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也就没有深究的必要,离天宗主果断离去,作为化神修士的他,对天地玄奥的理解,已经到了元婴修士无法理解的程度,哪怕是元婴大成修士也无法企及。
他相当的明白,王邵说的是实情,罡风之路是那么好走的?天外行走除了莫测的星空道途,就是有大能以阵法折叠空间,形成的艰辛道路,这都是有传承的天外大宗才能做到,至少宗门秘密典籍内记载,必须要有九天之上仙真,才能够曲折时空。
联想到重真的谨慎,他不由地暗自心惊,眼看这小子的身份似乎有些神秘,自己还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按照重真的安排来做,不再为难此人,相互间还有见面说话的善缘。
当即,在交代无比不要伤害其性命的同时,让惠渊着手办理事宜。
面对宗主的郑重高阶,惠渊也自然要谨遵上命,安排人手送王邵去矿区。当然,这家伙只能把这份贪婪压下,等待过阵子伺机而动,反正重真回去也得段时间,能得到好处最好,若是重真带回的消息是灭杀,那就更好了。
高琦自然大为兴奋,这可是金丹修士啊!哪怕他是金丹修士,却也少见矿区有犯事的金丹修士做苦工,有了这么个人在,绝对能够满足他变态的心理,嗯,应该是压抑已久的心态,几乎要发狂的情绪。
但是,两位师兄走的时候那话,又让他投鼠忌器,不太太过分了,毕竟是宗主交代的事情,那可是化神大修士啊!转念就能捏死他的存在,再胆大妄为也不敢违逆半分,只能玩点阿猫阿狗的恶心死。
王邵在高琦的引领下,“参观”整个矿区外围,尤其是鞭打弟子的场面,那真是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呵呵,道友看看如何?这些都是犯了事的弟子,还有那些邪魔外道,竟然还不知悔改。。。。。”
面对高琦的善意提醒,王邵并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有种饶有兴致目光,时不时给上点建议,比方说带刺的鞭子触点盐那就更好了,那个刀子割的不是地方,出刀又太慢,流血太多了,这就让对方有点抓狂了,最终才想起来,人家是金丹修士,相对而言都是孩子们的把戏,上不了台面的。
实际上,王邵也有着另外的心思,偷窃行为?为了自己的道途,你偷了也就偷了,抢夺也行,机缘的夺取不伴随血雨腥风,那还叫机缘嘛!能用到自己身上也是正道。
关键是你失守被擒,就要做好应对惩罚的准备。
当然还是仔细观察周边情况,看着这些修士,哪里像个修道之人模样,个个都灰头土脸,你好歹也能施展个法术,给自己清洗下吧!更重要的是看着受到惩罚的弟子,个个面露恐惧,要么就是麻木不仁,完全丧失抗争的强者之心。
这种也是修道之人?没有强者之心,抗争之意,这种人还能走多远?
他心下长长叹息,这群人简直不配修道,却能让自己混迹其中,体悟人心的颓废,也算是另种磨练道心的方式!
这些监守弟子也够狠的,就是对待同门也不留手,石柱上的修士已经奄奄一息了,这个家伙竟然还权利抽打,这是要把人折腾死的节奏。
难道,这是宗门内部的矛盾?王邵两眼微眯,闪烁道道精光,只是和他没有太大关系,没有必要去管,相反还能奉献几个不错的建议。
眼看王邵面无波澜,高琦也觉得寡然无趣,挥了挥手厉声道:“好了,就这样吧!都回去休息,明个还要干活。”
也算是那个犯事弟子命大,本来是要往死里去打的,由于高琦的无趣,侥幸逃脱生天,至于明天能不能活下来,至少今天他并没有陨落。
随着灵石矿的矿工逐渐散开,各自回到洞府或是草棚,高琦歪歪嘴说道:“草棚是引气修士住的,筑基修士都是洞府,你。。。。。你也是金丹修士,这个嘛。。。。。”他在矿区嚣张跋扈惯了,突然意识到王邵是金丹修士,又有宗主不死就行的话,也不太敢过分放肆,让对方住引气修士的草棚。
“随遇而安。”王邵根本不在意,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体验体验。
“算了,既然你也是囚犯,那就分到筑基修士那里。”高琦也没有多大兴趣,现在他需要再观察,再决定用什么态度对待王邵,先给对方不偏不倚的待遇。
王邵被某个监工带着出去,这是个引气小修士,看不出王邵的修为,也没得到高琦的暗示,大大咧咧带着王邵去了。
“小子,就在这里了。”监工带着王邵来到某处洞府,里面的空间不大,只是个不大的厅,再加上几个不深的通道,里面是几个小的洞府。
“你,过来,你带着他,把规矩告诉他,别到时候吃鞭子还不知道。”说完话,监工转身就出去了,完全无视慌忙迎出来的筑基修士,这些监工就是那么牛气,别看你是筑基修士,在矿洞带上了锁灵环,我就是你大爷。
那个过来的筑基修士,长的矮小瘦弱,衣衫破烂,浑身脏兮兮的,甚至散发着恶臭。
这浑身的颓废劲头,看的王邵有些侧目,你可是筑基修士啊!换到天元大陆来说,绝对是先天修士的存在,怎么连简单地**术也不会?任由身体发臭。
“犯了什么错。。。。。不对,你不是离天宗修士?”瘦小修士双目空洞无神,当发现王邵并非离天宗打扮,立即就亮堂起来,仿佛是见到老鼠的猫。
“不是。”
王邵回答的很简单,瘦小修士也就失去兴趣,直接带着他出去,领了挖矿的工具。也就是特制的镐头,还有炼制的法器篓子,路上慢吞吞地讲了些规矩,反正都是不能干这、不能干那,有什么恐怖的刑法,死的如何的恐怖,没什么新鲜玩意。
回到了石洞内,瘦小修士也就懒得理会王邵,自己猫进自家的洞里,不知做些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