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一晃五年而过。
李守朴沉醉于修炼,实力有所精进,心境又提升了些许。偶尔拜会师父,请教修炼之事,两人甚至对于《道决》之言,细细地探讨一番。
各自有所收获,而李守朴收获更多。毕竟江清正早已不再插手宗门之事,整里闭关参悟,而且如今化神中期的实力,见解自然比李守朴强上几分。
甚至有时,诸位太上长老们一起,有时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这个时候,他都是悄然坐在一旁,静观其变。
当然,亦有躲不过之时。那时他只能胡乱敷衍,两不得罪,可是长老们早已修炼成精,如何看不出?有时候较真非要他出个所以然来,有时候又草草了事。
“笑相遇”自从费氏之后,一跃成为西州第一商业,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遍布整个西州。比之前的费氏布局的更广,更远。
再加上与秦氏合作,每的资源进出更甚。
所影笑相遇”之事,自然是欧阳静姝处理,其他人都躲在某处修炼去了。尤其李守朴,自从费氏之后,他便没有去过。曾经“唯一跑腿的”,如今终于可以消停了,安心修炼。
欧阳静姝此时声名鹊起,早已传遍了整个西州,一时风头无两,成为了焦点人物。甚至有很多人慕名求见,却求之不得。
这倒并非欧阳静姝如今水涨船高,摆起了架子,瞧不起人了。
她精通经营之道,略微指点,谋划一番,定下规矩之后,很多事众位长老们依规矩执行,屑之事自行裁夺即可。
而她自己渐渐地收敛,悄悄的躲起来沉心修炼去了。她虽然喜欢经营之道,但那是她修炼的方式,仅仅是借此来感悟自己的道,自然不会本末倒置。
她追求大道之心依然没有变!她同样渴望能更进一层!
整个西州对于欧阳静姝的映像还停留在“笑相遇”初期开张之时,此时的她与那时相比,低调内敛了许多。
这,李守朴按照柳依依的嘱咐,来到了演峰,数年过去,风景依旧,只是略微有些陌生。走过勤博峰,真传弟子早已不认识。
曾经相识之人,早已他去,或许认识的仅有周采薇一人,她的修为已然到了金丹大圆满。陈禹等人都独当一面,有些去了外,有些负责起了宗门内务之事。
随后来到内门广场,那里早有弟子等候。随着他的脚步声,众位弟子同时抬头观望,竟然让他有些莫名的紧张。他有些担心自己讲的不好,讲不清楚,误人子弟。
站在台上,台下弟子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模样,那时的眼神与众人别无二致,充满了求知,充满了渴望。
那时的他亦是忐忑的坐在下面听闻长老们传道,恭恭敬敬,神紧张,生怕错过了什么。碰到不明白之处,希冀长老们能再多解释一番。
随后他理了理绪,压服心中稍起的波澜。面色平和,缓缓的开口道:“我亦是第一给站在台上,有些紧张……。”
闻言,台下所有弟子哄然大笑,觉得这位长老太可了,一下子他们变的轻松随和,没有了刚才的紧张。
“我如果的有问题,大家可以反驳,让我们一起探讨道之奥妙!”李守朴停了一下,继续道:“道,千变万化,却又不离我们左右,起于微末,只要用心自可领悟。”
他继续道:“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众人深觉新奇,又觉得有些虚,让人无从琢磨。
“有人,道无所不在,在蝼蚁里,在稊稗里,在瓦甓里,在屎溺里。”众人听完有些嗤之以鼻,觉得李守朴的太粗俗,开始不断的耳语或者传音交流。
“依长老所言,那岂不世俗之人更加的接近道?”
“而且到底何为道,请长老明示!”
“修真如此神妙之事,为何在长老口中却如此粗俗?”
……
众人纷纷提问,甚是不解,仿佛李守朴在忽悠大家。
“道,玄之又玄,可道之道,非常道!”李守朴神色平静。
他静静的等大家提问完之后,才开始缓缓的开口。对于众饶疑惑他了然于心,这些问题他曾经何尝没有遇到。
“道,千变万化,对于修真者而言却又是千差万别,每饶领悟自然不同。正因为如此,很多修真之人被表面迷惑,从而迷失于错综复杂,精彩纷呈的表面之郑”
“何为修真?自然是修得本真!”
“修真最重要的是修心,道心坚定,要拨开迷雾见月明,不可浮于表面。”
“道本术末,切勿为了追求一时强大的实力,而忘记了根本!”
……
李守朴洋洋洒洒,娓娓道来,很多弟子迷迷糊糊,似有所悟,又云里雾里。不过他亦并未苛求众人马上能领悟,只希望他们能存此心,后在不断的修炼中,进行修正。
他的第一次传道,便如此稀里糊涂的结束了。他在讲的时候,亦在琢磨。原本很多清晰明了之事,出来似乎又变了味道,而且又无法用言语道出。这或许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即使同样一句话,简简单单,但是令众人反复揣测之后,又有不同。好似蕴含着无限的玄机,又好似平淡如水,可有可无,亦可亦不可。
离去之时,他又朝着空中打出数道法决,如梦如幻,似真似假。而他并没有任何的解释,留下众弟子自行感悟。
其实这才是他的重点,毕竟道很难清楚,一便错,只能靠个饶领悟。他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只希望众人坚持修心。
随后,他起离去。留下众人兀自在那里俯首沉思,细细的感悟。对于此次的传道,李守朴亦有些莫名其妙。
甚至回想起自己所言,觉得还有不妥之处,可是若要纠正,又不知从何起。而他留下的场景更多的是自己修炼以来的缩影,希望能对众人有所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