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武皇?破开空间?自称卫南王……”首位那人凝重道:“那人年纪有多大,样貌如何,你描述一下!”
“这个……”负责抓捕方有盈的那人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描述,因为当时他并没有与安宇正面相对,赶到的时候,安宇早已带了方有盈离去了。
“怎么?你没有看到对方的样子?”
“其他人看到了,说是突然从虚空处穿越而出的时候,是个二十来岁,蓝衣青年的模样儿,但是,后来他自称是卫南王的时候,又变成了中年男子的模样儿,回来一查,那中年男子果然与当今的卫南王,十分相似!”
“这绝对不可能!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卫南王的!”首位那人肯定道:“两年之前,卫南王遇袭重伤,至今都没有康复,就算身体痊愈了,神志却不可能恢复,这一点,你们应该最清楚,难道,对于自己人完成的任务,你们还没有信心么?”他没有说出的是,当时刺杀卫南王的,就是自己。
“先生,您对这个高阶武皇,有什么线索、或者推测么?”
首位那人沉思片刻,道:“空间之力,带了一个人可以自如穿梭空间,又能变化模样儿……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最初的蓝衣青年模样儿、还是之后中年男子的卫南王模样,都不是那人的真面目!而且,他能够在你们面前自如变化样貌而不被感知到幻术波动,难道是‘镜湖’的人,镜湖的幻术冠绝天下,若真是镜湖插手其中的话,就麻烦了。”
“先生,镜湖不是向来中立,不参与朝野、权势的争斗么?而且,江湖上已经很久没有镜湖的消息了,镜湖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首位那人瞪了对面三人一眼:“这一点你们不要怀疑!难道你们不知道,高阶武皇,在米莱国,只有镜湖和天池才有,而且不止一个,所以,镜湖和天池才能超然于局外!只不过,局外局内,全凭他们所愿,他们若要出来干预,而且还站到方氏一族那边的话,形势就完全不同了……”
“先生!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要继续追捕方有盈么?”
“不必了,既然方有君和方有贤已经在手,倒也不差一个方有盈。况且,救出她的是武皇强者,想要再抓回来,可就难了!万一再次失败,暴露了身份,响影了我们的大计,便得不偿失了。这样吧,你们各自回去,先避一避风头,王都那边有消息之后,我再召集你们!”
三人告辞,正欲离开,首位的那人又道:“等等!以防万一,你们派人出去,盯着镜湖和天池的动向,任何有关两者的消息,都要立时回报!”
三人离开之后,首位那人缓缓靠在椅背上,沉吟道:“不管镜湖、天池有没有插手,等到摩诃军队攻破关城日,就是方氏王族的覆灭时!”
……
安宇与乔装之后的方有盈在天府城盘桓了两日,没有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只方有盈往卫州卢定城卫南王府,发了一封信,告知自己的遭遇,并言明无恙!这日中午,二人在天府城最大的酒楼“四方酒楼”点了一桌丰盛的菜,打打牙祭。
之所以选在这里,不是因为他们有钱奢侈,实在是因为天府城还正常营业的酒楼,已经寥寥可数了,他们也没得选择,就近便进了四方酒楼。
让安宇和方有盈意外的是,昨天和前天还空空如也的酒楼,今日居然人流匆匆,络绎不绝,上座率达到了六成以上。看那些客人的样貌,与本地人服饰、言行、举止有异,当是由外地而来。安、方二人边吃边听着那些人的对话。
“摩诃那些熊崽子们,居然如此生猛,听说谷望的都城安庆城,已经快要守不住了!”
“不会吧?安庆城是西亚德大陆的中心,也是大陆上最大、最坚固的城池,据说有五千年的历史,比起我们米莱的源汇城,稳固了几倍不止!怎么可能一两个月就陷落?”
“就是啊!我觉得也不可信!摩诃帝国虽然厉害,但谷望方面有莱恩王国和银月国的支援,三方联军,就算打不赢,总不可能那么快就溃败吧?”
“此言差矣!你们可知道都岳王为何要广发英雄帖,召集民间游勇,组建乌合军?”旁边桌上一个九尺大汉沉声问道:“如果战局那么乐观,还需要组建乌合军干吗?还不是因为谷望已经顶不住了,据前线传回的可靠情报,莱恩国和银月国的援军都已经溃败,现在已经是谷望孤军奋战的局面了!呵呵,可笑的是,我们米莱国的国王,居然将全部的兵力用来对内,而不是共同抵御外敌!可笑啊,可笑!”
远处桌上突然“啪”的一声,一个五十多岁、脸上有刀疤的男子,突然猛的站起,往桌面上重重拍了一掌,几乎将整个桌子拍得散架。他怒目瞪着方才的九尺大汉,斥道:“你懂个屁!你才可笑!我们的国王,何等英明神武,遥想二十年前,便是当今的国王,力排众议,出兵中原关,将摩诃帝国的战火斩断在国门之外,这才令得我们米莱有了如今的繁荣昌盛!”
九尺大汉倒也不怒,只呵呵一笑,道:“不错!当初的国王确实雄才大略,他的英明决断,至今为人津津乐道,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现在呢?他做了什么?在座的诸位,想来都是奔着玉山派参加‘英雄大会’去的吧,大家都是明白人……今天米莱的这副混乱局面,都是由国王的错误决断,一步步累积而成的!或许国王的本意是不错,但是,作为米莱国的子民,他们要的是‘本意不错’么?今天这样的乱世,受灾受苦的还不是米莱国的黎民百姓?”
旁边又有人应和道:“不错!如今王都的做法,确实大失民心,我甚至在怀疑,之前的那些决定,是国王的本意,还是有奸臣当道,扭曲了国王的本意!”这人拱手一拜:“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九尺大汉抱拳回礼道:“贱名一个,不足挂齿!不过二十年前,我是作为先锋队的百夫长,最先出中原关的!后来受伤而退,没能参加最后的决战,实在是颇为遗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