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你可不要怨恨奴家,大雪山是何等的残酷,要怨恨只能怨你自己,谁让你那么不小心,又对待别人除了利用,不那么心狠手辣。”花萱子皮笑肉不笑地道。
听着充满讽刺意味地话语,王邵点了点头,脸色非常的认真,口吻淡淡地道:“花萱子,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最大的疏忽就是没有杀了你,本想,这次是你最后的机会!”
“可惜,你没机会了。”花萱子幸灾乐祸地笑了,心里却暗自惊惧不已,若非林正的缘故,她真的愿意臣服王邵,老老实实地当好副山主,让自己的修为早点提升。
再想这些没用的念头作甚,哪怕王邵非常的慷慨大方,能让他们获取最大的利益,那又怎样?面对顶级后天高阶修士,想要逃脱升天,简直就是妄想,唯死而已!
想想,心冷了下来,目光转向狼猫和千神手,洋洋得意地道:“你们,还不过来。”
狼猫和千神手,简直就是墙头草,眼看王邵绝无生还道理,自然毫不犹豫地跑到花萱子身边,献媚地陪个不是,说什么自己眼瞎了。
“好了,前辈面前就不要丢人了。”花萱子还能不明白两人,那就是见风使舵的主,可她也用着顺手。
“是是,三娘子说的是。”狼猫急忙缩了缩脖子,简直像头野猫。
千神手更是不堪,早就躲在花萱子身后,不敢去看王邵,生怕对方暴起先宰了他。
“你也可以离开。”王邵并没有意外,那两人完全是有奶就是娘,徐知客不同了,依旧站在他身后不言不语,意思相当的明白,选择与他并肩作战。
但是,他要面对的是林正,真正的后天高阶巅峰修士,徐知客的好心,只能成为他的拖累,非他所愿。
徐知客经历过寒潭之事,立即明白王邵的意思,敌人实在太强,这是要拼命了,使用神雷符箓做生死拼杀,他要坚持只能成为累赘,甚至会成为弱点所在。
想想自己平时少言寡语,想来沉溺于修炼,却内心非常高傲,甚至可以说争强好胜,一心要修炼有成出人头地,面对如此尴尬境地,自己竟然毫无作为,心下也有几分怅然。
不过,他也不是迂腐之人,明白时下的利害得失,转首看了眼王邵,点点头退到旁边,以示划清界限。
“毒行客,算你没有修炼成傻瓜。”花萱子见徐知客退了下去,不由地大为得意,看来连着根木头也不看好王邵,更加坚定了她的选择。
王邵目光转向花萱子,笑眯眯地道:“花萱子,算你狠,不过莫要长走夜路、剑走偏锋,今个我是记着你了,你一定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这个娘们太过分了,他并不在意对方的选择,就算你背叛那也是生存所需,可你任意羞辱就大大地不对,你可以杀了他,却不能去羞辱人格。
那笑容对花萱子来说,简直就是来自九幽的魔鬼,让她没来由打个冷战,禁不住退了步,她内心深处还是惧怕王邵,不然也不会得意地羞辱徐知客,那是通过得意洋洋的态度,掩饰自己真正的忧虑。
林正眉头微蹙,不屑地道:“不要怕,他不过是困兽犹斗,快活嘴而已,有我在他还能把你怎样?”
“是,师伯,就算守真贼子有天大本事,也难逃您老手心。”花萱子急忙稳住心神,强然欢笑,可还是心有余悸,王邵给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绝非几句话就能平息的。
千神手眼珠子转悠,满脸媚笑地道:“三娘子,林前辈说了的是,别看守真泼道耀武扬威,恐怕连前辈一根指头也躲不过,放心。”既然选择了站队,王邵又绝无逃生道理,他也放开胆子讨好林正,就算得不到好处,也不会吃亏。
“那是,前辈是何等高人,泼道岂能逃脱生天,简直是笑话。”狼猫自然要表现,能巴结上金刀门掌门,搞不好混个金刀门客卿干干,也好过没依没靠混日子。
林正听了很满意,花萱子也心花怒放,心底的担忧被强行压了下去,笑道:“不错,不错。”
看着王邵众叛亲离,林正相当的满意,正是他想要的结果,调侃地道:“很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泼道放心,本座不会让你轻松去死,而是要把你扒皮抽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对,有些古怪。”王邵突然想起了某些疑点,双目直视林正,脸色越发地肃杀。
“有何不对?你还有生的机会吗?”林正抱着猫戏老鼠的心态,要把王邵的道心彻底摧毁。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在阪泉城就可以下手,甚至能揭穿我,为何要等到青竹山?”王邵疑惑地道。
“这个重要吗?”林正眉宇间微动,闪过丝丝的惊讶,这小子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到这层关系,也可以说自己的忌惮所在。
王邵捕捉到那道隐晦目光,似乎肯定了心里判断,冷笑道:“看来,你不敢在阪泉城动手。”
“住口,师伯要杀你还用理由?”花萱子有些急眼了,有些做了也就做了,却不能明白的说,只有混迹多年才能隐约明白,大家轻易间也不会传颂。
“哼哼,这就对了,你不敢动手,只要你还是金刀门的人,你就不敢动手,只能选择荒山野岭。”王邵忽然笑了,他算是想明白了,为何东土的巨枭大盗,往往走投无路下,全部拼死来到大雪山,这里面是有道道的。
林正瞥了眼众人,神态充满了轻蔑,淡淡地道:“你是想到了,却没有用。”
“不是没用,我是担心你这个老东西,如何向天下盟交代。”王邵冷笑着说道。
自从他来天下盟控制的蜀西,所见所闻无不是杀人越货,或者是肆无忌惮的邪魔行径,甚至连各处城池也欺男霸女,而且天下盟总部似乎有所放纵。
再看看林正所来,就让他把这些片段拼接起来,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也就豁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