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邵也是久战不下,处境也不能说好,看是穿梭在剑影劲风中,其实算是在悬崖边跳跃。
膻中气海的真气,不过是刚刚有了一丝,支撑驱动内劲使用也是接近极限。对方也是武道高手,境界自然不用说了,单凭武技和经验,对方绝对在他之上,唯独真气悠长得了便宜,就算能够击败对方,也无力再杀出去。
他吃亏就在临阵经验少,没有开始看出对方真气不济,要是换成经验丰富的老手,十招就能判断强弱,伺机以必杀招式断然斩杀对方,至少浪费了十余次机会。
还好,他并非没有最后机会。
“都给我上,泼道,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给我用出来。”凶煞男子狞笑着,既然要拼命,那就用人命去填。
那些日月神教弟子和巡军虽是惧怕,似乎更害怕凶煞男子,十余人战战兢兢围上来,举着兵刃就向王邵袭击。
危机时刻来临,王邵绝不忌惮凶煞男子,却不能单凭武技胜过群殴,武技再强悍,你只要没有修炼到翻江倒海、滴血重生的地步,就永远无法胜过群殴。
就像百兽之王老虎,看是威风凛凛呼啸丛林,单打独斗绝对无敌的存在,要是遇到不要命的饥饿狼群,估计也得退避三舍。
没办法,你顾前顾不了后,顾头顾不了腚。
再拖延下去必死无疑,而且死的会很惨,必须要施展杀招隔空驱石,而且只有一次机会,失败将无逃生机会,擒贼先擒王!
隔空驱石,昨夜刚刚领悟的道术,当年守正讲道偶尔兴起,为他讲述了道术。当时,他根本就是糟糟懂懂,连守正传授的经文心法都搞不明白,更不要说参悟道术了。
就在昨天夜里入定修炼,竟然领悟了这道道术,说来是冥冥中的注定,让他有了杀手锏,能够做最后的搏杀。
全身最后的真气运转,那股玄奥的神秘力量,带动身侧数十斤的花岗石遽然飞起,带着呼啸之风向着那凶煞男子头颅砸下。
要说修为和经验,他绝对比不上对方,功法道决玄妙却非对方所能比。
凶煞男子也是日月神教风雷堂内门,算是身手了得的人物,既然能够成为内门弟子,那也是修炼出真气的人物,可惜他遇到的是王邵,更悲催遇到了隔空驱石,已经超越了武技之术的范畴,在他印象中,只有神教的老祖才能以气驱物。
“轰”撞击声传来,数十斤的石块向着那凶煞男子砸来。
“啊呀。”凶煞男子被砸了个脑浆迸裂,整个人都被巨大惯力拱飞了。
这也是经验主义害死人,就算王邵表现的惊艳绝绝,能够斩杀内门弟子,但那又能怎样?他们可是人多势众,狭小的环境根本施展不开,却没想到对方拿出他意料不到的手段,一个不小心悲惨地沦陷,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按说,日月神教是天下顶级大派,内门弟子都是练出真气的人物,以真气滋养血肉,肉身相当的抗打击,却被独独砸了头,也算他几辈子没积德,今生又缺德。
当唯一的内门弟子被砸死,那些外门弟子和巡军,早就被吓破了胆子。
石块落地时,王邵膻中真气几乎消耗殆尽,好在他的血肉经过真气的洗涮,相对那些外门弟子还是强悍无比,道门守山拳时而狂暴如雷,时而绵绵悠长,带有某种奇异的劲道,让那些外门弟子防不胜防,被打的落花流水。
差不多了,既然斩杀威胁最大的凶煞男子,他也不愿意过多伤人性命,当即厉声道:“闪开,挡我者死。”
那些巡军早就吓破了胆子,根本就在外围撑场面,他们没有半点作用,闻言纷纷躲避开来,哪敢当出头鸟。
日月神教外门弟子心有不甘,却碍于王邵的赫赫杀威,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向前,被他迈步向庭院大门走去。
可能是感觉面子过不去,某个黑衣外门弟子狠狠瞪着王邵,咬牙切齿地道:“站住,得罪圣教,天下将无你容身之地,还不跟我回去请罪,可留你全尸。”
好霸道的日月神教,王邵停步转身瞪向那人,充满凶杀的眸光吓的那人退了步,颤声道:“你。。。。你不要。。。,我是,我是圣教内门弟子,你敢。。。。。”
眼看对方那副怂样,李易不屑地切牙笑了,回身跨出大门长笑道:“我等着,呵呵。”
充满讽刺意味地笑,回荡在庭院内,刺激的十余个外门弟子羞愤不已,却没有人敢追出去送死。
眼看那些巡军充满鄙夷的目光,几个为首的外门子弟脸色狠辣,相互间默契地点了点头,突然暴起行凶斩杀,其他人也是跟随动手,庭院内又是阵阵血雨腥风,哀嚎声足足持续半柱香时间。
不过,这些和王邵已经没有关系,他早就踏上南下道路,重新回到上清云乾观。
他凭着血气之勇斩杀观主,并没有做长远的计较,这趟去洛阳,纯粹是为了营救兰娃子,结束行程要远走天涯,就必须要回去祭拜老法主,不然,他心不安!
没有隐藏行踪,堂堂正正从山道阶梯而来,引发了上清云霄观的轰动,阵阵鸡飞狗跳之后,执法堂堂主带着众人聚在山门前,眼睁睁看着王邵步步走来。
鼻青脸肿的守成眨眨小眼睛,眼看观内高手尽出,王邵再厉害也不可能是对手,可是报仇雪恨的好机会,又能抢夺擒拿杀观主的首功,立即抢上前去大吼:“杀害法主的贼子,还不跪下俯首就擒。”
话声刚落,那圆滚滚的身躯直接飞了起来,随着凄厉的惨叫声,“轰”地声沉闷地响声,守成死猪般地倒在四五丈外地上,浑身剧烈颤抖,外人看显然活不了多久了。
执法堂堂主和众人惊呆了,守意更是看的眼珠子瞪出来,怎么可能,守真只是伸出手虚空擒拿,就能把丈许外的守成隔空拿飞,这还是人吗?想想,无法报打脸的仇怨,他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来。
想想这些年欺辱王邵,那些人顿时忐忑不安,刚才还气势汹汹,嚷嚷着拿下王邵为观主报仇,此时鸦雀无声,面带恐惧神色,现场寂静的只有风声呼啸。
“贫道要去祭奠老法主,让开。”王邵看也没有看众人,甚至连停留也没有,众人却主动让看了道路,目送削弱单薄的背影慢悠悠步入道观,脚底就像订了钢钉,动也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