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独自潜逃相当的不明智,鹰群那是铺天盖地,瞬息间就有可能到来,甚至会有四处盘旋的斥候小队。你真的独自逃跑,相信过不多久,就会被苍鹰斥候发现,等来的必然是大群苍鹰不断地进攻,甚至连妖鹰也会参加围攻,那时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难道,真有后手?
“领队,你有办法?”千神手急忙靠上来,那张老脸笑的好像是菊花,他也意识到个人力量,恐怕难以逃生。
王邵摆了摆手,让千神手不要靠近自己,让他浑身不自在,又说道:“万全之策固然没有,却并非完全绝路,就要靠众位的齐心协力。当然,人少人多无所谓,想要退去的可以立即走,或许我们奋战之际,能为你提供脱身机会。”
这话,说的让人相当揪心,我带着可靠的人奋战,大家共同杀出去,你可以跟随也可以利用机会逃命。
生与死的选择,还是那种各有优缺的生存机会,最折磨人的神经,花萱子的脸都白了,身躯也在轻轻地颤抖。
“没多少时间了,你们好好选择,我去布置一番,马上回来。”王邵说完话,立即施展御风术飞跃数百丈,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飘然而去。
“这是什么道术?领队居然施展道术。”千神手眼冒金光,失声高呼起来,他真的未曾见过,还有这种身法。
除了翻云子有心理准备,众人暂时的失神,后天中阶修为施展道术,放眼大派真传并无不妥。
但是,就算是核心真传施展道术,那也仅仅是简单地道术,甚至是刚刚浅显地领悟,平时更多是武技和轻功,不可能平地飞跃数百丈,能够有十丈距离,就已经是天才人物。
王邵空中飞跃三百丈,关键是未等落地再次飞跃,显然是极其高明的道术,修炼到了相当的层次,他真是后天中阶修为?想想实在太烧脑了,也只有天魔谷高等客卿,才能勉强解释这种诡异。
路甄瑶看了眼翻云子,疑惑地道:“道友,现在。。。。。嗯,现在。。。。领队是何修为?”
翻云子努努嘴,王邵未入先天是肯定的,后天高阶绝对跑不了,既然路甄瑶询问,他也不好透露,只能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路甄瑶眼看对方不说,恨恨地瞪了眼翻云子,低声骂声:“狗腿子。”
翻云子闻言无可奈何,想要反驳却没有去做,和女人斗嘴那是自己作死,别看路甄瑶平素沉默不语,几乎让人忽略了存在,那可是个连王邵也敢出剑的女人,自己还是别惹麻烦,索性来个沉默不语。
至少,他对路甄瑶现在的心态,就是这样玄而又玄。
“真是深藏不露,难怪敢得罪人。”作为大派真传的花萱子、顾槐贞,立即感觉出王邵的不同,隐隐燃起了希望。
不过,两人的目地和打算,绝对不尽相同。
王邵却没有理会众人复杂心思,也没有时间去想,他来到了蔓藤所在的山崖,立即以心神联系膻中的残碑,让这货不情愿地释放出丝丝气息,那是蔓藤本体的气息,瞬间就让张牙舞爪的蔓藤安静下来,温顺的像只猫咪。
也是,自家本体,也就是老祖宗来了,作为儿孙辈的小崽子们,还敢放肆个鸟啊!
他进入了蔓藤笼罩范围,左右看看很满意,至少能够容纳数百人,就是山洞里的那些,决不能让人发现端倪。
面对干枯的水潭,凝望孤零零的钟乳,到底该如何掩饰为好,众人进来后立即就会明白,寒潭目前最大的机缘,已经被他得到了,就算翻不了天,也会留下深深地阴影。
左右想想,只能再次沟通勾鸠和残碑,似乎在商量什么,反正等他再次动身时,残碑离开他的膻中。
在他刚刚出了山洞,就看到残碑发出阵阵光芒,就在眨眼的功夫,洞口没有了,完完全全没有了,当他的手摸上去,就是块坚硬的岩壁,自然顺畅毫无破绽。
阵法,真正的阵法,他已经明白了,残碑就是阵盘,或者说可以作为阵盘的宝物,上面的日月星辰应该是某种大阵,只要吸收足够的能量,就能够激发惊人的阵法。
相比而言,当前流传下来的禁制,还有大派的符阵,也是某种简易的阵法。
昨天夜里,他就好好地研究残碑,这货霸占着膻中阴阳海,他虽然无法进行沟通,对方似乎能理解他的意思。
在长久的呼唤未果情况下,他偶尔传念说起了勾鸠,立即引起这货的反应,才有了今天的决定,也明白这货有些惧怕勾鸠,只是可惜勾鸠无法进入他的膻中,需要残碑出来才能让两个家伙沟通。
这个世界很神奇,对于他而言已经不再神奇,两件宝物都有灵性,相互间能够沟通,勾鸠也能理解他的意思,正好可以用勾鸠驱使残碑。
“你从哪里来?”
“。。。。。。”
“是谁炼制了你?”
“是谁生了你?”
“贫道在问你话。”
“老夫也在问你话。”
“好了、好了。不要给我墨迹了,说说你的身份,还有这日月星辰阵法。”
“无可奉告。”
“好歹你也玩是贫道买来的。”
“老夫可以还给你,还是灵石。”
“什么灵石?贫道再问你来历和阵法。”
“小子,老夫奉劝你不要过分好奇,许多大有前途的修士,往往都因好奇而陨落。”
“。。。。。。。”
既然能沟通,那就谈谈价码,代价自然要付出的,他储物袋里的灵髓,足足少了两成,让他跟割肉般地心疼。
更可恨的是,他出来时回眸目睹,残碑这货正在钟乳的上方,显然是拿了他的又吸取钟乳内残留灵髓,真是无赖到了极点。
“不要吸食赶紧,这里可是连着地脉,做事但留一线。”
“老夫明白,你小子忙去吧!”
无可奈何,他让勾鸠断了和残碑的联系,老不要脸的东西。
值得,只能当做值得,暂时有了可以避难的场所,又有蔓藤作为帮手,可进可退、可攻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