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实验室是在威斯敏特城还是在其他地方?”方晨询问。
“就在威斯敏特城的中心城区。”伊森依旧爽快的回答。
“这个实验室究竟是研究什么的?”方晨现在十分担心罗拉的失踪会不会与这个所谓的实验室有关联。
“威斯敏特城的实验室主要处理与本地相关的实验事务,也兼任挖掘工作的研究以及进一步对晶核以及生命能量的研究。”伊森的回答令方晨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看来这个实验室还真的与提取晶核有直接的关系。
“威斯敏特城实验室的人,会不会偷偷抓走本星球的人,直接带到实验室进行提取生命能量的操作呢?”
“不会,实验室不能直接从本星球的人类身上提取生命能量,根据议会法律我们必须通过中间媒介才可以获取。”伊森的回答有些奇妙,什么叫做必须通过中间媒介,那所谓的中间媒介就是人造的异兽吧?
从异兽身上提取就不是杀人了?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好吧,那我就直接说了,实验室的人会不会把罗拉的生命能量放入中间媒介,获取她的生命能量呢?”
方晨的询问令伊森思索了一两秒,这才继续开口:“这是不可能的,这么做也是违反议会法律的。生命能量进入中间媒介需要多层审批,在城内的异邦人不在审批之列。”
“好吧。”方晨听到伊森的回答略感安心,至少现在罗拉是不会变成晶核的。
其实线索在这里已经断了,方晨现在也不可能直接走到男爵家里询问罗拉在哪里。
因为他也知道,仅凭借雷鸟的带路也不能断定就是男爵带走了罗拉,况且直接上门询问,万一将之后的计划暴露了,反倒得不偿失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
方晨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先留下伊森在这里继续观察男爵宅邸有没有异常,而他则去黑市看看情况。
为了不引人瞩目,方晨还是将雷鸟小白兔先牵回了玫瑰公馆,将它继续拴在了另外一只雷鸟旁,这才离开住宅区来到了黑市。
在黑市入口不远的地方,方晨装作想要购买晶核的样子,走到了伯爵侍从的摊位前。
“你知道我是谁吧?”方晨拿着一枚劣质晶核装作一边看,一边问价的样子压低声音询问。
“知道。”
“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方晨在确认伯爵侍从对他有印象后继续询问。
“可以。”侍从点了点头,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语气以及肢体语言都和伊森十分相似。
看来,仿生人的基础情感设计应该是差不多的,就是不知道他们跟随不同的主人后,会不会产生不同的变化。
“请问你还记得之前与我一起离开黑市的那个姑娘吗?”方晨比划了一下罗拉的身高以及体型。
“记得,是一位金发碧眼身材修长的漂亮姑娘。”伯爵的侍从显然比伊森更爱说话一些。他不但肯定自己认识罗拉,并且还描述了一下罗拉的外貌特征。
“是的,就是她你有没有在我们离开之后,再次见过那位姑娘?”方晨询问。
“没有,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侍从如实回答。
“那么在我离开之后,你有离开这个摊位过吗?”方晨询问。
“没有,我一直在这里。”
方晨得到侍从的回答后,下意识的向周围望去。
伯爵的摊位地理位置相当不错,它距离黑市出入口的地方并不远,侍从站在这里可以将入口处尽收眼底,因此,在这里进出的人员,侍从都会有印象。
因此,伯爵的侍从说之后便没有看到过罗拉,那至少说明罗拉没有从这个出入口进来过。
而且,从侍从这个方向也可以很轻松的看到,之前试图打劫他们的那伙混混所在的食品摊位。如果罗拉出现在那边的摊位,侍从也可以看到,这说明罗拉也没有在那边的摊位出现过。
那么,罗拉被带到黑市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方晨还是决定去试探一下摊主。
“请等一下。”但就在方晨准备离开的时候,伯爵的侍从却压低声音,用非常平静的声音说道:“主人说,在这几天请务必保持低调,以保证计划的实施。”
“我知道。”方晨看了一眼侍从,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实施这个计划。
虽然伯爵先生提到过计划成功与否,都会将打开细小虫洞的发生器给他,并明确告知细小虫洞的方位。但方晨很清楚,如果因为罗拉的事情而耽误了计划的实施,伯爵也可能会反悔,毕竟现在虫洞还捏在人家的手里。
想到这里方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侍从,这位应该不是将虫洞发生器藏起来的那人吧?
方晨知道在威斯敏特城的这些贵族们每个人都拥有不止一名仿生人,伯爵先生应该不会傻乎乎的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这位正在看摊的侍从吧?
方晨虽然很想向侍从套套话,但考虑到侍从们的直脑筋,担心他向伯爵汇报,终究还是作罢了。
方晨离开了伯爵的晶核摊子,径直来到了食品摊,此时的食品摊上依旧放着琳琅满目的食盒,以及五颜六色的饮料。
此时,食品摊的摊主正因为没有客人而戳着依旧红肿的腮帮子打瞌睡呢。
方晨走到摊位前时,昏昏欲睡的摊主听到了脚步声猛然间惊醒,他连忙睁开了双眼,笑嘻嘻的准备迎接客人,却在看清楚来者长相后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方程晨也不着急搭话,他只是默默地盯着摊主,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片刻之后,摊主的脸上冒出了冷汗,他终于鼓足勇气结结巴巴的说道:“客客人,请问你想来点什么吗?”
“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了?”方晨微微皱眉。
“不不敢。我只是习惯性的打招呼,请问您想要点什么”商人不明白少年为什么再次出现在这里,战战兢兢的他既不敢提问也不敢离开,只能尴尬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