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鸠,义无反顾地化作流光,不顾灰袍儒生的阻拦,闪入了雷光闪电内,他作为王邵的兵器,只要不展现出曾经的力量,就不会被天劫反噬。^^
此刻,已经绝无生还道理,王邵的心情突然平静无波,愤怒能有何用?平常心去面对,能够走到这步,结成了大道紫丹,足矣!
当然,自己若能度过六道雷弧,成就将不可限量,至少不会再遭受明面上的天劫轰杀。因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第一道为一,第二道一百单,第三道九,为太极,天罡地煞,九字真言,正所谓三才极致。
可惜,第三道神雷,应该是天道九九化生神雷,作为天道对修士的赏赐,证明已经度过了劫难,可到了他这里,竟然换成了紫霄神雷,雷劫的秩序完全变样了。
勾鸠就然来了,主动地飞到他的手中,这让他颇为的感慨,还是一路走来的兄弟靠谱,生死时刻靠得住。
全部的家当都拿了出来,神兵、宝兵甚至那些炼器材料,反正有的都拿出来了,希望能阻挡一二,有至少比没有强。当然,他心里明白,在这种可怕的雷劫下,这些小玩意根本毫无用处,既然没有用,拼了。
紫色雷弧疯狂,王邵也同样疯狂,你不给活路,那就拼个你死我活,就算憾不动你,挠个痒痒总可以吧!
“守真,这是紫霄神雷,绝不可挡,抱定守一,或有转世机会。”
勾鸠的声音传来,充满了焦躁和绝望,这是从未曾有过的状态,王邵明白不可抗拒,却还是要做最后的拼搏,什么抱定守一,先他娘地打了再说,他埋藏心底深处的凶悍,被彻底地逼了出来。,
“死就死了,还转个什么世?”王邵手握勾鸠藏在身后,并没有打算牺牲自己身的兄弟,有机会将勾鸠抛出去。
首道雷弧打了下来,上百神兵和宝兵,以及那些稀罕的材料,在雷光中如同纸糊的玩具,瞬间烟消云散,化作了天地间的灵气,或者根本就是烟尘。
丝毫没有阻拦的紫色电弧,直接劈在了王邵的前胸,衣衫全部被撕开,露出了精壮的上身,血肉模糊,有的地方血肉横飞,露出了白骨,惨不忍睹。
肋骨传出“咔嚓”的声音,根根断裂,整个人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的时候,竟然砸出了个大坑。
“这小子,太狠了。。。。。”灰袍儒生狠狠咽了口气,眼珠子瞪的老大,神色是呆滞的。
“就是太弱了点。”残碑无可奈何地传音。
王邵狂喷出数口鲜血,爬起强行让自己站立,大道紫丹疯狂地运转,吸纳传入身体的紫色电弧,慢慢地输送到星空,那是属于自己的世界星宿列张,最大限度吸收神雷的力量,结成了大片的星云。
好在有大道紫丹,否则他的身体绝对承受不了,就像那红莲由内向外被摧毁,绝对会变成漫天飞舞的血雾。也好在他有混元先天气炼体,否则还没有被轰成血雾,肉身就开始崩溃了!
紫色雷弧,还算是接了下来,哪怕是勉强。
“又来了。”王邵眼看第二道神雷劈来,劲力是首道的数倍,本来那酝酿成型的电弧,应该稍缓些才能落下,就算你是绝杀,也必须讲点天地规则才行啊!
但是,第二道雷弧瞬间落下,就在相隔半个呼吸间,第三道电弧落下。这种丝毫不给喘息之机的方式,又带有耍赖皮的味道,简直就是欺负人。
王邵眼中闪过绝望,两道电弧几乎同时砸下,威力绝非简单的叠加,他根本就没机会度过。
“守真,镇定,若有机会,神魂抱定紫丹遁走,转修仙道,尚有机会窥视太乙。”勾鸠意念传来的同时,强行脱离王邵手掌,通体闪烁紫芒飞上去,竟然直接迎向了紫色雷弧。
“咔嚓。”雷光电闪,勾鸠在瞬间就被劈落尘埃,虽说是并没有完全残破,却也是通体神光全无,还被劈的坑坑洼洼,落在了沙地上,真如同普通的残破刀兵。
竟然如此厉害,闪烁紫芒的勾鸠,那就是天地间无以伦比的凶兵,竟然照面就被打落尘埃。
无关其它,王邵的情绪顿时爆发,他和勾鸠的感情绝非寻常,那是绝不能离弃的情感。眼看勾鸠落入尘埃,作为意念相通的他,又岂能不明白伤势,别看通体还算完整,实则遍布肉眼察觉不到的裂痕,处于彻底崩溃的边缘。
这是兄弟,为他挡住了这记雷劫,哪怕他今天抗不过去,魂归幽冥地府,此情此意,绝不可忘。若是不得不专修仙道,待到他修炼有成之际,还要报答兄弟之恩!
没有时间去多想,当勾鸠为挡当下两道紫霄神雷。。。。听该说是紫色雷弧,剩下几道紫色雷弧,伴随着惊天的炸雷,翻滚着扭曲,形成了实质性的闪电,几乎是同时落下。
就在勾鸠落地的瞬间,在星空深处不知名所在,正在抱定养息的守正,突然睁开双目,气息有几分紊乱,却淡淡地说道:“紫丹。。。。。竟然是守真,当属意外惊喜,或是遁去的一,难道老师不愿放下?”
“就算是紫霄神雷的微末,却非常人抗衡!”
同样是九天之上,某个层层叠叠、无边无际的无限天外天上,某个充满混沌气息的地方。老道,也就是那位上清云霄观的掌厨,完全不再是苍老的模样,相反有着婴儿般地肤色,须髯捶胸,他并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道:“度过紫霄神雷,任他直上九天,就看造化了!”
守正任意扫了眼,那沧桑的目光,仿佛透过了无尽星空,穿越了时间长河,无限时空落在其后,最终落在墨云谷大阵内,正在面对三道紫霄神雷王邵的身上,就在神雷伴随雷鸣,带着毁灭气息砸下的时候,真正地叹了口气,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惋惜。
可以说,没有任何生灵,能够扛得住紫霄神雷,哪怕是老道口中的微末,岂能不暗自叹息!
下刻,却有几分惊讶地“咦。”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