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就罚了吧,宁可罚分也要打击棒子娘们的嚣张气焰!狂什么狂啊?敢跟我汉家男儿装逼,那就必须镇压!
李智云穿越之后第一次无视系统的约束,把朴秀枝骑在了身下。
朴秀枝被骑在身下动弹不得,又无法怒骂表示抗议,死志顿萌。这事无关男女大防,对方只是一个孩子,谈不上什么贞洁操守,但是对于从来不曾吃亏的她来说,被这样一个孩子生擒活捉且骑在身下、要比贞洁被污更加悲惨。
不活了!只等有人救下自己之后立即自尽一雪屈辱。
她笃信她一定能够获救,因为这是在玄菟城,就算那几位师兄师姐仍然收拾不了这个骑虎的孩子,师父也不会坐视此人嚣张到底,如果真是那样,整个高句丽国民的脸都没了。
何况师兄师姐的武功远较自己为高?收拾不下是不可能的!
她满怀悲愤地期待救援来临。
朴秀枝的判断没有任何错误,李智云在玄菟城门口擒了监督城防的神卫之一,这消息几乎立即就传遍了全城,渊太祚自然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报告。
王宫之中,正在办公的莫离支渊太祚听过禀报之后顿时诧异万分,“什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空手就把朴秀枝擒了?这怎么可能?”
渊太祚实在无法相信此事,因为十几岁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具备战胜朴秀枝的实力,除非是自己那个服过培元神丹的儿子渊盖苏文,又除非是那个射中渊盖苏文一飞刀的李智云!
难道是那个叫做李智云的找上门了?这怎么可能?别说他千里迢迢地走过这冰天雪地没可能这么快就来到,只说即使真的能够来到,他何来这么大的胆子?
“那孩子是骑了一头猛虎来的,听羽天杰说,这猛虎是那孩子空手降服,要献给莫离支大人你的。”手下继续禀告。
即使李智云不管不顾,羽天杰也必须设法挽回局面,还没见到渊太祚就跟渊太祚的徒弟翻脸成仇,对他们的计划有百害而无一益。
所以在李智云骑了朴秀枝之后,他第一时间就与朴秀枝的手下说明了此事,并让对方速速回报莫离支——我们是莫离支派出去给世子猎虎的,大家都是自己人。
朴秀枝的手下自然认识羽天杰,高句丽第一神箭手谁不认识?听羽天杰这么说,就立即赶回来禀告,是打还是和一切都有莫离支定夺,底下人可不敢擅自做主。
渊太祚闻言就皱起了眉头,一时没有说话。
他有些想不明白对方的意图了。难道说羽天杰已经知道了他父亲的事情,请了高人来给他父亲翻案?但如果那样他们又何必费事抓了一头活着的猛虎回来?
猛虎可不是那么好抓的,尤其是活虎,即使抓了也很难运输,像手下汇报那样骑了老虎回来就更是闻所未闻,驯虎为骑,那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
“师父,就让徒儿去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顺便把朴师妹救下来。”一个身材微胖的汉子上前请缨,这汉子正是渊太祚的首徒崔希汉,擅使双刀。
“不忙。”渊太祚微微摆手道:“你去召集手下将士到教军场等候,咱们都去教军场,为师倒要看看这羽天杰请来的高人究竟意欲何为。”
说到此处,又看向身侧一个青衣女子说到:“蓝烟,你去告诉羽天杰,让他直接去教军场,就说为师在那里接见他。”
叫蓝烟的青衣女子也不答话,只躬身领命转身走出,她叫冰蓝烟,是渊太祚的二弟子,与朴秀枝的性格截然不同,此女平时极少开口,当真冷得如同寒冰一般,而且在没有得到师父指派的时候从不离开渊太祚身边。
渊太祚是这样想的,既然你们要擒我弟子立威,那索性就让玄菟城中的高句丽全体将士都看看,看看我渊太祚当这莫离支到底够不够资格。
自己顶替前任莫离支羽则男不过半年时间,虽然在这半年时间里自己已经不遗余力地做了不少整肃工作,但是仍有很多愚蠢的人迷信前任羽则男,认为羽则男才是高句丽的第一高手。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这些蠢人看清楚了,到底谁才是高句丽最强的武者!若是过了今天还敢对我渊太祚有所不敬,那就休怪我辣手杀人了。
冰蓝烟走了,渊太祚又看向身边另一个瘦削的汉子说道:“世英,你这就拿我的手令调集王幢军,顺便把盖苏文也叫上,都去教军场。”
“遵命,徒儿去了。”这瘦削汉子名叫秦世英,是渊太祚的五徒弟,同样是八大神卫之一。
渊太祚总共有八个徒弟,既八大神卫。他自己留了四个在身边听用,留下的就是崔希汉、冰蓝烟、秦世英和朴秀枝,另外四个派到了高句丽王高元的身边当了贴身侍卫,就连他这个当师父的莫离支也不能随意调动。
玄菟城内的教军场可以容纳五万人,夜幕降临之时,整座教军场已被陆续赶来的高句丽军队所占满。
这些高句丽军队中最为精锐的将士,多半都不知道莫离支为何要在这大冷的天里集合队伍,有战事么?似乎不太可能。
在这些将士之中也有不少人已经听说了玄菟城门口发生的那件事,只不过此时却不便交头接耳互相转告,高句丽的军纪还是比较严明的,至少这些精锐之师是这样。
当将士们被要求围拢着点将台聚集列阵,又看见点将台下方被留出来一块空地的时候,人们便都隐隐明白了一些,这是要比武么?
那片空地足足有四丈见方,被插在地上的四排烧得哔啵作响的火把围了起来,虽然没有高台,但它就是擂台,这一点众人都看得懂。
跟玄菟城中的街道一样,教军场的场地中没有积雪,积雪早就被清扫干净了,被送到了院墙根垒成了一道矮矮的雪墙,北方冬天就是这样处置积雪的,一个冬天下来,那道雪墙会逐渐变成冰墙,且越垒越高,越垒越后。
靠近擂台的将士们被要求席地而坐,靠后的则按照身高排列保持站姿,这明显是要让大家看清这一场即将发生的擂台战,比武的双方会是谁呢?
将士们拭目以待之时,渊太祚还没到,李智云一行人却先到了。
纵使高句丽精锐军纪严明,也无法不因为李智云的到来而骚动,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骑着老虎来的?
人类对猛虎这种百兽之王有着天生的畏惧感,即使是那些百战勇士手上曾经染过无数敌人的鲜血,面对这种猛兽也无法保持淡定。
更何况猛虎的背上还骑着一个人?
能够以猛虎作为坐骑的人会是什么人?他至少也得是个牛人。因为寻常人看见老虎都会害怕,都会自然而然地选择退缩躲避,而这个人非但不怕,而且敢于骑乘驾驭,这不是牛人是什么?
李智云骑着两只母老虎昂然入场,女扮男装的羽李二女一左一右紧紧跟随,羽天杰则是怀着一颗绝望的心、与那些提着鸡笼子的士兵远远跟在后面。
这下完蛋了,别说擒拿渊太祚了,就是想跑都跑不掉了,妹夫你也太莽撞了!你那点功夫比起渊太祚了是真的不够看啊!
他很想追上李智云最后提醒一番,但是那头摇头摆尾的猛虎始终是心里的障碍,同时很显然,当李智云骑虎入场之后,任何提醒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原本整齐坐立的将士们被这个牛人和猛虎吓得形如波浪一般让开了一条通道,在猛虎经过他们面前时,他们才看见原来猛虎的身上竟然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躺在猛虎背上的女人,被那牛人骑在胯下,仿似一只虎鞍,为了便于骑乘,马有马鞍,想来虎也应该有虎鞍,这牛人竟然拿活人来当虎鞍,实属咄咄怪事。
等等!那不是母老虎朴秀枝么?
两人一虎从每个人的面前经过,在距离最近的那一瞬,没有人会错认这个已是满脸泪痕的女子,于是更大的轰动爆发出来,这人竟敢把朴秀枝骑在胯下,这不是找死么?
毫无疑问,这个骑着两只母老虎的少年必定是今晚这场擂台战的主角,而他的对手应该就是渊太祚的另外几个徒弟,八大神卫!
看到此处,众将士再无怀疑,而且更能判断得出,今晚这一场擂台战是一场生死之战。
此战之后,若是这个骑虎的少年得以不死,那么死的一定是朴秀枝,就凭她那一向桀骜高傲的性格,被人骑了还能活下去么?
李智云骑虎进入了擂台,等羽李二女在他身后站定,便即朗声说道:“渊太祚呢?他在哪?不招待小爷吃晚饭也就算了,还搞了这么大个排场出来是想干嘛?”
他这话以高句丽语朗声说出,全场将士无不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更不禁疑惑骇然,原来这位牛人也是咱们同族之人啊?可是他为何敢于对莫离支如此不敬呢?难道是受了王上的指使?
众人眩惑不已,要知道王幢军的兵员全部是由高句丽王室子弟以及本族贵胄子弟组成,其中不乏在位的高句丽王高元的子侄儿孙,就连给羽天杰做副手的那个高克南都是王室宗亲之一。
既然大家都是王室宗亲,自然彼此熟悉人士,然而他们却从未见过高句丽王室有这样一个少年,这少年到底是谁?说他是异族人吧,偏生本族语言说得如此流利;要说他不是王室成员,他哪来这么大的底气刚跟渊太祚叫阵?
“肃静!”
忽然间,一个威严的语声响彻全场,人人听得出正是莫离支渊太祚的声音,只听他继续训斥道:“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都给我闭嘴!”
人们循声找去,却见原本空无一人的点将台上竟然站着一个男子,这男子脚踩点将台边缘,一副身姿有如渊渟岳峙,威势逼人,不是渊太祚是谁?
没有人看见渊太祚是怎样登上点将台的,甚至没有人看见他是从哪里进入教军场的。这种离奇的入场方式顿时压倒了先前那个骑着猛虎的孩子。
猛虎再怎么危险它也是能看见的,能看见至少还能躲避,但是像渊太祚这样突然现身,就仿佛是从地狱中涌出来的魔鬼一样,这样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或许这点将台下另有暗道?不信邪的人们不免如此猜测,而那些知道渊盖苏文所作所为的王幢军将士则都清楚,渊太祚的出场必定与他儿子渊盖苏文有关。
果不其然,当点将台上有数只火把燃起,人们才看清渊太祚的左右居然站了六七个人,一个身形矮小的人影紧挨在他的右手站立,在火光弄若隐若现,正是渊盖苏文。
“是不是李智云?”渊盖苏文没有理睬台下骑着老虎的少年,而是低声询问了儿子一句。
渊盖苏文的脸上现出迷茫之色,盯着那骑虎少年看了许久才道:“不是。”
李智云的容貌已经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比起从前更见丰神俊朗,最重要的是,他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不仅额头恢复了正常,就连个头也比从前高了一截。这都是得益于吠陀经中的瑜伽美容术,渊盖苏文如何还能辨认出来?
“嗯,你先到一旁歇息吧。”渊太祚闻言劝退了儿子,这才转身看向李智云,“你是什么人?既然降服了猛虎来献,为何又要如此欺辱我的弟子?”
李智云闻言顿时哈哈笑道:“你就是渊太祚么?你这人脸皮可真够厚的,你怎么知道我捉了猛虎是为了献给你呢?我这人打小儿就喜欢骑虎,我捉一头猛虎当马骑不行么?”
没错,起初他和羽李二女以及羽天杰定下的计策的确是以献虎为由接近并绑架或刺杀渊太祚,但是计划永远不如变化快,在进入玄菟城的那一刻起,他就把这计划给改了。
都把人家女徒弟给骑了,再低眉顺眼地装孙子还有什么用?只要能见到渊太祚,后面就无所谓是卑还是亢了,不论如何自己也要跟这个老家伙拼一次的,而且自己不想死磕也没用,没看人家已经严阵以待了么?