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虽说是恼怒非常,却也不是傻瓜笨蛋,明白眼前三位修士,一个比一个强大,随便一个都能捏死他们,二话不说立即遁入王邵体内躲避。
看是丝毫没有意气,实则是当前最好的办法,影兽对于化神修士来说,并无多少吸引力,而且妖兽认主轻易不能剥夺,轻则潜力下降,重则当场陨落。
他们赶紧进入王邵体内,就在于告诉别人,老子是有主的影兽,你们别再打别的花招,而且自己明白干不过对方,不想在外面让王邵分心照顾。
反正,王邵能够胜利的话,他们可以趁胜杀敌,若是陨落地道话,他们也会随之同归于尽。
离天宗主老神常在,完全是漠不关心的模样,实则到了他这个层次,也明白影兽对于真正顶级修士来说,的确是个累赘,真没有大力培养的必要,重真的不屑是真的,连他也没有出手夺取的必要。
惠渊可不那么想,虽说他比不得重真,修炼界却充不缺乏奇遇,当年在某处遗迹筑基试炼,发现的古籍上记载,就算血脉平衡到极点的影兽,也是可以用秘法培养到结成神境的,神境的影兽对于他们来说,好歹也能有些助力,或是作为家族的镇族灵兽也不错,要知道妖兽寿元相当的悠长。
两只影兽若是培养好了,镇守家族上万年绝不是问题。
重真拿走了也只能自认倒霉,毕竟人家身份放在那里,眼看好处被归还了,心里那个恼怒啊!你不要上次给自己也好,非得要还回去吗?
这就是上宗天才的虚伪,高高在上的做派。
只是他也毫无办法,甚至恨不起来对方,重真作为那位存在的弟子,已经被修炼界公认返虚的苗子,只要道途上不陨落,可以肯定会成为返虚大修,绝非他能得罪的。
不过,他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既然这是小子还在自家地盘上,就有办法再次拿过来。
“既然事了,在下就不叨扰了!”重真想着自己的心思,实在不愿在此久留。
“道友刚到就走,尚未饮杯清茶。”离天宗主巴不得这家伙滚蛋,好让自己免得费力费神,嘴上却还要客气三分。毕竟,这种上宗身份高贵的人物,寻常是他们巴结不的,若是能盘缠几日再去,传出去会壮大宗门的底气,震慑那些宵小之辈,只是心里相当的憋屈。
如今,几个老对头不断崛起,形成对离天宗地位的挑战,外域魔门魔宗隐现,日子过的很不舒坦啊!
“算了,要赶回去禀报家师,还望道友见谅。”重真再次看了眼王邵,似乎稍加犹豫,又说道:“此人暂时就交给道友了!”
离天宗主吸了口凉气,从重真的口气来判断,那个昏迷的小子的生死,竟然事关羽化仙宗那位太上长老,对方急急忙忙而来,匆匆忙忙赶回去,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人?直接带回去岂不是更好?
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却又实在想不出别的道理,只能暗自算计,按照重真说道办就是,不能让这小子死了,温声道:“道友放心。”
“嗯,告辞!”重真满意地点了点头,王邵的生死并不放在他身上,反正自己完成了任务,对方活着最好,死了也无甚大碍,就看离天宗主怎样去理解了,他也就是根据自家师尊意思,传道符诏而已,懒得在七杀星浪费时间。
待重真破空而去,离天宗主松了口气,别看对方只有千余年的岁数,给他的压力实在不小,人家的身份地位非他所能比,跟脚底蕴远比他深邃,典型的高富帅比穷**丝。
“师叔。。。。”惠渊看的牙口疼痛,这个昏迷的小子全身是宝,眼睁睁看着不能拿,实在让他难受到了极点。不过,他决不能表现出贪心,免得被宗主给看出来,当下低声道:“此人,灭杀庆季师弟,恐怕几个金丹弟子也遭毒手!”
离天宗主老神常在,依旧在目视重真消失的方向,看的惠渊又是真正蛋疼,人都不知走哪去了,至于那么出神观望嘛!巴结人也不是这样巴结的,他再次轻声道:“宗主。”
“惠渊,你看此子怎样?”
离天宗主莫名来了句,让惠渊相当的诧异,旋即就反应过来了,宗主看重这小子的资质啊!也是,他是和对方交过手的,明白这个小子非同寻常,区区数十年竟然结成金丹,放在南斗星域也是一等一的天才,比他家族几个有前途的小崽子抢夺了,在离天宗人才凋零之际,宗主有了爱才之心也是寻常。
不过,就算是天才又能怎样?这小子身上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若是真被宗主看重,那岂不是彻底无望?当下,斟酌再三才说道:“师叔,重真前辈来的蹊跷,走的也颇为怪异,语言颇多的古怪,恐怕事情绝不简单。”
离天宗主脸色微微沉凝,沉重地点了点头,扶着花白的胡须,淡淡地道:“的确要谨慎从事,这样吧!在羽化仙宗没有消息之前,不要对他有任何的询问,至于那条通向域外的道路,暂时放放,不能让外界知道。”
“是。”惠渊痛快地应诺,心里却暗自叹息,看来短期内是不能不能如愿了,那就让这小子多活些时间,却又问道:“师叔,此子发配何处妥当?”
其实,王邵早就转醒过来,混元先天阴阳气可不是摆设,尤其是先天阴阳气,让他拥有了更强的恢复能力,可以说只要是不死,就能够很快地恢复!时间长短而已。
就在影子和影雪进入丹田气海时,他已经转醒过来,却依旧装作昏迷的模样,有先天阴阳气瞒天过海,倒是瞒过了几位高人。
虽说对方的话并没有听完整,却也在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似乎这位星冠青年就是为他而来,虽说把他给打伤了,却并没有痛下杀手,还要回去问策太上长老,这就说明问题。
隐隐地,他心里有了答案,却不敢十分确定,只能走步看步,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