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可罗认真地看了看王邵,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像端倪,半响才点了点头,正色道:“传闻守真道人,青竹山主,虽说是残忍嗜杀,对人却颇有诚信,贫僧有几分相信。”
“那就好,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基础,干掉傀儡、打开洞府,大家获取机缘之后,再凭本事决定残念,很公平。”王邵相当干脆地回答。
“以当前形势来看,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摩可罗不能不承认,王邵的建议极具可操作性,索性很坦率地承认,就算磨磨唧唧的,又有何用处?实力决定一切。
此番,两族真是下了大价钱,竟然派出精英阻拦他们,看是热火朝天的大雪山战场,不过是为行动掩人耳目的勾当,这点在最高层是洞若观火。
当然,喇嘛教也不是好糊弄的,更不是任由两族造次,他们也做好了万全准备,通过仙灵炼制了符箓,确保他们通过传送能不太过分散,抢先破开残念汇集的洞府,当他们取得了残念,早就被传送出去,就算两族下本钱阻拦又有何用?那都是做下了无用功。
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辛辛苦苦传送进来,还没有到达幽魂谷,就稀里糊涂地被传送而来,两族修士也被齐齐被传送而来,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反倒是陨落了几人。
这个就相当的令人头疼了,按照双方力量对比,两族修士铁了心阻止他们,就算最终战胜了对手,他们也是伤亡惨重,再也无法突破傀儡的阻挡,相当于任务的失败。
他们的帝释天大阵,并不能完全击败傀儡,只能稍稍牵制,选派机敏的喇嘛趁虚而入,获取残念后立即撤退。真要是损失惨重的话,连阵法也布置不起来,还打个屁啊!
最让他惊恐的是,王邵竟然说大阵有灵,这就是说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部都被某个存在看在眼里,他还真的信了。
至于什么最终的决定,他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却明白自己处于劣势,除了和两族修士合作外,再无别的好办法,人家就是站到旁边观战,就能给他们造成极大地压力,从而导致帝释天阵法的不足,以至于功败垂成。
“好,此时关系重大,贫僧暂时还做不了主,需要和其他同门商议。”摩可罗也是果断之人,立即答应停下来,两害相权择其轻,他是决定了,却还要争取同门的支持。
待摩可罗转身离去,费康子玩味地道:“你决定了?”
“为什么不答应呢?里面有我们都需要的东西,为何不进去,非得要在外面打打杀杀,就算活下来,也是靠先天灵气突破,对于今后的道途全无帮助。”
王邵看了眼费康子,清淡地说道:“若非里面真有贫道所要,真懒得考虑你们的道途。”
费康子相当无语,原来王邵说的都是真话,根本就没打算算计,还是直来直去,去玩不能不承认,就是这种态度才让人相当的无奈,不免苦笑道:“阳谋,需要绝对的实力。”
“相信贫道,如今算是最后的关头,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喇嘛教得逞,就是那些前辈也不会愿意。”王邵说话的时候,目光扫了下四周,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气,却不能不忽悠费康子,因为洞府内真有他必须到的东西。
因为,就在刚刚斗转星移的瞬间,勾鸠给他传来了意念,部分本体残片竟然在洞府内,这就直接让他改变了主张,原本打算把喇嘛斩尽杀绝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利用三方力量开启洞府,得到勾鸠的本体残片才是目的。
这方天地内,没有比勾鸠再值得相信的人和物,如果说道侣的话,勾鸠就是是第一个跟随他的道侣,那是绝对要相信的的兄弟,哪怕是那位神秘老道赐给的,却依旧能够信任,至少在这方天地,在诸天万界里,他认定深信勾鸠是兄弟。
于是乎,他决定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勾鸠彻底恢复,哪怕这方天地毁灭,他也在所不惜!
天地覆灭,是何等的业力,就算是九九灭生雷罚,都不足以洗脱罪孽,他为了勾鸠,绝对会坦然去做。
摩可罗商量的非常快,仅仅半盏茶的功夫,就重新走了过了,低声说道:“道友的提议很不错,他们基本是认可的,却还是有些担忧,需要有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道友但讲无妨。”王邵眉头微挑,对待摩可罗相当客气,因为对方从开始就很讲究,至于那些歪瓜裂枣,他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呵呵,也没有什么别的,那些同门却碍于两族人心不齐,需要发个心魔誓言,防止双方发生了误会,到时候不好说话。”摩可罗神色有些尴尬地道。
王邵笑了,那笑容不如说是讽刺,真不知这群喇嘛是狂妄,还是整个念经念傻了,竟然会想出这样的蠢事,真当他是傻瓜吗?还他娘地心魔誓言,你试试天道誓言啊!
他深深吸了口气,诙谐地道:“先不说利益结合,就是来到墨云谷禁地,那也是人人有心思。我们都是后天高阶巅峰修为,签订心魔誓言意味着什么?道友不可能不明白。”
他的声音很大,立即吸引了众人和妖兽的关注,目光齐刷刷地汇集而来。
“道友息怒,好商量。”摩可罗嘴角抽抽,王邵的反应让他颇为尴尬,也算是在意料之中。正如对方说言,他们都是顶级后天高阶修士,只要能从墨云谷出去,跑不了的先天境界,犯得着跟你玩心魔誓言?只要不是傻子,根本没必要跟你墨迹,能来的都是精英,不差乎这点机缘。
人心不齐,谁知道别人中途玩什么蛾子?真要是出现小小意外,恐怕就会碍于誓言,终身难有寸进,只有傻瓜才为别人承担不可预料的后果。
“哼,愿不愿意,你们自己定夺,大不了在这里一拍两散,大家都不要玩了,真是扫兴。”王邵语气很不客气,发出了强烈的威胁,甚至有浓浓地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