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我们!”李守朴感受到她的绪波动,轻声安抚道。
“小子!离她远点,她是本公子的人,你不许碰!”费钟忽然暴跳如雷,转而嗤笑道:“本公子看上之人,还没有逃得出去的!”
言语间,剑拔弩张,周围之人有些恼怒。但是并无人出来阻止,只是远远地避开,唯恐波及。
“此处不许私斗,马上离开!”凌云城上有人突然呵斥道。光天化,如若真不出面,也会令第一城颜面有损。
“私事!马上离开!”费钟抬头看了看那人,讪讪一笑。虽然对说话之人并无敬意,但是他还不想与凌云城作对。嘴里嘀咕道:“哪个不长眼的,今扰本公子雅兴!”
欧阳静姝见此,默然不语,朝着城内走去,李守朴与金幽兰跟了上去。他们亦不想在此处发生不快,毕竟后还希望在凌云城经营“笑相遇”。
三人很快找了一处客栈坐下,欧阳静姝三杯酒过后,才缓缓开口。或许是因为压抑太久,说话之时绪有些激动。
原来她踏入天外天之后,开始经营金城商号的生意。还未有起色,却不料碰到了费钟。他见色心喜,强迫欧阳静姝做他的道侣,此事自然遭她断然拒绝。
随后便遭到了费钟的疯狂报复,甚至一路追杀。她差点被擒了去,四处躲藏,甚是狼狈。而当初跟随她来到天外天之人,全部陨落,此事令她非常内疚。
“混账!下次见了,我替你灭了他!”闻言,金幽兰怒火中烧。她最讨厌这种败类。
“费氏家业极大,倘若真对‘笑相遇’出手,恐怕……。”欧阳静姝此时冷静了下来,开始担忧“笑相遇”的生意。
“你不用想那么多,不能因为‘笑相遇’的生意而委曲求全。再说以这种人的格,必然不会放弃。”李守朴柔声安慰道。
“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们。我们精诚堂主岂能任他人随意欺负!”金幽兰神色凛然,大有马上出去拼杀之势。
“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费氏是商业起家,族内生意遍布整个西州。由于资源充足,整个费氏的实力大幅提升,甚至有很多强者甘愿任他们驱使!”欧阳静姝显然早已打听清楚,毕竟是她擅长这些。
“你放心,定然会有办法的,我们实力也不弱!”李守朴劝说道。
“我拼尽全力想将‘笑相遇’尽快经营起来,以期与费氏有一战之力,那时再讨回当之耻。谁成想却来的如此之快,还是我疏忽了!”欧阳静姝有些不甘心,有些自责。
两人一番安慰之后,欧阳静姝的心转好,恢复了往的气势,便开始琢磨后与费氏之事。
既然对方放出话来,而且以费钟的格,必然不会空口说白话。还是要早做打算为好,避免到时措手不及。
正所谓:“宜未雨而筹谋,毋临渴而掘井。”
而另外一边,费钟正沉着脸,眼珠乱转,琢磨着什么。时而对边之人嘱咐几句,便有一人离开。他满脸笑,轻声自语道:“跟我斗!迟早还不是我手中的玩物!到时候……。”
李守朴三人商谈一阵,便朝着城内走去。如此劲敌他们要尽快安排对策,防止费钟的报复,另外便是琢磨如何拿下凌云城。
虽然不惧,但亦不能掉以轻心。
“不要四处张望,前往城西一聚!”
忽然,李守朴收到传音,先是一愣,接着面带欣喜。很快他神色恢复平静,悄然传音与两女,道:“带你们去见一位故人!”
两人见李守朴传音,便知有蹊跷,很有默契的没有询问。神态自若,如同刚才,晃晃悠悠地朝着城西某处而去。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三人在不断的指挥下终于来到了某处。此处外面是一处商铺,里面却别有洞天,有一处小小的庭院。
而远处某人暗自冷笑道:“忽前忽后,七拐绕,竟然连凌云城都不熟悉!”随后便传音出去,不再追踪他们的去向。
“诸位,没想到竟然在此碰到你们!而且都踏入了元婴修为。”刚进门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笑声依旧。
“颜老哥,这些年原来躲在这里逍遥快活!”李守朴满脸欣喜,两女也是面带喜色,连忙点头招呼一声。
“哎……哪有你快活,左拥右抱。你边两位可是越发出落的超逸了。”颜老哥长叹一声,言辞间无比的羡慕。
“唉吆!多年不见,竟然学会羡慕人了?曾经无无求,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颜老哥不见了?”欧阳静姝却巧笑道。
“你还是当年怀信酒馆的老板吗?”金幽兰亦有些诧异。
“怎么不是?欧阳这丫头的嘴巴又厉害了些许!”颜怀信神色轻松,言谈中满是笑容。尔后他正色道:“你们怎么会招惹到费衙内?”
“你怎会知晓此事?此事一言难尽!”欧阳静姝既惊讶又无奈,随后将之前的经历重复了一遍。
“你刚踏入元婴期,便敢在西州闯,勇气可嘉!”颜怀信调侃道。
言谈中才得知,原来颜怀信今正好与城中好友闲聊,无意间瞅见城东之事。他暗中留心一会费钟的行迹之后,见其开始嘱咐边之人安排诸事,便觉不妙。
“此人仗着家世,四处拈花惹草,很多人敢怒不敢言。估计也只有在凌云城他不敢造次!”颜怀信提醒道。
“难道就没人嫉恨他们?”
“自然是有!只可惜费氏实力太过庞大,唯有忍气同声!”颜怀信言语间多了些无奈。
“他们在凌云城的产业如何?”欧阳静姝问道。
“怎么?你想打他们这个主意?我劝你还是放弃,他们的背景可不是一般人能撬动的。”颜怀信对欧阳静姝的家世背景自然清楚。
“我可不想飞蛾扑火,但是亦不能坐以待毙!”欧阳静姝恨声道。
“好!有魄力!看来并没有被天外天的强大所折服。”颜怀信满是欣赏之色。
他来此已久,偶尔也碰到一些刚踏入元婴期便来天外天闯之人。起初不可一世,毕竟曾经都是雄踞一方之徒。直至四处碰壁,意志逐渐消磨殆尽,没了往的棱角。
有些人即使被宗门或者世家反复强调,依然不知收敛,直至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