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朴先捡了两样炼器材料丢给了三清芥子,对这个小东西,他还是有所期待。随后将神念浸入玉简,只见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出现在脑海中:!
往下细读,只见“分为大小挪移术,即可挪己,亦可挪人,以距离远近而有所区分。近者数丈之近,远者百万里之远,修至巅峰甚至可以在修真星之间挪移!”
他越往下看越怦然心动,这不正是此刻自己所需要的吗?虽然金丹期开始御剑飞行,但是速度太慢,距离太近。
元婴期之后的速度快了很多,但是瞬间移动距离依然慢了。这在紧急关头,或者大距离跨越时不够方便。
刚好补充了他目前的短板。怎能不喜?
“修习者不可好高骛远,当以小挪移术练起,先挪己,再挪人,切忌!切忌!”
他细细的体悟,发现此术对于修炼者要求甚高,必须要熟悉天地法则。记住要诀之后,开始慢慢的尝试。手中法决不断变化,只可惜每次都是纹丝不动。
连续数日,他密室大门紧闭,阵法开启。众人不明所以,亦没再关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原本东伯紫英听闻师父可以带他去却月城,心里欣喜了半日,最后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师父露面。翘首以盼,师父密室的门始终关着,只好悻悻地躲在一处修炼去了。
密室内。李守朴双眉紧蹙,凝神静思,手中不断的变化法决,不断的尝试。忽然,他的身形动了一下,虽然仅仅三尺远。
“原来如此!”他长舒一口气,面露喜色。
然后手中法决不断变化,身形再次移动,他已经在密室之外了,密室的阵法早已被他打开。心中暗想:“这就是瞬移!待日后远距离也能瞬移,岂不如虎添翼!”
数次的尝试终于算是掌握了,后续还需要不断的修炼。伸手朝着密室之内一指,只见桌上的杯子悄然出现在自己手中。随着法决的变动,杯子不断变换方位,出现在院落的各个角落。
随后神念探视,发现紫英正无精打采的修炼,一声断喝,东伯紫英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直接将紫英挪移到自己身旁了!
他暗自回想刚才的法决,慢慢地体会其中的妙用,越琢磨越觉得妙用无穷!心中想着,“下次距离应该还可以再远一些。”
“嗯?怎么回事?我,这这怎么是师父的密室门口?”紫英头脑发蒙,不明就里,摇头晃脑,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喃喃自语道:“刚才好像听到师父的声音?”
“修炼偷懒,这样可不行啊!”李守朴看他还没反应过来,忍不住开口说道。
“啊?师师父!你出关了?我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紫英磕磕绊绊的说完,神色有些紧张。暗自琢磨:“难道刚才的事情被师父发现了?”
“我再不出来,你是不是都不准备修炼了?”李守朴佯装生气。
“没有啊,这半年多我一直勤加修炼!”紫英连忙否认。
“半年?已经过去半年了?”这回轮到李守朴惊讶了,没想到参悟竟然如此耗费时间。
“可不是嘛,这半年来我可是日日来给师父请安的。”紫英见模样,赶紧表功。
“你是想看我何时出来,带你去却月城吧?”可惜李守朴并未领情,一语道破。
“那个那个,我我真是来请安的,想聆听师父的教诲。”紫英连忙辩解,有些语无伦次。
“好啦!就算你一片孝心吧。我们出去!”李守朴岔开话题,朝外走去。
“哦!”紫英点头连忙跟上,嘴里却嘀嘀咕咕:“什么叫就算是。”
“你再嘀咕我可就不带你了。”李守朴虽然未转身看他,但是他的小动作又如何逃得过去。
“啊?”紫英有些惊讶,转而欣喜,问道:“师父是要准备出发了吗?”
“是的,我去跟老哥打声招呼,随后就出发,你可有要准备的?”
“没有,随时可以出发!”紫英拍了拍胸脯,仿佛时刻准备着。
“好!”李守朴笑了笑,没再多言。
随后他进了东伯烈的房间,出来已是三日后,至于聊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紫英三日默默的守在门口,此时也没有询问。
正所谓:“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通往却月城的古道上,行人匆匆,偶尔扬起轻尘。经过近一年的时间,古道上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随处可见游历的修真者,有独行者,有结伴而行者,当然避免不了趁火打劫者。
尤其炼气期修炼者,饥餐渴饮,风餐露宿。碰到客栈进去喝几杯,如果没有就野外烤几只野味,饱餐一顿。
李守朴与东伯紫英此时与众人无二区别,沿着古道晃晃悠悠而行,他将修为压制在筑基中期。
时而,抓几只兔子烤着吃,虽然元婴期已经可以不用吃俗物,不过他却是很享受这个过程。似乎总有道不尽的乐趣。
紫英偶尔抬头望天,皱皱眉头,欲言又止,他不明白师父为何要这样。李守朴并见状未做声,继续前行。
某日,紫英忍无可忍,还是问了出来,眼神中充满了不解。手中的野味似乎没有那么好吃了。问道:“师父,为何不坐传送阵,非要走过去?那要多久啊?”
“你憋了一路,终于说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憋下去呢!”李守朴闻言笑了笑。
“如果走传送阵,我们早就到了,说不定现在早已在却月城闲逛呢!如今不知何年何月才可以走到!”紫英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这就是历练啊!你才走了几天就撑不住了?”李守朴脸色平淡,无喜无忧,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算什么历练?还不如去练习功法。”紫英嘀咕了一句。这时他对游历完全没了兴致,有些后悔出来了。
“要不我送你回去?”李守朴试探性的问了句。
“不要!我们还是走吧。”紫英连忙拒绝。
他心中清楚,虽然此行有些累,但是师父确实教了他很多东西。倘若此次真离去,别说能否如此尽心尽力的传授,或许师徒缘分也将尽了。
“你们做什么?”紫英正沉思间,忽然听到一道怒喝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