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凌从空间出去，看着半年多没有撤走的结界，房间里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她抬手把结界撤掉。
房门打开，冷意迎面而来，外面的景色完全变了，皑皑白雪铺盖在大地之上，天地间一片苍茫。
她抬头看着天空，雪花如同鹅毛一般飘落，伸出手，雪花落在指尖，瞬间融化。
“很久没看到下雪了。”萧沐凌喃喃开口。
召灵大陆不是没有下雪的几界，只是她很少遇到。
因为下雪的时候她不是在空间闭关，就是去到了不会下雪的地方，总而言之，这几年就是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鹅毛大雪。
突然看到漫天大雪飘落，还有些觉得新奇。
“上界季节分明，到了下雪的季节自然就会下雪。”欧阳锐从旁边走过来，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竟然还看不出来她的修为，明明吸收了那么强的金系之力还闭关了半年，她身上的力量气息却没提升过。
萧沐凌，还真不是一般人。
萧沐凌放下手，看向欧阳锐，神情冷淡，“阁下终于打算跟我说上界的事了？”
她苏醒之后，欧阳锐就没有告诉她任何事，就是“上界”这两个字都还是听百里钥和那个叫什么秦川的人所说。
现在她跑到面前，说起了上界，是打算说这些了？
萧沐凌不冷不热的态度，欧阳锐没觉得有什么，在召灵大陆的时候萧沐凌在她面前就已经这样，如果真变得热情，她还要怀疑萧沐凌是不是在盘算什么。
也就是萧沐凌，这要是其他人对她这种态度，早就被她一巴掌打趴下。
以欧阳锐的实力和地位，在这上界就是能这么随心所欲。
“你可以和秦川一样叫我主司。”她在这上界，就是主司之位。
主司。
萧沐凌冷哼，“不好意思，不了解。”
并不想叫。
“上界对于召灵大陆而言，也就是神明之界，你们日日夜夜所求的不是神明，只不过是上界罢了。
召灵大陆的人都相信神明的存在，只是他们不知道所谓神明就是我们，而我们就算听到他们的祈祷，也不会帮他们完成心愿。”
上界的人从不担心召灵大陆上的那些信仰之力会消失，因为像破云天和召唤域这样的势力也需要信仰之力。
他们既然把自己当做“神使”，让万千之人信仰，那么相信神明存在的人只会更多。
上界利用这些信仰的力量，不知道能做多少事。
萧沐凌注视着欧阳锐，问道：“那上界呢？你们相信什么？”
神，她之前就没在任何古籍上都找到过痕迹，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所谓的神只是被造出来的东西。
“只信自己的实力。”无论在什么地方只有自己强才是真。
什么万人信仰，什么高高在上，这些基础都是自己够强，否则没人会追随，更不会有人给你塑造一个天下无敌的形象！
“你不够强，哪怕是说的是真话也不会有人理你，更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只有你够强，哪怕你随口开一句玩笑，都有数万人为你这句话头破血流！”
这就是现实！
萧沐凌往前走去，站在悬崖边上看着脚下茫茫天地。
欧阳锐这些话不说，她也知道。
她又不是真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菜，跑出去只有被别人砍得份。
从小，师父就告诉过她，不要对这个世界抱有任何幻想，自己强大才是真正的王道！
后来长大了，她用自己的实力站在巅峰之上，越发明白这个道理。
“你说了这么多，想要我做什么？”她特地跑来，说一堆废话，总是有目的的。
没有目的，她才不会跑来哔哔一堆。
“过一段时间，上界有一场比试叫做猎首，为期一年，你可以去试试，活着出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活着出来，才行。
“也就是说，你要放我离开你这个院子。”猎首。
“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让你留下，真是为了保护你。”外面远比她想象的更危险，怎么就不知道呢。
“猎首不危险？”萧沐凌冷哼。
欧阳锐挑眉，眼中笑意加深，“非常危险。”
随时就会没命。
“你可以选择不去。”她不会勉强。
萧沐凌侧头，看着欧阳锐微微一笑，“不用选，我去。”
这么简单就能离开欧阳锐这里，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留在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说不定真要强到一定地步，直接杀了欧阳锐，强行闯出去才能离开。
“别想逃。”欧阳锐冷冷说完，迈步走远。
她会盯着萧沐凌，不会让她有逃走的机会。
“东西等会给你送来，你可以多了解这个世界。”她倒要看看，萧沐凌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放心，萧沐凌不会死的。
就是她打不过那些人，也不会被杀。
萧沐凌重新看向前面，在欧阳锐面前做事情还真是要格外小心。
不过是去了一趟藏书阁，得到了一股上古残留下来的力量，她就已经猜测到她当时要去做什么。
“沐沐，不用理她。”东陵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算什么东西？
他们的去留，她能够阻止？
杀一个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萧沐凌应道。
她没打算理。
什么猎兽不猎兽的，先离开欧阳锐的掌控那才是王道。
她不可能，一直被人握在股掌之间！
书房——
秦川看到手里的东西，一脸的不敢置信，“让我给她送去？主司，这么多年我也没参加过几回猎首！”
猎首五年一次，实际上是三年，提前一年准备，还有一年比试，所以才会五年一次。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参加过几次猎首，凭什么那小丫头刚到，就能参加！
“猎首不过是历练你们，去那么多次做什么？”欧阳锐没好气回答。
他如果能得到“猎首”，需要去那么多次？
去那么多次，也没见他争气！
听到欧阳锐语气里的不耐烦，秦川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就因为每次他都没得到第一的位置。
可是！
“她一个从下界来的人，天赋是可以，也不能代表她可以拿到那个第一！”
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