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何仙姑又想到了林贞与韩湘子。
对于林贞在剑术方面的造诣,何仙姑自然是心里有数的,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剑,林贞在剑术上面的感悟一点也不比何仙姑差。
再加上之前也见识过韩湘子的武功,更是有种惊为天人之感。
若三人能联手的话,那么今晚青鱼怪必然是死路一条。
无奈此刻已经是夜澜人静,恐怕林贞与韩湘子早就已经入睡了。
加上这一段溪水又距离二人的住宅有一点远,纵然有心想要高呼求救,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这两个想法仅仅只是在何仙姑的脑海中略微一闪,随即便放弃了。
“怎么不说话了?”
“莫不是在拖延时间?”青鱼怪神色淡然的反问,语气倒是十分平和,似乎根本不担心何仙姑会就此逃走。
“谁想逃了?”
何仙姑神色一正,故作镇定的说:“青鱼,枉你修行了三百多年,却来欺负我一个手无存铁的弱女子。”
“若你当真是条汉子,那便容我回去取了长剑,咱们再打战三百回合,怎么样?”
“不怎么样!”
青鱼毫不犹豫的反驳:“别人不了解你何仙姑也就罢了,我青鱼可是对你清楚的很。”
“你一身的修为全在那柄剑上。”
“一旦被你拿到了长剑,那肯定是如虎添翼。”
“我青鱼虽然不怎么聪明,但也绝对不是傻蛋!”
“罢了,我也懒得与你浪费口舌。”
“就日你已经别无退路!”
言罢,青鱼身形从原地一恍,顿时化作一道白光飘到了何仙姑的面前,那速度简直就是飞魂幻影。
不等何仙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青鱼怪的双掌已经印在了何仙姑的腹部。
“砰……”
一声轻响传来,何仙姑娇小的身资顿时被打得往后跌倒而去。
腹部阵阵隐痛朝着身体弥漫,气息更是翻涌不已。
但相对于身体的疼痛,更令她不堪的还是内心的恐惧和羞耻。
自她出道以来,荷花村一带可谓是所向披靡。
如今却被对方打得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告诉身体落地之后,何仙姑尽量使自己能够站稳,就算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否则不仅仅是她自己会颜面尽失,就连张果老这个教她剑诀的师傅也会老脸丢尽。
见何仙姑受了一掌之后居然还是如此的顽强,青鱼怪也不禁有些色变了。
本来就对何仙姑有着极大的好感,如今更是欣喜不已。
不过青鱼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何仙姑给抓回去做压寨夫人,那么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不等何仙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青鱼已经自手中幻化出一个光圈,右手轻轻一挥之间,那光圈瞬间便朝着何仙姑所在的方向套了过去。
“疾!”
随着青鱼怪嘴里轻呼一声,那光圈当场便将何仙姑给套了一个严实。
一想到自己将会被青鱼给抓到水殿时去**,顿时一股求生的意志涌上心头,何仙姑当场便大力的挣扎起来。
然而结果却是完全背道而驰的。
随着她越发挣扎,那光圈却如同魔咒一般越来越紧,到最后甚至已经将她的肌肤都勒得有些痛了。
心知这个东西肯定是被注入了妖法,所以才会如此的反常。
当下更是不敢再随意挣扎,只能无奈怔在原地,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
“怎么样?”
“那种无力的感觉很不好受吧?”青鱼一脸怪笑的询问。
“卑鄙!”
何仙姑生气的怒骂一声,呵斥道:“青鱼,你快把我给放了!”
“趁虚而入算什么本事?”
“趁虚而入?”
听到这个词的刹那,青鱼怪几乎有些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要知道前几天他因为渡劫而修为全无之时,何仙姑可是痛打落水狗啊。
当时她几乎一点情面都没有讲,每一剑都旨在取其性命。
如今她却反过来抨击别人趁虚而入。
想到这里青鱼不禁反讽道:“仙姑,虽然你人长得极美,但想法方面似乎有些偏狭了。”
“凭什么我趁着你没有兵器在手的时候将你擒住就成了趁虚而入?”
“而你那晚在溪水中对我赶尽杀绝的时候,同样也没有留半分情面啊。”
“那晚若不是我运气好,可能早就已经遭遇我的毒手了。”
“如今我仅仅只是将你缚住,并没有伤你分毫,你却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我说你们这些凡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双重标准呢?”
“这……”
被青鱼怪这一反驳,似乎何仙姑也感觉到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再回想了一遍那晚对青鱼怪穷追猛打的情形,更是有些无地自容。
当下尴尬的苦笑一声,反问道:“青鱼,我既然已经落入你手,那么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但若是想让我屈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再强调一次,人妖殊途,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后何仙姑索性把双目一闭,作了一副等死的模样。
本来青鱼三两招将何仙姑给抓住之后,内心已经颇有些成就感了。
可现在看何仙姑这种从容就义的态度,顿时又让青鱼怪的内心生出一股莫名的挫败感。
让他杀何仙姑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在感受到了何仙姑的从容与坚毅之后,他更是对何仙姑多了几分爱慕和神往。
但偏偏这何仙姑软硬不吃,着实让人有些头痛。
心知今日用强肯定是不行了,万一把这何仙姑给逼死了,那岂不是无趣至极?
为此青鱼只能在内心苦笑一声,然后朗声道:“罢了,罢了,仙姑,其实我也不打算为难于你。”
“只是让我轻易放你离开也是不太可能的。”
“倒不如你我之前来个三日之约,如何?”
“三日之约?”
何仙姑闻言不由得缓缓睁开了双眼,诧异道:“何为三日之约?”
“很简单。”
青鱼怪将神色一正,提议道:“你随我回水殿去生活三日。”
“若三日之内仍然不肯对我假以颜色,那么便依照约定放你回荷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