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前一步,韩寒握紧手中的刀柄,嘿嘿一笑,“我们两个人一旦相认,便是有仇,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安禄山不屑的冷笑一声,不再废话,他手握红毛长qiang,然后快速向韩寒刺来,“那就来吧!”
长qiang笔直的刺向韩寒胸口,动作迅速,只不过,韩寒反应也不慢,匆忙之中闪开身子,紧急躲过安禄山那刺来的qiang头,然后迅速靠近安禄山。
刀,与长qiang交战在一起,本就是长qiang占有优势,所以韩寒面对安禄山的时候,比往日更要吃力一些,尤其是刚刚杀了几百人,手都酸麻了。
迅速逼近安禄山,韩寒手中刀锋一扬,快速凌厉的切向安禄山胸口,安禄山大喝一声,长qiang没办法这么快收回,于是干脆就用胳膊去挡。
又是这一招!知道安禄山胳膊上做了什么手脚甚至刀qiang不入,韩寒没有选择去傻傻的砍上去,而是飞快的将刀锋转了一个弯,改变了攻击方向,劈向安禄山的下腹。
奈何安禄山胳膊就一只追着阻挡,胳膊肘低到了腰间,还是让他用胳膊挡住了韩寒的这一刀。
“当!”一声脆响,刀锋没有砍入安禄山的胳膊,这是意料之中,韩寒立刻收回刀,然后再次向安禄山砍去。
长qiang在手,但是面对韩寒这么近的劈砍,安禄山就有些吃力了,qiang头离韩寒很远,要打到眼前的韩寒,长qiang已经排不上用场了。
“就让你看看我的少林罗汉拳!”安禄山大喝一声,然后就将整把长qiang砸到了韩寒头上,韩寒刀锋护在脑袋上,然后笔直的砍过去,长qiang立刻被一截为二掉落在地,而安禄山这时候趁韩寒进攻的时候,双拳送出,快速凌厉的一拳,击打向韩寒胸口。
“啪!”拳头与胸口接触的响声很大,韩寒吃痛的咧嘴,后退了一步,而安禄山则紧追不放,上前来追着韩寒,又是一拳打来。
“用拳头和我这个拿刀的玩,你这是找死么!”觉得被小看了的韩寒决定要给安禄山一个教训,手中朴刀一扬,恶狠狠的砍向安禄山的脑袋,看我将你的大胡子削掉!
安禄山一咧嘴,猖狂的一笑,双手飞快的并在一起护住脑袋,“当”一声,韩寒的刀被阻挡了,“我练武功多年,你这个只会作诗的国师,又怎么会比得上我,你会什么功夫?”
最后一句嘲讽的话,让韩寒一愣,快速后退几步,韩寒站在安禄山三步之外的地方,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对啊,我也会功夫,那么我为什么要用不熟悉的刀来和你对抗呢!”
韩寒眼神一眯,紧握双拳,侧着身子面对安禄山,双腿轻轻晃动几下,对安禄山招招手,道,“来,让你见识一下中国功夫!”
“什么玩意儿!”不明白中国是哪个地区的,不过见韩寒气势这么厉害的样子,安禄山还是小心了些,紧握双拳,一个箭步冲上去,安禄山拳头就要砸向韩寒,侧着身子面对着安禄山的韩寒嘿嘿一笑,闪电般的出手,拳头稳稳的抓住安禄山的爪子,然后一脚踹向安禄山两腿之间。
安禄山心里一紧,没想到韩寒会来这么一招,条件反射的加紧双腿,可惜还是慢了一拍,“吧唧……”一声,顿时,安禄山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嘶……”吸了一口冷气,安禄山颤抖着退后了几步,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蛋疼的蛋,恶毒的目光直直盯着韩寒,韩寒则得意一笑,双腿微分站在原地,再次对安禄山招招手,“再来。”
旁边的媚娘握着‘莫愁’站在一旁,抿嘴笑着,盯着韩寒的目光闪闪发亮,从没想到过,她男人打架的时候会如此的从容如此的帅气。
“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你不要用!”安禄山拼命揉了揉蛋,感觉好些后,才敢缓缓的站直身子,只不过两腿之间,还有一种微疼的感觉。
紧握双拳,安禄山散发出爷们的野性,跨出一步,再接着跨出一步,如此小心翼翼的接近,就因为他现在蛋疼啊!
韩寒聚精会神的站在原地,双手轻松却又警惕的摆在胸前,安禄山向左挪动,韩寒就跟着向左转,总之,总是以侧面面对着安禄山,这样一来,安禄山突然发觉,韩寒身上没有破绽了?
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会作诗会对对子的秀才而已,跟自己勤学苦练的双拳高手来比,他怎么会摆出如此毫无破绽的架势?
安禄山脸色凝重,盯着韩寒看看,然后一步又一步的小心挪动之后,安禄山心烦气躁了,没有下手之处,他唯一能进攻的地方,就是韩寒的侧面!
侧面就侧面吧!没有耐心,造就了安禄山再一次失败。铁拳挥出,安禄山打向韩寒的肩膀,韩寒一闪,躲到安禄山胳膊后,然后一只手再次握住安禄山的胳膊,同时一拳捣向他的腰部。
“啪!”拳拳到肉的感觉,真是爽啊。腹部和腰部,都是人比较脆弱的地方,此刻腰部受袭,安禄山就感觉到侧腰的骨头似乎都被打歪了。
咳嗽一声,安禄山飞快的用另一只胳膊肘砸向身后的韩寒,韩寒连忙抽出手,手掌挡住安禄山结结实实的胳膊肘,然后一屈膝,顶在安禄山大腿后,安禄山一个踉跄,立刻被韩寒绊倒在地。
倒地,那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了!安禄山摔在这地上的积水之中,脸立刻被这浑浊的积水所淹没了,韩寒抓住了机会,飞快的一提臀骑在了安禄山胸口上,双腿压住安禄山的双腿,然后两只拳头轮流的击打在安禄山的脸上,快速轻巧,但是又不缺威力。
“啪啪啪啪啪!”拳拳到肉,韩寒的拳头快的如同那被风吹动的风车一般,啪啪啪个不停,安禄山就这么刚倒地的工夫,脸上就挨了好几拳。
脸上生疼,安禄山想反抗,举起拳头就要砸向韩寒的下巴,但是韩寒手快,一只手用胳肢窝圈住安禄山的拳头,然后另一只拳头再次砸在安禄山的眼眶上。
“草!”被人骑在身上打,这是多么一件羞辱的事情。安禄山大吼一声,整个人蓄积体力,尽管安禄山骑在身上,但是腰部一用力,使劲一挺,还是将韩寒翻身落马了。
滚到了旁边的水中,安禄山立刻起身,扭曲了一下生疼的脸,然后安禄山一脚抬起,准备踹向跌进水里的韩寒的脸,“有本事不要打我脸!”
站在远处观看的媚娘心里一紧,想要出手帮忙,但是刚刚跨出去一步,她就看到韩寒已经主动解围了。
跌在水里的韩寒满身都是冰凉的雨水,打了一个寒颤,当看到安禄山那大脚丫子袭来的时候,韩寒急中生智,一侧身,双腿抬起,夹住安禄山的小腿,然后韩寒在水里打滚翻了一个身,安禄山也就被再次扳倒在了水里。
得到工夫的韩寒立刻起身,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然后后退了几步,紧追着不放,一味的攻击,有时候也会输,所以韩寒准备松一口气。
“哗啦……”安禄山这时候也从水里站了起来,两个男人此刻就像是落汤鸡一般,韩寒喘了一口气笑笑,安禄山则一脸阴沉的盯着韩寒,“再打我的脸,小心跟你急!”
韩寒不以为意的一笑,耸耸肩,然后瞧着安禄山,说道,“有本事,你也打我啊。”
“嘿!”安禄山冷笑一下,然后握紧拳头,怒意滔天的朝韩寒逼去。一个人如果没有耐心,又没有一刻平静的心,又怎么可能站在胜利者的位置上呢。
安禄山本来就心情浮躁,此刻更是恼羞成怒失去了理智,韩寒知道安禄山离败不久了,站在远处旁观的媚娘也知道,握紧了手中的‘莫愁’,只等着最后一剑。
安禄山怒喝一声,笔直的拳头就朝韩寒的脸上招呼,韩寒向旁边躲闪一步,一手抓牢安禄山出击的手腕,然后另一拳砸向他的侧脸。
疼!怒!安禄山瞪着大眼睛,狰狞的神色显得有些疯狂,安禄山握紧拳头,不依不饶的再次朝韩寒脸上招呼,他要打韩寒的脸!必须要打韩寒的脸!
“啪!”旧招重施,可见安禄山已经没有多少脑筋来思考如何战胜自己了,他现在只想的,就是报仇雪恨而已。
韩寒依旧是稳稳抓住安禄山的手腕,一拳还回去。
安禄山再次出拳,韩寒在截下,然后出拳。
安禄山脸上挨了拳,就更加生气,生气的同时,拳头就更快的朝韩寒脸上招呼。而韩寒防御的速度也跟着安禄山一起变快,抓着他的手,再给他一拳。
两个人都有些疯了一般,一味的重复着单一的动作,出拳,截下,给你一巴掌;出拳,截下,给你一拳头。
打红了眼的安禄山怒喝一声,心里的不服让他整个人都气坏了身子,随着韩寒再一记重拳打来的时候,安禄山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被韩寒一拳搭载了地上。
“噗通!”一声跌落进地上的积水之中,安禄山咳嗽着,嘴里吐出更多的鲜血,很快就将韩寒脚边的水给染红了。
大雨倾盆,安禄山一手撑着地面,躺着面对着天,脸角有许许多多的水珠流过,分不清那是泪水还是雨水。
“你这是什么功夫?”安禄山苍白着脸咳嗽一声,问道。
韩寒抿嘴一笑,“你想学啊?我教你啊。”
安禄山虎躯一震,无力的倒在水里,整个人就如同死尸一般毫无生气了,“我输了。”
这时候,一直观战的媚娘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到韩寒没了刀剑,还能那么潇洒的应对安禄山的铁拳,媚娘顿时觉得那韩寒真是太迷人了。
快速走上前去抓住了韩寒的手,这时候,媚娘斜眼看着躺在地上水里的安禄山,“你可安心去死?”
安禄山沉默片刻,想想韩寒和媚娘这两个绝世高手,再想想城墙上的上千西凉兵,已经全身无力颓废的安禄山,淹没在水里的脑袋点了点,“来吧!”
这个安禄山,是个祸害,真的不能留。媚娘冷酷的举起手中的莫愁,正要刺穿安禄山的胸口,安禄山却又叫一声,“等等!”
“怎么?”反正安禄山死也不差一时半刻,媚娘停住手里的‘莫愁’,剑尖顶着安禄山的胸口,“死前有什么话,赶紧说吧,不然想说的一辈子都开不了口了。”
瞧着媚娘冰冷的眼神,安禄山苦笑一下,仰头看着落满雨水的天空,淡淡说道,“我欠程真的钱,你们可帮我要还上,程真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多给些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生活好一点,程真家在东北沈阳,沈阳县衙几条街内,就是程真家了。”
“好!”韩寒点头答应下,安禄山苦笑着闭上了眼,与此同时,默契的媚娘手掌微微向下用力,剑尖刺穿安禄山的胸口,再沾染着红艳艳的血迹拔出。
安禄山皱着眉头,连哼都不哼一声,就这么死掉了。败在韩寒手上,安禄山有些意外,但并不羞辱,竟然被这个文武双全的曌朝国师打的出血了,也是一件奇事了。
“完了。”韩寒轻呼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软绵绵都有些脱力的手腕,媚娘看看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安禄山,横起剑刃,让雨水将剑刃上的血迹都冲刷干净。
“没完呢!”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媚娘侧头,柔柔的眼神看向韩寒,“我们要回京城,你的老朋友可在京城呢。”
“好,回京城!”东北锦州一战让一个安禄山死了,这也算是有功而返,当初,媚娘是怕东北会与南方势力夹击自己,于是,血洗了这东北军,但是,媚娘却想不到,就在这么短短时间内,诸葛卧蚕的五万人,就将京城的防御捅破了。
洪水依旧“哗啦哗啦”的流淌在京城之中,这浑浊的河水、雨水充斥京城大街小巷每一个角落,如今已经是夜晚了,灯火通明,往日这个时刻,应该是西凉兵们喝酒作乐的时候,只不过,今天的他们,异常的狼狈。
兵器被冲走了,食物也被冲走了。饿了一天的士兵们饥肠辘辘,守在皇宫之中所有的高处,天坛、宣政殿、宣政殿后的书房、甚至御花园里凉亭的顶上都成了士兵们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