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理伤口,消毒,上缝合线,再喷上凝血喷雾,最后敷上纱布,再拿医用胶带给固定好,这一溜儿的动作那叫一个麻利,这缝合水平瞅着都不比那专业的外科医生差什么了。
这能练到这程度,除了当医生的凤弘霖显然不是,那就得是那种经常受伤或周围的人经常受伤需要帮着整理伤口的。由此要见凤弘霖本身也不是啥省没的灯,至少这中二时期的时候绝对就不是个老实的凤弘霖抗议:咱这一手那是因为以前帮着院里的皮小子们处理伤口,还以散打练拳时处理伤口练出来的!绝对跟那不老实啥的没关系。。
当然了,如果硬有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是,咳,那啥,麻药给忘放药箱里了,所以这逢针时就只能硬上了,所以这才缝到一半就将人给痛醒了,还好这位那也是个硬气的,知道凤弘霖这么做那是在给他疗伤呢,所以咬上软布,居然还真就这么受下来了。
“行了!总算是弄好了”终于将伤口给处理好,凤弘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凤公子,您这手,是这个!”皮老板眼放异彩,忍不住朝凤弘霖竖起了大拇哥儿。
他们这做皮货的跟猎户那绝对是挂了钩儿的,而这做猎户的,哪怕是再好的猪手,都免磕碰流血,尤其是遇着一些个猛兽的时候,那更是危险,这些年来,他认识的这好猎手在狩猎过程受伤,伤口太大,以致血流不止,血尽而亡的,那也不是一个两个的事了。
凤弘霖用来喷伤口,让作口几乎是瞬间止血的那个喷雾皮老板是不敢想了,这玩意儿光是看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瓶儿就他就该知道这样的宝贝不是他能肖想得起的。这种能让伤口止血的神药是不敢想了,但是凤弘霖处理这伤口的手法却是相当值得一学的。
用针线将这伤口口子给收小了,等到再上药的时候,那金创药就没那么容易被冲走,只要这金创药糊住了伤口,这命就是被救回一半了。
如果他之前能有凤公子这手段,说不得他当年就能够活下来了,尤其是那个一喷,就能够完全止血的东西,有这,以后根本就不用再怕外伤了,就这么一喷就能止血,这简直是让人多了几条命式的存在啊。
可惜,凤弘霖不知道这位在想什么,不然的话他一定会说:亲,你也想得太美了,人家这是幸运没伤着主动、静脉血管,不然单靠这一喷可不成,得找医院请专业的外科医生血管缝合去。当然了,如果这伤着了大血管,这人也活不到现在等到他们的救援了。
不过,正因为皮老板不清楚,倒将凤弘霖手上的止血喷雾当成神药了,这救命神药,想也知道,别人是不可能售卖或送人的,因此,皮老板的嘴轻张,欲言,摇头,又止,既然无望的事,那又何必去开这尊口,平白惹人厌烦。好好配合着人家,帮着人家,多留个好印象,多培养些香火情,这以后要是有个万一,也好跟人张嘴不是?
小心思转得溜,如果说皮老板之前只是将凤弘霖当成一个普通的交易对象来看待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将凤弘霖当成一个值得一交的朋友来投资了。
皮老板的小心思凤弘霖并未注意到,现在凤弘霖的注意力全都在伤员身上,其实就算是注意到,他也不会在意就是了,这成年人交友不就是这样的吗?功利型朋友,铁杆死党。最后是哪类型,得相处久了才知道不是?
“大伯,你小心着点,咱这扶你上车。”轻轻架起伤号,凤弘霖给了游江还有皮老板一个小眼色,让他们帮着扶着点,不是自个没那力气扶人,而是这位伤得不轻,身上细碎伤口不少,实在不太好扶,让他一个人扶,说不得一个不小心就得按到人伤口上,让人伤上加伤的。
“你这伤回都城时估计还得去找大夫,我的意思是说,还要去找郎中看看,让他给你开些消炎的药啥的吃吃,而且你这伤,这一个不好的,你晚上可能还会烧起来,所以一会我送您回去回家的时候,最好交代一声,今儿个晚上您这床边最好能留个守夜的”
“对了,还有这伤口上的缝合线,我用的是可降解的材料,我的意思是这线吧,到时会自个断了脱落可被人体吸收啥的凤弘霖干脆根本就不提,不然的话这玩意儿可有得解释,不用再拆线,再受一轮儿罪。”
这一边小心配合着将伤员往车里移,凤弘霖这嘴里还不忘一连串儿地交代着。等他们好不容易将人弄进车时,已经将自个弄得一身汗。
抹了一把汗,就着袖子扇了扇风,可算是将人给搞掂了。
“乖侄儿”
“啥事?”
“为防万一,你最好将地上的印记给处理一下。”
“凤公子,您先将人带走去治伤,这扫尾的工作,还是交给在下来吧。”皮老板道。方才凤弘霖给这位治时候,皮老板就注意到了,这位这伤怕是不简单,有些事他不好问,但是这扫的事却是必须得做好,莫要救了人命,却好落个好人不好当,最后将自个给坑了。
“那么,有劳皮老板了。”凤弘霖道,想了想,将之前那个琉璃小鱼给摸了出来,直接朝皮老板递了过去。
“凤公子这是何意?”皮老板脸一沉。怎么着,难不成这是当封口费?适度的封口费好收,但是这种价值连城的封口费却不好拿,因为在封口费这一问题上,“价值连城”四字往往跟“永远闭嘴”划上等号。
“皮老板莫误会,我并没有其他意思。您应该也看得出来,我大伯这伤,不轻,指不得这三、五天里我这边都腾不出手来的。看得出来,皮老板对这琉璃鱼很是喜欢的样子,不若这琉璃鱼皮老板且先拿去,至于交易的皮货,回头我再来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