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野狐小队从阿富汗回到了洛杉矶,兄弟们又开始放假了。陆飞和莱佛瑞继续窝在彩虹之家享受二人世界,不过没几天,莱佛瑞就去纽约继续拍电视剧去了。陆飞在家百无聊赖之时,伯恩的一个电话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
“儿子啊,我又有事想求你帮忙,最近有时间吗?”
“还行,休息呢,不会还像上次保护萨拉那样难度大又刺激吧。”
“那倒没有,唉,麻烦事又找上门了,事情是这样的:加州一个监狱,关押着3个贩毒黑帮重要人物,分别是他们的黑帮老大、他的副手和总会计师,这三人机缘巧合下被我们fbi抓获。因为他们涉嫌几十起谋杀、贩毒、洗钱的案子,证据确凿。所以黑帮老大和副手被判了死刑,会计被判了40年徒刑。”
“这不是挺好吗?都进了大牢,还能有什么问题?”陆飞顿觉奇怪道。
“问题是加州死刑的执行期极为漫长,程序众多,现在还有几百个死刑犯等待执行呢。这就给了他们越狱足够的准备时间,越狱这事已经有了端倪。前一阵子这所监狱里有一位轻刑犯被捅了好几刀,送到了外面的医院就医,临死时和我们的人说监狱里有人在酝酿暴动和越狱,主要目的就是救出这三人。这次的行动是在贩毒黑帮资助和策划下进行的。
当然我们不能随便相信这一面之词,但监狱管理方并不是我们的下属,联系了几次监狱方面要求进入彻查,可对方都拒绝了。所以我们只得派人卧底进监狱了解情况,可令人气愤和沮丧的是,卧底进监狱三天就被杀了。现在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狱警和监狱内的黑帮参与了进来。
抓获这三个黑帮罪犯是我们fbi不多的年度出彩成绩,绝不能任由他们越狱逃跑。所以我们必须继续彻查此事,杜绝这三人的越狱。可我对行动组的手下盘点再三,觉得没一个合适的,聪明的没武力,身手厉害的又没脑子。想来想去只有你是最全能的,既能硬钢全场,又聪明冷静。我想请你以罪犯的身份进入监狱,彻查整件事的真相,顺便阻止这些人的越狱阴谋。最低限度至少能找到监狱方面不作为、渎职的证据,也可以申请将三个黑帮罪犯转到其他管理严格的监狱监禁起来。”
“你看,爸爸,这次的任务就不舒服了,上次至少还是保护个美女,虽然她是个同性恋。这次好嘛,直接就坐牢了。虽然你是我爸爸,我也得和你谈谈条件,这事做成了,能给我什么回报?”
“钱你又不缺,身份嘛,我给你一个fbi高级顾问的抬头如何?这可是注册的职位,可以在司法系统里有特权,怎么样,以后你出去执行任务有个官面的身份也不错嘛。”
“回报是差了一点,不过最近也挺无聊,女朋友去拍剧很久才能回来。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那就走一趟吧,算给你面子。”
伯恩大喜过望,立刻去安排具体事宜了。
陆飞下午把野狐兄弟们聚在一起,告知大家自己接了fbi的任务,并请贝尔队长和公司打个招呼,毕竟陆飞这次行动对公司也是有好处的,更有利于公司在fbi拿到安保单子。
贝尔笑着答应了下来,并对他道:“你一个人孤掌难鸣,有事就说话,我们去帮你对付贩毒的黑帮,大家就当是去玩玩了。”
“当然,兄弟们,如果到时有需要,我就联系大家帮忙,我不和大家客气。”
“帅锅啊,小心你的美色哦,据说监狱里的黑大个很喜欢你这个类型哦。”艾达脸色揶揄的冲着杰克屁股不怀好意的看去。
“呸,女流氓,猫嘴里吐出的都是莲花。这种事情能开玩笑的啊,你会吓的我在监狱里晚上不敢睡的,咦,想想就恶心。”说着说着陆飞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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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做在小黑屋的瑜伽垫上,正回忆着这件事的缘由并想着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室外走廊传来了好几人匆忙的脚步声,陆飞赶紧把瑜伽垫收进了空间戒指,若无其事的盘腿坐在地上。半分钟后,小黑屋的房门被打开了。
“9527,你的职业是不是医生?现在有紧急医疗事件请你帮忙。”预警打开门后,典狱长出现在小黑屋门口,见到他,立刻焦急的问道。
“是,我以前是急救医生,手艺还算不错吧,怎么了?”
“我们有位同事,突然喘不上气了,非常危急,我想起来之前看过你的档案,你的职业似乎是个医生,而我们的狱医又正好休假,护士处理不来。”
“快打开脚镣和手铐,我马上就去,呼吸道急症可耽误不得。”
典狱长马上示意身后的狱警上前打开陆飞的手铐脚镣。陆飞在狱警的指引下,向医务室快速跑去。当陆飞冲进监狱医务室时,一个大肚腩的白人狱警正躺在病床上,脸涨的通红,捂住喉咙不停的挣扎。
陆飞走进他身前,对生病狱警的嘴里看了一眼,立刻大声道:“病人喉头水肿,应该是严重过敏造成的,不进行紧急医疗救治马上就会窒息而死,护士准备机械通气设备。其他人帮忙摁住病人,已经来不及麻醉了。”陆飞大喊道。
大声说话的同时,陆飞转身找了一下,拉开了医务室的医疗器械抽屉,找了副手套戴上,并从里面拿起一把带柄的手术刀,转过身来便手起刀落,极快的切开了过敏狱警的喉头气管。此时过敏的狱警神智还算清醒,知道陆飞是在救他。虽然他喉部剧痛来袭,还是强行忍住,同时也在身旁两位狱警的压制下,身体才没有大的扭动。
陆飞切开气管后,随即用手术刀手柄扩开了气管,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气管套管插入他的喉咙,随后快速的接上了呼吸机。
整个气管切开术用时才短短的一分钟不到,过敏狱警的呼吸一下子顺畅了起来。
“治疗过敏的抗组胺类药物服用了吗?如果还没有的话,护士,马上进行注射,用最高剂量的一半来注射。”
五大三粗的女护士应声去找注射的抗组胺类药剂去了。
“他是怎么会急性发作的,有谁了解情况,最好是要搞清楚过敏源是什么,这位仁兄最后吃的和接触的是什么?”陆飞一面脱手套,一面问道。
边上一位年长的狱警回忆道:“今天我们午饭叫的是外卖,大家都吃的是汉堡。我记得他叫的是牛肉汉堡,还特别关照汉堡店不要加花生酱,所以我有印象。他好像是吃了两口汉堡后就这样了。”
陆飞点点头道:“最好去把他吃剩下的汉堡找来,我要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花生酱。”
典狱长示意两个看热闹的狱警去现场找汉堡,两人去了没几分钟就回来了。
“长官,垃圾桶和地上都找不到汉堡,不知道被谁扔了。”
“你们怎么那么笨,找个东西还找不到,你们休息吃饭的房间又没有闲杂人等出入,怎么搞的,是不是你们没仔细找?”
“典狱长,这都要闹出人命了,我们怎么会不仔细找,再说就这么点地方,事情是有点蹊跷,也许被扫地的清洁工给清理了?”
陆飞听着狱警和典狱长的对话,见没有什么线索,便蹲下身子在病床上过敏狱警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病床上的狱警微微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我刚才问了病人,确认了他是花生过敏。汉堡里应该被添加了花生酱,所以他立刻就发生了严重的过敏,导致喉头水肿。别的不敢说,大概率是有人在汉堡里添加了花生酱,至于是汉堡店还是这里的人就不好说了。”陆飞郑重的说道。
“好了,不用说了,我会去调查的。杰克医生,病人什么时候可以恢复上岗,他是重刑犯那边的看守,经验丰富。而且现在任务重人手紧。”典狱长诚恳的问道。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过敏症状消除后喉部需要缝针,再打个绷带,两天左右可以上岗,不过最好是休息一周。”陆飞想了一下道。
“唉,好吧,谢谢你,杰克医生。今天对你的禁闭取消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当然,如果你愿意我想再请你帮个忙,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更多的保护和自由。”典狱长认真道。
“请说说看,如果涉及到医治病患,力所能及,绝不推辞。”陆飞耸耸肩道。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监狱经费有限,我们只有一位常驻医生,而监狱里常年关押着上千位犯人。这里的犯人还都不是省油的灯,打架斗殴那是常态,不时的有受伤、自残、吸毒的事件出现。所以现在监狱里,对犯人中的病人日常医疗救治工作是不够的。而我们的常驻医生也是要休息的,所以你看,能不能帮着犯人们看看病,尤其是常规疾病的救治和防治,以免小病变大病,损害了犯人的身体以及消耗监狱的医疗资源。”
“没问题,这样吧,下午2点犯人劳动时,你可以让有病的犯人来看病,我和护士带点药物和医疗器材在现场摆摊,这样既不会影响犯人劳动,也能顺利的给他们治疗。”
“非常好的主意!我会派狱警在现场维持秩序。现在,你就在这儿休息,照顾一下过敏的狱警,再做些医疗上的准备,我去安排一下下午的事儿。”典狱长说完匆匆去了。
半个小时后,陆飞、护士和两个狱警在监狱附近的荒草地坐等了。
现场支了一张大大的桌子,陆飞套了件白大褂,拿着问狱警要回来的急救包,从里面取出电子听诊器,等着囚犯们来。
今天出来除草的都是轻刑犯,典狱长也不敢让重刑犯出来做除草这种自由度高的劳动。在狱警们的监护下,轻刑犯集中到了荒草地前的空地上,典狱长拿起了大喇叭,站到了囚犯队伍前面。
开口喊道:“监狱的“住户们”,你们今天有福了,监狱来了杰克医生,等一会儿他会给大家提供医疗服务,身体不舒服或有慢性病的可以到他这里诊治看病,我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医疗服务和药物,解除大家的病痛。请注意,必须有序排队,如果有人捣乱或装病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轻刑犯们转头看着一边坐着笑嘻嘻的陆飞,又诧异又高兴。
囚犯们都觉得很奇怪,这位仁兄不是去了小黑屋嘛,怎么摇身一变给大家看病了?不过有人看病治病总是好的。
不一会陆飞的桌前排起了长队,陆飞先给大家分了分类,有高血压和糖尿病这种慢性病的先让护士做血压和血糖检测,其他疾病先诊治。
一个年轻的光头黑人跑的最快,率先抢到了第一,一屁股坐在了陆飞面前的椅子上。
“hi,哥们怎么了,说说自己哪里不舒服。”
“真见鬼,最近老是想吐,像是娘们怀孕了一样,尤其是早上一起床,吃了东西就好点。”
“怕不是肚子被人搞大了吧,哈哈哈哈。”身后一群囚犯讥笑道。
“别理他们,我来检查一下。”陆飞抬头对身边狱警看了一眼,狱警立刻喝骂了几声,制止了后面排队囚犯们的吵闹。
陆飞专心听了他的心跳和胸腹的声音,又暗中扫描了一下光头黑人的胃部,点头道:“你是典型的胃炎,我给你开点阿莫西林,奥美拉唑等药物联合治疗处理,再不舒服就要做胃镜检查。平时要注意多休息,要注意饮食方面的调养,要清淡饮食,避免吃一些生冷、油腻、辛辣、刺激性的食物,注意少食多餐细嚼慢咽。可以适当的吃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说完,写了张药方,让他去护士那里登记领取。
光头佬感激的拍拍他肩膀,走了。
第二个是个中年墨西哥人,一边咳嗽一边道:“杰克医生,我咳嗽了好几周了,一直没好,去医务室看病,狱医又说我这个病没什么大不了,给我看看吧,咳的我难受。”
“有没有发烧?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吸气,呼气。”陆飞一边问一边用听诊器认真听他的肺部。
“咳嗽前发烧过,还是高烧。后来医生开了退烧药,吃了以后高烧才退了下去,之后咳嗽就一直没好。”
陆飞放下听诊器,在一张处方单上开药,道:“你这是支气管感染发炎一直没有治愈,我给你开点抗生素服用,至少要连续服用一周。你可千万别把药给卖了,炎症消不下去,可没人再给你开药了。”
“好的,谢谢杰克医生,咳嗽太难受了,我一定听你的话。”
墨西哥人拿着处方,千恩万谢一番,去护士那里拿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