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些事情李守朴都看在眼里,只是自己有些无奈。
当雷劫来临时,他自己已然来不及撤离,只好在此渡劫。他眼中满含感激的看了一眼冲过来的熟悉的身影他的师父江清正。
“紧守心神,好好渡劫,这里的事情不用管了。”就在此刻,他耳边飘来师父的传音。不过随后一句让他差点心神不稳,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不管如何,此时不会再给云梯上的同门造成困扰,他也就放心了。
第一道雷劫被他轻轻松松的挡住了,不过显然不会就此结束。只见天空上,重重劫云中,又一道雷劫酝酿而成,威力比之前的更强。
李守朴依然没有撑起任何防御,他想检验自己炼体的效果,想凭自己的肉身来渡劫。第二道雷劫很快呼啸而下,劈在了他的身上。
只见他浑身带着雷茫,不停的颤抖,不过很快安静了下来。雷电虽然进入体内,不过好在他肉身够强,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他的行为似乎在向雷劫挑衅,只见天空中劫云怒吼着,翻滚着。再次酝酿出一道,比第二道足足强悍了一倍,毫不客气的朝他又砸了下去。有了前两道雷劫的经验,李守朴此时怡然不惧,敞开胸怀等着它。
正所谓:“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他是不是疯了?”
“竟然还可以这样渡劫?”
“难道他就穷到没有法宝?”
“天啊,那他是怎么修炼过来的?”
周围人不明所以,胡乱猜测着。
第三道如此,第四道如此,第五道亦如此。
这下周围的人看李守朴就像看怪物一样,他此时的状况完全惊艳到了众人。仅凭肉身足足抗过去五道雷劫,在他们眼里是无法想象的。
毕竟前辈的教导和经验是准备足够的防御法宝,否则让雷劫近身,几乎就是身死道消。而李守朴的行为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这如何不让他们震惊。
面对李守朴一次次的挑衅,雷劫彻底的暴怒了,它再也无法忍受眼前的蝼蚁挑战自己的威严。
第六道雷劫疯狂的成形,然后急速劈了下去,欲要置其余死地。
刹那间,雷劫狠狠地劈在李守朴身上,只见原本傲然站立在云梯之巅的身影,顿时有些萎靡,差点双腿跪地。
这一击,完全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极限,嘴角鲜血溢出,体内经脉凌乱。
“这下有些装大了?”
“差点让雷给劈死!”
“你少说风凉话,有本事你自己试试?”
“我有那么傻吗?”
“我法宝无数,可不会像他那么穷!”
“没本事就闭嘴!”
“他竟然如此强悍,第六道雷劫竟然也被他硬生生的抗了下来!”
“他已经受伤了,不知道后面的雷劫如何承受?”
众人表情不一,有幸灾乐祸的,有钦佩的,有担忧的。
李守朴不闻不问,赶紧修复体内的伤势,争取在第七道雷劫来临之前将自己体内的伤势稳定下来。
可惜天空中愤怒的劫云似乎不想给他太多的时间,更不想让他恢复伤势。第七道雷劫直接劈了下去,而且威力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强,显然是早有蓄谋。
李守朴感受着第七道雷劫的威压,心中在盘算着自己能接住的概率有多大。不过他并没有大意,三清芥子早已被他拿在手上。
如若雷劫太强,他便直接祭出。不过至今,他对于三清芥子的功用还是没有摸透,或许此时是个机会。
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祭出了三清芥子。毕竟自己受伤有些重,而且第七道显然比第六道强悍许多。
只见三清芥子迎风变大,形成一个球形,逆势而上。两相碰撞,没有任何的火花,亦没有想象中三清芥子被击飞的现象。仿佛所有的雷劫都被收进了三清芥子之中。
“那是灵宝?”
“他竟然有灵宝!为何不早用?”
“就是,害我们白担心!”
“谁刚才说人家穷的?灵宝他自己有吗?”
“切,有灵宝就了不起吗?”
“你有吗?”
众人见到三清芥子的强悍,心中又是一惊。
李守朴恍若不闻,整个心神控制着三清芥子,只见它下面又露出一丝雷劫直接朝他劈了过去。
不过这次已经减弱了许多,仅凭肉身毫无难度。在众人讨论声中,他安然的度过了第七道雷劫,比第六道还要轻松。
接着第八道在三清芥子帮助之下,亦是很快安然度过。这让围观的人有些看不懂,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灵宝,为何之前还要以肉身来抗?第八道之后,忽然整个劫云变的安静了。好像结束了一般。
李守朴静静的看着上方,体内一刻不停的恢复着伤势。周围的人都没有声张,虽然感到奇怪,但是此时保持安静或许才是最好的。
时间一滴一滴的流逝,就在众人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忽然,整个劫云搅动,威压尽显。众人心神凛然,有所忌惮地看着天空。
约莫半盏茶时分,整个天空的劫云终于停止翻滚。然后一道雷劫窜了出来,狠狠地劈向李守朴。就在雷劫快要靠身之时,他突然发现了不对,仿佛劫中有劫。他来不及细思,雷劫已落在了身上。
就在雷劫触身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发现劫中之劫竟然是朝着八卦阵盘而去。此时心中有些明了,暗忖道:“难怪这道雷劫需要酝酿如此之久,而且三清芥子竟然亦无法挡住。”
这一下使得李守朴有些手忙脚乱。
自身之劫他有信心可以度过,可是那冲向八卦阵盘之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见阵盘在雷劫中不断翻滚,似乎要被毁灭。
李守朴心中大急,可惜他还没有完全炼化阵盘,无法彻底的使用,更不用提帮它抵挡天劫。
形势紧急,容不得他多想。
李守朴心神沉浸在八卦阵盘之中,不断的推演炼化,助他退劫。而自身雷劫仅凭三清芥子抵挡,然后任由一部分落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