货色。
二话不说宫女捧着手里的护身符就跪在了太后面前,急着澄清这件事情,不管韩寒国师和太后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太后又为什么把韩寒国师的护身符缝在亵衣上,这些事情,都不是她一个宫女能够管的!
“不认得就好,如果哪一天哀家听到了关于护身符的任何闲言碎语……”太后一边缓缓将自己身上的抹胸解下,一手捂着跳跃出来的丰满胸脯,一手将摘除的抹胸,递给了宫女,“就打你五十大板,然后逐你出宫!”
“是!奴婢谨记!”宫女低着头,太后此刻chi luo光滑的上身都不敢多看一眼,接过沾着太后提问香气的亵衣,然后就快速转头匆匆退下了。
真是不懂规矩的丫头,也不知道拿件衣服来!太后淡然的双手捂着丰满bai nen的胸脯,走了一段路,从衣柜里挑选出一件白色亵衣自己动手穿上,然后惆怅的坐在了床上,将韩寒的护身符随身携带,这也是自己最后一点的留恋了吧。
太后缓缓闭上眼,神色落寞,哀家为了天下,将自己的后半生都填平了。
很高兴能够回杭州的柳云收拾了好多好多的包裹,而明白真相的杨玉环想了片刻后也松了一口气,对于太后将韩寒逐出京城的事情也不在意了,韩寒不出现在太后面前,这是最好的事情了。
而且韩寒也不在意他自己的国师座位,她自己又在担心什么呢,韩寒在哪,她就要跟着在哪!和柳云姐妹两个在韩寒的房间里听着韩寒讲了一个时辰的《西游记》,到了睡觉的时候,韩寒本来想搂着柳云回味一下温情的。
奈何杨玉环就是厚着脸皮跟着两个人挤在了床上,柳云红着脸不支持不反对,杨玉环更是开心,能和柳云共同睡在韩寒的床上,她距离小妾的身份就更加坐实了!
“都是一家人,害羞什么啊!快点睡觉吧!你明天还要早起上朝呢!”杨玉环一脸娇媚笑容的躺在韩寒有些僵硬的胳膊上,看着韩寒的侧脸,杨玉环眼睛放光的伸出手一阵摸索,“咱家老爷就是帅气,早知能遇到这么一位博学多才,风流倜傥的男人,我还入宫做什么啊!来,老爷,给人家作首诗!”
靠在韩寒另一只胳膊上的柳云红着脸偷笑,躲在韩寒怀里不说话,而韩寒则无语的瞪了杨玉环一眼,“老实一些,睡觉了!”
杨玉环能睡在韩寒的府邸上,和韩寒的内定夫人共同服侍韩寒,这个贵妃娘娘很没骨气的一阵开心激动,她杨贵妃几年前只想手里握着花不完的金银,穿着漂亮的首饰珠宝横着走过京城。
但是如今,杨玉环,却突然觉得,能陪在自己钟意的男人身旁,那就是最开心的事情了。金银珠宝,曹云德皇上,算个屁?
安心的睡在韩寒怀里,第二天,公鸡的鸣叫声响彻整个院子,被吵醒的韩寒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想着自己今年才二十就要告老还乡,心里就是一阵郁闷。
没有惊醒还睡在床上的两个姑娘,韩寒略有心事的吃完饭,然后就进了皇宫。
宣政殿内,一帮大臣都排好了队,看着终于从叛军手里逃脱回京的韩寒站在队伍的一头,几十个大臣们都上前问候,韩寒现在可是太后的宠臣啊,巴结好了韩寒,他们的仕途才能不会太坎坷。
“皇上,太后驾到!”伴随着小太监的一声尖锐的喊叫,大臣们纷纷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看着穿着一身龙袍的皇上和身穿一身刺绣着凤凰图案长袍的太后缓缓坐上高位,一帮大臣们下跪磕头,如今还算是国师身份的韩寒,则只是微微弯腰行礼,毕竟,在没有开口请辞之前,他还是皇上的老师。
“参见皇上,太后!”“平身!”太后细长的双眼扫视了一下大殿之内的臣子们,太后曾经花了整整一个月来调查这些金殿之上的大臣,背景,接触的人,谁的门徒,作风如何……
有问题的大臣,全部都被换掉了,而如今站在太后面前的百人,太后很有自信的说一句,绝对没有异心。
至于韩寒……太后目光看去,见韩寒一脸镇定的直视着自己,终究有些心虚的太后慌忙侧头,避开了韩寒那坦然正直的眼神。
宁错毋放!太后轻吸一口气,坐在皇上一侧,看着众人说道,“如各位所见,韩寒国师,终于从叛军手中逃脱,这些,都是隆中庞统门生诸葛卧蚕的功劳,哀家本想对诸葛卧蚕封官加爵,只可惜,诸葛卧蚕淡泊名利,不想入朝为官,此等两袖清风,值得你们学习啊!”
“太后所言极是!”一帮大臣们很是老实听话的接受,点头,而太后,目光再次从韩寒身上一闪而过,一只小手轻轻触摸了一下胸口,护身符在这里,韩寒也在这里。
“国师,九死一生能平安回到京城,有何话要说么?”太后抛出了问题,就等着说台词的韩寒呵呵一笑,淡定的站出队伍,双手抱拳,道,“在下觉得这几个月来的生活令身体乏力疲惫,精神萎靡不振,所以在下想辞退国师一职,回杭州,静心养身。”
韩寒这话一说出口,文武百官们立刻左顾右盼,彼此眼神中都是带着惊愕的神色,韩寒这个曌朝第一才子的风头正盛,全天下人都在慕名韩寒诗词文学的时候,这个第一才子竟然要求告老还乡?他还不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