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两条腿刚刚踏在山顶,一个鲜红的身影就已经飘了出来,“你为何这么执着?”
红衣女人面无表情,目光中有一丝嘲讽,却也有一丝欣赏,双手背在身后,依然是一件鲜红龙凤呈祥宽袖长袍的她站在韩寒面前,气势逼人。
“我来找我的妹妹。”韩寒抿嘴一笑,双眼直视着红衣女人,问道,“你为什么就不让我和飘云接触呢?”
“因为你并不是她的哥哥,她也不是你的妹妹,所以,为何要让她与你接触?”红衣女人面色露出一丝古怪,只不过挺直腰板,胸有成竹,有一种单手干倒韩寒的自信。
“她呢?”不理会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想法,韩寒恻恻头,四处打量了一下,黑乎乎的夜里,没有看到飘云那可爱的身影。
“她已经被我送走了,所以,你不用妄想带她离开。”红衣女人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仿佛不让飘云和韩寒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韩寒却只是点点头,扬起嘴角道,“有些事情不需强求,她若真拿我当哥哥,早晚会见面的,而今夜来,我只是和你切磋一下。”
“你我之间,这不是切磋,只是让我单方面的殴打你罢了。”红衣女人一扬眉毛,从没说过这么多话的她已经开始感觉啰嗦了,二话不说,双掌运功,然后身影飘逸的飞向韩寒,气势逼人。
这一掌,快如闪电,毫不留情的向韩寒身上打来,韩寒反应敏捷的退后一步,伸出一只手,九阴真经护体,硬碰硬的向对方手腕砍去。
韩寒想如此一招怎么说也要一个两败俱伤吧,可惜的是,红衣女人竟然没有和韩寒硬碰硬的点头,红色的宽袖轻轻一甩,充满淡淡香气的袖子拂在韩寒脸上,顿时遮住了他的视线。
“啪!”一掌,拍在韩寒的侧腰,韩寒顿时感觉到这红衣女人掌中浓厚的内力冲撞在自己体内,顿时将自己的气息都弄的乱七八糟,差点咳血而出。
嘴一张咳嗽几声,韩寒退出这女人宽大的袖子下,扶着侧腰,一脸不满的瞪向她,‘卑鄙’两个字还没等说出来,韩寒头一歪,缓缓倒下。
“唰!”这时候,一个白色苗条的人影,却从黑暗之中冲出来,几乎是瞬间的工夫,两步之间就已经赶到了韩寒身旁,急急搂住韩寒的腰,将他轻轻放倒在地,以免这黑木崖山顶上的石头弄疼他的脸。
“我输了。”站在原地,明明轻松将韩寒放倒的红衣女人,咬着嘴唇一脸不甘的看着抱着韩寒的童飘云,却一点也没有战胜韩寒的喜悦之情,“你为何如此确定,他今晚真的会来?”
“因为他很关心我啊,像哥哥妹妹一般。”看着韩寒躺在地上处在自己的怀抱中,突然冒出的童飘云抬起头来,面对红衣女人,露出一个微笑,“之前的赌注,若他今晚还会上山,那么你就不会再阻挠我和他相见了。”
“可是他似乎不是为你而来,而是为了与我一战。”红衣女人不甘心的咬着嘴唇抬头看向黑夜,这么执着的女人,真是少见。
“你难道要言而无信么。”童飘云看着红衣女人,撒娇的抿嘴笑着,“不然我不喜欢你了哦。”
红衣女人轻哼一声,挥一挥衣袖,头也不回的就朝黑木崖山峰下走去,“我看,你喜欢他,已经胜过我了吧。”
童飘云调皮的一歪脖子,甜甜一笑解释道,“你们两个我都喜欢嘛。”
“不要废话了,走吧!”红衣女人的身影轻轻一跃消失在这黑木崖山顶之上,童飘云可惜的摇摇头,一脸不舍的低头看了看昏睡着的韩寒,伸手入怀,掏出一样白色的药丸放入韩寒最终,让他吃下后,童飘云才缓缓站起小身子。
“服用了这颗药丸,你受的这内伤就不会感到痛啦,同时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以后对于轻伤,也会有免疫哦。”童飘云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捏了捏韩寒的脸蛋,“每次把我当小孩子一般捏我的脸蛋,我早就想反击了呢,哼哼。”
甜甜的笑了笑,童飘云漂亮乌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将韩寒这沉静帅气的模样记在心里后,终于缓缓退后几步,转身,毫无眷顾的走入了黑夜之中。
她跟红衣女人要离开黑木崖了,而韩寒行踪飘忽不定,走南闯北,这样一来,也不知道该到什么时候才会见面呢。
不说再见,那是因为知道还会再见。童飘云小巧的身影追上了已经飞下山一个劲赌气往前跑动的红衣女人,微笑着撒娇拉住她的手,一大一小,两个倾城美女,如此消失在遮掩了璀璨的黑夜之中。
绿草悠悠的草原上,客栈中,众女对于韩寒的一夜不归已经有了很强的习惯了,只不过几个人仍有些担心的坐立不安,曹颖为了女儿着想,迫不得已的回到屋子里哄着女儿入睡,而其他几个女人,在韩寒临走前的嘱咐下,并没有刻意的让自己等候一夜,所以最后,一帮美女就这么再次睡在了一层的桌子上。
体贴的掌柜拴好门,让自己那胖乎乎的夫人给几个美女盖上毯子熄了蜡烛后,才敢去睡觉。
第二天清晨,太阳照常升起,晨光照亮黑木崖山顶,韩寒在暖暖的阳光下醒来,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想想自己昨晚上狼狈的结局,韩寒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缓慢的下山,散步似的朝客栈走去。
走吧走吧,就这样的回家,来时一身傲气,去的时候满脸狼狈,甚至饮血刀都被夺了去没有抢回来,说是郁闷,那是自然有的。
童飘云从黑木崖消失,韩寒一行人也远离了这一片草原,赶回到了京城,而武则天的名声已经传播在这一路上的平民百姓口中,仿佛对于这个有史以来第一位的女皇帝,只有欣赏,没有排斥,当然,要说排斥,那也只有朝廷里一帮顽固不化的旧臣了。
韩寒的回城,如今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刚刚跨进京城的城门,还没等到家,就已经遇到好几个仆人拦下马车笑嘻嘻的弯腰说‘某某大人请国师赴宴’‘某某某将军请国师到某某酒楼一坐’
得人心者得天下,媚娘这个从平民升上来的女皇帝,最了解的,就是民间有哪些疾苦苦难,区区几天来,减轻对于百姓生活压力和赋税等等,已经得到了大部分百姓的拥戴,甚至西凉那边,更是无条件的拥护他们的族长,而住在皇宫后宫的韩寒,也成为了大家巴结的对象。
女皇帝武则天不好下手也不会经常见到,但是喜欢四处飘荡的韩寒可是很容易结识的,尤其国师性格温和平易近人,此等好男人的名字简直就是出了名的。
不但有文臣武将想要认识韩寒,不少富商家、贵族家的大小姐,也腆着脸皮,派丫鬟家仆前来邀请韩寒做客,有些是真的为韩寒所心动,而还有些,最喜欢的,就是韩寒的身份罢了。
只不过韩寒今天对于所有的邀请却都一一拒绝了,“今日想要宴请我的诸位,改日我亲自邀请,只不过,今天有要事在身,恕不能相陪。”
耐着性子,马车走走停停,在一位又一位仆人的阻拦下,韩寒不断解释重复着这句话,导致柳云都有些好奇的挽着韩寒胳膊,声音柔柔的问道,“我们回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不告诉你,过几天你就知道了。”韩寒笑盈盈的低头吻了吻柳云的额头,光滑的肌肤带着香气,这是柳云特有的一种恬静味道。
韩寒拉风的白色马车进了北门,一行人畅通无阻的进入皇宫再入了后宫里,皇宫重地,岂是大臣随意带几个人就能进入的,若没有皇上旨令,哪怕你是家财万贯或者掌握一方兵权,那也要被拦下的,而柳云几个漂亮女人如此顺利的进入宫内,自然和韩寒这张脸脱不了关系的。
让几个女人暂时休息在自己的寝宫里,韩寒这才动身去找媚娘去了。
如今的女皇帝武则天依旧是往日那般清冷严肃,坐在宣政殿后的书房中,目不转睛的看着几位大臣正吩咐着什么,当眼角余光看到韩寒出现在门外并没有进来后,媚娘一愣,三言两语快速嘱咐了一下,然后挥挥手,让这几位工部大臣赶紧离开。
几位大臣点头哈腰的,对于这位性格冰冷的女皇帝和韩寒之间的这点事情也都心知肚明了,久别胜新婚,几位大臣也都懂的。
退出书房外,还不忘一个个弯腰对韩寒行礼作揖,韩寒笑着回应,等几位大臣走出门这才踏过门槛,来到了书房之中。
“之前有侍卫通报我你已经回宫了,没想到,你却来得这么快,本以为你会和她们再腻一会儿呢!”媚娘端身正坐在这红木椅上,身穿一身金色龙袍,看起来威严十足,让韩寒都有些接受不了了呢。
“你们下去吧!”媚娘回头挥挥手,旁边静静站着的几个丫鬟一弯腰,恭恭敬敬的退出书房外,紧闭上门,然后站得老远老远的,以免听到不该听见的东西。
“最近很累么!”韩寒心疼的看了看媚娘这脸上带着的疲倦之色,走上前来,站在媚娘身后,伸出双手轻轻揉捏着她的香肩,“要累,那就歇一歇。”
“我能休息,百姓可不能休息。”无奈地笑了笑,媚娘惬意的将脑袋顶在身后韩寒的腹部,闭上眼睛缓缓说道,“若我不趁早做出一些业绩来拉拢人心,恐怕,皇宫外,早已经骂声一片了,我减轻了各个地方百姓的赋税,派人严查各地贪官,重用清官,甚至南方水灾泛滥的地方,我也已经派人去修建渠槽,开凿运河,费用浩大,我几乎都没钱吃饭了呢。”
媚娘在韩寒面前已经忍住从不说‘朕’的这个自称,毕竟,她再怎么厉害,也只是韩寒的女人,尽管外界一直认为韩寒是这位女皇帝的男宠之类的,但是媚娘心知肚明,天地间,韩寒在她自己心中最大!
“慢慢来,你这位女皇帝的名声已经够好了的。”笑盈盈的拍了拍媚娘的肩膀,媚娘惬意的点点头,“嗯,今日放松一天,你可要陪我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韩寒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无奈了,“你要只是老老实实的睡觉也就罢了,非要折腾几个时辰,那不是更累嘛。”
“你累,我可不累,反而会神清气爽呢。”仰起头笑盈盈的瞥了韩寒一眼,媚娘伸出双手绕过脑后抱住韩寒的腰,手摸索一下,突然好奇的问道,“大唐律法不是允许你可佩刀进入皇宫的嘛。”
“唉,别提了,不是我没带,而失去了一趟河北,刀被人抢了去。”韩寒提到这件事情就是一脸郁闷,而媚娘则来了兴趣,每天都是国家大事,不是这里官员有毛病就是那里百姓有问题,难得听这么精彩的话题了,媚娘一眯眼,笑盈盈的开口道,“快说快说,你肯定是吃了不小得亏吧。”
“有什么好说的,一个武功极其高超的神秘女人罢了!”想到这里,韩寒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呢,飘云这个人小鬼大的丫头明显还瞒着自己很多东西,只不过长久以来韩寒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毕竟这么一个可爱的丫头对自己没什么特别的用心,韩寒装傻充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先是她那个一头银色长发的姐姐,随即又是这河北黑木崖,韩寒如今回味过来,小丫头是拐弯抹角的引着自己来这里的,恐怕就是要见什么人吧。
之后又是这个红衣女人的出现,简直彻底打击了韩寒的自尊,抱着认真的态度,挥一挥衣袖,就能把自己搞昏在地,更恐怖的是自己失去知觉后,那个红衣女人会不会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做些什么龌龊的事情。
房里这高高的房梁,才一边漫不经心的揉捏着媚娘的肩膀,缓缓将红衣女人描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