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朴接过储物戒指查探了一番,竟然中品灵石便有数上万块,还有一些丹药、灵草、宝甲之类的。他被这储藏惊艳到了,毫不客气,顺手丢入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他知道金幽兰也不会再要了。
两人这才得以有空处理灵泉之事了,李守朴皱着眉头,说道:“这灵泉要如何带走?”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装灵泉的器皿,而储物戒指显然无法直接收取,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把酒壶中的酒给倒掉,看是否能将灵泉带走。
“瞧,这是什么。”金幽兰说话间掏出两只宝瓶,内中自有一番空间。
“你何时准备的?”
“这你可要感谢我们的黄雀上人了!”说着,金幽兰还朝着黄雀长眠的地方望了一眼。
李守朴呵呵一笑,便不再说什么。
接过宝瓶,灵力打出,灵泉顺势冲入了宝瓶之中。约莫一盏茶时分,整个灵泉被他收的干干净净,两只宝瓶也都装满了,一人一个。
然后两人在洞府中又转悠了一圈,发现后面还有一条通道。沿着通道继续深入,灵气越来越充盈,有几次李守朴都忍不住想在此闭关修炼。内壁上,隐隐还有一些字迹,只可惜早已模糊不清,而且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这里应该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如此说来门口的八门金锁阵也是后来之人布置的。”李守朴说出了内心的判断。
“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还是说在这里伏击等待那人前来,说不定他知道墙壁上的东西!”
“算了,门口阵法已经破坏,再加上黄雀又破坏了一次。如果那人实力弱小肯定会避而远之,实力高强我们未必就是对手。”
两人沿着通道继续向前,渐渐的豁然开朗,直至所有景色呈现在他俩眼前。原来这里是山峰的另外一边,站在洞口看去,青峰与奇岩竞秀。洞府门口还有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观之仿若神游太虚。
正所谓:“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莫非这里是仙人洞?”金幽兰看着洞口熠熠生辉的的大字,说道:“这便是传闻中那位仙人修炼之地?”
“或许就是此处!”
景色再好,他们也只能选择离开,毕竟不知道捷足先登者是谁?万一实力强劲,还会有很多的麻烦,而且他们此行的目的还未完成。虽然洞口处于险地,但是还难不住两人,很快就离开了此地。
果然,没过几日那“捷足先登”者出现了,发现此处被人“先登”之后,异常愤怒,势要追杀那人。
这里他早已发现,最近琢磨着灵泉池满了,才来收取,没想到竟然被他人早早的抢先了。如何不怒?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李守朴和金幽兰根本不知晓此事。
出了匡山,两人继续前行,月余时间来到了浔阳,这一路也并未得到石浩立的回应。
两人入城之后,径直来到了浔阳楼,这里是修真者聚集之地,在此想碰碰运气,看是否有石浩立他们的消息。
可惜事与愿违,两人在此闲坐了两三个时辰,并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消息。第二日就匆匆离开,继续游历。
十几日的功夫,两人来到了一处小山旁。“这个地方到有些奇特,虽然没有雄浑之势,却胜在奇。而且我感觉此处隐隐有些不凡,外围的灵气怎会如此充盈?”李守朴被眼前之景象所吸引,但是却也摸不着头脑。
“进去看看不就行了!”金幽兰却没有想那么多,与其站在这里瞎猜,还不如亲自证实。
随后两人朝着眼前的小山而去,随着两人的深入,只见山上怪石嶙峋,奇花异草点缀其间,相依丛生,古藤老树根植其间,整个山峰千奇百怪。山间的灵气充盈,令人心旷神怡。
“这座小山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景色,绝对是开宗立派的好地方。”李守朴嘴里惊叹道:“而且依照山势,完全可以布置一座完美的防御大阵。”
“怎么?你想”
“我可没想法,料理起来多麻烦,孑然一身不是很好?”李守朴耸了耸肩。
“那里有个洞口,我们进去瞧瞧。”金幽兰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朝着洞口而去。
入得洞口,两人被里面的神奇景象深深的吸引,千姿百态,鬼斧神工,天然雕饰。妙不可言,但是却又自然而然。
沿着通道缓缓而入,两人的心境在不断的变化。洞壁上千奇百怪的形态,似乎又蕴含着什么。有些似凝神静坐,有些双手自然掐诀,说不懂又懂,说懂又不懂,一时让两人捉摸不透。
步入山洞深处,只见洞壁上隐隐出现两个大字红岩。而且此处灵气是整个山洞,乃至整个山林中最浓郁的。
正所谓:“有此乾坤有此岩,谁知仙境在人间。”
李守朴看了一旁的金幽兰,心中琢磨着:“红岩,红颜,此红岩非彼红颜。”
“你在嘀咕啥呢?”
“没有,就是有所感悟,打算在此修炼一番再出去。”
“正好,我也有此打算。连日来奔波,偶尔一些感悟无法静心修炼,在此修炼一番想必是极好的。”
两人各自找了个角落席地而坐,互不干扰,自行修炼了起来。自从破入金丹初期修为之后,一直没有时间修炼,此次两人正好借此风水宝地好好的修炼一番。
李守朴运转,灵气迅速朝着其体内涌入,转化为灵力,不断的与体内的灵力汇合,然后继续流转于身体的各个部位。在这个过程中,灵力不断的被压缩最终汇入金丹之中。
修炼,有时候是枯燥的。李守朴如此这般的修炼,转眼间过去了大半年的时光,终于将自己的境界稳定在初期巅峰,隐隐有突破金丹中期的迹象。转头望去,金幽兰那边依然在修炼。
李守朴并未起身,神念在山洞内不断徘徊,细细的探查每一幅景象,他始终觉得这里不似表面上如此简单。
由里及外,再由外及里,偶尔在一副景象前凝神很久,偶尔像过眼云烟一样,瞬息将所有的景象连贯起来。
似乎有所悟,似乎又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