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2010年1月2日早8点。
野狐兄弟们和布里奇父女俩坐上pris公司特意过来接的商务车,去公司定点机场坐专机直飞澳大利亚沿海城市阿德莱德。
莱佛瑞这几天过的既舒心又伤感,她和陆飞又要分开一段时间了。她接了新电影要进组一段时间,而他去澳大利亚至少也得一个月。阶段性相聚让两人都有异地恋的感觉了,不过其他队员们倒是对澳洲之行颇为兴奋,很多人都没去过这片有独特生态系统的神秘大陆。
陆飞去之前特意做了功课,了解了目的地南澳大利亚州的一些动植物和天气情况,备足了足够的防暑降温、防虫防蛇等一系列用品和药物。当然自己的作战武器和弹药也补充了许多,毕竟在澳洲这个地方,你要补充弹药可不像米国那么容易。
一行人很快到达洛杉矶郊区的小机场登上了公司包机,兄弟们的枪包和行李妥妥的送了上去。9点左右,飞机向西南腾空而去,直飞澳大利亚。
飞机飞了没一会儿,苏芮就犯困,被布里奇小心翼翼的抱着送去床上睡觉去了。等他回来,陆飞替兄弟们问了一些大家关心的布里奇夫妻间的事儿。反正现在接了单子,也不在乎布里奇的隐私问题了。兄弟们凑了过来坐到他们附近,八卦的艾达耳朵伸的最长。
“布里奇叔叔,一开始我听大卫对我说你的遭遇时,我是有些困惑的。就算苏芮的母亲海拉她不是一个好女人,甚至是个恶毒淫荡的女人,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甚至能让暗网的杀手们来对付你,人家杀手还真信她的承诺,这不是个普通人吧。”
“唉,冤孽啊。一切要从我们相识说起。我年轻时在牧场帮爸爸打工,打理牧场,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就是个傻农民。当然我也是大学毕业,只是未经世事不懂世界的复杂,女人的复杂。当时按照我爸爸的安排,我在30岁那年去墨尔本开了一个农产品的直营经销店,专门卖牧场的葡萄酒、蔬菜、水果之类的农副产品。”
“后来怎样?认识海拉了?”艾达坐在地上,好奇的抬头问道。
“呵呵,并没有那么快,我在墨尔本足足待了5年。期间也认识过几个女孩子,他们都嫌我老实,嫌我没意思,所以我一看到漂亮女孩就非常的自卑,不敢搭讪。
5年后的一个夏夜,我在收拾物品准备收摊时,十几辆摩托车冲了过来,后面有几辆皮卡追着他们。车上都是当地著名的飞车党和土著黑帮成员。他们就在我店门口大打出手,倒也没有动用枪械,而是用棒球棍、砍刀、铁链对砍对杀,吓的我赶紧躲进了店里。十几分钟后两帮人又开车呼啸而去,等我从店里出来,发现门口瘫倒着一个穿皮衣皮裤的女生。”
“有意思,有意思,继续讲,杰克,带华夏瓜子了吗?”芬妮面向布里奇,跪在航空椅上,伸出手问陆飞。
“去去去,别捣乱,瓜子没有,大蒜汁要不要喝。”陆飞被她气笑了。
“别闹,让布里奇先生继续说,芬妮,艾达不许插嘴。”贝尔摆手道。
“躺在地上的女孩子画着浓妆,带着耳钉,一缕缕头发直冲向天,造型十分的叛逆。当时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头上都是血。虽然我很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可见死不救却也做不到。后来我把她抬进了店里,给她清理了头上伤口,又给她缝了几针。
顺便说一下,我在牧场里经常给动物治疗伤口什么的。
等她悠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第二天早上还有飞车党的人来找过她,被我遮掩了过去,大白天的这些飞车党不敢对我怎样。对了,她也不是什么有钱人的女儿,就是是黑帮的小太妹而已。等她清醒后,也没什么狗血的剧情,冲我点点头就走了。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过了一个月,她又来了。这次她打扮的十分淑女,淡黄色裙子、精致的妆容,加上魔鬼的身材,艳光四射下搞的我都不敢直视。她一改之前的作风,对我十分温柔,除了请我吃饭还经常来帮我干点店里的活。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和这样的美女有什么交集,所以对她的态度十分平和,既不疯狂追求也不受宠若惊。我认为她只是一时感恩,从骨子里是看不上我这样泛善可陈,平淡如水的牧民,过一阵子她就会觉得没意思,不再来了。
可事情并向我预料的那样发展,过了一阵子她居然主动对我表白。说厌烦了繁华世界和混乱的生活,想要回归平淡找个老实的好男人过一辈子,而且她的帮主爸爸也是这么希望的。
那我还能矫情什么?就这样我们在一起了,我一个三十几岁的老处男,怎么经得起她的撩拨和温存,没多久就对她死心塌地。接着我家牧场突然发现了欧泊矿,一下子就发了,更让她欣喜非常,几个月后,我们谈婚论嫁了。
之后我们共同经历了一些事儿。当我们准备结婚时,我父亲在牧场工作时心脏病突发,当时他在牧场深处独自勘探地形,等手下牛仔发现时,他早已发病死去多时。我毫无心理准备,又极为悲痛。手忙脚乱的接手了牧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海拉跟我去了牧场,大刀阔斧的处理了牛仔们要求涨薪的事儿,又替我管理牧场,让我可以安然处理父亲的后事并调整好心理。
等我完全恢复过来后才接手了牧场。随着牧场里欧泊矿发现的面积不断扩大,品质也越来越好,我的账户越来越饱满,开始迅速累积财富,我们俩也正式结婚了。
婚后的生活是极为甜蜜的。可好景不长,没多久她爸爸又出事了!被警察抓进去控告了几十项罪名,手下也全都散了。这时海拉彻底慌了,我带着她去了墨尔本。花了一千万保释了我的丈人,并出了几千万澳币请了一个律师团帮他打官司,最后判了个三年的轻罪,后来又保外就医,基本没坐牢。”
布里奇稍一停顿,陆飞插嘴道:“你们共过患难,按理说感情基础非常扎实啊,后来怎么会反目成仇兵戎相见?”
布里奇长叹一声道:“平淡如水敌不过繁花似锦,寂寞荒原挡不住城市霓虹。我们结婚几个月后她就耐不住牧场的寂寞,频频来往于牧场和大城市之间。有时去悉尼,有时去墨尔本,甚至还一个人去过日本好几周。
我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本就觉得是上天的恩赐。婚后十分宠溺她,随便她想怎样便怎样,可就算是苏芮的降临也阻止不了她跑东跑西。虽然我们在一起时依旧恩爱如初,可我还是起了疑心。大半年前,我认识的他父亲帮派的人偷偷告诉我,海拉有了新欢!
我愤而上门捉奸,在酒店套房里,逮住了两个光溜溜的狗男女。”
说到这儿,布里奇胸口起伏,回想当初依然气愤难当。
“虽然她之后狡辩说自己喝醉了,不知道为什么和男人躺在一起,可我这次再也不信了。之后的事就是检测dna和离婚了。后面离婚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我还是要苏芮的抚养权,给她3000万我们就此分手。谁曾想一个月前,不断的有人要杀我,后来我在他爸爸帮派中熟人告诉我,她在暗网上发布了暗杀我的悬赏令。我委托我从事it的同学查过,的确如此,看到了悬赏令。
所以说整件事并不是我能控制的,海拉明明自己错了,还要如此对我!她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也完全想不通,可现在她的电话打不通,根本无法和她沟通。”
“可怜的男人,这次我站男人这边,是你前妻海拉不对。你已经仁至义尽,而她还想要你的命,实在太过分了。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的。”芬妮激愤的拍着胸脯道。
“世事难料,人心叵测,谁又说的清。唉,叔叔你也不要太伤心,照顾好女儿。”陆飞拍着布里奇黯然道,他两世为医见过无数曲折离奇的家庭剧,对此也不以为奇。
“对了,你一直带着苏芮在身边吗?她这个阶段跟着你有不小的危险哦。”拉斐尔突然插嘴提醒道。
“这位眼镜蛇兄弟说的对,我已经托我妹妹暂时照顾她。我妹妹就住在阿德莱德,海拉和她不算熟悉,也不知道她住哪儿,应该没什么危险。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再去接她回来。”
“那就好,兄弟们准备睡觉,澳大利亚和洛杉矶的时差有19个小时呢。”贝尔道。
飞机一直飞行在太平洋上,直到16个小时后降落在了阿德莱德机场。这时已是澳大利亚时间1月3日晚上22点。
飞机舷梯下,布里奇的妹妹舒拉米已等在了那里。她见到陆飞后格外热情,和他拥抱后道:“你小时候我见过你,我去过你们湖边牧场,那是在大卫和莎莉结婚典礼上,几年过去了,长开了,长帅了,能干了。”
陆飞依稀记得这位爽朗健硕的中年妇女,当时揩了自己不少油,狂捏自己的脸。尴尬的笑道:“阿姨,这次别捏脸啊,你没什么变化啊。”
舒拉米笑道:“小嘴好甜,我女儿都快嫁人了,哈哈。对了,苏芮小天使呢?”
布里奇抱着苏芮下了飞机,递给了她,吩咐苏芮道:“乖女儿,爸爸要回牧场办点事,你和舒拉米阿姨住几天,我很快就来接你回家。”
苏芮嘟着嘴要哭的样子十分的可怜,布里奇哄了半天,才让妹妹舒拉米带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