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看看这边没事了,提醒大家打扫战场注意安全。一番检查清理下来,遗憾的是,连中了铁钉的佣兵都没人能活下来,密度极大的子弹和手雷让趴在地上的可怜虫们多处受伤,血流不止,趴着的几个佣兵血都流干了。
密林里35米深处,各个方向上都躺着几个看上去没伤的佣兵。野狐和的兄弟们没人敢上去,这明显是被毒蛇咬死的,就不去凑热闹了。
除了密林里的尸体,陆飞指挥大家把其他尸体集中起来,把弹药拿走,浇上汽油,进行焚烧。虽然做不到完全毁尸灭迹,不过硫磺小道估计有不少蛇盘踞在那里了,以后就算很久以后有人来,进入也很困难,时间和风雨会使这些痕迹逐渐消失。
直升飞机飞了回来,缓缓降落后,两批人聚在了一起沟通。
“我们从空中杀过去,渔船一看到我们就起航跑了,直升飞机追上去对着渔船一顿扫射,命令他们停下,对方不予理睬,继续加足马力逃跑。甲板上没有射击目标,机枪对船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怕油不够,我们还是赶紧回来了。回来前在沙滩上巡视了一圈,野牛还跳下去,用望远镜观察了硫磺小道的情况,人是不敢进去的。远远看去,地上全是蛇。佣兵们都死在了里面,没有一个跑到沙滩,当然进密林还能活着的,就放过他了。”贝尔道。
“我宣布,战斗圆满结束,我们轻伤一名,其他人没事,大获全胜!眼镜蛇英雄救美,被打了两枪,淤青也得算轻伤。”陆飞大声宣布道。
“耶,没事了,可以回家分钱啦!”杜威把头上的棒球帽扔上了天。其他人跟着纷纷欢呼,这次战斗太轻松了,杀鸡宰羊一般,轻轻松松灭了一支凶残的佣兵团。
陆飞请汤姆呼叫船长,让游艇回来接他们。也请转达莱佛瑞放心,敌人已经消灭,大家都没事。
贝尔队长发动大家收拾残局,把所有他们曾经来过的痕迹消除掉,尤其是指纹和血迹。这个专业,探员们去忙了,其他人聊天的聊天,抽烟的抽烟,大战后的宁静总让人享受和放松。
陆飞手中拿着埃尔温的笔记本,心中颇有感触。这个所谓的德国农民,其实也是心思深沉之辈,如果自己不去帮他实现愿望,就发现不了棺中另有乾坤,他境遇之惨令人唏嘘,可能活到最后,能说他纯真善良吗?也是大大的不见得。人心险恶,自己需引以为戒,顺风顺水久了,还是要保持警惕,尤其是海上还有敌人隐伏在外,放松不得。
半小时后,游艇已经到了岛边两公里处,贝尔队长指挥第一批人上直升飞机,这次大家坐直升飞机分两批回去,就不走硫磺小道了,那里谁也不知道有多少蛇,就不去冒险了。
陆飞看了一圈,没找到阿诺德,看了一眼贝尔,贝尔做了个丢下飞机的动作。陆飞明白,汤姆把他丢下飞机,扔在了密林里。虽然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不过也明白这就是纪律部队的法则,叛徒不得好死,要不然哪来忠心耿耿的手下。
第一批回游艇野狐的人居多,的人还在清理环境,消灭痕迹。陆飞也跟着第一批的人回到了游艇上。莱佛瑞蹦蹦跳跳的前来迎接,她心里有一点担心,不过更多的是相信自己男友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陆飞抱过莱佛瑞,急着去找船长。
“船长,雷达上能看到那艘渔船吗?”他急切的问道。
“先谢谢你给我和船员的小礼物。说正事哈,雷达显示这艘船在20公里外停驻,估计他们也有雷达,所以感觉他们在跟着游艇。”船长严肃的说道。
陆飞点点头,叮嘱船长全程盯着它,有什么事马上通知他。
等了半个小时,所有人都回来了,甲板上欢声雷动,大家脸上都洋溢着成功的笑容。陆飞和大家一一击掌相庆,时间已经到了下午6点左右,汤姆请大家都去餐厅准备吃饭,船上的兄弟钓了很多鱼,晚上给大家吃海鲜大餐。
陆飞则拉着贝尔、汤姆去了船长室,请船长介绍了一下后面跟着渔船的情况。
“这帮家伙不肯罢休啊,雇佣兵死绝了都不肯撤,真是麻烦,我们不是战舰,没办法对付它,估计速度也和它差不多。打不了,跑不掉,真麻烦。”贝尔队长说道。
“伯恩和我说过,在近海200公里处有海军驱逐舰接应我们,这是我们的后手。有人跟踪麻烦的很,万一我们上岸后,又伏击夺宝,就太头疼了。最好把他们擒获,顺藤摸瓜,找出鹰党余孽,我不相信找佣兵夺宝是寻宝集团能干出来的事情。”陆飞皱着眉头说道。
“这是一个办法,今晚我们就起航,等离海岸线400公里左右,我们联系驱逐舰,让他们借着上船检查的名义,把这些混蛋一举擒获。”汤姆点头道。
“以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开1500公里左右能到你所说的位置,我们以50公里的速度前进,要开30小时,也就是明天半夜一点左右。联系好海军,我们继续以50公里速度前进,大概6个小时后,离海岸线100公里处,让海军驱逐舰从后面兜过去,把他们抓住。”船长细细的算完说道。
“我们明天白天可以休息两个小时,抓捕时间定在早上9点左右。”陆飞补充道。
三人商量完,一起来到餐厅,和大家一起进餐畅饮。接下来他们已经不是主角了,就算抓不到渔船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以和政府的力量,不可能保护不了他们,要知道收获的大头可是属于联邦政府的。
大家吃完饭,又聊了一会,都回去休息了。
今天是漫长的一天,可算是,提心吊胆防毒蛇,苦力干到肚子饿,分点小钱正欢乐,还有顽敌把我惹。
心力憔悴下,大家纷纷回房倒头变睡。陆飞和莱佛瑞暧昧的洗完鸳鸯澡刚出来,听得隔壁房间动静颇大,刚想出去看看,被莱佛瑞一把拉住。
“你傻不傻,隔壁住着的是拉斐尔,你又不是纯情少男,听不出发生了什么吗?”莱佛瑞脸色微红的对他说道。
陆飞恍然大悟,八卦的把耳朵贴在了墙上,莱佛瑞也一样,两人听了2分钟,就脸红的听不下去了。陆飞一把抱过莱佛瑞,自己去制造靡靡之音去了。
6月25日,周一。早上8点多,陆飞和莱佛瑞到了餐厅吃早饭,基本上大家都在,唯独艾达和拉斐尔没到,杜威拉拉陆飞,轻声道:
“被枪打了以后,原来像拉斐尔这样治疗最管用?你也没传授给我这个经验啊。”
“别瞎扯,如果是你,晚上肯定背疼的睡不着,他们晚上谁努力,还用我明说。”陆飞嬉皮笑脸的说道。刚说完,就被脸红的莱佛瑞一脚踢在小腿上。
“嘶”,陆飞自知玩笑有点黄了,呵呵一笑,埋头吃面包。
这时艾达和拉斐尔手拉手进来吃早饭了,拉斐尔有点尴尬脸红,反而是艾达落落大方,旁若无人。
陆飞觉得做人要厚道,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主动帮拉斐尔检查了身体。
“没事了,淤青很淡了,这两天最多咳嗽几声,我等会请大家帮忙整理一下假币,你的肺受了轻伤,就不用去了,艾达你陪着他吧,野狐其他的兄弟和莱佛瑞,你们跟我去库房好吗?”陆飞主动把大家调开,让他们适应一下兄弟变恋人的气氛。
陆飞和大家去了库房,戴上口罩,整理了一下假币,除了纸张略有不同,假币质量真的很高,陆飞拿了3种假币各几叠,准备拿回去给老伯恩当收藏品。
“感兴趣的话,三种假币都拿一叠回去收藏好了,反正多得很,只要不在市场上流通,不消费就行,给那对新人也拿一份。”陆飞说道。
野狐的兄弟们嘻嘻哈哈,各自拿了一份回去玩,毕竟是几十年前的纸币,挺有意思。
出了库房,贝尔队长叫上陆飞去船长室,再去看看渔船的情况。船长室里汤姆也在。船长介绍了渔船的动向。
“这艘船一会近,一会远,一会左,一会右,在我们后面晃悠,但从未离我们30公里以外,估计这是他们的雷达范围极限。”
“我意思是我们装不知道,不要做什么举动,笔直往迈阿密去,然后按计划行事。”
“杰克医生的意见我赞同,就这样,我们可以早点联系伯恩,让他帮我们拿到驱逐舰舰长的联系方式。”
一天安安静静的过去了,除了休息两小时钓鱼的时候,后面的渔船有点不知所措,进退失据,其他时候还是一个德性,晃来晃去的。
6月26日,周二
早上7点,陆飞正和驱逐舰船长在通话。
“杰克医生,你好,我是杰森,和你父亲是世交,你可以叫我叔叔,我们不用兜圈子。”
“好的,杰森叔叔,我们已圆满完成任务,现在的问题是这样的。”陆飞把事情经过简单的描述了一遍,希望驱逐舰能配合,抓住这帮家伙,证实一下他们是不是鹰党余孽,然后交给去处理,免得阴魂不散。
“没问题,我已经在雷达上发现你船身后的渔船,我们会绕圈子到它的身后,9点左右,你掉头向渔船方向开,我从它背后开过来,抓获人后,交处置。”
陆飞连声道谢。没想到连驱逐舰舰长都是自己人,看来伯恩是下了本,把军方的自己人都弄来处理这次的事。
早上9点,游艇掉头往回开,这时雷达显示,渔船离他们只有10公里了,显然离海岸线越近,渔船越怕失去他们的踪影。
陆飞和贝尔跑到了驾驶外的甲板上,肉眼已经看的到渔船了。甚至看的到更远处的驱逐舰像渔船逼去。渔船明显是慌乱的一阵子,往左开了几公里,又开始往后,看见军舰以后,又开始往前。而且越开越快。
渔船的驾驶舱内,一名保镖拉住一个金发美女。
“汉娜小姐,你想撞游艇?我们大不了投降,老爷会救我们出来的,不要干傻事啊。”另一名保镖也点头称是。
汉娜点点头,退到一边,让保镖开船。趁两人不备,掏出手枪,对着两人头部开了枪。“呯、呯”,两声枪响过后,汉娜看也不看头部中枪的两名保镖,自己重新上去接过舵轮。
“知道了帝国的宝藏,现在已经发掘了一个。他们把我抓起来,再顺藤摸瓜,组织就暴露了,你们两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不足以谋大事,就算抢不到黄金三角,也绝不能让米国人拿到手,我就是要撞沉游艇!”
汉娜一手握着舵轮,驾船直直的冲向游艇,一手掏出卫星电话,按了快捷键,打了出去。
“爷爷,计划失败了,我们没抢到东西,现在海军的驱逐舰和游艇上的要抓我,我绝不能落在他们手中,我决定撞沉敌船和他们同归于尽,或者自爆成仁。请不要马上给我报仇,让组织再蒙受损失。伯恩的儿子杰克是个厉害的家伙,你们要注意他。帝国万岁!小胡子万岁!”
不等那边说话,安娜挂断了卫星电话,扔进了大海。
几千公里外的纽约,一座办公楼30层内的办公室窗边。一位灰白头发的老人泪流满面的拿着手机,久久矗立不动。
“为了帝国和他,我们家族前赴后继,付出了多少生命,到底还要付出多少代价,才是尽头。难道我们真的错了吗?”
游艇船长盖斯觉察出了渔船的动向,对另外三人道:
“渔船发疯了,想要撞沉我们,我要开始规避,并向驱逐舰靠拢。大家放心,它不可能成功,我们的船速比它快。”
海上出现了悲壮而又滑稽的一幕,渔船想要撞游艇,而游艇轻松的绕了个圈子,向驱逐舰开去。渔船从侧面拼命追赶,可无论如何都追不上。
汉娜在驾驶室里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中满是绝望。她意识到驱逐舰马上就到,今天要么是她被捕,要么去死,如果去死最好不要留下任何的,让追查。
她发疯一般的跑向库房,搬起所有的弹药运进了驾驶室。再跑去底仓,在通海阀门处安装了少量的炸药,先点着了炸药,再飞奔回驾驶室。
“轰”,阀门被炸飞了,底仓开始疯狂的进水。
汉娜把住舵轮,调整方向,她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向游艇撞去。可船速越来越慢,发动机咔哒咔哒的作响,眼看要罢工了。而此时游艇还在前方一公里外。
汉娜眼中全是血丝,显得疯狂而又坚决。
她唱起了戈配尔作词的军歌,右手拿出打火机,点着了雷管的导火索,雄壮的军歌在导火索嘶嘶作响中越唱越响。
陆飞在驾驶室外,用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切,一位金发美女疯狂的唱着歌,点着了炸药。
“轰,轰,轰”。
渔船的驾驶室开始连环爆炸,爆炸的气浪甚至冲到了游艇上,但已经非常微弱了,只能把陆飞和贝尔的头发吹了起来。
陆飞长叹一声,走回驾驶室,一切都结束了。这位美女想必是勾搭阿诺德的那个女人,用这么残酷的自杀方式,把线索掐断,肯定是鹰党的后裔,这样的疯子太可怕了,估计将来还会遇到这样的疯子,这事想想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