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千娇百媚宫向来和天魔谷亲近,双方走的极为紧密,对他日月神教并不感冒。
日月神教想要打压天魔谷,千娇百媚宫也在打压计划之内,夜魅子作为核心真传,岂有放过的道理,千方百计想到暗暗铲除,岂能有比今天更好的实际。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王邵竟然有先天中阶符箓,以他的修为断不能抵挡,暗骂声混账之后,急忙施展最强闪避。同时,也释放出防御性先天符箓,这是他所持有为数不多几张先天符箓,曾经作为保命所用,现在不得不使用。
哪怕他已经成就先天,符箓对他而言也非常珍贵,祭出的时刻,那股肉痛感觉真不好受,发誓要把王邵折磨而死。
先天中阶符箓之强大,超出了王邵的预料,随着真气激发,薄薄的兽皮符纸上,闪出无数剑光,从天而降,如同暴雨,几乎将绝壁中段缓坡笼罩。
好可怕,就算符箓力量,不如真正先天中阶修士,却并非先天低阶修士能够抵抗,阴谋诡计全无用,唯有硬抗。
万子才激发的是防御性符箓,却在中阶符箓冲击下崩溃,要不是真气化元,罡气护体,恐怕绝无生还道理。当然,若是剑符的话,恐怕他连躲避的机会也没有,那种凝结全部真元罡气的符箓,是攻击性符箓里最可怕的,可惜王邵并不知道,欧阳离也没告诉他。
不过,好歹他也是先天修士,就算是初入先天,至少有了保命的资本,眼看中阶符箓破开防御性符箓,只能激发罡气护体,同时祭出灵兵向空中飞去。
这把灵兵是低阶灵兵,毕竟他刚刚破阶先天,哪来的财力炼制更好的灵兵。若放在散修破阶先天,不要说低阶灵兵了,就是高阶神兵也是非常珍贵的,因为突破大境界需要的资源,绝对是用海量来形容,足够富裕的顶级后天高阶修士破产,好在他是顶级大派的实权首座,又是虚宝阁端木家北宗的女婿,还有财力和人脉来支撑。
金光吞没一切,却没有去追击万子才,连夜魅子的丝带连无法追上,反倒受到符箓余及,失去了准头。
“你是怎么回事?”夜魅子当真气恼,毫不考虑王邵祭出的是中阶符箓。
王邵没有理会夜魅子,抬头望着正迎面而来的剑光,无可抵挡,唯有死亡。
错误的推算,认为先天修士不会出现,就算是撕破脸皮,也要等到进入蜀地,真的没有想到万子才,先天气息尚未彻底稳固,就迫不及耐追杀过来,自己恰好处于高不成低不就的山崖中流,只能硬碰硬的死战,毫无回旋余地。
由于万子才占尽优势,又保持极高的警惕,舍弃了低阶灵兵为代价,先天中阶符箓也无济于事。如果,没有夜魅子的自作主张,没有引起万子才的警觉,或许成功把握会更大。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没有假设和或许。
破灭一切的剑光闪过,他竟然没有死,娇俏的粉色身影挡在他的前面,残存的先天符箓金光,闪烁着就要灭去,却挡住了致命的剑光。
残雪飘零,粉状落红,金光与剑光激烈碰撞,他和她同时倒在了地上。
万子才轻轻落下来,那张阴柔的脸很难看,刚才真是危险万分,万没想到王邵竟有先天中阶符箓,要是没有夜魅子突然出现,让他提高几分关注。
恐怕她还在尽情戏耍王邵,戒备放松到最低点,对方突然释放中阶符箓,他将死无葬身之地。毕竟,自己初入先天境界,或许能够拼着损伤对抗低阶符箓,却无法应对中阶。
心有余悸下,阴冷的目光看向王邵,又转到了夜魅子身上,这才冷冷地笑道:“夜魅子,本座要感谢你,没有你的出现,恐怕本座要着了这小子的道,你说,该怎样赏你。”
夜魅子自然无言,到了这个时候,任何多余的话都显得多余,万子才绝不会放过他们。
王邵不由地摇头苦笑,应该说他不曾想到,却准备趁着万子才不备,以先天中阶符箓灭杀,至少也要重创对方,却不能去责怪出于好意的夜魅子。
“真没想到,我夜魅子算是栽了。”夜魅子和谈轻松地笑了,声音是那么的清脆,甚至恢复几分媚态,美眸流动剪水般地光芒,看着王邵说道:“傻瓜,还不如走栈道,非得翻越绝壁,让姑奶奶也受了连累。”
那轻轻地、带有娇媚的笑声喜欢来,穿透伤痛直入心底,
王邵在这瞬间,有种无法言喻的痛,脱口而出道:“真是为了机缘?”
“难道不是?”夜魅子平静地看着王邵,那双如剪水的眸光,似乎把他给穿透了。
王邵歪歪嘴,毫不在意地道:“准备何时下手?”
“随时,可惜了。”夜魅子毫不犹豫,眸光尤为坚定。
万子才看的很感兴趣,幽幽地笑道:“不可惜,早就听说千娇百媚宫夜魅子,还没又被外人见过真面目,本座今日来对了,嘿嘿。”堂堂地火堂首座,新晋的先天修士,竟然露出了丑恶的嘴脸。
夜魅子仿佛被蝎子蛰了下,娇媚气息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愤怒的气机,转身看向万子才,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道:“你敢。”
“哼哼,本座要得到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就像是端木灵云。”万子才说话毫无顾忌,此时他就是主宰,能够左右王邵和夜魅子生死的存在,害怕他们能传出去?
王邵突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万子才,总算是肯定了心头揣测,咬着牙沉声道:“原来真是你,真是你。”
“哦,看来你也不是傻瓜,呵呵,晚了!”万子才发出阴森森地笑,淡淡地道:“事后想想,做的太毛躁了。不过,还算好,他们要的是个理由,而不是真相。”
王邵踏上一步,手握勾鸠,厉声道:“万子才,既然如此,你我不死不休。”
“你。。。。。呵呵,没资格。”万子才轻蔑地笑了,相当的狂妄,那笑声像极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