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李守朴头痛欲裂,一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渐渐的才知晓自己醉了,踏入金丹期也能喝醉,说出去有点好笑,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他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只知道众人蜂拥而至,他很快便被酒杯给淹没了。神志随后模糊,眼前的面孔也分不清楚了。
似乎耳边轻轻响起了一句,“你在神农顶看到了什么?”至于他有没有回答,回答了什么早已记不清楚了。
修炼了一会便踏出洞府,在院子里面散步,两女还没有回应他的消息。大概观察了一会,他知道这里是襄城仙闻的后院,正在犹豫之际。正好碰到了同样刚刚清醒的黄维,只见他连忙摇晃着身子走了过来,抱怨道:“道友真是海量,昨晚我可是喝的不省人事了!”
“还不是你撺掇的,到现在我竟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回事。”李守朴苦笑了一下。
“昨日之日不可留,道友还想他干啥?”黄维拍了拍李守朴的肩膀,不知是鼓励还是担心。
“是啊,想也想不明白,还真不如不想,或许哪天就突然顿悟了呢。”李守朴轻声说道,似乎是自我安慰。
“道友果然有见地,认识你可真是我的福分。”
“别这样说,我可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呢。”
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两人就随便聊着,基本都是黄维在解说这里修真者的盛况,偶尔路过之人跟他打个招呼,可以看出他在这里的人缘是相当的出色。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柳依依和金幽兰才现身,两人都耷拉着脸,没有理会李守朴。
“两位道友可是在这里住的不习惯?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告诉我,另外不知道你们对拍卖会有没有兴趣?”黄维也看见了两女的脸色,连忙开口,顺便提了一下拍卖会的事情。
“拍卖会?知道大概有什么物品吗?”这到引起了李守朴的兴趣,说道:“只可惜囊中羞涩,估计也就涨涨见识。”
“没事,有看上什么的给我说。”黄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了保证。
“那怎么行!”李守朴拒绝了,不过拍卖会他确实有兴趣看看,两女也没有意见,然后几人就一同前往。
幸好有黄维的关系,几人很快便进入一间高级包房,并没有坐在下面的观众席。
拍卖会场装饰奢华,比之他之前去的金城拍卖场不知强了多少倍,此刻整个拍卖场座无虚席,都在静静等着拍卖活动的开始。
没等多久,主持人走上台前,款款而行,风姿绰约。衣着鲜艳,细腻嫩白的肌肤和修长笔直的**展露无疑。
虽然只有筑基后期修为,但是显然也是久经沙场,气场上收放自如,镇定自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轻轻的往那边一站,竟惹的下面无数的人尖叫。
见此情景,不知为何,李守朴想起来了欧阳静姝,她的气质绝对胜于眼前之人,只是没她的艳俗。
自从当日一别之后,再也没有相见,以前还偶尔有一些消息传来,现在已经是音信全无。嘴里呢喃道:“不知你如今可还好?”
一时陷入回忆之中,至于主持人说了什么他全然无觉。等他清醒过来之后,几件物品已经拍了出去。
柳依依和金幽兰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并未理会他,而黄维此刻正陪着她俩有说有笑,时不时的还提一两句神农顶之事。
很快到了拍卖会的**,主持人不断的挑起气氛。“接下来就是我们今日的压轴宝物,进化型法宝,它是经过五位鉴定大师确认的。”
刻意顿了顿,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起拍价五十万块灵石,加价不少于五万。开始!”
“八十万!”
“一百万!”
“一百一十万”
价格很快飙升到了两百万块,还在不断的攀升,李守朴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眼中有些炽热,口中叹息道:“没想到进化型法宝竟然如此昂贵!”
“你要不要把它给拍了?”柳依依怂恿道。
“这个价格还在上涨,看这样子不会很快到顶的!”金幽兰也开口了,目前最缺法宝的应该是她,不过下面这个似乎并不适合她的修炼。
三人一边讨论一边看着下面疯狂举牌之人,忽然李守朴觉得怎么少了些什么,环顾四周,问道:“黄道友人呢?”
“不知道,刚才不还在吗?”
“或许他有急事,先不管了,这里结束了我们就出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结束,那件法宝拍出了两百六十万块,此次拍卖会正式结束。这时黄维还未出现,三人打算先行离开。正要出门时,一位侍女礼貌的说道:“不知你们谁付一下费用?”
“啥费用?”
“就是这个高级包房的费用,五万块灵石。”侍女见怪不怪,客气的回应到,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
“抱歉!我们不知道,给你!”李守朴满脸歉意,连忙掏出灵石递了过去。
出门走了没多久,便远远的看见疾驰而来的黄维,看他那架势如果不是城内禁飞,恨不得立刻飞过来。
人未到声先至,满含歉意说道:“拍卖会结束了吗?抱歉,临时有要事没来得及通知三位。”
来到三人面前还殷殷切切的问道:“有没有钟意的宝物?”
“有倒是有,就是太贵了,不敢出手。”金幽兰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长。
“你看这事来的真不凑巧,我在的话一定替你拍了!”黄维恼怒、悔恨之色尽浮于脸上。
“黄道友何必如此,即使你在我们也不能让你掏!”李守朴安慰了一下他。
“你见外了不是?你我还分彼此,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是却觉得非常的投缘,我也是非常钦佩各位!”黄维佯装生气,继而说道:“好了,不说了,我请客为刚才的事情赔罪!”
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李守朴,招呼着两女往前走。这次选了一处优雅之地,人不多,倒也清净。
酒桌上,又解释了一番刚才是因为宗门之要事而提前先走。完了还补充一句,道:“为宗门办事真难,办好了没人夸赞,办砸了有很多人跳出来指责。人人都以为这是个肥差,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这里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