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轻轻跃到了半空,同样是青邪劈了上去,直接向大剑虚影斩去。
“找死。”无邪见王邵不退反进,显然要强行抗衡,立即发出嘲讽冷笑,这可是裂天剑,同阶修士绝对无法抗衡,对方竟然不识好歹,非得到迎面上来。
就算你再强大,同阶修士之间的战斗,也不可能在对方最强招式下完好无损,寻常情况下都会尽可能化解,然后再发动自己的强大攻击,哪想到竟然是硬憾。
这样也好,就算拼个两败俱伤,自己也好歹挽回了刚才被暴击的颜面。
下刻,大剑虚影斩落,他不能斩杀王邵,却要重创这个家伙,好好出口恶气,这个家伙是在太可恨了。
“嗤嗤。”刀芒和剑影相交,竟然发出金铁对撞的声音,可见双方的刀芒剑影都化作实质,似乎平分秋色。
再下刻,就在众人看的出神时,大剑虚影气势再度增强,先前被拦截下来的剑势,再次高涨起来,犹如暴怒的狂涛被堤坝阻挡,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势必将堤坝冲垮那般。
那股气机不能裂天,却已经到了风暴狂潮的程度,若是坚定地走下去,恐怕必然能大有前景。
可惜,在王邵眼里也就是那样,剑修讲究那口剑气,勇往无前的精神,说白了就是一击,致命的一击。
绝不是洪水如潮,而是如同落日神箭有去无归,要么灭杀敌人,要么身死道消,绝不会像汹涌的洪水,一波接着一波,那只能是看着气势汹汹,实际上强大的力完全分散,形不成绝对压倒优势。
若是被玉剑客使用这招,甚至并非纯粹剑修的剑魔子,将不再是怒海狂涛,而是力量被压缩到极致的一击,甚至不会带动半点风声。
当然,这种打发也有好处,说白了无邪作为法修用剑,相比剑修少了份决然,裂天剑可以说是蒙羞,却不能完全的否定。法修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会保留让自己退却或反击的余力,这就代表了裂天剑看是威力弱了许多,却增添了绵长的攻势,没有一战定乾坤的气势,却有着纠缠不清的韧劲。
两者殊胜殊劣,实在不好分辨。
就像是剑修和法修、体修、武修的区别,各有千秋,剑修那口气,剑贯长虹有去无回,不灭对方决不罢休法修则是飘渺潇洒,来去无踪,悠悠绵长,体修自然不用说了,那就是金钟铁布衫,肉身为灵宝,万劫不坠,武修与体修有特殊之处,也和法修有些联系,却能够血气破灭万法,肉身滴血重生,近战力压体修。
所谓道武双修、法体双休,却不曾听过剑法双休的,正所谓剑修的纯粹,无邪的剑很强大,攻势也很绵长,却无法对他真正形成一剑定乾坤的绝杀。
“守真,你不过如此。”无邪感到自己的强大,王邵分明处于防守的境地,当即更加催动真元法力,那股狂澜更是一波连着一波,疯狂地压了下来。
他并不知道王邵正在蓄势,并不急于将他击败,而是看看裂天剑是怎么回事。
“笨蛋,裂天剑,真被羞辱了。”可以说对方的剑势拿了出来,已经势头走了下坡路,王邵才直接以寂灭意境牵引黄泉路,周身出现大量的黑色虚线,不断阻挡着狂澜般地剑气,吸纳人的魂魄是新的惊喜,现阶段也只能是鸡肋般存在。
强大的修士几乎不起作用,人家很容易挣脱,比他弱的修士根本不用那么费事,直接一刀灭杀就是。
当然,黄泉路的时空阻挡是最基本的,当年弱小的时候,根本无法阻挡强大的修士,现在不同了,随着他修为的提升,黑色虚线已经凝视了许多,可见界域力量不断加固,更是发挥相当大的作用。
幽冥和星空毕竟是正反面,就像是太极无极那样,可以说时空交错,也可以说两不相交,除非你的实力足够强大,才能无视这种时空交错,或者是施展道术的人修为低下,根本就无法对你产生影响。
就像是当年王邵施展黄泉路,先天修士根本就不太受致命威胁,金丹修士挥手就能破灭,今天的他若是对战上宗的宗主,黄泉路同样不好使,这点和吸引神魂有点类似。
但是两者有有本质的区别,因为他施展的不过是道术,也就是说是虚影,并非真正的黄泉路,充其量就是黄泉路的折射。吸引神魂固然是黄泉路的特征,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攻击,强弱立判,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阴阳界域的相隔却是真正致命的,那就是牵扯到时空的防守进攻。
当然,若是他能够真正踏上巅峰,或许能牵引出真正的黄泉路,甚至能让真正的黄泉出现,你跟本不可能突破两界限制,或者说就算你突破了,来杯黄泉水试试?可惜现在却不行。
两年前对战无邪,黄泉路只能造成影响,现在却是实质性的威胁,完全可以伤到对方的肉身,若是对方依旧没有引起重视,恐怕会被界域力量斩断,就在重创的那刻,神魂恐怕也抵挡不住黄泉路的召唤,丝毫没有任何悬念。
那逐渐变成浅黑色,已经开始泛红的火焰,欢快地跳跃,不断燃烧那剑气,而且庞大的剑气被黄泉路虚影阻挡,看是威力巨大,实际上早就没有太大威胁。
就在无邪感到后继乏力的时候,突然发现王邵嘴角挂上诡异地笑,然后就是巨大的剑气急速散去,大剑虚影顿时破灭,让他立即陷入不知所措。
“给我滚开。”
随着王邵低声呵斥,无邪身子恍若被罡风吹过,凭空倒飞而出,重重砸落百丈外的地面,犁出了十余丈的深深沟壑,情景是相当的辣眼。
王邵没有追击,既然击败了对方,没有必要画蛇添足,而是冷眼而立。
“怎么可能,他不可能那么强,这是怎么回事?不行,再来。”无邪艰难站起,口中鲜血直吐,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身影,心中恍若被雷劈了般,不服气,再度化风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