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日在云梯之巅渡劫,虽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正好借此让所有弟子观摩,学习经验。而且进一步提升他们对于云梯锻炼的热情,可谓一举两得!”此时,江清正笑的有些深藏不漏。
“额。”李守朴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在师父的算计之中。苦笑道:“那师父为何还要惩罚我不应该有功吗?”
“什么惩罚?我有惩罚你吗?别一副不情愿的看着我,你修复云梯的付出与收获相比,孰轻孰重?”江清正吹胡子瞪眼又开始了,唬的李守朴一愣一愣的。
“万一我没收获呢?”李守朴弱弱的问了一句,令柳依依和金幽兰都是噗嗤一笑。
“你好意思说没收获?如果真没有,那只能怨你太笨了,难道还怪我?”江清正呵斥道。
“哎那不是还要靠我自己。”李守朴嘀咕了一句。
“老头子就这样,他安排的事情都是有用意的,如若你不会推演之术,他亦不会多此一举。”柳依依适时的插话进来,替师父解释了一番,她知道师父的脾气。
“所幸你参悟了一些门道,否则这个天演之术我不会交予你,怕你令他蒙羞。”江清正此时正色道,显然他对此事极为重视。
继续说道:“希望你日后能好好修习,不要让祖师的传承给丢了。倘若日后有机会碰到他老人家,我们亦好交差。”
“弟子定会努力!”李守朴正色答道,没有任何推诿。
“我看好你哦!”柳依依在一旁比划了个动作,表情夸张。
“我的话都被你说了。”江清正无奈的转头看了看柳依依。
她只有在这里的时候才流露出真性情。平时在宗门内,俨然一副板着脸的大师姐。尔后又转头对着李守朴说道:“你师姐之言也正是我的意思,好好努力!”
“师父偏心,眼里都是他,还有没有我这个弟子。”金幽兰却有些看不过去了。
“你有什么问题?我看你修炼的很好,马上要突破到元婴期了。”江清正看着这个一直表现很好的弟子。
“师父他老人家重男轻女,我平日里都是扮男生才讨得师父一丝欢心。要不然谁整日喜欢板着个脸,可惜了我这么好的容颜。”柳依依却不放过打趣师父的机会,说着还一副伤心之态。
“胡说!我这么多年是白白的教你了。”江清正闻言笑骂到。不过她这一打岔,众人到也都笑了起来,其乐融融。
“不过师妹不用装扮,平日里就是一副女战神的模样,师父心里乐着呢。”
“你还在这里乱编排?”
“师姐是转着弯说我的不是吧。”金幽兰听不出她这是夸赞还是批评。
“你的音律之道,修习的不错。又有神农琴,日后必不可限量。五弦与七弦之事,为师也有替你考虑,但是此事还需你自己重新炼制一番。况且神农琴所用材料绝非凡品,即使我亦未必就能帮你炼化。不过此事不用着急,徐而图之即可。”
“知道了,师父!”
江清正神色严肃的看着她,然后又缓缓开口,道:“其实为师之前最担心的就是你,你炼制龙泉剑之宝物应该与你家族的事情有关,戾气太重。倘若长期使用龙泉剑,将变的嗜杀,甚至成为一个魔头!”
“那怎么化解?”李守朴甚是担心,连忙询问,满脸紧张。
“还是一个女魔头。”柳依依笑嘻嘻的调侃到。
“那我就整日里缠着师姐,形影不离!”金幽兰说话之时张牙舞爪的朝柳依依比划着。
“不用化解,此事她自己已然化解了。”江清正笑呵呵的,他自然希望同门之间和谐,相互帮扶。
“你怎么化解的?”李守朴还是有些不解,转头望向金幽兰。
“笨蛋,当然是她的音律之道,此事你应当最清楚。时不时地你们还一起演奏一番,惹得旁人艳羡不已,难道你都是敷衍了事的?”柳依依显然早已知晓此事,不过口中说出来却是另外一番韵味。
“额。”李守朴闻言只好尴尬的挠挠头,此时不说话为妙。
随后几人又嬉闹一阵,江清正指点了一番修炼上的事情,各自散了。
洞府之中,李守朴迫不及待地修习起了,毕竟云梯的阵法他可是真真切切感受过的。
心神沉浸在玉简之中,只见缓缓打开,字迹厚重朴实,逐渐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开篇即云:“观天之化,推演万事之类。”
细细思量,寓意深刻。这又与八卦推演之术不谋而合,或者说萃英阁先祖曾经亦有修习八卦之术,从而悟出自己的。李守朴一边看一边琢磨着,观天地万物之势,推演造化。
这不仅让他想起所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再配合八卦推演之术,和,岂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连续数月,李守朴沉浸在中,偶尔拿出阵盘,结合所云,不停的推演一番。
两相印证,竟然修炼进展神速。
他亦有尝试推演萃英云梯之阵法,可惜最终不了了之。
他发现云梯之妙,不仅在于所布置阵法之出奇,更重要的是那里的山势。
云梯沿山势盘旋而上,时而直,时而曲,时而却盘旋不前。从下往上望去,却又是条笔直的大道,直插云霄,这亦是云梯得名的由来。
更重要的是,山体内部隐隐有一股吸力,沿着云梯往上,引力越强。而萃英阁祖师亦只是依照此现象,用阵法因势利导,才形成了如今的炼体之路。
这里面似乎更加要求布阵之人对于山势的把握,能推演出走势脉络。阵法本就是借天地之力,达成布置者的目的。
洞府中,李守朴如痴如醉,手中的八卦阵盘从未停止。他仿佛看到了祖师曾经坐在天演峰上推演天机的景象。
时而抬头凝视,时而低首沉思,时而欣喜,时而叹息。似乎有所得,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摇摇头。
正所谓:“稚子问翁新悟处,欲言直恐泄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