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渊临天眉头一皱反问。
“少主有所不知,那传送阵在洞穴一处密室,可如今洞穴被占,他们还留了几人守在洞口,想要再潜入使用阵法,恐怕没那么容易!”飞颅子说道。
“可知道留下的是什么人?”渊临天一听顿时面带难色,再问。
“最近些日子,我曾经施展飞颅前去探测过几次,因为怕被发现未敢靠近,只远远看到洞口有几个孩子看守。至于那三个领头人,却没有发现。”飞颅子如实回答。
“如果只是几个血童子,问题也不大,就怕领头的几人还未离开,那可就棘手了!”
“也不知传送阵有没有被发现!”渊临天略一沉思说出心中担忧,“与其在这胡乱猜测,不如查探一下虚实再做定夺!”
“如此甚好。”良辰几人开口附和。
“圣守替我护法!”渊临天说完就盘腿坐下双手合十,手掌再张开时已经多了一只半透明的飞虫,他口中念念有词将其朝空中一祭,与此同时他的头顶竟然冒起一丝白气扑在飞虫上,一阵嗡嗡振翅声,无影蛊消失不见。
做完一切,渊临天就端坐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
“少主,沿着刚才那池潭水一直往下,走到尽头向左就可以看到山洞。”飞颅子对着渊临天说道。
“恩,我依稀有些记忆。”渊临天点头答到,而在水中的无影蛊也同时发出一模一样的回答。
几十年前从此地逃走时,沿河而上一条直路,如今回来却有几处分叉,再加上时间久远所以先前是毫无印象。
他言毕就沉默不语,良辰朝他身边一靠,祭出双色宝剑,一阵剑气纵横,显出一个双色剑阵将两人罩在其中。
渊临天操纵无影蛊沿着原路返回水潭,再一路往下飞去。
如此不过半个时辰,渐渐可见零星茅屋隐藏山林之间,想必是以前哨兵放哨地方。
茅屋已经破败不堪,茅草木柱上到处是漆黑血斑,大片大片染得到处都是。
但是茅屋中却不见尸体,甚至连一块碎肉都没有,想必已经被尸虫入体化成了尸人。
无影蛊飞速掠过,继续朝前飞行。
又过了五六个草亭,空气中血腥气越来越重,其间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怪味。
看着四周景致,渊临天好像找到了一丝回忆,他一番寻找终于在一处凹进的乱石缝隙中发现一个洞穴。
洞口站了四个孩童,嘻嘻哈哈不知在做着什么游戏。
随着无影蛊出现,几人似乎有所感应,面带疑惑齐齐抬起头看向这边。
但一番寻找,却是毫无发现,几人面带不甘双眸滕然一亮,眼睛瞬间融化化成一团缭绕血气四下张望。
随着血眼显出,渊临天身子发出一阵颤抖,无影蛊竟然有些控制不住,差点被破了隐身之术。
不过他全身灵光闪烁,那只无影蛊竟然双翅一合直接跌落地上,仿佛一颗石子摔落河滩。
几个孩童目光交错扫过周围每一寸,却没有任何发现,几人互望一下就再次有说有笑起来。
良久之后,地上无影蛊再次腾空而起悄然飞进洞穴。
洞穴不大,初时仅能通人,往里渐渐开阔。
四周野草怪树枝丫攀长,挂满洞穴墙壁,地上一条青石小径,直通一座大宅。
院中桌椅歪斜墙垣残破,大块大块的血斑密密麻麻布满整片山洞,入目一片狼藉,而在院墙角落却站着一个似人非人的人!
说他似人,是因为他身着衣衫,正在弯腰低头,从一堆断壁缝隙中使劲抓扯着什么。
说他非人,是因为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眼中不见瞳仁,入目全是灰白。脸上大块大块的黑褐色尸斑顺着脖子蔓延而下,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脚踝皆是一块一块狰狞恐怖的尸斑。
“这应该是中了尸虫的尸人!”
无影蛊悄然飞近,发现它正想要将碎石下一截断手抓出,可惜它动作僵硬不知变通,不论怎么伸手,却总是差了一截。
几次努力都功亏一篑,气得它呜呜乱叫,声音低哑含糊在山洞中回荡,响动过后,从另外几处房间也走来七八个如它一般的尸人。
几具尸人或断手或瘸腿或被削去半边脸颊,走路姿势生硬拖拖拉拉。
才到庭院,就看到尸人正在朝石堆里掏东西。
几具尸人蜂拥而至冲到碎石堆前,顿时发现其中掩埋的一截手臂,纷纷嗷嗷乱叫兴奋的扑了上去。
尸人连抓带刨终于将碎石堆扒开一些,一个尸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这截手臂将其抓了出来,然后猛地往嘴里一送,连撕带咬大口吃了起来。
旁边几具尸人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纷纷伸手抢夺,抓住那截腐烂手臂拼命撕扯。
狼多肉少,几具尸人顿时厮打在一起。
这般动静惊动了洞口的几个孩童,他们闻声屏息一听就再也不管,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无影蛊不敢久留,悄悄越过尸人,在宅院略一盘旋就朝宅院某个房间飞去。
几个折转,飞进了其中一个靠里房间。
房间不大,但地上血迹太厚,许多地方已经长出了毛茸茸的细小灰暗蘑菇,蘑菇摇曳生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靠墙一个石床,床已经断成两截,无影蛊朝着床底飞去,待到床下,只是略一停顿就再次飞出。
做完一切,无影蛊化成一道细线,沿着原路激射而出消失不见。
“应该没问题!”
许久之后,渊临天缓缓睁开双眼,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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