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靖与太乙真人说着的时候,只见一声犹如裂帛的声音从屋中响起,李靖和太乙真人纷纷抬起头,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五色光华透过屋门的缝隙透了出来,李靖一愣之后,瞬间喜笑颜开,知道是自己的三儿子脱出藩篱,重获新生。
李靖匆匆跟太乙真人告别之后,疾步返回屋中,李靖刚一进屋,只见已经睡醒的殷素桦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犹如瓷娃娃一般的孩子,这孩子足足有三四岁的模样,头札冲天鬏,一个红肚兜穿在身上,不知是殷素桦给其穿上的还是出生就带的。
这孩子手上一个金镯子,脖子上还有一条红绸子,看起来又喜庆,又可爱。现在这孩子已经躺在殷素桦怀中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很很清晰,小鼻子小嘴也来次至极,胖嘟嘟的四肢充满弹性,而且就算躺在殷素桦的怀中也不断地呢喃着“爸爸”“妈妈”之类的!
李靖此时才感觉到自己进屋的时候是有些太吵闹了,于是下意识的轻轻关上房门,放轻脚步,一步一步静谧无声的朝殷素桦走去。此时的殷素桦脸色非常红润,跟李靖出去之时判若两人,李靖虽然不知为何,但是也是欣喜至极。
李靖就来到床边,就坐了下去,与母性光辉夺目殷素桦对视一眼之后,相视一笑,都默默地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孩子上,一时相顾无言。小哪吒仿佛也能感觉到一些什么,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居然泛起一丝微笑。
却不说屋中的李靖和殷素桦,就在屋外的太乙真人见此异象,心知是灵珠子彻底降临这个世间,看到李靖那不经意间流露出对这孩子的喜爱之情,太乙真人先是微微一笑,随后太乙真人好像想到什么,脸上的神色瞬间变的有些严肃起来。
其实太乙真人见到灵珠子能转世到如此喜爱他的家中,也算是一件好事,不过就是这件好事,让太乙真人有些难办,大道无情,当修行到一定层次,就要当下心中羁绊,了解世间因果,才能获得大自在,这李靖夫妻对灵珠子如此好,灵珠子必然与其亲近异常,要是如此,灵珠子如何打破藩篱?
不得不说太乙真人此时已经把灵珠子当成了自己徒弟看待,太乙真人怎么也是玉虚一脉第一个在凡间留下传承之人,想的就是如何让弟子广大自己一脉传承,这灵珠子天资如此好,却到了一定境界止步不前,那未免太可惜了。
太乙真人长长叹了口气,见李靖久久不从屋里出来,再次转身回到普贤的居室中,在太乙真人回到普贤真人的居室中,见普贤真人正在打坐练气,也没打扰,也在一旁找个位置,开始了自己的修行。
就在哪吒出世之时,朝歌城内已经流传开了关于苏护反商的留言,各镇诸侯不明情况,只见得苏护的反诗,不由得人心惶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帝辛也听闻苏护午门题反诗的事情,他第一时间让人清理午门反诗,不过在这时已经晚了,反诗已经悄悄在朝歌城中传播。
而且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众说纷纭,帝辛无奈,再次召见其余八百镇诸侯,好言安抚一阵后,这才稳住这些大小诸侯。帝辛有心剿灭公然提出反叛的冀州侯,可是奈何闻太师远征北海,已经带有十数万人马,而朝歌也只有十数万兵马了,除非紧急动员国民,要不然根本无出征之兵。
要是紧急动员国民,对大商就是一个打击,年轻人去出征,田亩之事定然受到影响,到时候两线作战,大商即使这几年攒下一些家底,也扛不住如此折腾,要是从各个关隘调兵,还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冀州侯叛乱之事要不快些解决,就怕其余诸侯也生异心。
正在帝辛踌躇之时,只见费仲和尤浑快步走进大殿,还没等帝辛开口,只见二人匍匐于地,叩首道:“大王,都是我等二人有眼无珠,错看了那冀州候,才酿成如此大祸,我等二人深知罪孽深重,还望大王责罚!”
帝辛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位自己一手提拔的心腹,此时涕泗横流的跪在那里请罪,未免心软了一下,而且这计策也是自己定的,只是没想到这冀州候脾气如此刚烈,帝辛揉揉太阳穴,开口道:“请罪之事,稍后再言,现在事已至此,还是先拿出一些章程,冀州候之乱必须尽快平息!”
费仲和尤浑偷偷的对视一眼,知道自己二人算是过关了,只要冀州候那里的叛乱快些平息,帝辛自然不会再责罚自己,但是要是冀州候那里的叛乱旷长日久,拿自己二人就要危险了,费仲和尤浑二人脑筋飞速运转。
片刻之后,费仲率先开口道:“大王,这冀州候乃是北伯候麾下诸侯,我们可以派遣北伯候前去征剿,北伯候去征剿好处有三,第一,可以北伯候乃是天下四大诸侯之一,必然不会随意抗命,他只要出兵,且冀州候不亡,那么冀州候就会记恨北伯候,这样就可以离间北伯候和冀州候的关系。”
“第二,冀州候的兵马速来战力不俗,而且他有一子苏全忠据传闻战力无双,在冀州难逢敌手,而且就是在北戎之中也有不小的名声,北伯候出兵战冀州候,可以看看北伯候麾下的战斗力,也可以看看这冀州候是否真如传闻一般,要是真如传闻一般,冀州兵强马壮,证明冀州候还有拉拢的价值。”
“第三,北伯候速来与北海袁福通关系非同寻常,此次闻太师久久为近全功,不知有没有这个北伯候在暗中做手脚,让北伯候攻打冀州,也可以转移北伯候的视线,冀州候非是弱敌,北伯候要想完胜,必将尽全力而去,不能分心他顾,也算是给闻太师的援助!”
帝辛皱着眉听费仲说完,一时间感觉费仲所言,也有道理,不由得点了点头,尤浑见帝辛点头,知道费仲说道了帝辛的心坎上了,于是急忙也附和道:“是啊,大王!无论是冀州候获胜还是北伯候获胜,我们都有时间点兵遣将,从容应对了,最好让这二人打的两败俱伤,这才对我们最有利!”
帝辛听了费仲和尤浑二人的话,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谱了,深色也缓和了很多,帝辛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二人心中已有定计,就按照你二人的计较去安排吧,现在各镇诸侯都在朝歌,你们也方便,就去北伯候下榻的官舍之中,传旨便是!”
费仲和尤浑二人躬身领命,不过正在费仲转身的瞬间,突然想起一事,于是试探的问道:“大王,武成王黄飞虎负责天下兵马的调动,如此调动诸侯的兵马,是不是要与其通个气?要不然”
“哼”
只见帝辛面色一变,冷哼出声,打断了费仲和尤浑的话,语气森然的朝着二人道:“怎么?朕下的命令还要通过黄飞虎不成,难不成朕还要分别向商容、黄飞虎以及所有朝中大臣一一汇报不成?你们二人速去,要是耽误军机,我拿你们是问!”
费仲和尤浑见帝辛变色,不敢再有言语,转身之时对视一眼,快步朝大殿之外疾步走去。
大殿之中只剩下帝辛一人,帝辛坐在王位之上,眯着眼睛,想着费仲和尤浑走之前,下意识问的话,看来黄飞虎在朝堂上的威望不低,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二人都对其有些忌惮,看来黄飞虎的势力还是要再动一动,毕竟大商只能有朕一人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